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颇为纳闷,难不成整个警局都没人知道白冰是白华辰的女儿?换句话说,今时今日白冰之所以在警局中拥有不菲的声威,完全是依靠真本事上位?
“好,那你老实交代,到底出了什么事,搞得整个人疯疯癫癫的?”白华辰严厉道。
“还不是前几天那起火拼案,李局长说了,三天内查不出个所以然,就让我们自己写报告递到省里。”
白冰委屈的耸着脑袋,义愤填膺道:“这关我们什么事?还不是那群该死的街边小流氓,跟人打架,死了伤了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凭什么连累我们遭到上级训斥?”
“就为这事?”
白华辰瞪着不可思议的眸子,就仿佛听到全天下最荒唐的碎碎念,好半晌,在满屋子人徒然吓一跳的气氛下,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台上,骂道:“别忘记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为上级分担,替老百姓做实事的警察!现在,你们无能,破不了案,凭什么不能让上级批评?凭什么不能自己到上级面前领罚受过?我告诉你,我在你这个年纪,受得委屈不比你少,挨的苦,吃的亏,同样不比你少!就这点破事,你竟还有脸带回家来,摆给谁看?你妈?还是你老子我?”
白华辰显然气得不轻,这一惊一乍愣是让满屋子人噤若寒蝉,只见白冰面对白华辰声威并茂的训斥下,已经开始暗暗垂泪。
“爸,您骂得对,我知道错了。”白冰抽噎道。
“这件事咱们先放下,记住,如有下次,你永远别回这个家!”
白华辰气呼呼坐在椅子上,然后指了指叶钧,朝白冰问道:“小钧呢?他没惹你吧?干嘛一见面,不是喊打,就是喊杀?”
白冰数度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总不可能当面说那天被强迫着替叶钧吧?
当下只能拽紧拳头,解释道:“还是因为工作上的情绪所致,爸,我下次不会了。”
“好!忙工作,到书房忙去!”
白华辰指了指不远处掩着门的房间,平静道:“吃饭时,再出来!”
当白冰委屈的走进书房,王莉似乎不希望这气氛继续尴尬下去,忙笑道:“来,咱们瞧瞧小钧这次带了什么礼物过来。”
王莉这话一说,白华辰也悄悄收敛那恨铁不成钢的闷气,当下好奇的望向王莉揭开的盒子,显然也很在意这举起来极重的礼物到底是些什么玩意。
当瞧见一艘散发金光的手工仿真船安静的躺在盒子里,王莉忙掩着嘴,白华辰也耸了耸眉梢,而叶钧也趁机指着这艘仿真船,笑道:“白叔叔、王阿姨,正如这艘船写的那几个字一样,我祝福你们,一帆风顺。”
“小钧,这礼物,太贵重了!这船不会是金子做得吧?”王莉惊讶道。
尽管清楚叶钧家很有钱,但王莉也没想到叶钧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就连原本不太在意的白华辰也犹豫着该不该收下这么昂贵的厚礼。若是别人,尤其是那种为富不仁,只知道钻牛角尖的商贩,兴许白华辰根本不会亲手将这礼物捧回家。但叶钧不同,抛去故友之子这层身份,怎么说也算得上半个女婿,再者,白华辰也不认为,董文太的外孙,需要沦落到给他送礼走后门的地步。
“阿姨,放心,表面只是些纯度不高的镀金,内部是木铁工艺,值不了几个钱。”叶钧解释道。
“瞧这精巧的手艺,就算不是真金,看着也挺贵的。”
王莉是精明的女人,尤其在物质上,确实有着一双独具匠心的慧眼。就跟看人一样,一眼就瞧出叶钧的不凡之处,否则,又岂会对叶钧这般上心?
