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天真地抬头问景天:“同性恋是什么?”
“你们三个今天横竖是过不去了,我们百花楼是梧州三霸的产业,你们今后都不用在松江混了哎呀。”那打手头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脚踹下了河。
白玉堂咬着牙:“梧州三霸?!今天爷就拿你们几个龟孙子出出气。”
打手们都愣住,其中个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声地问其他几个,“那个,兄弟们,刚才那小子管他叫什么?”
“叫什么?白玉堂呗”旁边个回答,说完后就倒抽口凉气“白白”
可惜,已经没有机会让那几个人后悔了
在景天看来,白玉堂完全是用这几个倒霉蛋来撒气的。顿暴打后,那几个鼻青脸肿,胖了三圈的打手哭爹叫娘地泪奔离去,白玉堂拍了拍袖子转身往回走。
那小叫化兴奋地喊了声:“打得好啊”
话音未落,就尖叫着,被白玉堂提起来,把扔进了河里。
哗啦哗啦的水声中,水花翻腾。那小叫化喊着“救命”,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后,就往下沉。
景天和白玉堂看得真切:那小叫化的头发散了,脸上被水洗干净了,衣服打湿后身形也显出来了
是个女的?!
凤凰奇案04凤凰琴
白玉堂和展景天看着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就沉下去的小叫化,竟然是个女孩儿??
“沉沉下去了!”景天急得直跺脚,“你快想办法!”
白玉堂脸的不爽,这回真是载了,他白玉堂从来不打女人来着
唉,世英名啊
见白玉堂点反应也没有,景天动手就开始拽自己衣领。
“你干吗?!”白玉堂把拽住景天的腕子。
“救人啊!”扒开他手,继续往下拽衣服“开玩笑,再不救,那小丫头就要歇菜了!!”
“不准脱!”白玉堂瞪眼!
“为什么?”回瞪!
“反正不准脱!”
“那你去!”
“我不会水!”
景天那个气啊!!这个人!
鉴于要是再磨蹭下去,那小丫头就真的死定了。景天也不想脱衣服了,冲向前就要往水里跳,刚蹦起来,只觉腰上紧
白玉堂搂住景天道:“不用你去!”说着,朝岸边的人说,“你去!”
岸边的人,正是刚才被白玉堂踹下河里的打手头目,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水里爬上来,正在使劲地扭着衣服上的水,听到白玉堂的话后,“啊”地声,苦了张大脸。
可惜,还没等这位仁兄反应过来,就又“啊”地声,被白玉堂踹下了河。
远处躲在墙根偷看的其他打手,边捂着头上的大包,边感叹“这个人好凶悍哦”
又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手头目才把那个小姑娘拖上了岸。
景天急忙跑上前测她的呼吸。
“没气了?胸外压!人工呼吸!”
可是,刚低下头去,就被白玉堂把提了起来。
“唉呀!救人要紧!”景天愤怒地挥爪子挣扎。白玉堂就是提着不放手,对着那个坐在地上直喘粗气的打手道:“你来!”
“来来什么?”打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姑娘,咽了口唾沫。
“给她渡气!”
“哦好啊。”打手头头措措手,美滋滋地凑了过去。
“真好啊”远处墙根的打手们咬袖子。头好大,嘴肿得都合不上了
可是,就在打手撅着的嘴要贴上姑娘嘴唇的时候
“呀!!”
原本应该昏迷着的小姑娘突然拳挥了过去,大叫着抬脚把那个已经懵了的打手再次地,踹回了河里。
“好惨啊”墙根的打手们为同伴默哀中。
“呵。”白玉堂冷笑了声,那小姑娘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他!
“你刚才是装晕?”景天脸的不敢置信。
“她水性好得很!”白玉堂拉景天的手,转身往回走,“回去吧,很晚了。”
景天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她会游泳?”
白玉堂瞥了景天眼,含糊地说:“废话,哪有那么快就沉下去的?”
天天脸的天真:“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不会游泳么?你沉过呀?”
白玉堂狠狠瞪过去,就见景天笑得诈。
怒!掐他后脖子!
