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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路走来一路望|作者:外协患者|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20:52:56|下载:一路走来一路望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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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莹的姐姐经常来我表哥的网吧,我也一度怀疑他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只是怀疑而已,没有亲眼所见他们干过什么,就是说说话,聊聊天,再就是一起吃个饭,很正常。不过我倒是希望表哥和袁莹的姐姐能有点什么。说白了,就是能借机的发展发展,最好能发展到鸳鸯共枕上面来。他们又是大学四年的同学,一起毕业,又分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单位工作一起工作过,虽然我表哥现在离职,但是人还在,时常的还可以见面小聚一下,此外,他们现在都有自己的经济来源,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下一代了。这么多利的条件如果他们还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我只能说,这两个人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这才是真正的友谊。谁说男女间没有真正的友谊,有。我表哥和袁莹的姐姐就是。

  不过这事也说不好,说不定哪天月老喝多了牵了个线或者丘比特个小###只顾着看美女去了射了个歪箭,这事也就成了。

  还是那句话,缘在天定。

  和袁莹认识后我们就去了表哥上面的房间里坐了下来。

  袁莹说她前几天从北京回来就直接到姐姐这里来了,玩了几天了,也来这家网吧多次了,因为她姐姐和我表哥的关系还不错,她姐姐还时不时的过来给我表哥帮忙。

  你和我哥们唐检怎么回事啊?我问袁莹。

  袁莹笑了,说:你还是别问了吧。

  他把你说神了,说是在北大认识你的,还说你爸爸在北大是讲师。是不是真的啊?我说。

  是在北大认识的,北大也有个讲师,不过那是我伯伯。袁莹说。

  我“哦”了一声,又问她:你和他进展的怎么样啊?

  袁莹说:什么进展,我和他没什么进展啊,只是认识而已。在北京有点他乡遇故知的味道,再加上我也是初来乍到,就和他结伴一起游京城了。

  我面带微笑的疑惑说:就这些吗?你们没有——其他——什么——感情因素了?

  哪有啊,就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唐检没向你表白?我问。

  这个——不好意思啊,你回去问问他吧。

  他说他表了,结果你像是国民党对待我地下党一样,坚决又冷酷。

  我哪有他说的那样,他给我写了个纸条说喜欢我,我给她回了一个说我知道了。

  就这样没了?我疑惑的说。我还想知道下文,不管是好是坏,但从唐检口中的“悲剧”来推测,这应该是坏的,坏到什么程度,我想应该和腐烂的苹果或者香蕉差不多吧——不堪入目,那就更不要说入口入心了。

  有!袁莹坚定的说。这给我一丝希望——这苹果或香蕉还没烂。

  那你说啊。

  他又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我回答他不愿意。袁莹说。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看来这水果确实是烂了,而且连种子都没有留下,和“落红”一样,化作了“春泥”。我说:你这不是和刚才的语义一样吗!只是拖了一下又说出来的。我有点为唐检打抱不平。

  就好比判死刑的人一个是立即执行,一个是缓死三天——这有什么区别啊?我又说。

  袁莹笑个不停,仿佛元凶不是她。一会儿,像大梦初醒一样恢复过来,看着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啊,看看你的比喻,把我说的那么无情,像个刽子手一样。

  本来就是嘛——你对待我的朋友就像对待敌人一样的冷酷,好不留情。我说。 txt小说上传分享

  (2)第二章 我决定再一次出行(8)

  你是为你的朋友抱不平吧?袁莹望着我说。

  有点。我说。其实我想说的是一个肯定词。

  感情的东西勉强不来,你应该知道吧。袁莹又笑了。这笑容告诉我她的话是一句真理——从客观的角度说。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哎——算了,我也管不了。

  袁莹说:人家也没让你管啊。“人家”——指她自己还是指唐检?我突然想到,女孩子撒娇的时候通常都喜欢用“人家”来称呼自己。我顿时明白了——这是在说她自己。

  雨停的时候,袁莹问我去不去她姐姐那里玩。我说不了,我想睡觉了,昨天睡的很晚。她说那好吧,我明天来找你玩。我说行。

  袁莹走后,我想了半天,这个时候的她给我感觉和把半年前完全不一样。如果说那个时候的她是个情窦初开的腼腆女孩,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个风趣开朗的活泼少女。

