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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苋塘恕!?br/>

  这两个人——是一对情侣?

  牧野杉菜震惊的看上三条樱子,却发现她躲避了自己的眼神,也就是说,她之前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自己竟然被埋在鼓里,而且还傻兮兮的给人出头。

  她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巧巧把纸条翻过来,慢慢的环场一圈,让所有人都看到了纸条上鲜明的唇印。

  换做是别人,或许还有机会那狡辩不是自己的唇印,可是三条樱子却不行,为夺取众人的注目,她今晚涂的口红颜色不是一般的斩男色,而是别具一格的粉紫色。

  粉紫色口红极其挑人,长得一般的人绝对不敢在这种场合用这种色号。

  这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告诉众人,这张纸条就是她三条樱子给的!

  三条樱子觉得自己仿佛是架在油锅上翻烤的青蛙,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却没能像之前那样迎来诸多惊艳和艳羡的目光。

  投注过来的视线热辣的,有鄙夷和不屑的轻视,还有色*情的目光,好像她是一个随时可上的妓女。

  巧巧把纸条连同擦过的手帕一起塞到迹部景吾手上:“喏,你的桃花运自己看着办。”

  迹部景吾接过手帕塞进口袋,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用手一分为二,再二分为四。

  手一松,纸片如同雪花,飘飘洋洋落地。

  巧巧批评:“不环保。”

  给清洁阿姨造成多大麻烦。

  他用了敬称:“三条小姐。”

  这个男人的声音极具有欺骗性,当他低沉下来的时候,就有一种别样的温柔,以至于让三条樱子生出了一种不合时宜的错觉,她小声的应了一句:“迹部君?”

  迹部景吾扯起嘴角,这让他的笑染上了一种阴沉沉的味道:“就算你想向邓文迪学习,我也不会是默多克。”

  三条樱子的脸色颓败下来,想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语无伦次:“我……我是真心仰慕迹部君的……”

  迹部景吾冷笑:“啊嗯,你觉得本大爷需要你这种母猫的仰慕吗?”

  巧巧走到她身边,笑了一声,并在一起的两根手指轻挑的勾起她的下巴:“我见过很多向别人表达仰慕之情的,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仰慕到想把自己送到人家床上去的,说说看,迹部景吾是你第几个这么‘仰慕’的?上一个被你这么‘仰慕’的是谁?”

  三条樱子像着了魔一般:“……道明寺司。”

  道明寺司几乎立刻起了生理性厌恶,下意识否认:“本大爷还是处男!绝对不会和这种家伙有任何关系!牧野杉菜你要相信本大爷!”

  这简直是一条劲爆的新闻。

  杉菜啊的一声,面红耳赤:“这种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一听到本大爷,巧巧很自然转头看向迹部景吾,他被盯得有些窘迫,别过头:“……看我做什么。”

  很可疑!

  不能再让这种闹剧继续下去了,迹部景吾清了清嗓子:“很抱歉,三条小姐,由于你干扰了晚会的正常秩序,我以宴会主办者的名义正式把你请出这里。”

  三条樱子面如死灰,原本十成十的相貌也打了八成折扣,精气神暗淡下来了,样子自然好不到哪去。

  她灰溜溜的下了台,又没料到细跟的高跟鞋在这时突然断了,这次是真断。

  三条樱子猝不及防的朝地上摔去,人群纷纷让开,让她和毛毯的地面做了无缝近距离接触。

  本来迹部景吾的拥戴者就数众,即便有了女朋友却还是不影响他的粉丝量,毕竟他又不是靠相貌博取关注的爱豆,他的人格魅力以及网球实力已经足够女友粉转化成真爱粉了。

  像这种会对迹部的king造成绝大负面影响的女人,所有的粉丝都没有好感,虽然这张脸拉了不少分数,可是三条樱子恶劣的行径以及下作的手段早已败光了所有的路人好感度。

  牧野杉菜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她刚才口口声声指责对方维护的结果却是一个这样放荡的女人,就算对方在她眼里是一堆恃强临弱的富家子弟,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她呐呐的:“对不起。”

  迹部景吾刚想大度的说声没关系,瞥了眼巧巧似笑非笑的样子,闭上嘴。

  巧巧语气柔和,说出的话却有些刻薄:“对不起什么?你的对不起,在我面前毫无意义。”

  道明寺司不耐烦,语气很冲:“喂,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到底有完没完,杉菜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迹部景吾不动声色的护住巧巧。

  牧野杉菜忍气吞声:“别这样,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不对。”

  巧巧说:“哦,原来你还知道啊。”

  牧野杉菜嗯了一声,把头垂得低低的。

  做错了求原谅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尽管这种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对方道歉,她一定会马上接受,但是眼前这一堆是纨绔,不能拿同样的标准去要求他们。

  道明寺司愤怒:“到底有完没完?”

  巧巧懒得看他,把道明寺司气了个倒仰,比起牧野杉菜在面对他的欺负下会愤起反抗,这种明明白白的无视更叫人心里难受。

  偏偏道明寺司只是个性冲动,还不至于没脑子,眼前的女生是迹部景吾的女朋友,而迹部景吾这个家伙又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他要是真敢做点什么,对方就敢对他做点什么。

  巧巧走近,问她:“牧野杉菜,对吧?”