“阿姨,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送礼,您无论如何也得收下。要不,我以后都没脸继续过来蹭饭了。”
叶钧的话让王莉一阵为难,当下不经意瞥向一旁故作深沉的白华辰,见丈夫隐晦的点了点头,这才笑道:“好吧,小钧,咱们可别再打马虎眼,阿姨是真心将你当儿子对待,你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跟阿姨见外,否则,阿姨会很难过的。”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这船是胡有财送给他的,说是清岩会所每年赠给会员的年度礼品,刚好还有着些库存,就让叶钧留着,兴许有用到的时候。对于这刻着‘一帆风顺’四个金字的仿真船,叶钧也不知到底值几个钱,不过倘若胡有财在场,就会意气风发告诉在场所有人,光是‘一帆风顺’这四个大字,就是用纯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纯金制成,整艘船的造价,起码在三十万以上!
就这样,白家稀里糊涂收下了这昂贵的礼物,直到有一天,某位行家里手来白家做客,才一言点醒白华辰这艘仿真船的真正价值,将当时的白华辰吓得整整半个月睡不好,吃不饱,不过这是后话。
一顿饭看似吃得不愠不火,但实则各怀鬼胎。
王莉还在琢磨着白冰与叶钧啥时候才能其乐融融处在一起,而白华辰却时不时瞄向摆放在客厅最显眼位置的仿真船。至于白冰,却沉浸在一种委屈不甘的心境下,加之与叶钧同席而坐,一想到曾险些吞进肚里的那些肮脏液体,就一丁点食欲都没有。
反观叶钧,却一直琢磨着白华辰如今的身份到底已经达到哪种层面,为何上辈子没出手帮助叶扬升?
饭后,叶钧谢绝了王莉的挽留,带着一股厚重的疑惑,离开了白家。这次白冰明显学乖了,饭后就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丝毫不给王莉下令送客的机会。
叶钧开车直接去了清岩会所,毕竟夜晚的清岩会所才是真正能体现出江陵权贵云集气氛的时候,刚下车,就瞧见一辆辆价值不菲的名车将满院子挤得水泄不通,而同台相比,叶钧的汽车倒是显得貌不惊人,甚至还有些寒碜。
不过,作为胡有财与杨婉钦点的贵宾,自然有着专属的停车空间,这让原本露出鄙夷的名流权贵大跌眼镜,显然震惊于一辆只值十几万的廉价车,竟能停放在他们做梦都想着的贵宾区。
走下车的叶钧还没进入清岩会所的大门,就瞧见一道妖娆妩媚的倩影正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安静坐着,当下悬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便风度翩翩朝这道能彻底勾引男性荷尔蒙的妖娆倩影走去。
第一百零八章 调教女神
曾璐!
作为曾被吴毅私底下包养的情妇,若非当初意外卷入叶钧事先安排好的绑架案,兴许现在还可能躺在吴毅圈养的小金库里,哪会满大街瞎溜达大抛媚眼?
对于叶钧文质彬彬坐在身旁,曾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妩媚的俏脸绽放着一股妖艳的色泽,甚至将那香舌溢出粉唇,在唇边缓缓蠕动。
“这位老板,面生呀,才来没多久吧?”曾璐颇为热情道。
毕竟这种逢场作戏的调调,曾璐早已滚瓜烂熟,虽说只是一名教师,出入这种场所实在太不成体统,但依着曾璐这种与生俱来就该让男人骑在屁股上的交际花,倘若只甘于跟男教师眉来眼去,怕是要让不少出手阔绰的大老板揪心难过。
“没错,我是最近清岩会所的新晋会员。”
叶钧注意到,当他刚刚自我介绍时,就发现身旁的曾璐俏脸一白,隐隐还流露出慌乱之色。
当下微眯着眼,暗道该不会这女人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叶钧荒唐的想到,难不成曾璐的记忆力与听觉当真达到这种神鬼难测的地步,仅仅一句话,就能让这位又做老师又做交际花的女人,立刻将他与当初参与绑架的绑匪联系在一起?
“对不起,先生,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曾璐显得很慌张,当下就想抽身离去,却猛然发觉诱人的腰肢正被一只大手搂着,不由浑身一僵,同时,耳边还传来一阵不阴不阳的笑声:“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别怕,我是好人。”
曾璐闻言,脸色一苦,倘若绑匪都能自称是好人,那岂不是全天下都是乐善好施的活佛?