  晚上的时候表哥把我叫醒说是去看电影,我说我不想去,想睡觉,你和袁莹的姐姐去吧。表哥声音扭曲的说,你怎么认识袁莹的。我说,我们一个学校的。今天在网吧里碰到的,她就和我说了他姐姐,我就和她说你了。表哥说,你对袁莹有意思啊。我说,有什么意思。我转开话题说,你是不是想借我和袁莹引出你和她姐姐啊。表哥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你的,你到底去不去看电影啊。我问,今天放什么。表哥说,外国的一个片子,名字我忘记了,走吧,别睡了。我起身说,网吧不是没有人照看吗?表哥说,谁说没有,我的合伙人在。后来,我终于知道了,表哥才是这家网吧的最大股东。他会以董事长的身份命令他的合伙人,而此时他的合伙人则变了身份——成了仆人,跟桑丘似的。

  我们去了电影院,这家电影院规模不算大,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那样。电影院门口有个小广场,年轻的男女们在这里手拉手,肩并肩,走来走去,似乎想用这样低级若智的行为来向世人证明他们的情侣关系。在这个灯火阑珊的电影院,我又一次将忘记为数不多天的张雯想起,像是再一次品尝多日未吃的佳肴,但是此佳肴显然是被微生物尝过了的,到我嘴里的时候已经像是嫉妒鲜品一样的变了味。至此,我只能感叹,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我以为我会忘记张雯的,但时间却扼杀了我的初衷。我用漫长的时间来完成对张雯思念和遗忘。但是我想起了列宁的话: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于是,我又想起了张雯。

  我已经记不得电影的名字和内容了,只记得电影里有个情节与我和张雯曾经拥有过的场景有些相似,那就是他们也相依偎的坐在了夕阳西下的水边,这是我想起张雯的主要原因。出了电影院我情绪低落,看见街上走的姑娘背影我总是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张雯啊。我甚至会出现张雯就在眼前这样的幻觉。一直到我回到表哥住处,上了床,睡了觉,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寻找我的张雯。

  翌日醒来后,袁莹已经坐在下面的电脑前玩起了电脑。我在她的旁边坐下,加了她的聊天号码。加过袁莹后,她问我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我说,没什么啊,就是突然想起来的,感觉怎么样啊?袁莹说,很不错啊,看起来很有韵味还有点诗意。其实,那个时候我对“诗意”这两个字的理解就是“失意”。

  我们边浏览网页边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半年前的那次打架。我问她那个孙亮是谁。袁莹说,追我的一个人。袁莹又说,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说,那次打架我失去了一个好朋友。袁莹突然停下手中的正在移动的鼠标,目光呆滞的看着电脑屏幕,看起来心情被我刚才的一句话引导着跌进了万丈深渊。半天才声音低沉的说,我知道那次事件是因为我而起,我真的没想到潘庆会死,真的没想到……——最后孙亮也进了监狱,被判了那么些年。说真的,我很难过对这件事,真对不起……

  我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袁莹说:都过去了,我也不愿意再回忆,我那段时间的生活全部在自责的阴影里。好在都过去了,后果已经造成,是非对错,完全没有意义了。

  我们话题沉重心情复杂的聊完这些就各自回去了。我去了楼上,袁莹回了她姐姐的教职工宿舍。

  从那后的一连几天我都没再到袁莹,她也没再来表哥的网吧,我也在想是不是我们的那天的话题又让她回到了半年前的自责和愧疚中。

  临走前的一天,我去了袁莹姐姐的宿舍去找她。

  袁莹的姐姐招呼我进去然后就出去了。宿舍不大但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温馨的气息,散发着淡雅的清香。墙上贴着些字画,陶渊明的《闲情赋》挂在正中间,旁边一如李清照的《点绛唇》李煜的《虞美人》……——那字体一看就知道是我表哥的手笔,颇具“柳公权”的味道。只是我不知道表哥的用意,尤其是一首《闲情赋》。同样我不知道袁莹的姐姐挂这些字画的用意。或者她只是喜欢,喜欢表哥的书法。屋子里还有些女孩子喜欢的凄美漫画夹杂着几张港台明星的照片。靠窗子的位置是一个书桌台,书桌台上一个卡通机器猫模样的台灯,一些书籍和一些磁带。房间靠右略显陈旧的低柜上放着一台电视机,旁边一个衣柜,几把椅子和一些简单的家具。一道帘子把一张床和这张床以外的房间像蛋清与蛋黄般的隔开来。

  袁莹正坐在床上看书,见我来了,把书翻卡在面前的一个凳子上。又把她旁边的床单用手理了一下,说:过来坐。我走过去坐下。

  大热天的还铺床单啊。我说。

  习惯了。袁莹笑笑。

  这几天怎么都不见你去网吧啊?我看着袁莹问她。

  不想出门,在屋子里呆着看看书。袁莹婉尔一笑说。 txt小说上传分享

  (2)第二章 我决定再一次出行(9)

  我把眼睛望向她刚看的放在凳子上的书——卡夫卡的《审判》。我突然像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击了一下,这东西像一弘水注,击起了我的思绪,忽地想到了那天我们的谈话和半年前发生的事,心突地震惊。我装作很平静的说:你也喜欢卡夫卡?

