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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七五奇案录 完结+番外|作者:hao001259|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0 04:22:39|下载:七五奇案录 完结+番外TXT下载
  将它踢飞。

  与此同时,就见火萤打了个手势,上百名黑衣人把白玉堂和马车围在了中间,纷纷举起了火弩,对准马车。

  展景天心道“不好,中计了。”

  火萤大笑:“用这么个陈霏霏就能换锦毛鼠条命,真是太合算了!放箭!”

  景天大惊,正想冲向前,突然横向里飞出人,把抱起他就飞了出去,景天只来得及叫了声:“白玉堂”就听到声巨响震天。

  黑狗奇案25死斗

  景天听到那声巨响后,只觉得脑中片空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升上天际的黑色浓烟

  刚才冲过来拉开他的赵普见景天脸色不对,连忙摇了摇他,但景天还是呆呆的点反应也没有,刚想伸手去拍拍他脸,身边白影落下,个冷冷的声音说:“别碰他!”

  连忙收回手转过头,就见白玉堂提着被捆着的陈霏霏站在他的身边。

  把陈霏霏往地上扔,白玉堂连忙蹲下身去查看景天的情况。

  伸手抓住景天的手,在他耳边轻唤了声“景天”

  渐渐回过神来,双眼终于又有了焦距,看到眼前的人似乎是白玉堂,只是很模糊,使劲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才发现自己已是满眼泪水。来不及顾及太多,只是赶紧伸手抓住眼前人细看,见白玉堂只是雪白的衣衫上落了些灰尘,其他点伤都没有受。放下心来的展景天就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般,根指头都动不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了不起,了不起”不远处火萤边拍手边赞叹,看了眼炸得片狼藉的马车和东倒西歪的手下,“看来还是太低估你了。”

  白玉堂把展景天扶了起来,影卫们已经将火萤等众人包围。

  火萤倒也不显得慌乱:“早料到王爷会来这招,所以我也稍微做了些准备。”他的话音落处,就见有几十名黑衣人走上前,解开身上的大氅。每个人身上都绑着成困的竹筒,手上拿着火引。

  景天看出来,那应该是些土制的,最原始的炸药,不由感叹:“唉为什么恐怖分子的装备永远比正规军的要好呢??”

  赵普皱眉:“你的目的?”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火萤慢条斯理地道,“我要带走展景天!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用这些死士的命换到锦毛鼠或者九王爷的命,那就太合算了。

  赵普突然笑了起来,对影卫说:“都退下!”

  “王爷!”影卫们有些着急,想阻止,却被赵普挥手打断,只得退回了原位。

  赵普看白玉堂:“白兄,有人想要你我的命。”

  白玉堂笑:“已经很久没人想要我的命了。”

  赵普点头:“的确的确,很有趣!”随即对影卫们说,“保护景天和陈霏霏。”

  影卫应声落到了景天和陈霏霏的身边。

  黑衣的死士们点燃了身上的火药引线,组成剑阵向白玉堂和赵普冲来。

  赵普和白玉堂似乎是化作了黑白两道光影,提刀杀入了阵中,刀光闪现,白色的冷冽和黑色的妖异,风格全然不同的两人,相同的,是那浓烈的杀意。

  景天专著地看着杀得兴起的两人。几乎是已经化作了索命的修罗般,人和刀,已经分不出来,白玉堂的狂傲,赵普的霸道,光影后倒下的尸体彻底的杀戮,简单而纯粹。

  突然想起白玉堂曾经说过,“刀剑这种东西,无论名头多好听,始终都是凶器,是用来杀人的东西,自然是不祥的。越是名贵,就越是不祥,像大夏龙雀这样的刀,所谓的神器其实也就相当于妖器,你要震住他,就要把自己变成鬼神!如果震不住,就不要靠近这种刀,否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渐渐有些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厮杀正酣,火萤却突然闪到了赭影面前,其他的黑人也都涌了过来,和影卫们战到处。

  景天给陈霏霏解开绑绳,护着她退到边,却感觉身后有人。回头,就见姚乐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姚乐正笑:“他们应该撑不了多久,我还是先带你走比较好,说着就伸手抓向景天的肩头。

  景天大惊之下,急中生智,突然抬手指着姚乐正身后的天空说:“看!猪在飞!!”

