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白雪从地上爬起来,离这男人远远的,坐在软沙发上,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
“喂!”他在身后叫她。
“……”
“喂!”
“……”
“喂喂!”
白雪原本还是沉默,却被人从后面圈住,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她耳后,敏感的酥麻起来,他揪起她耳垂向外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听她哇哇喊疼才松手,下一秒从沙发外翻过来,顺势躺在了她的腿上。
轰!白雪脸爆红,推他脑袋,听他又威胁她:“再动,我就……”
他还未说出口,她就认怂了,只敢小声嘟囔:“我还没让你追呢!”
“你的意见被驳回,按我说的算。”以为睡着的人,忽然开口说话。
他好像很疲惫,眼下有着淡青,他昨夜一晚没睡,她知道的,她在他暖烘烘的怀里窝着,见他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整夜。
所以,她此刻安静的一动不动,怕把他吵醒。
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多少事,但她能猜到那一定是不可触碰的疼痛。
太阳从早晨的微弱到午后的温暖,他睡得沉,她双腿全麻,一点知觉都没有。
整整,就这样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几个小时。
这张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能见到的脸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看在她眼里,有了些不同,因为,她这样盯着他,心脏会扑通扑通跳的欢快。
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听见。
待到太阳渐渐没了热力,幽幽下山回家,膝上男人才转醒,睡得那么沉,醒来时眼眶微红,朦胧着水意,定定看着她,笑了一下。
那是一枚软糯带着香甜的笑,是每晚穿家居服做饭的莫美男的笑。
他抬手捏捏白雪的脸,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
等他的头离开她的腿,喝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看着窗外渐渐压黑的天,转头问她:“晚上吃什么?”
白雪有时看不懂他,有时又觉得自己很了解他,比如,这个人,到点就要吃饭,吃什么他会认真考虑,绝对不会随便应付。
她尴尬的坐在沙发上不起来,也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小眉毛蹙在一起,嘴里丝丝抽气,渐渐更难受起来时,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痒?”他轻笑,仿佛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他一样,踱步过来,带着坏笑,食指拱起,做一个要弹她腿的架势。
“别!”白雪哀求,呜呜可怜着。
“晚上我干妈请吃饭,你去不去?”他问她,口气却带着威胁,手指离她更近。
“不,不去!”白雪想动不能动,整条腿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咬,又酸又麻,还带着丝丝疼,难受得想砍掉这双腿。
“以后我干妈再来找你怎么办?她好像很喜欢你呢。”莫联圣漫不经心,手已经点上了白雪的膝盖。
丝——那种深入骨髓的痒,简直能逼疯人。
白雪哼哼着,“你别欺负我。”
她不自知的撒了把小娇,男人收了手,直起腰看着她,她皱着脸,抱着腿不说话,却也不抱怨真正的肇事者。
他忽然手痒痒,就真的揉了她腿一下,听白雪啊啊叫,心里拂过一道波纹,低低喃道:“怎么这么傻?腿麻了不懂叫我起来?”
然后,见白雪耳朵红了。
*
天完全黑了以后,他们俩从咖啡馆出来,先是把手机开机,然后莫联圣给蒋峰去了个电话说:“干妈今晚被我放鸽子,你解决一下,蒋峰你走长辈政策要不要脸?”
那端蒋峰笑:“阿圣,这也是我唯一的优势。”
这边莫联圣握紧手机骂他卑鄙,可蒋峰并不动气,他说:“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的事。”
当年,他也以为只要相爱,没有什么过不去,却不想,总归是硬生生在心里留了道疤。
现在的阿圣,就是当年的他自己。
晚饭吃的是川菜,虽然某人教训着脑门有伤再留疤你就不能见人了,但只是看见白雪嘴馋的样子,还是带她去了,让老板上三碗白水,命令白雪每一箸都要在每个碗里过一遍。
所以,其实这吃的就是白水煮肉……
最可恨的是这男人还指着回锅肉里的蒜苗悠的喊了三声,但……你堵着我的嘴我这算犯规吧!
