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这孩子是不是……昨天……的……药……还……没……代谢……干净?
顾默开始后悔跟他一起出来了。
“诶,诶,等下,我要买个发夹。”顾默走得很快,想赶紧离开是非地,因为她回头看到刚才纠结他们俩的几个女的还在后面鬼鬼祟祟像是在尾行,可是金毛儿却不走了,她急了:“你个男的买什么发夹?”
“切……挡眼睛嘛,有时候也要用的,上个被我掰折了。”
“用什么眼睛啊,你又不读书~”这小子有名的文盲,到现在英文字母大概都没认全,难为他一直住国外,最恐怖的就是让他背英文表了,只会“abcdefgh”,后面的统统不会按顺序背,想起什么是什么……就是背那前几个,还是按罩杯来理解的,至于为什么可以背到h呢,他说h是英文里面最重要的字母,第一,h是胸的极限,第二,h是做爱做的事……
他还说,一个简单的字母包含了活塞运动,爱情,生育,希望,失望,欺骗……等等各种的词汇,是世界上最简单也最伟大的——语言。
听到这话,段飞羽一个白眼过去,侧目藐视了顾默一下下,然后用那个本来很白的白眼对着她眨了一下,一道电光猝不及防地砍倒顾默。
“我擦~!”顾默大叫着蹦开,虽然是没有躲过,但好歹条件反射也要避一下的,md这死小子才几岁就这功力,女人们,你们以后可怎么样守身如玉啊~!这世界上就非得有这种人,也因此才总有人大喊:“这世界上怎么特么就没有处女了呢?”
段飞羽本来眯着放电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正色道:“你竟然会说‘我擦’!”
顾默咬牙切齿地举起一根手指,对着段飞羽的鼻尖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少跟我放电!不然……”
“不然怎样?”金毛好奇死了,连顾默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也没注意到。
“不然我就阉了你~!”说是这么说,但顾默的内心其实在喊,我特么悲剧啊,肿么连个17岁少年都抵挡不过,5555……小悠地吃——这家伙的胃是橡皮做的,不吃的时候可以几天不吃,吃的时候可以吃好几桌。
“靠,你吃好吃的又不叫我!”完全忘记已经被请一顿的没心没肺大叫着,拉把椅子坐过来,然后拍拍自己的大腿又拍拍桌,看了看侍应生,意思是说来套餐具,再给我铺个餐巾。
“没叫你你不也是来了么?”慕容眼皮也没抬,继续吃。
“我说你可太没风度了也,人家女生都还没吃呢。”他对将顾默饿着肚子送回去耿耿于怀。
“那你跟她去吃啊~!”慕容插了一块牛排,举着问,“你不会也让女生饿着回去的吧?”
“呃……”他还真是……没有想过再请顾默吃一顿。“忘记了。”他挠挠头说,“我没成年嘛,都是你们大人应该请我的。”
“靠~!”这会儿又装未成年……
“我说你呢,你又说我干嘛?你都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慕容终于抬头,纯洁而无辜地看着段飞羽问:“良心是什么?好吃吗?”
段飞羽平飞一个盘子,被躲过,“啪”地一声,掉地上摔得稀碎:“好吃,所以你的良心都给狗吃了。”
慕容似笑非笑地看着金毛小耗子,拿出皮夹,拍出一张卡,对着面如土色的侍应生说:“去刷~!先放你那儿,等下赔什么都一起刷了~!你先出去,免得误伤。”反正他好像从来不记得哪天能消停地和这小混蛋吃过一顿饭,说完,他将自己手边的小花瓶也丢向对面。“那你有良心吗?”
段飞羽震惊:“呀,我好像也没有,那个死鬼老爹生我的时候忘记塞进肚子。”
慕容淡笑:“那不就得了,我们两个都没有,她饿着只能说她倒霉,谁让她没和别人出去吃饭呢~!”
“soga!”段飞羽点头,可是……“可是你都没觉得有罪恶感吗?”
“我靠~!”慕容又说,“几日不见你太有文化了,罪恶感三个字的中文你会写么?”
段飞羽囧了。
“那不然,你写英文的也成。”
段飞羽想了几秒,拽过一个盘子低头吃起来。罪恶感……开头字母是什么来的?
顾默看着段飞羽离开,又再度走了出来。叶之星这几日都不在家,她很寂寞,尤其是面对着曾经满满的房子觉得空空,到处都空空,所以她决定走出来,将那些空空的东西都留在房间里,一直到她和小叶都回来。
12月,外面很冷,风吹得让人禁不住流泪。又很饿。
走了很久,远远望到大招牌,是m记啊。她从前喜欢kfc的,可是小叶喜欢m记,后来的后来,她就只去m记了。
走进店里,要了一个板烧鸡腿堡的套餐,加一大杯奶昔,顾默坐在窗边发呆。已经过了饭口,店里的人越来越少,不是休息日,街上的人也不多,奶昔渐渐融化,不凉了,可乐里的冰块时而发出“喀啦”一声,改变了原本的拥挤形状。
顾默微微地叹息,咬了一口冷掉的汉堡。
除了半夜与清晨,她都没什么机会见到叶之星,别说是签约的事情了,恐怕以后再没机会与他一起坐在这里吃东西,和他一起分一对鸡翅或者,去隔壁的kfc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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