“呀”天天惨叫着麻爪。
只是,两人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身后“呜哇”声——哭声震天。
回头,见那个湿淋淋的小叫化坐在地上仰头大声地哭起来,边哭还边喊:“我好可怜啊!有人欺负我啊!有人欺负弱小!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个弱质女流啊!我不活了!叫我怎么做人”边哭边捡起身边的块石头,泄愤似地向河里扔去,刚浮出水面的打手又次不幸地中招河面上只来得及泛起几个“咕嘟咕嘟”的水泡泡。
墙根处,“呜呜老大啊”
湿漉漉的小叫化越哭越大声,引得路边行人围观无数。
白玉堂揉了揉皱得有些酸痛的眉心,叹了口气。
景天看看地上哭得惨烈的小姑娘,实在是有那么点可怜。
走上去,递了块干净的帕子给她,柔声道:“别哭了,是我们不好。”
“唔”那小叫化止住了哭,抬头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我肚子好饿。”
在松江府家干净的酒楼里,白玉堂叫了桌酒菜,和景天起坐在桌前等,那小叫化进去房间里换衣服了。天天抱着橙子啃呀啃,今晚说了好多话,好渴!
没多久,换好衣服的小叫化从楼上走了下来,坐在了景天的旁边,白玉堂的对面。
景天和白玉堂都抬眼打量她,这姑娘实在是很小,最多就那么十五六岁,个子也很矮,脸上虽是白净,但是眼睛小小,鼻子扁扁,不很漂亮。身利落的短打扮,红色的衣服,衬得皮肤红扑扑的,倒是给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增添了几分可爱的味道。
坐定后,她低着头不说话,端起碗就开始往嘴里扒饭,见她利利索索地吃下了大半碗白饭,景天连忙给她夹菜:“别光吃饭,吃菜呀。”
小叫化就着景天夹给她的菜,把碗里的饭都吃光了,放下碗筷。
“红叶。”她突然说。
“?”景天不解:“啥?”
“我的名字。”她说。
“哦,红叶啊,我叫展景天。”景天笑呵呵地说,“他是”
“白玉堂么!我会记住!”红叶恶狠狠地说着,又瞪了眼,看来还在为刚才被白玉堂丢进河里的事情生气。
白玉堂倒是无所谓地继续喝茶,“你不是乞丐,家在哪里?”
“你管不着!”红叶气势汹汹。
“你是不是迷路了?告诉我们你家地址,我们送你回去。”景天递过片橙子,很甜呀。
“我没家!”
见红叶气呼呼的,景天心中明了:这副样子,莫不是离家出走??
“你家人会担心的,还是回家吧”笑着劝她。
红叶听了这话,却竖起眉毛,很凶地对景天吼:“我家人都死光了,你懂什么?!“
景天愣,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下,疼得厉害,他怎么会不懂呢?他比谁都懂呢。
讪讪地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吃饱了就快滚。”白玉堂放下茶杯,往桌上扔了锭银子,拉起景天的手,竟已是冰凉。
“你!”红叶眼圈红红地瞪着白玉堂,却见那人根本不看自己,而是皱眉看着尴尬地想抽回爪子的展景天。
“谁稀罕和你们在起!”红叶拍桌子站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这下动作有些猛了,撞到了身后兴冲冲走进来的个人。那人“哎呦”声退开步,手上的件东西掉地。
就听那人“妈呀”声,飞扑上去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原来是把样式奇特的九弦琴。
这琴通身乌黑,琴面上绘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九根金色的琴弦巧妙地架在凤凰的尾巴上,奢华而不失雅致。
仔仔细细地检查了遍,发现琴没有碰伤,才松了口气。那人嫌恶地看了眼正呆呆望着琴的红叶道:“我的小姑奶奶,您可悠着点,差点就把我的宝贝摔坏了。”说完,又夸张地摸了摸琴。
“刘老板?这不是凤凰琴么?您竟然连这样的宝贝都搞到手了,看来这夜销魂是肯定的了。”身边的个客人语气暧昧地说
“哈哈,那是自然啦我可是花了高价买的,不过为了重楼夫人,值得的!”刘老板笑得甚是得意。
“凤凰琴?”展景天问白玉堂,“什么东西?还有重楼夫人?”