  姚乐正愣,就在这愣神的瞬间,景天就听身后有人喊了声:“低头!”

  连忙按住陈霏霏低下头去,这个声音他熟悉,是贺航!!

  贺航横扫剑,直取姚乐正,将他逼开。

  景天发现陈霏霏弯下腰后就没有再抬起来,担心她是不是受伤了,连忙低头询问:“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觉肩头麻,陈霏霏出手如电,点住了景天的|岤道,微微笑。

  “你”景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笑得脸阴森的陈霏霏。

  “我的任务就是要抓你走。”说完,陈霏霏拽景天的胳膊,腾空而起,疾速向远处逃离,白玉堂刚想追,就见个人突然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陈霏霏看着挡在面前的齐岳,咬牙切齿地道:“让开!”

  齐岳叹了口气道:“我放你走可以,但是景天要留下。”

  陈霏霏怒喝:“让开!否则我杀了他!”说着,手中匕首架在了景天的脖子上。

  景天再次在心中哀叹“为什么我直都被人家挟持??”

  齐岳没有多言,近身步,陈霏霏还没有看真切就觉手上麻,匕首落地,景天也被齐岳拉到身边,解开了|岤道。

  “你走吧。”齐岳对陈霏霏说,“越远越好。”

  “不行!”景天在边着急,“你不是救她,是在害她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岳提着肩头扔了出去,落地前,被白玉堂稳稳接住。

  激烈的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火萤正躺在白玉堂的脚边,像是被点了|岤。

  黑衣人死的死,被擒的被擒。

  姚乐正眼看情况不妙,虚晃招后,弃了贺航逃得无影无踪。

  赵普拿下火萤的面具,愣,下面的脸,是张极其平凡的脸,而且虽然被擒,却还是脸的笑意。

  “他不是真正的火萤首领吧?”景天问身边的白玉堂。

  “应该不是。”白玉堂摇头说,“他的武功还不如姚乐正。”

  赵普吩咐影卫:“把陈霏霏和火萤带回开封府。”

  影卫上前,却被贺航挡住:“王爷。”影卫们迟疑地回头看赵普。

  赵普笑着看向贺航:“你要救她,只有先杀了你的这几个兄弟。赭影!动手!”

  赭影说了声“是”就纵身跃起,直取不远处的陈霏霏。

  齐岳踏上步把陈霏霏挡在身后,回头说了声:“你走!”

  贺航也对上了青影,眼看剑拔弩张,就听躺在地上的火萤哈哈大笑了起来。

  同时,陈霏霏突然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齐岳大惊,连忙扶住她“霏霏?”却见陈霏霏嘴里大量黑血涌出,已经不支。

  “解药呢?”赵普拉起地上的火萤,可是,就见他的嘴里也流出了黑血

  “呵呵”那个火萤声音嘶哑地笑道:“我说过了,我们都是死士,地图已经到手,也不算失败。”

  话音刚落,就气绝身亡了,而陈霏霏也狠狠盯着齐岳,咽下了最后口气。

  景天看着地的尸体,说不出的难过,直到白玉堂握住了他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似乎是在证明眼前发生的事实,以及,事实的冰冷。

  黑狗奇案26延续本卷完

  当夜的开封府,宁静异常,自从景天这个麻烦精到来之后,这种宁静已经是久违的了。

  换句话说,今夜的展景天特别地安静。他现在正蹲在院子里的小池塘边喂着鱼,脸上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明天离开。”在他背后看了好会的人,终于开了口。

  景天回头,是齐岳。

  还是拿着象牙骨的折扇,还是那身白衣。

  站在那里的,似乎还是原来的那个齐岳,但又似乎已经有些不样了。

  “哦。”景天点头,“有空常来玩。”

  “呵”齐岳苦笑,“如果说,我想让你跟我起走,你会不会愿意?”

  景天摇头。

  齐岳走到他身边蹲下:“听说你长得和当年的展昭模样?”

  景天点头。

  齐岳抓住景天还在往河里扔馒头屑的手道:“要是在这里不开心,或者有人欺负你,就来鄱阳找我吧。”说着,放了块小巧的令牌到景天手里,“水月派的弟子只要看到这块令牌,就会听你的调遣。”

  景天看了那枚小巧的令牌会儿,突然说:“那我以后出去吃饭就专找有水月派弟子的地方,让他们给我付账!”

