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百姓的事情?”
啪!
仿佛惊堂木一般,锐利的拍击声响起,汪国江也不理会已经红肿的手掌,吼道:“告诉我,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与强拆别人房子的黑社会有什么区别?你们是人民的公仆,不是人民的暴君!国家给你们权利,是让你们造福百姓,而不是做国家、老百姓心目中的罪人!”
尽管在场基本都是省里呼风唤雨的人物,可面对这位上达天听的省委书记,许多人都噤若寒蝉。
“尚舒,别躲在外面偷听,进来。”
听到会议室门外传来一阵捧腹大笑,汪国江脸色有所减缓。
董尚舒就这么堂而皇之走进会议室,众人对这位已经将胡作非为当作生活方式的头号败类见惯不怪,但很疑惑这种性质的会议,为何让这祸害进来。
董素言差点气趴下,他没想到自个儿子不仅躲在门外偷听还偷笑,甚至还以这样的方式登场,一时间颇为担心的望向不远处的汪国江,暗道小祖宗你可得顾及场合,别给你老子,你老子的老子搞出些丢人现眼的笑话出来。
当然,现场没人敢七嘴八舌交谈,毕竟现在汪国江正在气头上,除了董尚舒,谁敢撸老虎胡子?这不是成心找死吗?
“尚书,把你知道的给在场叔叔阿姨们说一说。”
汪国江将自己站着的书记椅让给董尚舒,不过董尚舒这次没犯浑,只是站着,没有一屁股坐下来。
这倒是让董素言悄悄松了口气,若是自个儿子真敢一屁股坐下去,跟在场人平起平坐,董素言发誓,肯定要一脚踹飞这不懂事的祸害。
“相信各位叔叔阿姨都应该听到了这卷录音,我简单点说,就是有人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竟然看一个小村子不顺眼,不仅掏空他们积攒下来准备过冬过年的积蓄,而且还打算赶尽杀绝,推了他们的房子,让他们颠沛流离,喝着冷风冻死在胡同巷里。”董尚舒说完,摇头叹了叹,“还真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不知道过阵子,这王家村的村民还能剩下几个,可怜啊,好多都是上年岁的老人家。”
董素言满脸不可思议,他是真没想到自个儿子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当下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后,心里也嘀咕着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一天。
身处会议室里的不少人,都目露震惊的望向早已面若死灰的李隆平,因为有他儿子在场,暗道就算李隆平不是主使者,看八成在幕后也没少出馊主意。
当然,也有不少人露出愤慨之色,显然气愤于李隆平竟敢怂恿自己儿子做出这等该遭天谴的事情,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何汪国江发这么大火。
这可是在他的治下啊!
最多再过三年,汪国江就能满载荣誉退休,一直以来,人大会议上,汪国江已经连续获得五年的表彰。可若是在退休前真出现路有冻死骨,而且死得还不止一个,怕汪国江到时候得活活气死在床上。
毒!
真毒!
在场人都是老油条,其实多少也清楚以董尚舒的思维,就算能想到这些后果,但若是想用一种能挑起旁人情绪的生动演讲诠释出来,很难。
能用这种口吻以及生动的面部表情表达出来,董尚舒确实厉害,可更厉害的,就是想出这馊主意,并替董尚舒筹划该如何演说的幕后者。
会是谁呢?
几乎所有人脑子里都闪过南唐那些纨袴膏粱的面孔,就连董素言脑子里,也是闪过方文轩以及徐常平。但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那位南塘第一公子爷,哉悠哉得有些过分了。
“财哥,怎么今天会所里面这么多人?”
这倒不是说清岩会所平日里就冷冷清清,只不过清岩会所说到底是夜场的性质,白天一般还属于休业,对于那些宾客,也只是晚上才开放会所。
“你不知道?”胡有财露出疑惑之色,“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慕名前来求医的,小钧,自从有消息说你打算入主医学界,并且钻研防癌治癌。因为有鉴于你在文艺以及装潢设计取得的成就,现在外界对你入主医学界的事情,都报以期待。”
胡有财说完,顿了顿,皱着眉,试探道:“小钧,你真懂得这治疗癌症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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