白玉堂看了看那把琴,道:“松江府有条很出名的画舫,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种彩船,叫凤凰画舫。画舫是人们听歌游湖用的,凤凰画舫上的‘重楼夫人’,是松江府最好的琴师。”
边的刘老板笑着接话道:“不过啊,这位重楼夫人有个规矩,她只弹自家画舫产的凤凰琴,而且从不出画舫半步!凤凰琴极其昂贵,凤凰画舫每年只卖出十张,如果有幸购得,那重楼夫人将会到买主的府上,为买主抚琴整晚。”
邻桌的几个客人哄笑起来,略带鄙夷地说:“什么抚琴啊?谁不知道这重楼夫人二十年前是松江府最有名的花魁,说是抚琴,抚着抚着,就抚上床了!刘老板,春宵刻,好艳福啊”言语间渐渐不堪了起来。
这时
“喂!你干什么?”在刘老板的惊叫声中,就见红叶把抢过他手中的凤凰琴狠狠地砸向地面,然后使劲地又踩又踏,冲上来的刘老板被她把推开,那几个客人身前的桌子也被周翻了。红叶像发了疯样死命地踹那几个人:“混蛋,你们都去死!贱骨头”
景天和白玉堂都被她搞楞了,却听个客人突然指着红叶说:“啊!我认识你!你是凤凰画舫的红叶,是重楼夫人的女儿。
红叶猛地停了下来,转过头,见展景天和白玉堂脸惊讶地望向她,立马眼圈就红了,狠狠地躲着脚骂道:“你们都不是好人!”
说完,转身撒腿跑了。
“红叶!”景天有些担心,刚想去追,就被白玉堂拉住,“算了,让她去。”
“可是”
“没关系的。”就白玉堂伸手摸摸景天的头:“你没见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么?”
刘老板心疼地俯身去捡那被踏成木片的凤凰琴,嘴里嘀咕着“天呀,着可是千两银子啊”
“不过话说回来,”白玉堂若有所思地道,“做娘的漂亮,女儿也不定好看。”
这人
景天和白玉堂出了酒楼,正想回客栈,远处突然传来了声震耳的大吼:“老五?!”声音中满是惊喜。
白玉堂闻声连忙转身“三哥?”
凤凰奇案05案件
“老五!”
随着这声惊天动地的大吼声传来,就见有个黑色的巨大身影带着股劲风就奔了过来,架势之猛恶,惊得景天差点就喊出了声————熊啊!!
“三哥!”玉堂见到那人,脸喜悦地迎了上去。
在景天看来,如果人的性格可以用水温来衡量的话,那么白玉堂绝对是零度左右的。他似乎总是那么不急不慢的,好似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认识了那么久,从来没见他像现在那么高兴过。
三哥?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穿山鼠徐庆?
景天用心地打量这个跑到近前,给白玉堂来了个熊抱的某人再次惊到奥尼尔啊!!
那人身高据景天目测至少有两米!两米啊!那个黑啊!还是张娃娃脸,大眼睛,厚嘴唇,还好没有连鬓络腮胡,不然估计景天就要喊“张飞”了。
只见他撒开两只有般人三个那么大的脚丫子,扑上前来,把将白玉堂抱住,又在他背上垂了几下,嘴里嚷嚷着:“老五啊!你怎么那么久不回来,想死哥哥啦!”
景天看着他那有倭瓜那么大的拳头,吞了口唾沫。乖乖,他那两拳也就是砸在白玉堂身上,要是砸到别人身上,非给砸吐血了不可!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向后移了那么小步,保持安全距离。
“三哥,你怎么在这里?”白玉堂伸手拍拍徐庆的肩膀,上下看看,发现徐庆还是那么健朗,脸上又见喜了几分。
“我来买东西啊!徐庆愣头愣脑地说,“过两日是小良子十二岁生辰,你三嫂给他定了几件衣裳,我刚办完事,顺道去拿。”
“哥哥嫂嫂他们都好吧?“白玉堂问,
“好!就是想你呗!你也真是,在开封呆就大半年不回来!”徐庆又把白玉堂转来转去看了几遍,发现没胖也没瘦,气色很好,满意地点点头。
“对了三哥,你那么晚进城干什么?”白玉堂注意到徐庆的袖子上系了块黑绸,“谁出事了?”
徐庆听他问起,低头看了看袖子上的黑绸,摆摆手道:“娘的,别提了,昆老三没了!”
白玉堂吃惊不小,昆老三是松江府的船王,开了买卖专门给人造船,那手艺是没话说的。他的作坊和陷空岛向来就有些生意往来,所以和徐庆很熟。不过这昆老三今年也就四十多岁,还有身好功夫,怎么说没就没了?