  齐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去。

  “我有还些不明白。”景天突然问,“陈霏霏为什么要害你?”

  齐岳背对着他站在院子中央,抬着头看了看天空,说:“十年前,我和她在学堂里看到山火下来时,我让她在学堂门口等我,然后自己跑上山找亲人们。只是,等我再回到学堂时,她已经被夹在逃难的人流里,走失了。如果我当时带她起去,或者在原地陪她起等,她现在应该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那你知不知道贺航就是当年放火的人,而贺嘉齐就是害死你亲人的人?”景天继续问。

  齐岳沉默了会,摇了摇头:“直道那天在五里坡听到你们的对话,我才去调查,最近才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

  景天想了想,又追问了最后句:“那你现在还想不想找贺航报仇?你不恨他了么?”

  齐岳回过头来,对着院墙的方向说:“十年的煎熬好像还不太够,不过刀杀了他又实在太便宜他了,最好他能长命百岁,内疚辈子。这样,我会感觉比较痛快。”说完,转身头也不会地走出了院子。

  景天笑了笑低头接着喂鱼。

  院墙后站着的赵普拍了拍直垂着头的贺航,说:“有空去请那只小野猫喝顿酒吧,他大概是特意为你问的”

  贺航垂着的头用力地点了下。

  赵普心情大好地伸了伸懒腰,道:“回王府吧,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啊。”

  “元帅?”贺航惊异地抬起头,望着赵普,“我我还可以留在您身边?”

  赵普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会儿,终于用中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抬手在他肩头拍了下,“走吧!”

  两人并肩走出开封府,赵普如以往的悠闲,贺航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个黄半仙,我让赭影去找来了,准备好好和他聊聊”

  “元帅,你不是要宰他全家么?”

  “不行那可是人才”

  “”

  众人纷纷离去,开封府里的各人也都分头忙开了自己的事情。

  包拯还在烛火下奋笔疾书,写着明日早朝要用的奏折。

  公孙在药炉房里研究着他的药方,

  小四子正给大黑狗梳毛,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这只大黑狗的主人,狗狗就算正式落户开封府了。

  展景天扔完了最后点馒头屑,拍了拍手站起来,回头,却见白玉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他身后的棵老槐树下看着他。

  见景天转回身,白玉堂微微笑,伸出根手指,勾了勾,示意他过来。

  怒当我是什么??

  不过怒归怒,景天还是乖乖地走到了他面前。

  “明天我要回陷空岛,可能要去个月。”白玉堂说。

  “个月啊”景天在心里点了点手指,他来这里已经个月了,也就是说,只剩下十个月了

  “你要不要和我起去?”白玉堂的问话,让景天瞪大了眼睛。

  “你要带我去?”不太相信地小声又确定了遍。

  “陷空岛很漂亮,还可以吃到很多海鲜”

  “呀!!”白玉堂还没说完,就见景天激动地跳了起来,扑过来就是个熊抱,随后,认真地说:“你说的!!不可以反悔!我去收拾行李!!”说完,转身欢天喜地地奔向了房间。

  白玉堂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拿出颈间挂着的那枚白金戒指,仔细端详了起来

  白金冷色的光,在月光的作用下,变得柔和异常

  ——第二卷·完——

  七五奇案录第三卷凤凰奇案作者:耳雅

  第三卷凤凰奇案

  凤凰奇案01上路

  陷空岛位于松江府的南边,地处江南,风景秀丽,气候宜人。

  这天,在通往松江府的官道上,远远地行来了匹白马。马上坐着两个白衣人。

  没错,这两人就是展景天和白玉堂。

  景天怎么也穿了身白衣呢?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那天得知能和白玉堂起去陷空岛后,景天那个兴奋啊!那个高兴啊!只是,有句古话,叫做“乐极生悲”。

  兴奋过度的展景天手舞足蹈时,不慎打翻了桌子上的两样东西——茶壶和油灯

  于是,正巧放在桌子上的包袱立马来了个冰火两重天,半烧了两个洞,半浇了个湿透。

  这里面的三件衣服是他仅有的家当啊难道要穿牛仔裤和毛衣出门??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怕白玉堂不让。最重要的是,那是古董啊古董是钱啊!!糟蹋啦!!