  谈不上喜欢吧,就是想看一看,听说卡夫卡的世界都是孤独灰暗的,他很独特。袁莹眼睛望向门的位置。

  是啊,卡夫卡有点自闭,不喜欢与外界接触。但你要知道是家庭因素与社会环境造成了他这种与社会与他人的多层隔绝,使得他终生生活在痛苦与孤独之中。而且他那种陌生孤独、忧郁痛苦以及个性消失、人性异化的感受正是他卓越的地方。我说。

  你对卡夫卡的了解还不少啊。袁莹的语气略带佩服,像是幼儿的嗔音。说完,她看了我一眼。

  略有认识。我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还在想半年前的事?我问袁莹。

  袁莹轻轻的点点头,眼睛里顿时布满空洞和阴灰,像高尔基《海燕》里的暴风雨就要来临一样。

  都过去蛮久了,再说——其实那也不怪你,想多了只让自己更加难受。我说。袁莹把头低了下去,过一会,又抬了起来。转身把床上的一个洋娃娃拿了过来,抱在怀里,显得憔魄无比,神似着顾影自怜的林黛玉。

  《审判》里的k三十岁生日那天突然被捕,却仍可照常生活与工作,只需在审讯时出庭。这让我感觉很惊异。袁莹突然头一歪的望着我说。那眼神像是要我告诉她些什么,有像在期待着些什么。

  你还没看完这本书吧?我问袁莹。

  没有。

  那我建议你不要看了。

  我想知道结果。

  k死了。

  怎么死的?

  k自恃无罪,极力加以证明,然而一切努力均属徒劳,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他无罪,整个社会如同一张无形的法网笼罩着他。在他三十一岁生日前夕,他被法院派来的两个差役押至人迹罕至的采石场屠杀掉了。

  袁莹不再说话,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良久,她说:这就是他的命运,感觉有点像我,我就是被阴影无形的笼罩着。

  我宽慰她说:你没必要这样的,这和我们时代不同。那是小说,是虚构出来的内容。而且卡夫卡本身就是一个怯懦和孤僻的人,又是在社会的腐败奥匈帝国的强暴专制统治下,他只是从一个方面描写了国家机器的黑暗和腐朽。这与你与我与整个的这件事都没有任何的联系。

  袁莹说:我知道,可是一想到半年前的事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也许是我的猜测,或许你这半年里一直都生活在自责和内疚里面,就在你快要走出来的时候,而那天的话题又将你拉了进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罪恶最大的人应该是我。我将眼睛转向前方说。

  不怪你,没什么的,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有这么重的负罪感。袁莹说。

  那你就不要把自己关起来了,也不要再看这种令人心情沉重的书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今天集市上蛮多人。

  袁莹沉默了一会,一只手把《审判》拿起又放下。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那,好吧,我过几天也就回去了。

  袁莹放下洋娃娃,把书掖了一个角放到枕边,和我出了门。

  小镇上的集市热闹非凡,十里八乡的人们像赶着去投胎一样匆忙的抱着孩子骑着车子挎着篮子涌向街道,似乎生怕自己来迟了街上的商品就被别人像八国联军对待圆明园一样的抢掠一空。所以纷纷起个大早争先恐后你挣我抢的飙起速度冲向街道。街道的两旁摆满了乡土味十足的自制商品,有他们自己纳的鞋子和鞋垫、有他们自己编制的箩筐和篮子、有他们自己书写的字画、有他们自己种植的水果和蔬菜、有他们自己养殖的狗兔和骡马。如果这些人再穿着裸露一点、手里拿着贝壳之类的货币,我会认为我回到了石器时代。这些商品与一些作为城市化进程中代表的超市、电影院、游乐场一起并驾齐驱,置于现代商业气息浓厚的街道之上,显的有些不入章法,就好比一个穿着花褂马裤青灰布鞋的妇女站在的时装发布会的现场或是走在意大利米兰或佛罗仑萨的大街上,不入潮眼。