“怎么死的?”
“唉”徐庆骂道,“这事儿说起来都邪门,自个儿吊死的!”
“自杀的?”白玉堂听后更奇了,谁不知道这昆三爷外号“昆惜命”,最是怕死,怎么可能自杀?
“算了,别提他了,晦气!”徐庆傻呵呵地笑道:“还多亏了那死鬼,不然哥哥也见不着你,你不上岛,在这晃悠什么呢”
徐庆说到这里,抬头正好看见了白玉堂身后的展景天,景天已经被这兄弟俩晾在那里好久了,见徐庆看他,就眯起眼睛朝他笑了笑。
白玉堂也想起了身后的展景天,正想回头给他们介绍下,却被徐庆把抓住,小声道:“别往后看!”
随后,徐庆自己也背过身,站到白玉堂身边,和他起背对着景天,道:“了不得啦!展小猫的鬼魂跟着你呢!”
景天鼻子都气歪了,这傻大个!!认识展昭的人看到景天时都会被惊到,但觉得他是鬼魂的,徐庆还是第人!
“三哥,他不是”白玉堂也觉得好笑,正想解释,就听徐庆急吼吼地小声道:“怎么不是!!穿身白,脸都是白的!还年轻了不少,妈呀,肯定吸了不少活人的阳气!!”
“喂!”景天那个气啊,愤愤地喊了嗓子:“白玉堂!!”
白玉堂无奈地摇头,刚想回头,又被徐庆抓住:“别回头!被鬼叫不能答应!答应了他就吸你阳气啦!我说这展小猫活着的时候挺仗义的呀,怎么现在做了鬼要害人啊”
怒
景天心说“你怕鬼是吧?老子吓死你!”
抬手就拍上了徐庆的肩膀,凑过去,配着贞子的呼吸,说“我是鬼”
徐庆大惊,赶忙喊:“了不得了,老五,三哥让鬼搭肩了!要吹灯拔蜡了!你可替三哥照顾你三嫂和小良子啊”
再次哀叹,白玉堂哭笑不得地把笑得脸诈的展景天拉过来,对徐庆道:“三哥,他不是鬼!”
“啥?”徐庆听后,定睛打量展景天,“不是鬼怎么和展小猫长的模样?还好像小了十几岁啊?”
“他叫展景天。”白玉堂有些犹豫地解释道,“是展昭的呃”
景天却是笑得没心没肺,乐呵呵地接口道“儿子!”
受到严重打击的徐庆愣在原地当场石化,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嘴张得老大老大,可以塞进两个番茄
“咳咳”白玉堂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三哥”
“啊?”徐庆机械地转头看白玉堂。
“你没事吧?”见徐庆还是处在痴呆状态,白玉堂有些担心地问。
“没有啊。”徐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却没变。
“这是我三哥徐庆!”白玉堂又给景天介绍,不忘狠狠瞪他眼,这小坏蛋。
景天正想握握徐庆的手说几句,穿山鼠徐庆好歹也是名人啊!而且长得还那么像奥尼尔
谁知徐庆突然倒吸了口凉气,扯开嗓子大喊道“原来是大侄子啊!和你爹真是个模子刻出来的啊!这展小猫真行啊!我家良子也就十二,这孩子怎么看也有十七八了吧?哈哈”说完,还没等景天反应过来,就扑上去,来了个熊抱,随后举起了拳头
“呀”
可怜的景天只来得及惨叫了声,就闭眼等死,幸好白玉堂及时拉住了徐庆的胳膊“三哥,他不会武功!”
徐庆听完后脸震惊,景天趁机“嗖”地就窜出来,躲到白玉堂身后,擦了擦汗,差点就被拍扁了!!
三人决定先陪徐庆去成衣铺拿定做的衣服,然后去客栈取了行李后立刻回陷空岛。
路上,徐庆都在感慨:“这人真是不可貌相啊!!展小猫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十几岁就当爹了,五弟你还常笑话人家嫩,我看嫩的是你才对么”
听得白玉堂那个郁闷啊,而边的展景天则是拼命在心里念着“展昭啊我对不起你看在我是你第代传人的份上,你定要原谅我啊”
很快,三人又来到了“沈家成衣铺”的门口,只是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就见成衣铺的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地都是人,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白玉堂等穿过人群,走到铺子门口,就见松江府的衙役们正在往门上贴封条,而店里的伙计们都边哭边往人群外走。
“这是怎么啦?”徐庆扯开嗓子问旁的衙役。
“三爷?”徐庆的声音引来了不远处的个捕快,他走到近前,“五爷也在啊?”