  白玉堂听景天屋里热闹得紧,忍不住推开门看,就见景天抱着边滴水边冒烟的包袱,坐在凳子上瘪着嘴。

  这下麻烦了,展昭的衣服剩下的就这几件了,而且原本景天身量就小,穿着有些大。白玉堂的他穿上后,就像是衣服套在了衣架上,只见那衣袖在风中飘荡荡啊飘荡荡,连爪子都看不见了。

  最后,还是拿了公孙的来凑和。

  公孙的衣服都是文人穿的长衫,就是特长特飘逸的那种,白色。景天原本长得就好,穿起来显得文气了几分,打远处冷眼那么看,那个翩翩啊,整个谪仙。可是,打近处看,你就会发现:

  衣服的下摆是脏的。因为太长了,会踩到。

  衣服的膝盖是脏的。踩到了下摆,会摔倒。

  衣服的袖口是脏的。摔倒了爬起来,垫爪子。

  衣服的前襟是脏的。爬起来后要拍灰爪子是脏的。

  在公孙的惨叫声中,景天夺门逃窜,抢夺衣服两件。公孙在他房前挠门不止,惊得四邻皆以为猫妖作怪,当夜开封府再次鸡飞狗跳最终,在包拯的声狮子吼里,恢复宁静。

  次日,景天爬上云响,坐到白玉堂身后,轰轰烈烈地上路了。

  两人这路上走走停停,边逛边前进,行了足有半个多月。

  从开封到松江,从中原到江南,大好风光看够,各路美食吃够。白玉堂就纳闷,景天不会武功,但是精力绝对异于常人,而且他怎么光吃不胖嘞?难道真是野猫转世,吃了那么多,抱起来还是只有几两重!

  不过,还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问题就出在景天的衣服上。也怪他自己上蹿下跳的性格,是举步就绊倒,转身勾桌角不方便啊!!

  其实路上白玉堂有很多机会可以帮景天换套衣服,不过五爷没这么做,那当然是有原因的

  就比如说现在,两人到了松江府官道上的某处茶棚前,决定下马休息会儿再进城。白玉堂轻快地下了马,景天也下很不幸地第次踩住了衣服的下摆。

  可怜的景天“呀!“地声,直接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五爷早有准备,上前步,接了个满怀

  两人在茶棚的张桌前坐下,要了壶茶。

  边喝茶边歇脚,景天就问:“离陷空岛还有多远?”

  白玉堂拿出快干净的帕子用茶水打湿了,给景天擦脸:“走水路的话,今天就能到,不过我们要先去松江府趟。

  “哦”景天点头,抱着茶碗喝了两口,就见远处跑来了好些人,各个都满身的尘土,有几个还带着伤,似乎是由城里跑出来的,样子狼狈至极。

  那群人也不走官道,而是横着往东面跑,方向似乎还是进城这啥意思?

  景天好奇地问白玉堂,白玉堂看了看,也疑惑地摇摇头。

  “唉自从那梧州三霸来了之后啊,这北门就等于是封了”旁边桌上位喝茶的客人摇头叹气。

  小二跑来添水,白玉堂就问:“小哥,梧州三霸是怎么回事?”

  那小二本来光瞥见这桌的人是白衣,也没细看,这回听白玉堂问话,就抬眼细瞧。

  “呦!这不是五爷么,好些日子没见了啊!”小二连忙给白玉堂行礼。陷空岛的生意做得很大,而且地处交通要道,是松江府沿海,连接荡南和荡北的枢纽,掌管着整个近海的水运和渔业。这松江府的百姓靠水吃水,几乎家家都有些水上的活计,自然认得这位五当家。

  小二见着白玉堂,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把茶壶撂,小声说道:“五爷,您可救救命吧,这松江府来了恶霸了!”

  “恶霸?”白玉堂奇怪,“什么恶霸?”

  小二道:“个月前,这北门里搬来了个大户,姓吴,听说是从梧州来的。这家有三位爷,吴大,吴二,吴三,都会些武术唉”小二叹了口气,皱褶鼻子摆手,“那个坏啊,就别提了。就个月,搞得整个城北是鸡犬不宁。这城北本来很热闹,可是自从三人来了之后,大家都不敢出门了!他们啊,看见好东西,拿了就走;上饭馆子吃饭,也不付账;最作孽的是还好色,调戏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的大家都叫他们梧州三霸。”

  白玉堂听得直皱眉:“你们怎么不去报官?松江府的梁县令很是清正,没理由不管吧?”

