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白蛋疼了一阵,随后释怀,反正最后是他们画英有利,这里应该高兴,该高兴。
“正常,这种方法才是正确的,我倒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到催眠这种情况的。”
随意吐槽果然要遭报应,在公司那边吐槽了一下方子谣后,现在换他被老姐吐槽。
早知道就不告诉老姐这事儿了!
谢安可幽幽的瞥了他一眼:“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早知道就不告诉我这事儿了?”
谢安白差点把肉片塞到气管里去,我靠,这一个两个的,难不成都是读心术的传人?!
“是你表情太好懂了而已。”谢安可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汤,翻了个白眼。
她这个弟弟从小到大基本就没什么弯弯道道,那脸上真是什么表情都能出来,只要跟他待一段时间,想弄清他心理活动不要太容易,更何况是她这个亲老姐呢?
“反正你就继续加油吧,要是办了傻事丢得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
“我知道,连带着咱家基因也被败了是吧……”
“什么玩意儿!”谢安可给了自家老弟一个大板栗:“是你们画英的脸,是悠颀的脸!”
谢安白一噎,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才不会丢脸呢,再说了我要是丢脸了女王大人第一个踹得就是我。”
他声音虽小,但还是被谢安可听了个一清二楚,听到“女王大人”,谢安可眉一挑,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不过她暗自摇了摇头。
现在玩好像还太早,再等等,这家伙看样子还一无所知呢。
她为谢安白夹了道菜:“你啊……”
“嗯?什么?”完全被老姐的温情举动感化的谢安白也从善如流的夹了一筷子菜回过去。
你应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在提“女王大人”的时候,自己是个什么表情。
谢安可一笑,没说什么,低下头吃饭。
下一秒,她十分嫌弃的将谢安白夹的菜夹到谢安白碗里:“夹生姜给我干嘛,打击报复啊!”
谢安白:“我……我还以为是土豆……”
土豆你妹啊!
谢安可的眼神明明白白的那么表示着。
谢安白抽了抽鼻子,表示下回再也不给老姐夹菜了,她求他他也不夹了!
其实今天晚上和老姐吃饭,谢安白还有点小心思。
他还记着陆悠颀上回问得问题,如果老姐和她一起抢那条大鱼,他一定会做出选择。
虽然心里和嘴上他都表示支持陆悠颀,但是作为人弟,和平爱好者谢安白还是希望不会出现“龙虎斗”的场面。
关键是,就算他站在陆悠颀这边,谢安可的身手,他有点打不过啊……
于是,谢安白打算旁敲侧击,问问谢安可对车展会的事情有什么计划,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能打听到一些绝密信息。
开始往商业间谍之路发展的谢安白堆起笑来:“姐……姐姐……”
谢安可觉得鸡皮疙瘩起了好几层:“……给我说人话。”
我就叫声“姐”怎么也不是人话了?!
谢安白伸手控诉:“姐你太没有人性了!”
“是你先恶心我的好不好 也不想想你都多久没有那甜腻的声音喊我了……不对,你从小就不大乐意那样叫我。”
好吧,这点似乎是自己理亏。
谢安白坦诚认错,随后继续努力套话:“姐,最近工作忙不忙啊。”
此话一出,谢安可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哦……原来如此,你是想问我车展会的事情对吧。”
两句话就被拆穿的谢安白十分苦逼:“我就那么不适合当商业间谍?”
“要怪就怪你自己铺垫没铺好。”
“我铺了!你不是说我恶心了吗?!”
“你说的是那声‘姐姐’?”谢安可翻白眼:“大少爷,动动脑子吧,我说的铺垫那也要求不露痕迹的,像你这种‘即使世界毁灭也不会问姐姐工作’的性格,突然关心我的工作,不就是在为画英探听信息嘛。”
说到这里谢安可眯起眼:“陆悠颀可以啊……把你训练的这胳膊肘都快外拐到太平洋了。”
谢安白赶紧撇清:“不是女王大人让我来的!一切都是我的独断专行!”
开玩笑,要是女王大人知道自己擅做主张没能成功被捕,还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绝对会废了他的!
“我知道,你以为悠颀的脑子跟你一样构造啊……”
什么叫胳膊肘外拐?他家老姐才是赤裸裸的外拐好吗?!有这么损自家弟弟的吗?!
“行了,不逗你了,你放心吧,这一次车展会的报道梦工厂不会去分杯粒摹!?br/>
反正她有别的工作,再加上梦工厂最近接下了一个国外的大单,就算放掉车展会也无所谓。
不过这话她是不会到处往出说的,就当卖了一个人情也不错嘛。
谢安白的表情明显变得惊喜:“也……也就是说,你不会参加竞争?”
“嗯,不会。”
“真不会?”
“不会。”
“真的真的不会?”
谢安可伸手去揪谢安白的耳朵:“你再问一遍,再问一遍?”
“我错了我错了姐!我真的错了……我知道你不会了!”
第二天早上,谢安白起了个大早,他昨天向老姐确认了梦工厂不会参加竞争,那对于画英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样,画英的胜算率一定更高!
这么好的消息,必须得赶紧告诉女王大人才对。
虽然打电话更快,还可以发短信,但谢安白翻来覆去之后,还是决定亲自去告诉陆悠颀这个好消息。
大家都看出谢安白今天心情好,木榆在后头偷偷跟江绯乐吐槽:“我还从来没看见过真能笑成一朵菊花的脸……真想拍下来。”
谢安白自然是没听见,他想,女王大人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不会高兴呢?一定会高兴吧!说不定会奖励他呢,那可是他打听出来的消息!