  我和袁莹并肩的走在街上,用充满好奇的目光看着街上一切和一举一动的乡民。我感叹道,这就是中国。袁莹笑笑说,对啊,这就是我们的国家。这给别人的感觉是,我和袁莹均是与祖国母亲阔别多年的“海龟”。

  在路过一个叫“百家饰品”的店子时,袁莹说,我想进去看看。我把手一伸,弯个腰,作出邀请状。

  这家商店里摆满了各种女孩子用的头绳、发卡、唇彩、指甲油,袁莹在里面转来转去,挑来挑去,最终她看中一个包装上印有“小燕子”和“五阿哥”的发箍,付了钱之后,袁莹兴高采烈的拿着东西走出商店,如获至宝。像是在圆明园里抱得一个唐朝瓷瓶的法国士兵。

  转了个弯我我们来到另一条街,进去的牌坊上面写着“喜庆门”。进去后发现果然名副其实,喜不言庆。人潮如织,满目皆然,一派欢庆热闹的氛围。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喇叭录音的声音响起:老鼠药,老鼠药,“闻必死”牌老鼠药——不管你是家鼠、田鼠、野鼠,上梁鼠、打洞鼠、钻地鼠,还是猫捉不住鼠、鼠钳打不死鼠,碰到了我的“闻必死”,保证它两腿一蹬,去见阎王……

  不一会儿,卖老鼠药的摊位已经被百姓围满。那喇叭的声音一遍遍的响,像是在播颂我奥运健儿又在奥运会上摘金一枚。我看着袁莹大笑不止,袁莹不解的问,你笑什么?我说,我没见过两只脚的老鼠。袁莹说,我也没见过啊,这——你有什么好笑的啊?我说,你再仔细听听喇叭。袁莹探着脑袋过去,那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袁莹一听,捧腹大笑。此时周围的人也有个别听力不错和现实生活经验丰富的人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多数的人还是被喇叭的前一段话和摊主手舞足蹈的表演叫卖方式所迷住,没有去听后面的话。摊主这时候也听出了自己在专业上面的瑕疵,马上放下手中的活,关掉喇叭,改用人工,喊起嗓子: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快来买,快来看,“闻必死”牌老鼠药——纯手工制作,祖传秘方,柔和现代科技,添加老鼠喜欢的味道,一包顶过去五包。用了它,鼠不多了,猫不累了,人也不头疼了。买老鼠药啊,您还得认准牌子,您瞧,“闻必死”,杀啥啥死,毒啥啥毙,国家注册商标。“闻必死”牌老鼠药,分日用装和夜用装,白天用日装,不操心;晚上用夜装,睡的香。人性化设计,淡雅,幽香,超薄药网,就算鼠量再大也不怕逸漏。买的放心,用的舒心!

  (2)第二章 我决定再一次出行(10)

  此时,人群里有先驱者问:有你说的那么神吗,你那药管用吗?

  摊主连说:管用管用,不灵不要钱!现在购买,凭以前购买的发票还可以享受八折优惠。

  又有“继承人”问:我发票丢了怎么办啊?

  摊主说:没关系,我们这次意在推广新产品,旨在造福广大劳动人民,造福人类。有买有送,买二送一,用了一次,包你想用第二次。此时,我感觉这卖老鼠药的摊主比袁隆平还伟大。

  人群里又有人说:说的也对啊,我们用的就是一个实惠。

  摊主说:还是这位仁兄看的透啊,来,卖你一包,八折。那人从人群里欣然走出来,接过老鼠药,捧在手里,像是捧着长生不老药。

  此时的群众像是突然间多了个心眼,怕刚才的那个人是个托儿。还是有点不相信,纷纷站在摊位前,袖手旁观,静观其变。

  摊主见状拿起喇叭大声叫嚷了起来:有老鼠不要紧,咱有“闻必死”对付它。为了让大家相信这个产品的真实性和时效性,我们现在来做一个实验。说着,摊主放下喇叭,从后面的车子里拿出一个小笼子,笼子里放着几只小白鼠。众人纷纷拥上前去,瞪大了眼睛。只见摊主拿出一只小白鼠,拿药往它鼻子前一放,那鼠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瘫了过去。众人纷纷“哇”了起来。

  摊主说:火车不是推的,黄河不是尿的,泰山不是垒的,我这药管不管用大家有目共睹!

