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个突破口,也许只有时间能给我一个最让我塌实的答案。
范萍萍生日那天我去给她过生日,在酒桌上认识了老千口里提到过的黄少锋。但没想到黄少锋是范萍萍的姨哥。酒过三循之后,桌子上的人开始胡言乱语。先是黄少锋开口,这家伙醉醺醺地说:我追一个女孩自很长时间了,那女的长得——哎呀——真叫一个靓啊——像极了梁咏琪啊!我听罢心不由的一紧,再加上老千前些日子说的话——这女的是不是张雯?但我没去追问,黄少锋一直没说那女的叫什么名字。人散去之后,我留了下来,看着醉意朦胧的范萍萍歪躺在沙发上,一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我想问她是不是知道黄少锋的情况。范萍萍迷迷糊糊,不住地发出要呕吐的声音。我把范萍萍扶坐了起来,问她:你知道不知道你姨哥追的人叫什么啊?
范萍萍微微张了眼睛同时也微微张了张嘴巴,发出了微弱又含糊的声音,我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然后她断断续续地说:你管别人干嘛,又不是你女朋友。我勉强一笑说:我问问而已,问问而已——在我一再的追问下。范萍萍开口说了两个字:张——雯!
我顿时如同晴空霹雳!张雯骗了我!
在与范萍萍慢慢的谈话中,我终于知道了——张雯的心不再属于我!
(1)第七章 黄少峰的出现
(1)第七章
我来到学校,掩盖住自己的失意。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既安静又平静。
唐检问我:你那天和范萍萍坐双杠那里干什么?
我说:那天她生日,我和她聊聊天的,好久没在一起聊了。
唐检说:你早说嘛,我也有个准备,给她搞个生日礼物什么的。
我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了跟人家第一见面就送礼物给人,然后笑容堆积的跟人家说生日快乐,你不把人家吓着才怪,跟个二百五似的。
我又问唐检:你觉得范萍萍怎么样啊?
唐检说:倾国倾城之容,西子太真之颜。这话让我听的很不自在,因为我感觉这应该是句古文,关键是我没听过这句话。但是又不好明问。死要面子,心理憋倔。
我说:确实啊,一笑倾国,再笑倾城。闭月羞花啊。
唐检傻傻一笑,这个傻笑却聪明了很多,将那天憨笑时候的智商一下从负值堆里拉来上来,又回到现有水平。坐了过去。
我觉得我喜欢范萍萍。不一会唐检又对我说。
你是我们学校第一百个说这样话的人了。我随口一说。
不会吧?妈的,我都排一百位了!操,那哪还有机会啊!唐检吃惊的看着我。
慢慢来吧,你不是说过什么事都说不好吗。
其实吧——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觉得,这事有点困难。唐检又是一个傻笑。这个傻笑又将他笑傻了,给人的感觉是,智商比第一次的憨笑还低。整体看去,唐检的面部轮廓像是丰子恺先生的讽刺漫画。
这时候洪传像程咬金一样杀了出来,张口就是:什么事能难的了你唐检大侠啊?
没你的事!唐检白了洪传一眼说。这眼神像是告诉洪传:我不认识程咬金。
哟——长本事了啊,敢这样跟兄弟说话。洪传像是程咬金改名为程知节一样改变了口气。
那是,牛逼着呢!唐检的意思是:你就是改成了“程大炮”我也不怕。
出来单挑。洪传像“镇关西”一样掳了把袖子,再将口气换掉,来个行动上的。这仿佛是把程咬金的字“义贞”说了出来一样,更像是封作了“卢国公”一样要拿出护国战斗的本领。但意思没变,换汤不换药。
谁怕谁!唐检说。此时的唐检似乎变成了喝了“孟婆汤”的人——谁都不认识。
行了!别闹了。坐下吧,快上课了。我像是唐太宗一样对他们说。
这两人动作不再沿展,废物再利用般的收回自己的动作,平静下来,宛如“凌烟阁”上的开国功臣。
你俩周末在家干什么了?唐检恢复正常。
睡觉,看黄片,打麻将。洪传从“凌烟阁”上走了下来回答。
除去洪传说的后两个就是我干的。我说。
你睡了两天啊?他俩齐声问。
我点点头说:对!
他俩同时说:朔哥牛逼!