只不过,介于叶钧不为人知的身份,曾璐还是顺从着坐下,并不介意叶钧那只大手的不老实动作,只是咬着粉唇,道:“我已经跟吴毅彻底断绝来往,就算昨天他在会所见到我,我也没跟他打招呼。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没打算招惹甚至介入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放过我,好不好?”
叶钧闻言,倒是满不在乎将手放在曾璐的大腿上,来回的亲昵抚摸让这个女人满脸羞红,身体也由最初的僵硬,渐渐松软,显然受不住叶钧这种肢体上的挑逗。
不过话说回来,曾璐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若非顾忌叶钧不为人知的身份,兴许就冲着这种肆意轻薄的举动,就会狠狠一巴掌扇向这个敢亵渎她的男人。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否则,那天你早就出事了。”
叶钧这话,倒是让曾璐稍稍缓了缓脸色,回想起当天能平安返回市区,曾璐依旧有着一种做梦般的错觉。原本依着曾璐的思维,怕是起码要被男人玩过后,才能平安回来,实在没料到不仅全身而退,离别前还收到一个放着一万块的信封。曾璐很清楚,这钱,肯定是绑匪给她的封口费,所以,她没敢伸张,那一万块钱,也花得心安理得。
只不过,曾璐没想到,这才过了一个月,就再次遇到参与绑架的绑匪。
“你想让我做什么?给你?还是跟你开房?”
曾璐鼓了鼓勇气,情绪说不上激动,也谈不上气恼,只是显得很平静,料想这些事,是曾璐唯一能想得出的理由,一个叶钧找上她的理由。
叶钧显然没想到曾璐会说得这么直白露骨,瞧着穿上黑丝吊带的大腿正被自己来回抚摸,叶钧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跃跃欲试,不过还是强压下这股不甘寂寞的蠢蠢欲动。当下先是在曾璐惊疑不定的目光下抽回手,瞥了眼那呼之欲出的饱满酥胸,叶钧不由目不斜视,昂着头,与曾璐并肩而坐,平静道:“我既不打算让你给我,也没心思骑在你肚皮上蹦跶。不过,我倒很想知道一些跟你做过这事的男人,都有着谁。”
起初,曾璐还很疑惑叶钧这话里透着的深意,但很快,便俏脸一白,难以置信道:“你是想…”
“嘘!”
叶钧悄悄将手指搭在嘴唇上,漠然道:“事成之后,我担保你拥有一张清岩会所的会员卡!记住,是会员卡,不是邀请卡,这是顾客与婊子本质上的区别。再者,我会送你一辆车,以及上百万现金,并保证你有一份月薪高达上万的工作,当然,这只是底薪。”
“什么工作?难不成是做婊子卖肉?”曾璐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但语气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凉。
“这是秘密,具体得看你的表现,若是办砸了,兴许做婊子卖肉,确实是你最好的归宿。”
叶钧嘴角再次泛起一抹邪笑,若有所思道:“别怀疑我是不是在骗你,决定权在你手上,替我做事,总好过在这作践自己的青春与尊严。”
曾璐妩媚的脸庞明显处在挣扎与犹豫之间,叶钧倒是不急,瞥了眼四处进进出出忙碌着的达官贵人,嘴角泛起一抹浓厚的嘲讽。这就是虚伪的名流社会?这就是寻常百姓憧憬的上层生活?暗道这不还是活在醉死梦生间的奢华财富中,还不是充当着名利肆意操纵的傀儡?
半晌,曾璐脸上闪过一丝松动,一丝坚定,望着眼前这张稚嫩的脸庞,冷静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想要证据?”
“对。”
瞧着曾璐明显已经被自己一手编织的糖衣炮弹击溃,叶钧笑眯眯拉着曾璐起身,然后自来熟的搂着那纤细柔滑的腰肢,笑道:“跟我来,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没必要骗你。”
曾璐注意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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