呃……虽然其实是老姐自己说出来的。
不过,该算的功劳还是得算嘛!
这么想着,谢安白大大咧咧的推开了门:“女王大人,我告诉你……”
门里的陆悠颀对着谢安白做了一个“嘘”手势,继而又指指门,示意他先出去,然后就继续低头讲电话了。
她手里拿着的是手机,接得是私人电话。
谢安白有点愣神,随后退了出去。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起:
“喂,我徐暮晚啊,上回打给你结果你一岔我忘了说,请帖我已经寄……哎给点反应啊,你在听吗?谢安白?”
谢安白只是将手机放在耳边,并没有回应。
他的脑中,正在倒带重播的,是女王大人刚刚一抬头的表情。
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不女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幕
谢安白心里五味陈杂。
确切的说,他应该是被吓到了——这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解释。
没错,陆悠颀可是女王大人,怎么会露出不女王的表情呢?虽说女王大人不会剥栗子,会乱发脾气,纠结的时候会用头磕桌子,会大晚上的跑出来吃肯德基……
呃,好像越说越不像女王大人了。
但是,真的看到女王大人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后,谢安白却觉得很是不对劲,按理说女王大人的各种面貌他都应该是第一个看到的,比如之前说的那些事儿,可是这一回,她的表情,却不是对着他表现出来的……
谢安白兀自纠结了一会儿,很快又平复了心情,不对啊,女王大人是在打电话,对方肯定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啊!也就是说他还是第一个看到女王大人那种表情的人!
他到底在高兴些什么啊……
谢安白很快又颓丧得恨不得抽自己大巴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到底是在意呢还是在意呢还是在意呢?
他在这边郁闷,电话那头的人也郁闷:“谢安白,你再不吱声我就挂电话了,你当我话费多啊?”
这时,对方的声音似乎才进入了谢安白的听觉范围,他赶紧吱声:“哎哎,我在呢,你刚刚说什么?”
“谢、安、白!”徐暮晚当真是要炸了:“三分钟前你就问我‘刚刚说什么’,那是我亲切的为你重复的第三遍,现在你想让我为你重复第4遍?!”
能感觉到,就算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谢安白知道自己这回是把好友惹毛了,但他一向不擅长在紧要关头熄火,还总是无意识的继续洒油:“你怎么了……今天很暴躁啊……跟殷蓝吵架了?”
徐暮晚在电话那头几乎都要拔自己头发了,老天,来个雷把电话那头的那个祸害劈死吧!
似乎知道自己不小心踩了雷区,谢安白在电话这头陪着小心:“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大少爷,大少爷您再说一遍好吗?”
徐暮晚叹口气:“那我就最后说一遍,听好了,这周我家包了整个悬空花园餐厅,作为车展会相关人员的一场见面会,到时候想要参与竞争的人肯定都会到吧?你们不去探探敌情吗?”
“这事儿女王大人……啊不是,陆主编,主编她会去的啊。”
“我知道她会去,我是说,我给你也寄了一张请帖。”
“啊……诶?给我也寄了?”
“你现在不是画英的实习生吗?不是跟着你家主编干活吗?这么大的事儿,你不参加吗?”
谢安白想起陆悠颀之前还开玩笑说要把他换下来,不由一阵苦笑:“这里好像都是文科生的活儿……”
不过,她把杂志的电脑版,以及之后的一大部分工作都交给了他,是不是意味着女王大人默认了他也能参加这次行动呢?
“总之我给你也寄了一张,你要么以我好友的身份出席,要么就跟着你家主编,作为画英的员工出席,总之,自己看着办吧。”
“我要是以你好友的身份出席了,殷蓝那边不就知道了吗?”
徐暮晚那边似乎愣怔了一下,随后又有声音传出来:“这玩意儿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基本上已经暴露了一半……
陆悠颀工作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
其实她一般不会在工作的时候接私人电话,但是现在她手头上并没有太重的工作,只是在整理历年车展会的资料,还不是很忙,所以陆悠颀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听。
“喂你好。”她下意识的打着招呼,那边却久久沉默。
陆悠颀一手拿着笔在文件上写写画画,一手握着手机,她皱了皱眉头:“喂,请问哪位?”
这话一出,对方好像才有了反应:“唉……你还是接电话前没有看来电显示的习惯啊,阿颀。”
对方明明是轻轻的声音,陆悠颀却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她干咳两声,有点不确定的把手机拿下来,确认了上面的名字后才说:“阿言?”
“嗯,是我。”
“为……为为什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啊?”这个时间段是家正常公司都在上班吧!
“我现在手头上没工作,有点闲。”
“……”陆悠颀在这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来,这家伙……
莫柯言变了,跟以前相比,有一点点改变。
陆悠颀能够感觉到,他正在变得,试图离她更近一点。
当然这种变化她是乐见其成的,莫柯言之于她,以前像是一块美玉,而她则是顽皮的孩子,将玉捧在手里,怕碎了心痛,就只能放到盒子里,远远的供着。
而现在……她能感受到,离莫柯言更近了一点。
她在电话这头无声的笑了笑,心中温暖一片。
都说青梅竹马之间的气氛最是暧昧无常,却也最能温暖人心,现在她信了。
她的竹马君,让她的心很安定。
只是,越是靠近,陆悠颀心中的不确定却越是大。小小的不安像是心口的一道裂缝,有风刮进来,呼呼作响,有一点疼痛。
要更努力一点,做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
陆悠颀虽是这么想,却无从下手。
她心中千回百转,可这些心思,又能说给谁听呢?
电话两端同时没了声息,只有浅浅的呼吸在其中流淌,莫柯言向来喜静,也不挂,只隔着电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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