白玉堂和徐庆看那捕快,不到三十岁,样貌硬朗,看起来很是干练。认识,他是松江府的神捕童欣。
“童捕快,出了什么事?”白玉堂向他拱了拱手,问。
“几位到此莫不是有事?”童欣不答反问。
“我来拿定的衣裳,到底出什么事了?”徐庆有些不耐。
“哦”童欣点点头,“沈老板死了。”
“啥?”徐庆惊,“咋死的?”
白玉堂也很不解,“我几个时辰前还见过他,没觉有什么不妥。”
童欣摇摇头,道:“上吊自杀的!”
“晦气!”徐庆狠狠地骂了声,“又个吊死鬼儿,这年头怎么想不开的人那么多?”
“徐三爷,还有别的人吊死了?”童欣眼睛亮,连忙追问。
“造船的那个昆老三呗!”徐庆无所谓地说:“刚埋了!”
“昆家人没有报案啊!”童欣脸的疑惑。
“嗨上吊死的,又不是被人宰了,报啥子官啊?”徐庆说完,拉白玉堂道:“走吧老五!这衣服咱不要了!回家!”
白玉堂虽然还有些疑问,但毕竟也不是喜欢管这档子事的性格,就跟着徐庆起想往外走,刚转过身就是愣展景天呢?
四下扫,没有!
白玉堂有些慌了,把拉住徐庆:“三哥!看见景天了没?”
“啊?”徐庆见白玉堂脸焦急,也有些慌乱,连忙四周张望“刚才还在啊?眨眼老五,你先别着急,咱分头找找。”
很少见白玉堂如此心绪不宁的样子,徐庆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玉堂稳了稳心神,自己是中邪了不成?,这小东西不在视线里,就感觉心慌意乱。想起前阵子景天有好多次都遇到了危险,自己就是怕不在他身边他会出事,才带他来陷空岛的
不敢再多想,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是冷静了下来,白玉堂飞快地思考着:刚才景天就在他们身后,如果有任何人接近,他不可能点都察觉不到,那就是他自己走的他自己能去哪里?以他的性格,难道是
想到这里,白玉堂猛地拨开人群,向外走,果见人群外,景天正坐在块石头上,和正哭着的成衣铺伙计聊着什么。
见他没事,白玉堂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位,长出口气,但随即涌上来的却是恼怒!
景天正在问小伙计沈老板死时的情况,就见眼前白影晃动,白玉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抬起头,景天刚想说话,却被白玉堂把拽着胳膊拉了起来:“你在这干什么?”
景天被他拽得生疼,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就见他表情严肃,眼中满是怒意。
“我我问下案情”景天伸手掰白玉堂的手,好疼呀!
可惜白玉堂却是越收越紧,皱眉冷声道:“你又不是官差,用得着你来查案子么?你还真以为你是展昭不成?”
景天听到白玉堂的话,先是愣,随即脸色就白了,眼圈红红的,眼睛眨呀眨,低头用力掰白玉堂抓着他的手,抿着嘴也不说话。无奈白玉堂的手像是铁的,怎么掰都掰不开,手都麻了
“老五?你干吗呢?”随后赶到的徐庆看两人情况不对,想拉开脸狠戾的白玉堂。
白玉堂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手上松了些力道,却没放手,拉起景天就往码头的方向走。
徐庆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跟上。
当晚,三人便登上了去陷空岛的船。
船上,景天个人抱着膝盖坐在船尾,再也没有理过白玉堂。
凤凰奇案06听楼小筑
行船,似乎古往今来,直都没有什么变化。无论是多大的船,只要行在海上,近海也好远海也好,都只有寂寞的感觉最是真实。
夜雾中,松江府渐行渐远,只剩下了个深色的轮廓。景天忽然觉得这个轮廓有些熟悉,他记得有次,和志翎起去舟山吃海鲜,出海时看到的岸,好像就是这个样子还是说,对于身处海上的人来说,只要是岸,无论在哪里,都是样的?