  “唉”那小二接着叹气,“没用啊,这吴家上头有人!说什么他们先祖给太祖爷打过仗,先皇钦赐金牌,见官大级,梁县令个七品官,怎么管人家?最可气的就是啊,那梧州三霸不让人走北门,说什么不能打他们吴家大门前过,风水不好,这不,进城的都让打出来了”小二拿起茶壶,“五爷,我知道您们五义不太喜欢过问地方上的事情,可您是大侠啊,就权当救救这北城的百姓吧,要不然啊,我们就都得搬家喽”

  小二走后,白玉堂低头不语,景天给他倒了杯茶,“喝杯水呗。”

  接过水喝起来,“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管?”

  景天乐呵呵地说:“你有没有听过句名言,叫‘路见不平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咳咳”白玉堂被水呛到。

  休息完后,白玉堂提刀上马,对景天说:“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儿回来接你。”

  “不要!”景天伸出爪子紧紧拽住云响的尾巴,“我也要去!”

  “有危险怎么办?乖乖在这里等!”白玉堂头痛,这小子,属狗皮膏药的

  “我也要去!”景天拍着胸脯,“老子是警察,老子要除暴安良,老子要劫富济贫”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提上了马,狠狠地瞪过去“劫富济贫的是土匪!”

  景天调整了下姿势。搂紧!出发!

  小二看着两人骑往北城的方向飞驰而去,脸欣喜地跑回棚里,乐呵呵地告诉他家娘子“不用搬家了!”

  凤凰奇案02入城

  两人骑马来到北门外,就见门前好多身着黑衣,胸口印有个大号“吴”字的家奴。

  见白玉堂和展景天行至门口,个看起来像个小头目的人上前了步,拦住两人去路道:“什么人,北门不能走,要进城就绕道!”

  这时,另个家奴走上前,对头目小声耳语了几句,头目听后抬头打量了下马上的白玉堂,点点头说:“的确不错,进去请三当家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手下领命转身进去,那头目就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十来个家奴冲上来,将马上的白玉堂和展景天团团围住。

  不多久,就听大门里传来了喧哗之声,人操着极响亮的公鸭嗓吆喝:“真的是美人?要是看了不满意,老子就宰了你兔崽子的!”

  说着,已经走出了北门。

  来人是个中年矮胖子,膀大腰圆的,身量倒是不高。

  他出得门来,抬头看了眼坐在马上的白玉堂,瞬间,张大了嘴呆住。

  这时,坐在白玉堂身后的景天探出个脑袋来想看看前面的情况,却见那矮胖子站在门口盯着白玉堂流口水,不由觉得好笑。

  那人正好也看见了景天,他仔细地盯着景天瞧了会儿后,猛然倒抽口凉气,喊了声“妈呀”转身就跑。

  展景天和白玉堂被他搞得楞。

  有几个反应慢的家奴还站在矮冬瓜身后,来不及让开就挡了道,矮冬瓜被绊了个跟斗,咕噜噜滚出去好几圈,下就趴在了地上。众家奴见他们主子这副狼狈样,也都吓得纷纷后退。

  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耳后马蹄声响,白玉堂已经催动云响,走到了近前。

  就见那矮冬瓜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回过身注视着白玉堂身后的展景天,脸的复杂。

  景天被他看得心惊。

  现场静默半分钟左右,突然,“咕咚”声,矮冬瓜给景天跪下后就开始磕头,嘴里喊着“干爹在上,不肖儿吴三给爹见礼”说着,跪在原地开始嚎啕大哭,“爹呀儿吃了熊心豹胆了,儿听人说您已经去了,儿等才敢再出来为恶,没想到,没想到,爹您雄风不减当年,还见年轻了不少啊儿错啦!儿再也不敢啦”

  随后,他就招呼那些大家奴小家奴纷纷跪下来,给景天磕头喊“爷爷”。

  本来准备来场恶仗的景天和白玉堂彻底呆掉。

  “你叫他爹?”白玉堂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皱着眉问吴三。

  “啊!对啊,说来惭愧,我们兄弟三人三年前在梧州做做些买卖,正巧遇到了展大侠,最后,就就认了干爹了”

  吴三边吞吞吐吐地答着,边回头招呼手下:“小子们,快闪开!快闪开!让爹和爹的朋友进城!”