  牧野杉菜警惕起来,这种有钱有势的大家小姐总是会在不顺心的时候就想出一些招数来整蛊自己,这也就算了,她是一根坚韧的杂草,倒也不在乎这些,可是最怕的就是牵累家人。

  人情世故,牧野杉菜也不是完全不懂:“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就好,之前的事是我太偏激,那也是因为担心朋友才会这样,我的确错了,错在立场。”

  “你不是错在立场,你是错在盲目。”

  她深吸了口气:“对,我是盲目,错在识人不清,误交这样的朋友,你说的也没错。”

  事实上她还应该感谢眼前的这个女生,如果不是她从迹部景吾的口袋里摸出了纸条,恐怕自己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继续和这样的朋友交往下去,被利用被伤害,却始终麻木无所觉。

  巧巧笑了笑:“有个问题倒想请教。”

  这个女生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锋芒外露,忽然这样的客气,牧野杉菜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同时也跟着防备起来:“请说。”

  巧巧目光忽冷:“我问你,今天的黄金价格是多少美元一盎司?”

  这个问题来得仓促,而且莫名其妙,不过放在平时牧野杉菜也不清楚,她摇头:“不知道。”

  迹部景吾说:“1351,74美元,每盎司。”

  道明寺司嘟囔了一声:“不就是知道个黄金的价格吗?有什么好炫耀的……”

  不与蠢货论高低,否则他会以丰富的经验把人拖下泥潭里。

  巧巧对道明寺司不予理会,继续问:“今日国际原油价格是多少美元一桶?”

  牧野杉菜抓着裙角,依旧摇头:“……我不知道。”

  迹部景吾接口:“65。37。”

  他忽然了解到巧巧这么做的目的,嘴角情不自禁上扬。

  “那今天的航空煤油到岸价格呢?”

  “不知道……”

  “沥青呢?”

  “不知道……”

  她紧紧的逼问,一点也没给牧野杉菜松口的机会:“硫磺呢?”

  “所以这个你不知道,那个你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牧野杉菜之前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早已经熄灭下来,她手足无措的面对对方忽然的发难,显得手忙脚乱,也再也找不到最初的那种底气。

  巧巧并没有轻易的放过她。

  她紧盯着牧野杉菜:“你知道的事情,是打工的蛋糕店或寿司店今天做了什么新蛋糕吗?是市场上的大白菜胡萝卜今天价格多少吗?又或者是你辛辛苦苦劳作了一天,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生活的很充实,同时附带鄙视着那些无所事事只知道泡夜店泡妞的废柴富家子弟?理所当然的给对方贴上‘一无是处’的标签?”

  “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这样做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不过现在我明白了,这一切都不过是你卑劣的自尊心在作祟,真正有自尊的人并不会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因为他们自己有信念,懂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而且也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巧巧咄咄逼人:“可是你非这么做不可,因为如果你不这么做,不给所有人贴上标签,你的内心就无法得到安宁。”

  牧野杉菜拼命摇头,她想否认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话,但是却愤怒而惊恐的发现对方似乎真的说中了自己的想法:“不是这样的,你说我给他们贴上无所事事的标签,难道你同样不是在为富人做辩护吗?”

  “谁说我是在给富人做辩护?”巧巧嗤笑:“我才没有这么闲的空,你做得到的事情别人未必做不到,只是他们不需要去做而已,他们做得到的事情,你一定做不到,那你再讨厌富家子弟,你现在不也还是在英德学院吗,你再讨厌嚣张狂妄的人,道明寺司不是现在还喜欢你吗?做了这些的,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指责这些?”

  “你父母把你送到英德学园里来,我想绝对不是希望你和以前那样只知道一心投在打工上将生活过的庸庸碌碌,这里有这么多你瞧不起的富家子弟,可他们做得到的事情比你要多得多,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平台,你可以获得更广阔的世界,而不是只着眼于这些狭隘的事情。”

  她的话赢得英德的学生一片赞同之声。

  牧野杉菜竟然无从反驳。

  可是随后却又听见她说:“当然,我并不是夸英德学园有多好。我不是针对你们,我是说在座的各位,和迹部景吾相比,你们都是垃圾。”

  第65章

  这场宴会带着微微的桃色落下了帷幕。

  对于巧巧的那一番话倒是没有几个人站出来提反对意见; 毕竟迹部景吾其人,心比天高,却又脚踏实地; 同龄人只有堪与并肩者; 却没有谁能出其右。不管是什么方面,他的履历都已经足够丰富。

  从国一开始就一直是冰帝学生会的会长; 现在的白身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开始会长选举。除此之外,冰帝网球部的部长也只有他一个。而且他也是整个冰帝唯一认定的king。

  只是单单作为迹部景吾这个人的成绩; 而非依靠家中荫蔽。

  没什么本事的人拿不出成绩站不出来; 有本事的人也有脑子; 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与之针锋相对。

  虽然是出在冰帝的场子上,但这次事故挑起的原因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祸起英德。

  就算是f4也还有西门总二郎那种理智的人掌控大局,于是彼此安然无事。

  宴会平安; 圆满,落幕。

  *

  热闹或者不热闹,从来都是与人多人少来划分,刚才还人来人往应酬不暇的偌大会场; 一结束,人就散去了大半。只有夜风在不依不饶的撩拨窗纱,浪漫; 迷乱。

  今天晚上月光不甚明晰,只有一点点灯光残破的影子,隔着女孩纤细的指缝下米筛一样露在她脸上。

  迹部景吾忍不住捉住她的手:“干什么?”

  她回答的没头没脑的:“今晚有月亮,月亮出来了。”

  “今晚是朔月之夜。”

  他随她的眼看向半空:“我以为你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