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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作品:朱草变幽兰(上)|作者:铲除不公|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6 12:24:04|下载:朱草变幽兰(上)TXT下载
  皇上后宫嫔妃那么多,汉军旗出身的也不占少数,可你那么多兄弟姐妹,除了密嫔,哪个额娘是小脚女人?就这也还是看在李煦的面子上,感念曹家的抚幼之恩。你倒是说个例子给我听听啊,可见都是玩物而已。

  你那九哥那是纯属怪胎,未来福晋有一半汉人血统也要抱怨半天,何至于对那双畸形的臭脚情有独衷竟到那种地步,一日不玩儿心里就不舒坦。我看你就是受了他的影响,有虐待狂倾向,趁早给我打住!”

  第二卷 第58章 狎妓

  “呵呵,你也不用和我犟嘴!这北京城里的王公大臣,哪个府上没养几个小脚女人,外地那些大小官员就更不用提了。

  除了咱们旗人,那些汉族女子要是没有裹好一双小脚,连婆家都寻不到呢!要说这裹脚,至五代十国兴起,也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怎么人人都没说不好,到了你嘴里就翻出这些花样,连变态都出来了。”

  呵呵呵,这下倒好,开起辩论会来了!要我接受现代人个个嗤之以鼻,对小脚女人情有独衷的民族特色审美观,显然是不可能的,不仅不可能,我还要改造。我就像高中时代写议论文一样,滔滔不绝的来了一大篇,因为原来在大学寝室里姐妹们卧谈讨论过。

  “所以那些汉人才会亡国啊,纵观中国五千年历史,汉人统治的帝国以汉唐尤为强盛,那时候的汉人可不兴缠小脚,其中最突出的女人吕雉和武则天也都不是小脚啊。

  呵呵。。。。。。就连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他娘是个田里劳作的普通农妇,肯定不是小脚女人吧!对了,他的皇后马秀英不也是出了名的大脚女人嘛!

  缠足兴盛至北宋开始,虽说汉人的宗法制是建立在父权基础上,可发挥到极至也是那时候才开始的。自从妇女缠足,从此再无半点地位可言,完全成男人的附庸,变成生育的工具。一言一行要依照三从四德,畸形的双脚将自己不得不囚禁在狭小的空间里,丧失作为一个人基本的权力,正是汉族男性侮辱女性暴虐行为的极端体现。

  最可怕的是这种现象背后的那种文化根源,通过她们的言行一代代传递给子孙后代,影响民族的性格。再加上儒家思想的泛滥,程朱理学的兴起,使汉人从思想上受到禁锢,从那以后起,汉人一直都饱受外族欺凌,再没有振作的时候。你不是也想把我们满洲人变成那样儿吧?”

  提起缠小脚我就深恶痛绝,幸好没让我穿到小脚女人身上,不然我非杀了那个给我缠足的人。

  “哈哈哈,行了吧,就为了不让我碰你的脚,引经据点,博古通今的说了一大堆,你不累啊!”胤祯完全没有半点被改造的迹象。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算了,兰儿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嘛!你这张小嘴还真能掰,歪歪道理一篇接着一篇,要是男人倒可以出将入相了。

  我问你,我大清如关以来,也下过命令禁止汉女缠足,可为什么屡禁不止,到最后只能听之任之了?要你这么说我们可都是为了他们好。”

  “为人家好人家就领情吗?要是你老子得了绝症,你供养他不起,他多活一天就是一种负担,打个比方!你又很孝顺,舍不得他死,突然闯来一个人,一刀结束了你老子的生命,客观上讲,这也称得上帮了你的忙,可你真的要谢谢人家不成。”

  “那你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这是人力所不能及的。要我是汉人,我就号召所有女人都不缠足。大家都是天足,那些男人爱看不看,爱娶不娶,接受不了全打光棍好了。真不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认为把自己弄成残废会好看!”