  众人见到这情景,纷纷慷慨解囊,拿出人民币,高呼着“我要一包”、“给我两包”、“我拿四包”蜂拥买起。摊主喜上眉梢,忙的不亦乐乎。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响起:给我二十包!众人回头一望,一个彪形大汉站在眼前。一个人问:你要那么多干吗?

  大汉说:听说新出的老鼠药功能多,效果好,覆盖面广。上次在“xx集市”我就抱着试试的态度卖了一包,嗨——,这一包不要紧,我家方圆百米内都没了老鼠,我今天来就是想多买几包,送给老丈人,小姨子,小舅子他们。你可别说,我老丈人被老鼠折磨近一辈子了,吃不好,睡不塌实,猫也换了几十只了,数样的都养过,就是逮不住老鼠。听说出了个什么“闻必死”,点名就要这个,他还跟我说,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闻必死”。

  众人买鼠药变的更加嚣张。那场面像是在大学的校园里面免费发放避孕套。我和袁莹边笑边走出这条街,同时感叹着中国广大劳动人民局部的智慧和大部的愚蠢。

  中午的时候我们找个地方吃了点东西。吃饭的时候,袁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明天。袁莹说这么快啊!我说回去准备准备就开学了。袁莹说我还得再过几天,姐姐在这里一个人挺寂寞的,我陪她到开学再回去。我说,我表哥在这里啊,他们又是同学又是朋友的。袁莹说,你表哥挺忙的。我说,他啊,忙中偷着乐。袁莹说,我姐姐就不行喽,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快开学了,她准备的项目更多,哪像你表哥,停职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吃完饭后,我对袁莹说,这有一个好地方不知道你听说没。袁莹说,你说。我说,“x村公园”。袁莹说,是不是那个有棵千年古银杏树的公园。我说,正是。有没有兴趣去玩一下。袁莹点头说,有。

  我们穿过了镇上的一条河,走在桥上的时候袁莹伸开双臂,像是我当初站在海边一样迎接河风的吹拂。这条河很宽,足足有一千米,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它涨水的时候。平时的时候,只见到大片大片的沙滩,远望过去倒也像是个海滨浴场。也许正是这个原因,镇政府在建这座桥的时候居然不给它装上护栏,仅仅是光秃秃的桥两边隔三差五的立个半米高的柱子,每个柱子上有三到五个圆孔,孔用来插连接两个柱子的钢管,只是只见柱子,不见钢管,想见似乎也是遥遥无期。孤单的柱子无日无夜的与身边相临的柱子隔空相望,欲眼望穿,苦苦等待连通它们并能给过桥人安全感的钢管。这样的等待就像“望夫石”,妇人把自己望成了石头也没到归来的夫君,也似隔天河相望的牛郎和织女。柱子苦不堪言。这座桥唯一的亮点就是它看起来像是南京长江大桥或者武汉长江大桥,不过你必须站在千米开外的地方看它,而且还要在阴天起雾忽略掉两岸风景和两个桥头的情况下。也许这才是设计建造它的人真正成功的地方。

  这条河成就了我精湛的游泳技术和无与伦比的潜水技术,多年前我第一次接触的大自然游泳池便是这条河流。那时候我还年幼,第一次下水很有点怯懦,也不知道从何游起,同时在对一个密度大于3 kg/m3的水的动物何以能浮在水面上而不下沉表示费解。多年过去了,在我会游泳了的时候我才发现,人是一个神奇的动物,利用四肢的配合居然可以使自己漂浮在比自己密度小的物质中。其实,这是一种技能。什么是技能?玩《魔兽世界》的人都知道,像丁勰。

  此河流据当地人说是发源于一座大山脉,终止于万流归一的大海,中间曲折蜿蜒的流经两省十二市三十镇七十二村之多,同时还连通着世界第一大人工运河——京杭大运河以及我们的母亲河——黄河和世界第三长河——长江,用它时有时无的乳汁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沿河百姓,为人类的生存和繁衍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至于它能伟大到何种程度,长到何种程度,又有怎么样的历史和渊源,请原谅我难以考证,难以给读者一个合适又满意的答复,因为我在郦道元的《水经注》和《中国地理地图册》里均找不见它的踪影。

  我和袁莹到了“x村公园”,远远就看见那棵千年的古树。除了这棵树外,还有一个标志性的建筑,那是个人文建筑,高三十米直径十米的一个通体白色弥勒佛。这个弥勒佛以体形庞大而著称,说它是个建筑确实有点委屈它了,更专业点的说法是,它是个雕像。这两个“景点”成了这座公园的镇园之宝,游人十有###是为了这棵树和这个大和尚而来。没有了这两样东西,这个公园就得改名叫游园。手机小说阅读 m.hrsxb 想看书来华人小说吧