  众人纷纷让开,白玉堂和展景天已经明白了其中缘由。

  想必这梧州三霸曾经在作恶时遇见了展昭,展昭见他们可恶,所以故意戏耍他们,认了做干儿子。这吴三应该是三兄弟中最小的,但看起来也至少有三十多岁了。

  看来这梧州三霸果然是坏到家了,不然性格宽厚的展昭也不会想出这种法子来捉弄他们。

  白玉堂回头看了看展景天,向他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看怎么办?”

  景天回他个坏坏的笑,示意“山人自有妙计!”

  “咳咳”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景天尽量把声音放低沉些,说道:“儿啊!你还记得我是你爹啊?”

  “记得!记得!儿时刻不敢忘记!”吴三点头连连。

  “那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为父什么?”景天佯装生气。

  “儿记得,儿以后定不敢再作恶了儿再也不敢了!”吴三又开始哭,估计当年真的被展昭教训得很惨。

  “你那两个兄弟呢?都叫出来!”

  随后,场面就更加壮观了:吴府门前跪了黑丫丫片人,众人在梧州三霸的带领下指天发誓:从今以后,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如违此誓,天诛地灭等等,接着像恭送亲爹样地把展白二人送进了城。

  然后,所有的吴家人起动手,把城门大开,关卡撤去,迎接行人进城,还端茶倒水的吴三拍着肥厚的胸脯,连喝了三壶珍珠末人参茶才缓过神来,从此之后,梧州三霸变成了梧州三善人这是后话。

  抛开吴家那三个倒霉的恶霸不提,景天和白玉堂进了城,走出老远还是大笑不止

  入夜,在松江府里最好的客栈落下脚,两人上了街。

  景天计算了下大致的方位,这松江应该是在现在的上海附近,而陷空岛极有可能就是舟山群岛中的的某个岛屿。

  江浙带向来富足,夜晚的松江街头有不次于开封的繁华,而派柔软的水乡风貌,更是给这种富庶添加了几分独特的神韵。

  景天跟着白玉堂走进了家叫“沈家成衣铺”的店里。

  显然,白玉堂是这家店的常客,伙计见他进来,赶忙端茶送水。

  店铺的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小山羊胡,姓沈。

  白玉堂轻声交代了几句,那沈老板听后连连点头,上下打量了景天几眼,转身进了里间。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捧了几件衣服出来

  在成衣铺里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后,再次走出来的景天虽然还是身白衣,却是神清气爽。

  袖口改小了,下摆改短了,腰带收紧了,衣领上还有圈毛毛,衬得小脸粉扑扑的那个利索呀,那个可爱呀。就是头发还是短了些,随意地扎在脑后,走起路来颤颤的,像个兔子尾巴。

  两人在松江热闹的夜市上大逛特逛,正自惬意,就见斜刺里冲出来团黑乎乎的东西,下就撞到了景天的腰上。要不是白玉堂及时扶助了他,景天肯定会摔个四脚朝天。

  站稳后定睛看,原来撞景天的是个人,只是那人黑乎乎脏兮兮的,个子也很矮,看起来像个小叫化子。

  那小叫化见撞到了人,吓得不轻,连忙点头哈腰地赔礼,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景天看他虽然脸上身上很脏,但轮廓上辨别得出,分明只是个少年样子,连忙摆手说“不要紧”。

  小叫化见他不追究,转身就想跑,熟料,白玉堂伸手提住了他的衣领:“人走可以,东西留下!”

  那小叫化使劲地挣扎了几下,没挣开,突然反手就是掌劈来,白玉堂抬手挥,化解了他的掌力,把他的手臂扭到身后,笑道:“看来还不是个简单的叫化子。”

  那小叫化被白玉堂擒得生疼,“哇哇”叫着看向景天“哥哥救命啊!我手要断了!”

  景天还没开口,就听白玉堂冷笑声,手上用力,小叫化疼得惊叫声,被扭到身后的手松,落下来个白色的精致小袋子,白玉堂伸手接住。

  “呀!”景天连忙伸手摸腰间,空的!慌忙就把袋子抢了过来,“原来你偷了我的东西?”