徐庆端着壶热酒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就见到白玉堂背手靠在船头,看着船尾。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船尾的桅杆旁,坐着展景天。身白衣,衣襟和头发都在夜风的吹动下轻轻摆动着。他背对着船头,似乎是在望着岸上。从后面看,觉得他实在是瘦了些,夜风那么大,会不会冻着?
徐庆走到白玉堂身边,把酒壶和酒杯都递了过去。
白玉堂看看酒壶,又看了看远处的景天。
“去呗。”徐庆向船尾的方向努努嘴,“道个歉又不会少块肉。”
白玉堂有些犹豫,“不用了吧”,却还是接过了壶和杯子。
“我说老五啊,你怎么就和姓展的这么不对付呢?”徐庆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以前欺负大猫,现在欺负小猫?”
白玉堂脸的尴尬:“我哪有欺负他?”
“他指谁啊?大猫还是小猫?”徐庆不解地看白玉堂,“你三哥傻,你不说明白三哥转不过弯来!”
白玉堂听了徐庆的话后,呆呆地盯着他看了良久,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摇摇头说,“三哥,你可点都不傻!”
“?”
徐庆似懂非懂,站在原地歪着脑袋,看着已经向船尾走去的白玉堂自言自语,“我不傻?真的?那你三嫂干吗总骂我缺心眼?”
走到船尾,白玉堂到了景天身边坐下,“冷不冷?”
才不理你!
景天不语,低头,看着自己膝盖上的手指头。
白玉堂心知景天是真的生气了,他以前如果不高兴的话,会噘嘴,哄哄就好了。不过这次,景天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无精打采的,不知道是不是累了
“疼不疼?”想伸手去拉景天的手,自己刚才没控制好力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不疼才怪,现在都是麻的!!
景天把爪子缩回袖子里,避开伸过来的手。还是碰到了他手背的白玉堂,惊觉触感的冰凉。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也闭上了嘴不说话,向景天那边靠了靠,帮他挡挡风。
船行了很久,景天直不曾抬头看白玉堂眼。
直到徐庆在船头吆喝了声,说是马上就要靠岸了。
白玉堂站起来,伸手去拉景天:“到了!”但伸出去的手还是落了空。
不要你扶!!
景天躲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三人弃船登岸,徐庆欢天喜地,说要去通知大哥大嫂,被白玉堂拉住,“别,太晚了,今夜权且各自休息,明日早,我去给哥哥嫂嫂请安。”
徐庆还想说什么,却见白玉堂的注意力已经落在了身后心不在焉的展景天身上,到了嘴边的话就又都咽了回去,赶忙招呼着手下都回去了,不会,岸边只剩下了展景天和白玉堂两人。
“我住湖心的‘听楼小筑’里,跟上!”说着,白玉堂转身向岛的西面走去,回头看到身后景天不紧不慢地跟着,稍稍松了口气
走到所谓的“听楼小筑”,景天看就傻眼了:这“听楼小筑”竟然是造在湖心的座精致的二层楼阁,离岸起码有百米远。景天几乎是立刻就断定白玉堂是特意带他到这里来的,因为以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到达湖心,要依靠他,就必然要跟他说话
坏蛋!!
“过来!”白玉堂站到岸边,向景天伸出手“我带你过去。”
谁稀罕!
景天不伸手,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像是在发呆,直被无视的白玉堂似乎是有些动气了,“不来的话,你今夜就在岸边站宿吧。”
站就站,谁怕谁?!
景天转过身,背对他。
良久,背后已没了声响,景天觉得白玉堂应该已经走了。
哼!!
抬头打量四周,见岸上大片大片的芦苇荡,正在想今夜怎么办呢?好冷诺
就觉身后有片温热靠近,惊,只听那人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话音刚落,景天就觉身子轻,白玉堂竟然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抬头,正对上那人玩味的眼睛。
怒!
双目相对,景天挣扎无果,只得狠狠瞪过去。
白玉堂却是轻笑出声“怎么,终于肯看我眼了?”说完,就抱着景天踩水飞向湖心。
只是那人人品极恶劣,他故意抱得不痛不痒的,似牢靠又似不牢靠景天只好死死拽住。
掉下去了可不划算
再次双脚着地时,已经到了“听楼小筑”的二楼房间里。
白玉堂放开他,向房间里唯的张床走去。
景天四周打量,发现这小楼根本不是住人的,因为这里连窗户都没有,四周挂满了纱制的帷幔,随着夜风,有节奏地摆动着。白玉堂果然是耍他的,他就不信这偌大的个陷空岛上,连间像样的客房都没有。
坏人呀!坏人!