  “兰儿宝贝,你这话我可不同意了,古往今来‘女为悦己者容’,她们缠足自然是因为男人喜欢,没有反过头让男人接受她们的道理。”

  “你说得轻巧吃根灯草,倒是缠给我看呀!”我呸了一声,“那些汉女逢到五岁,选‘小脚姑娘生日’那一天,到庙里去烧香叩头,然后开始缠足。小女孩的骨骼柔软,软到好像无骨一般,所以刚开始痛苦还不大,只是足部缠上三尺长的布带,觉得不习惯、不舒适而已。大概到了八岁时,女孩子缠足的带子越加越长,而骨骼也渐渐硬起来,这时缠得太紧,就有剧痛的感觉,女孩子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成为常事。

  到了十三岁时,正当发育时期,足部骨骼也自然发育,硬化更甚,痛苦也跟着加深,每每痛得死去活来,还要强制忍受。等到缠好成型,大趾作尖锐形,其余四趾退化到成为畸形的状态,完全破坏了生理发展的自然现象,真是惨不忍睹。全凭一个大足趾,支持重达一百斤左右的躯体,真是残酷之极。我就看不出来有任何美感可言!除了变态还是变态!”

  我把一只手摊平,另一只握成拳状,把大姆指放在食指第二关节,凑到他眼前问道,“好看吗?”

  “好看不好看也不是你说了算,你说人家缠足变态,那你缠腰就不变态了吗?我上次见你学西洋人在腰部用奇重不堪、长达一尺的束腰将腰身夹得像蜂腰一般,这么做对身体是否有影响,又会不会发生畸形,导致腰部内脏退化,你倒是说呀?”胤祯理直气壮的反问我。

  “嗬,你恰恰说错了,这么做不仅没有坏处,反而对身体有益。只要缠得不过度,可以缓解脊柱压力,省得年纪轻轻就嚷腰子痛。我告诉你,不仅我在缠,你额娘现在也在缠,你这么担心缠出毛病,去跟你额娘说吧!”

  “额娘在缠,肯定是你耸恿的!可见你们这些女人还都是一样自虐,不就图一个纤腰丰胸,讨男人喜欢嘛。怎么到了人家哪里就变态了,我看是你自己的毛病!”

  “你。。。。。。你冥顽不灵,给我滚出去!”我抄起枕头朝他砸。

  “不出去,不出去,看你拿我怎么样!”这死小子今天跟我耗上了,还来抢我的枕头。

  “砰砰砰!!!”有人敲门。“十四爷!十四爷,奴才有事儿禀报。”是小纪子。

  “滚~~~~”胤祯暴吼一声。

  “十四爷,出大事儿了!”小纪子焦急的说。

  “给爷爬远些,什么事儿非急得这一时半刻,皇上晏驾啦!”

  “呵呵。。。。。。”我捂嘴直笑,亏他想得出来。

  “十四爷。。。。。。”

  “滚,爷欠你银子没还啊!死远一点儿!”

  “不是,是十爷,十爷正在府门口卖东西呢!好多老百姓围观,你快去看看吧!”小纪子快哭了,“是八爷悄悄知会我来的。”

  “什么,死奴才!不早说。”胤祯爬起来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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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叫他,本欲提醒他脸上有墨。

  他回过头来,“记住爷的荷包,绣快些!”说完转身就走。

  “绣你个六!”我气得抓起绣了一半的荷包朝他背影丢去。

  十阿哥府

  “胤誐,你这是干什么?”胤禟拉住正在吆喝叫卖的弟弟,“八哥已经找皇阿玛去了,你快点儿停下。”

  “哼,找了皇阿玛又怎么样,除了挨顿骂,还不都一样。早点儿凑了银子填那笔窟窿是正经事儿。”胤誐一边指挥下人搬东西,一边叫卖。

  “这几天四哥联合刑部已经逼得不少官员自尽破产,入罪抄家了,你以为他会放过我们这些兄弟。与其让他们抄了去,我还不如趁早得些银子,省得受那零碎气。”

  周围的人看热闹的不少,就是没有人敢上来买。都在窃窃私语,“看见没有,这大清国的阿哥都穷到这份儿上了。”

  “要死了,连皇子都要卖家产还债,我们这些老百姓可怎么活呀!”