  说着,他把袋子打开,将东西倒到手心里查看。白玉堂也有些好奇,景天带的什么,那么宝贝?凑过去看,就见袋子里只倒出了三样东西:个银灰色的金属盒子天天的手机;条款式特别的链子时光机的信号发射器;还有就是那次自己买给他的那个檀香木小猫咪。

  看到东西样都没少,景天松了口气,又把东西放回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收好。

  刚抬起头来,却见白玉堂正意义不明地盯着他看,立刻想到他肯定看见了那只小猫,脸刷地就红了。又见白玉堂翘起边的嘴角,露出了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景天就觉血往上涌,连耳朵都红了。

  气呼呼地“哼”了声后,转身就跑。

  白玉堂松开了那小叫化的手,不再与他计较,心情大好地追上前面走得飞快的展景天,接着逛街。

  凤凰奇案03小叫化

  两人接着逛夜市,气氛却有些尴尬,景天红着脸闷头走,白玉堂也不说话,跟在旁。

  夜市上行人如织,难免擦擦碰碰,景天这回加了百二十分的小心,人多的地方,他就伸手捂住腰间的袋子,白玉堂在边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走上步,低头:“这样累不累?”

  景天白他眼“那也没办法啊,这东西要是丢了,我就回不去了。”

  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也是楞。

  连忙转开头,假装看风景。

  “回去哪里?”白玉堂却追问。

  “回回家啊又不可能辈子呆在这里”景天含含糊糊地嘀咕了句,声音却越来越小。

  此时,两人正巧走到座拱桥之上,桥下划过的船上挂满了彩绸和灯盏,华丽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那是什么船?”景天试着转移话题。

  等了半天却不见白玉堂回答,回头,就见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灯火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折射出来的光线晦明莫测,白玉堂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他就这样站在人潮涌动的桥头,竟有丝落寞景天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只是莫明地感觉心慌。

  沉默持续了会儿。

  白玉堂突然认真地说:“要不要我帮你保管?这样就不会弄丢了!”

  景天听他话语里有那么点不怀好意,赶忙伸手护住腰间,“不用!”

  “别客气么。”白玉堂说着就靠了过去,伸手环过景天的腰,修长的手指刚好轻落在腰间的袋子上,凑到景天耳边说:“这样就不会丢了”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景天觉得脖子和耳朵都着火了。

  伸出爪子就使劲想扒开白玉堂放在腰间的手,却不料那手猛地收紧,惊抬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唇上热,吓得连喘气都忘了。

  灵巧的舌头敲开略显僵硬的牙关,探寻进来,牙齿在温热的唇舌间轻轻地碾磨着,心慌慌,眼睛却是酸的

  桥上行人接踵,桥下画舫穿梭,松江府被缀满星辰的夜幕笼罩,座不知名的桥上,众目睽睽之下,展景天像是只被煮熟了的虾子,白玉堂却是吻得用心。

  浑浑噩噩中,只能在心理叹了口气,暗道此人真是桀骜不逊,这种举动,就算是放到现代,也会引起不少人的侧目吧

  隐隐的不安通过唇齿的交融传递到心里。

  景天抬起手,在那人背上安抚般地轻拍了几下,白玉堂似是微微颤,力道才稍稍卸去了几分,眼中的那抹凶悍也随之隐去。

  好不容易挣脱开来的展景天飞窜出去好几步,差点就掉进河里,伸出根手指指着白玉堂抖啊抖。

  见景天羞愤交加,毛都炸起来了,白玉堂终于笑了,心中飘过的那丝阴霾似乎也已散开。伸手过去想拽他的爪子,就见景天气哼哼地拍开他手,转身就往桥下跑

  “这人”白玉堂无奈地摇着头跟上去,“连爪子都红了”

  景天刚跑下桥,就见前面阵马蚤乱,有大群人手上拿着棍棒,正追着个飞奔而来的人。而那个被追的人景天认得,不就是刚才偷他东西的小叫化么?

  那小叫化抬头也看见了展景天,伸起手就开始挥舞:“喂!!”