“站在那里干什么?”白玉堂拍了拍空着的另外半边床:“过来睡觉,很晚了。”
谁要和你起睡?!
景天赌气,红着脸转身走出了房间。
睡阳台也不要和你间!哼!
走到房间外的阳台上,整个陷空岛都尽收眼底,夜晚的湖面黑得深不见底,整个倒映在水上的星空,因为水波的流转荡漾,而被撕扯成了翻着粼粼亮光的黑色碎片,岛上的建筑鳞次栉比,好不壮观。
正在感叹陷空岛夜景的雄奇,白玉堂已经走到了他身后。
景天感觉两人离得好近,自己的背几乎已经贴上了他的胸口,就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刚想往旁边挪动下,就觉颈侧热,白玉堂竟然低下头来轻轻地似舔似舐地亲吻着他的侧颈和耳朵。
轰地声,脸和脖子都红透了,景天挣扎着想要摆脱,却觉那人的双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腰,轻轻地按压着,力道不轻不缓的,位置甚是暧昧。
这人
景天怕痒,最动不得脖子和腰腿之处,无奈白玉堂双手交缠,好不磨人,景天为了躲开就只好后仰,却是将自己整个送进了那人的怀里。
“还是不肯理我?”白玉堂含咬着景天的耳垂,轻声问。
景天已感无力,听他追问,心中恼怒,抿着嘴狠狠瞪过去,只是,泛红的双颊和红红的眼圈,亮晶晶水波流转的眼睛非但没有半分的凶悍,倒是可爱惑人得紧。
白玉堂叹了口气,见景天还是狠巴巴的,就在手上加了几分力气,双手只环住他腰,另只向下慢慢延展抚触,惊得他张大了嘴。白玉堂倾身捉住那微微盍动着的唇瓣,吻了起来。
景天就觉全身都像是被放了火,逃不掉,躲不开,只得任那人予取予求,正苦不堪言,就听白玉堂说:“说话!”
景天也不知白玉堂要他说什么,只是死命地动着身子,想要躲避那些触碰,却忘了自己正在白玉堂怀里。
白玉堂本只是打算戏弄他,谁知这野猫什么都不懂,却甚是撩人,好几次差些就擦枪走火了,呼吸已显粗重。
“乖!说句话,今夜就放过你!”
景天惊讶地侧脸望向他,就见白玉堂脸上罕有的认真,眼里似是有什么在闪动。隐隐觉得不对,只是这人也是天生就犟的,仍是不肯服软,只抿嘴怒瞪,手上用力挣扎,却不知效果是适得其反。
“别动!”白玉堂突然用略带嘶哑的声音低吼了声,用力制住怀里的景天,不让他再动了。
“最后此机会!说话!就放过你!”
景天从白玉堂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丝危险,决定还是不跟他赌气了,于是微张开嘴,想说些什么。
只是,白玉堂看见的,却是景天嘴里雪白整齐的牙齿,红艳艳的口腔,还有粉色的小舌头,顿时倒吸了口气。
景天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白玉堂说了句——“来不及了!”
嘴又被堵上,与其他几次的吻不同,这次,景天只觉得天旋地转,吻结束,身子已经软得几乎站不稳了,白玉堂则伸手把将他抱起来,走进房里。
“将景天放到床榻之上,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白玉堂已经倾身压了下来。这样的举动让景天害怕起来,只是伸出去推拒的手,点力气也使不上,被白玉堂压在身下又是番肆意作弄后,景天已是衣襟散乱。
白玉堂低头细看,见身下仿佛是压化了的团雪,原本凶巴巴,动不动就亮爪子的人,现在唯的抵抗就只能举着双爪子不痛不痒地推着他。但是,小家伙倒是极有骨气,就是不出声,只是在实在难奈时些微地发出几声轻喘,殊不知唯这几声喘息最是撩拨人心。白玉堂只觉燥热难耐,若不是实在疼惜眼前人的生涩,早已将他吃干抹净了。
倏忽间腰间凉,景天迷迷糊糊间,就感觉白玉堂的手已经直接触上了他腰腹的柔软皮肤,终于是真的怕了。伸手去阻止白玉堂那双处处点火的手,却不料那人又低下头来,
“啊”
终于,景天受惊般地轻呼声,几乎要跳起来。白玉堂的手,竟摸到
这人,怎如此肆无忌惮?