  “这算什么,西边住的达官贵人,好些也正在卖东西呢。什么家具古玩、西洋钟表,价钱可贱了,给钱就让拿走。”

  “那这十爷不正卖东西嘛,你们怎么不去抢啊,都是难得的稀罕物。”

  “你傻呀,皇室的东西都敢买,不怕用了夭寿啊!”

  ……。

  “老十,你这不是跟着添乱嘛!你看有人买没有。”胤禟急得直跳,“咱哥儿几个又不是没银子,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我哪里是添乱呀,我一个穷阿哥哪来那么二十多万两的现银。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大不了千金散尽罢了!我这点志气还是有的,难不成非要掏空你们的家底。”

  “让开,通通让开!”人群中传来一阵骚乱,只见一骑人马疾驰进来,躲避不及的被胤祯一鞭子甩到背上,有苦难言。胤祯跳下马背就奔到胤誐面前,气喘吁吁的问道,“十……十哥,听说你在卖东西。”

  胤禟、胤誐回身一看,“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你们倒底怎么打算的,不是有钱嘛,干嘛卖东西呀!要卖也不是这个卖法,这样子有人敢收吗?”胤祯一本正经的说。

  “行了,你们哥儿俩是不是打算闹得北京城人尽皆知啊!要效果也该达到了。”胤禟将手搭在胤誐肩上说道,“收拾好了都跟我去府上喝酒,走了!快~~~”

  “走什么走,我这口气还没出完呢!想叫爷填银子没那么容易,也不看看现在爷背后是谁。”胤誐骂骂咧咧,“胤祯,你才上哪儿登台唱戏去了!”

  “我唱戏,我看你在演戏给四哥看吧!”胤祯还不知道。

  “喏,他还不信!”胤誐指着胤祯对胤禟说,“八成是唱了一出《五家坡》。”

  “他那驴嗓门唱哪门子戏啊,还不是帮女人画眉先涂到自己脸上试试。你表妹当得了王宝钏,你弟弟也做不成薛仁贵。”

  “糟了!这死丫头,说她两句还来脾气了,也不提醒我一句。”胤祯这才想起自己是个大花脸,擦了把汗使劲抹抹脸,一看满手墨,马上胀得通红,“小纪子,你这个死奴才,干嘛不啃气儿啊,害你爷我出这么大的丑!”

  “我。。。。。。奴才一直低着头,没看见爷脸上的东西啊!”小纪子跪在地上发抖,小声分辨道。

  “行啦!打永和宫出来,这皮也该臊够了,快进去洗把脸!现在骂人管什么用,也不知道是谁让你出这么大的丑,有本事冲她去呀。”胤禟推胤祯。

  “还有你,老十!走了,去我府上玩玩儿,前些天刚买回来几个歌伎,一块儿去试试风情。看上了只管领回来,都是雏儿,哥儿还没碰过呢。”

  “你们几个,继续卖,不准停!”胤誐对搬东西的奴才吩咐了几句,才跟着胤禟、胤祯进府。

  胤禟府上

  “奴婢给九爷、十爷、十四爷请安!”四个乐伶一个抱琴、一个抱筝、一个持箫、还有一个搂着琵琶,盈盈下拜。

  “嗯,坐下吧!”胤禟点点头,令她们摆好行头。哥儿三个围坐在铺了锦缛的矮塌上,“胤祯、胤誐,怎么样儿?”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胤誐一眼就相中那个持箫的女子。

  “奴婢姓王,名叫轻红,今年十五了。”这女子怯怯的回答。

  “十爷问你话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