  景天转过头看看自己身后,没有其他人啊?莫不是在跟我打招呼?天天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好孩子,所以也礼貌地笑着对他招了招手。不料那小叫化的速度却是极快,转眼已经跑到了景天的面前,猛地站住,回头对那群追赶他的打手们大喊声:“都站住!!”

  也许是叫那小叫化的气势给震住了,再加上突然冒出来的展景天,打手们都乖乖地来了个紧急刹车。

  众人等着看小叫化接下来要干什么,就见他突然跑到景天身后,手上亮出把破破烂烂的菜刀,对那些打手大喊声:“都别过来,不然我就宰了他!”

  ˉ□ˉ

  现场所有人都静默了足有半分钟之久,最后还是被菜刀劫持着的景天先回过神来,他看看那把满是缺口的破菜刀,转回头又看了看那个小叫化,不太确定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那个你劫持的是我呀??”

  “少废话!”那小叫化倒是脸的认真,你怎么连人质都不会做,这个时候应该叫‘救命’才对!”

  对过的几个打手彼此看了几眼:

  “这人是谁?”

  “不认识”

  “不是你们谁家的亲戚?”

  “不是”

  景天无奈地问小叫化:“你该不会是又偷东西被抓了吧?”

  “”小叫化不语。

  “唉”景天叹了口气,“你怎么点常识都没有呢?你偷东西的时候也要挑下人啊!那么凶神恶煞的,手上还有兵器的人,你怎么可以偷呢?”

  虽然那小叫化的脸上满是尘土,但还是可以看出他脸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可是景天还没有说完,他把那把破菜刀推开了那么点点,回过身来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啊!你没有错,错的是社会!你们是祖国的花朵!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呢?说吧!”他拍了把小叫化的肩膀,“是什么人在幕后操纵你们?你们应该是有组织的,你是迷途的羔羊还是被拐卖的小孩?告诉警察叔叔!人民会为你做主”

  ˉ□ˉ

  不止是小叫化,就连对面的那些打手,也是脸吞了苍蝇的表情。

  “呵”清朗的笑声传来,结束了在场众人的呆愣状态。

  小叫化回过头,就见白玉堂极优雅地靠在桥头的石柱上,含笑看这里的情况。

  “喂!你个臭要饭的,好了没有?!你们几个,和他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伙的?”那几个打手终于忍耐不住,挥舞着棍棒吆喝起来。

  还没等小叫化说话呢,景天就把他拉到边道:“你们几个好歹也是大人,怎么就和个小孩子过不去呢?他也是受害者”

  “你少放屁!”那个带头的打手怒骂道:“这个臭要饭的,竟然敢在我们百花楼里放火,还把我们的头牌打破了相,今天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ˉ□ˉ

  景天惊了跳,转头问那个小叫化:“你不仅偷东西,还放火和打人啊?难道说你是在报复社会?你需要接受心理辅导”

  “呀!!”小叫化忍不住大叫了起来神态参考唐僧身边上吊的那个妖怪。他手抓住景天的胳膊,手挥舞着菜刀吼道:“你给我闭嘴!再吵我就宰了你!!”

  景天乖乖地闭上嘴,就见那小叫化对打手们喊:“我说最后遍!都给小爷滚回去,不然我就杀了他”

  “你抓错人了吧”身后的白玉堂提醒了他句,见景天点头啊点头,满脸的遗憾,又忍不住想笑。

  “你笑什么?”那小叫化看着白玉堂怒道:“找到就是你!”说着,把菜刀又晃了晃,挑衅地抬起下巴:“心疼了吧?给我干掉那些人!”

  景天惊骇地张大了嘴“心疼??”

  “那个,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景天红着脸解释。

  “哪种关系??”小叫化翻了翻白眼,“嘴都亲了还能没关系?我打老远就看见了!”说着,看了那几个打手眼,打手们很配合地点头啊点头。

  景天就觉得晕啊晕,脸烫得可以煎鸡蛋了,要不是小叫化抓着他,他就要跳到河里去了,恼羞成怒地指着白玉堂大喊声:“白玉堂!你还我清白!!”

  他这吼不要紧,连路人们都惊了。

  景天才察觉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这下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了。见周围众人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又想起今天的种种不顺,不由怒火中烧,指着围观群众就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同性恋啊!?”

  路人纷纷逃窜,白玉堂捂着额头,死的心都有了,旁的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