轻重缓急,或碾磨,或揉弄,展景天从未经过人事,哪里经得起白玉堂这种逗弄,惊叫声,腰微微弓起,眼前白光闪现,瞬间似是失去了意识。再还醒过来,就见白玉堂正笑嘻嘻地,端详着他自己平时都不怎么看的地方,羞愤交加间,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在他手上
景天身上微微抖着,雪白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粉色,再加上那成串的红印,活色生香
白玉堂低头细看,见景天紧闭着眼,微微皱眉,咬着下唇,忍耐得似是甚苦,知他心里还有委屈。
轻笑,低下头,在景天耳边缓缓地说了几句话。
景天的眼霍然睁开,亮晶晶的眸子似是有些不致信地盯着白玉堂。
“你说真的呀?”声音微微有些哑,却是开口说话了
“嗯。”白玉堂点头。
“真的真的?”
“嗯!”
“真的真的真的??”景天突然开始嘻嘻笑起来,原本笼罩在脸上的淡淡阴郁似是消散了,只可惜他现在是待宰的羔羊,还敢笑得那么灿烂可爱,就难保某人兽性大发了
白玉堂骂了声“该死”就压了上去,却不料景天搂住他脖子道:“不如我在上面吧。”
白玉堂停下动作认认真真地看展景天,直看到某只渐渐心虚了起来。
挑起嘴角笑了笑,抬手放下了床帘。
“呀~~~~~~”
只来得及发出声惊呼,白玉堂已经将景天的腿小心翼翼地分开,细心地做足准备,生怕弄疼了他。
景天则是又羞又不甘心,只得被白玉堂压在身下,狠狠地欺负了夜。
是夜,芙蓉帐暖春宵度,透过厚重帘幕泄出来的,是浅浅轻吟和低低私语
凤凰奇案07陷空岛
次日早晨,白玉堂精神抖擞地见过了兄嫂众人,就端着早饭,匆忙回到了听楼小筑。
穿过层层的纱幔,湖光潋滟的小竹楼里,阳光透过缝隙形成斑驳的光斑,半遮半掩的床幔下,是垂落的半边被角竟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春意。
白玉堂把食盒放到边的矮柜上,走上几步,轻轻撩开了床帘。
床上的人睡得正熟,侧身抱着被子,还是昨夜,或者确切地说应该是今晨,迷迷糊糊睡过去时,偎在他怀里时的样子。
条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只是上臂处有几个清晰的指印,触目惊心。
白玉堂皱了皱眉,那是昨晚拉他上船时弄得,隐隐有丝内疚涌上心头。伸手轻轻碰触那有些青紫的指印,景天似乎是感到不适,动了动身子,被子就又滑落了些,露出了整截漂亮的脖子。白皙的颈子上,隐约可见的粉色印记,斑斑点点,似乎是在诉说着昨夜的情事。白玉堂的手指顺着景天的胳膊缓缓上移,逐个地触摸着那些暧昧的印迹锁骨耳珠头发
被他马蚤扰的景天皱了皱鼻子,哼哼几声,就向旁边拱了拱,想避开那只讨厌的手。被子又滑下些
大半截上身都露在了外面,光洁的腰背上,满是斑斑的红痕,白玉堂细细地看着,想起昨夜,的确是狠狠地欺负了他。也不知为什么,明明是想尽量温柔些的,只是看到景天那难耐的神情,就不自觉地想捉弄他,弄到他哭为止。而那人也是过于羞涩倔强了些,明明是难受得腰都软了,却还是不肯讨饶,平白又多吃了好些苦头。许是平时景天太过气人了,这回让白玉堂逮到机会,自然是要好好地制制他的。而且,这小东西动情时,满脸青涩又无助的样子,实在是惑人,忍不住就狠狠地要了他夜,那感觉,真是销魂蚀骨。
眼看景天要是再动下去,被子就要整个滑下来了,感到视觉刺激越来越强烈的白玉堂,连忙把被子拽起来,给他盖严实。开玩笑,再看下去,他说不定又会来了兴致,那可真要落下个色狼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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