莫联圣稍稍退出来,咬了咬白雪风满的唇珠,拉开距离,语气带着得意的坏,他说:“恩,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
说完,才愿意放开白雪的手。
白雪被欺负成这样,有点小脾气也是应该的,转着手腕子立马推开了身上的大棉被,小脸通红,你你你了半天都找不到骂人的词。
*
“我什么?很喜欢我?”他坏笑着,又盖上去,膝头分开白雪的双腿,挤在中间,向上顶去,隔着单薄黑色短裙逗弄那片铭感的地带。
“呜……”白雪纵然有心理准备,也还是经不住这样生猛架势,小手想推,却被大掌带到他的胸膛,那里好热,好结实。
“不许动。”他低语,放开她的唇,去吻咬她颈侧的交嫩肌肤,垂下眼帘,在她锁骨处吮出几枚红印,满意的把膝盖抽粗来,手指也从完弄她的肋骨处离开。
气息,非常平缓,仿佛只有白雪一人在激动,而他是上帝视角的圣人。
他揉了揉她脑门的伤,把腿软的姑娘扶住,有点点不舍,却也知道不妥,硬生生的忍住,退开时,那种宛如在自己身上剥皮拆骨的难受真是折磨。
幽暗中,白雪没看见,他的脸红成一片。
他说:“101你脑子里整天在想着什么坏主意?怎么脸这么烫?”
他想活跃一下气氛,然后离开这里,却不料,面前的姑娘呆萌萌的、憨厚老实的一塌糊涂,他听她说话,没有开灯的房间,她的眼睛在镜片后面亮的一塌糊涂。
她说:“我,我很喜欢你!”
这下糟了,表白应该是男人的事嘛,小姑娘你抢什么枪?
但,心里还是开心,看,你就是这么可爱,所以我才会那么喜欢你。
男人的脸上露出深深酒窝,心里涨的满满,似乎,很久没有这种感觉,活生生的感觉。
他难得的柔情似水,俯下生又亲了亲她,把她说出我很喜欢你的那张小嘴巴,韩进自己嘴里。
白雪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她刚刚说了什么?她告白了吗?是对偶像告白了吗?
莫联圣轻轻的舔吻,然后退出来,摸了摸她的脸,触手滚烫,他能想象她此刻的模样,他抱了抱她,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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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莫联圣离开,白雪腿软的坐在家门口地上,捂着嘴,嗷嗷叫了几声。
第二天早晨把咖啡送进去时,桌子对面还是同一个人,还是低头在忙,却那么不真实,此刻不真实,前一晚不真实。
她刚要离开,却被唤住,男人撑着脸,眼神流光溢彩,背头干净利落,他说:“101,你该跟那个讨厌的蒋峰说清楚了吧?”
他的手,隔空指指她,恶狠狠的:“告诉他昨天晚上你对我说过的最后三个字!”
白雪嗷呜一声,从里面逃了出来,一头撞上来上班的玫瑰,玫瑰倒退三步差点摔跤,白雪忙过去扶她,弯腰时,玫瑰控制不住的诧异一声。
“你!”她看到了,白衬衫领口下,锁骨的中间位置,暧昧的一枚玫红吻印。
白雪一脸慌张的捂住,小眼神乱飘,根本不敢与玫瑰对看。
“哎……”玫瑰叹气,“看来我蒋老大是没机会了。”
这回换成白雪你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然后,一脸我要与你分享我的小秘密的表情,开始自己困惑又害羞的自白,玫瑰哭笑不得,问她:“你想好怎么跟蒋老大说了没?”
白雪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酸菜馅饼,把一个塞给了玫瑰,求她:“玫瑰玫瑰,你救救我吧!”
玫瑰一脸菜色,白雪以为不够分量,把自己那个也塞了过去,可怜兮兮的:“全部都给你……”
玫瑰一跃而起,把两个酸菜饼摔在白雪手上,怒气冲冲的走了,走到一半忽然扭腰转头指着她鼻尖低吼:“这简直是对我人生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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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走了以后,总裁室门开,莫联圣出来,蹲在白雪身前,轻轻叹了口气,说:“还是我来吧。”
于是,蒋峰在上班的路上接到某人极其炫耀的电话:“当时是谁说各凭本事,输了也不能坏兄弟情谊?蒋峰你该不会反悔吧?”
蒋峰在车里呆了半个小时,对着后视镜调整好笑容,跟保安打招呼,跟来往职员道早安,直接上了顶楼。
白雪见他如见鬼,啊呜一下钻进桌子里,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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