放学后我们一起去吃饭。今天我又不想回家了,就和他们俩在学校门口吃了。出校门后我对他俩说等一下,我等张雯过来。
不一会张雯推着自行车出来了——身边多了一人,我惊讶不已。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少锋。张雯见我站在门口,就侧脸对黄少锋说了句话。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看到说完后黄少锋转身走离张雯。
张雯缓缓走向我。我问张雯,刚才那个是谁啊?张雯说,你不是说认识的吗?我说,是黄少锋吧。张雯说是。我说,他找你是不是又是为陆召的事啊?我从范萍萍嘴里已经知道了事因,但现在的我又不能说出来,我压抑着内心。张雯说是。面不改色。我说,他还真是痴心一片啊。我的话带着明显的置疑,不知道张雯有没有听出来。张雯说是。张雯连说了三个是,然后头也不抬,看都不看我,而且语气相当冷漠,像从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我说,你今天怎么了?张雯说,没怎么啊。我说,我今天中午就回家了,你一个人走吧,我们晚上再一起走。张雯点了下头,推车远去。看着张雯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掠过一丝凄凉。
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吃饭,没有喝酒,因为下午还要上课。才吃着不多时,冯超和孙建国进来了,看样子一脸的愤怒。我问怎么回事。冯超说,李大康个狗日的找茬来了,刚刚干了一架。我和洪传唐检立即站起身来,李大康人呢?我们问。孙建国说,走了,可能晚上又有一仗要打。洪传骂道,操他妈!婊子养的,让他放马过来,我她妈好久都没打架了。
孙建国冯超坐下要了份饭,边吃边说。
从上次在班级里打了一次架这家伙一直怀恨在心,今天看我一个人在班里他叫了三个人过来,刚好建国回来拿落下的钥匙遇到了。接着就干了一架,妈的,二打三,我们也没吃什么亏,就是觉得可气,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冯超说。说完,冯超叫道,老板,拿瓶啤酒,孙建国也嚷道,两瓶。此刻,洪传哪能作壁上观,叫道,拿五瓶。
喝完酒后我们五个回到教室等李大康过来,结果这家伙一下午都没有来,让我们高昂的站头情绪化为乌有。
我知道这一架又是难免的,本来我早已经就过这样的想法:不再打架。原因是潘庆的死。到今天我依旧时不时的想起来,想起那天的那场惨烈的激战,想起躺在病床上没有气息的潘庆,这一切使我不寒而栗。今天我是不是要固守自己的思想,抛开兄弟的情谊不参与这样一场战斗,我心中没有谱。我对自己说,走着看吧。
到了放晚自习李大康依然没出现在班级中。
我们也只好各回各家。
我等着张雯在车棚的旁边。张雯出现,同时又出现了黄少锋的身影,这让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一次张雯看到了我,对黄少锋说了句话,和白天的时候一样,黄少锋走开了。我和张雯推着自行车朝外走,一路无言。我有话要说,但这话又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和我胸口的那团火一样,释放不出来。
黄少锋最近怎么一直找你啊?我问张雯。
他喜欢找呗。我听这语气心里觉得很烦,张雯似乎更烦。
哦。我故作镇定,若无其事。
你上个星期五晚上去哪里了?张雯问我。她干吗突然问我这个啊?我心想。
我看了张雯一眼,她面无表情,眼睛直视前方。我说:去给一个同学过生日了。
男的女的?张雯问。
女的。
你那天晚上几点回来的?我顿时一愣——到这里我已经知道了张雯的意思。我感觉张雯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揭穿我。我在撒谎和讲出事实来选择了后者。这其实是我一贯的作风——对自己的爱人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那天晚上太晚了我没回家。我回答着张雯。
那你住哪里的?
住那个同学家的。
她家几个人?
就我和她两个。
你们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
张雯终于不再问我,低头骑她的自行车。从刚见到她到现在,张雯脸上一直铁青,没有任何表情。看来张雯真的是知道这件事了,而告诉她的人肯定是黄少锋。我想起了范萍萍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我觉得张雯和黄少锋绝对不是出自张雯口的那种仅仅是桥梁和过桥之人的关系。黄少蜂则因为对张雯有意思有意要破坏我们的关系,加上张雯的动摇,黄少锋看到了我们颤抖的感情,觉得这墙角的土有松动的空间。我感觉这是黄少锋早有预谋的。就像武则天谋划自己当皇帝一样。顿时,心里的火又烧了起来,真想把黄少锋揪出来痛打一顿。
她喝酒喝多了,一个人在家害怕,我就留下来照顾她了。我又说。
你那天也喝的不少吧?张雯问我。
我意识很清醒。我说。
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屋子里呆了一夜……张雯没说出下面的话,但意思已经相当的明确。
可是——我们没做什么啊,就那样过来了。我急了起来,看着张雯继续解释说。
这谁知道?!张雯的语气很冷漠。看来我的解释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
范萍萍生日那天晚上,我们共处一室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她家里没人了,二是她喝多了,三是我想知道关于张雯和黄少锋一些的事情。苍天啊,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但是这样的时候,我说了张雯会相信吗?
其实我当天就已经意识到,万一将来有一天张雯知道了,任凭我磨破嘴也是无济于事的,张雯是不会相信我。假如她是个一心一意的人,她会相信并原谅我的。只是,原因似乎可以有些明确——她一直和黄少锋保持着不清不白的关系。而陆召这个人,只是她和黄少峰共同找的接触借口。我确实是忽略了陆召,也没相张易询问过他这个眼线。但是,就目前的形势看来,已经没有必要询问了——张雯又有了去意。
我知道我解释了你也不相信。我说。
那就不要解释了。张雯说。依然那么冷漠。
那我们……我没继续说下去,我感觉我即将面对的又是一次决裂。
什么也别说了,你让我很失望。张雯转过脸来对我说。
我呆住了,心被重重的砍了一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让她失望了。
是我让她失望了——突然听到这句话让我很无所适从,张雯知道了前因后果,对我失望了——这是我在那一瞬间的想法。
我此时才发现我害怕失去张雯,我心底的那个人依然是她。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做错了,我有意要向她认错,希望她能原谅我,至于她是不是和黄少锋的关系不明确,我可以忽略,甚至忘记,更甚可以当作不存在。只希望此时此刻和以后的未来我们还能保持着恋人的关系——分手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是把刺刀。不论出自谁之口,听起来都是那么让人心痛,如刀刺一般。
我看着张雯说: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张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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