  (2)第二章 我决定再一次出行(11)

  此“公园”非彼“公园”,并非大城市里全民休闲娱乐健身陶冶情操闲庭信步的场所。准确的说应该是个“旅游景点”,既然是“景点”,有几个不收钱免费开放的?虽然名以“公园”,实则消费场所。就像“蚂蚁上树”实际上就是个苕粉肉丝,套用东北人的话就是,猪肉炖粉条。而“中央一套”不过是个避孕套的名字。

  进来后,袁莹指着那棵银杏树说,果然名不虚传啊,真高真大真粗。这话让我觉得她不是在赞美眼前的这棵树,而是在赞美一个男人的阳具。我也在怀疑她是不是把这棵树抽象成了男人的阳具了。站到这棵银杏树下的时候让我想起了《挪威的森林》里渡边刚入大学宿舍里的那棵高大的榉树,站在下面上仰,天空都教绿叶给遮得无间无隙。这棵银杏树确实如袁莹的说法那样,虽过千年,但时间并没有励杀去它生命的源泉,雷电也没有劈断它向上勃发的生命力。六个男人张开双臂环抱方可环住它。它能活到今天并完好无损生机盎然枝繁叶茂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公园比起几年前来规模大了不少。左侧是个动物园,右侧是个游乐场,正前面就是弥勒佛等供游人参观的景点。

  几年前我随亲人来此地游玩,它不过是个由几堵墙围圈起来的受保护地段。而几年后的今天它却在此地开明领导的决策下变成了一棵摇钱树。

  我和袁莹参观完了正面的景点后,转向旁边的动物园,本以为在动物园里会看到一些诸如非洲象、南美秃鹰、东北虎、金钱豹之类的动物,没想到看到的只是狼、野鸡、猴子、乌龟之类的常人都可以养的动物,并且那狼我还真看不出来是狼狗还是狼,因为它的嘴被铁套套上,发不出声音。从走路的姿势和撒尿的样子来看,那就是只狗。动物园里能算的上是珍奇禽兽的便是一只羽翼不整略有伤痕的鸵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那鸵鸟一个人被关在一片十来平方的栅栏里,无精打采,眼睛迷离,委靡不震,看样子不像是纵欲过度,而是饥饿过度。袁莹说,这动物园怎么是这个样子啊,太让我失望了。我问她,你想看到什么动物。袁莹回答,鳄鱼。我听了吓了一跳说,你喜欢那玩意。袁莹说,电视上看多了,想在现实中看看,结果这里就是这样。我说,就算弄只鳄鱼来恐怕没出几天就会饿死,要不就会出人命。袁莹一笑道,我看也像。

  我和袁莹走向了娱乐场,路上的时候袁莹看到了一个卖气球的。袁莹说,我想买个气球。我心想,女孩子,应该的,你要是不喜欢气球我才觉得意外呢。说实话,那气球我也喜欢,五颜六色,形状各异,好看不已。袁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买了两个粉红色心状的气球,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一路上手舞足蹈,开心不已。

  这个游乐场居然还有过山车,还有摩天轮。这让我和袁莹吃惊不小。我说,几年前哪有这个东西啊,地上就一个迷宫,一个小火车,水里就几只小的脚踏船。袁莹说,党的政策好嘛,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嘛。我说,这还不知道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呢。袁莹笑笑看着我说,你认识的很深刻啊。我也对她一笑,说,一般般,也是事实。

  我和袁莹上了过山车,几十秒后的疯狂之后,袁莹狂吐不止。我边拍着她的后背边说,你刚才怎么不说啊,要不我们就不上去了。袁莹有些委屈的说,我哪知道嘛,我也是第一次玩,坐车的时候我从来不晕车的。我说,这和坐汽车不一样啊,汽车又不要这样绕圈子,它要绕的话,那谁还敢坐。我把袁莹扶到远处的一个亭子里休息。坐下来后,我给袁莹拿了瓶水。喝完后我问她,怎么样了啊。袁莹说,好多了。我说,我们去迷宫里走走吧,看谁先走出来。袁莹说,不去。我问怎么了。袁莹说怕自己再晕在里面。我一想也是,就对她说,那你在这等我,我玩一会就出来。袁莹点头说恩。

  几年前我第一次来这个迷宫,没走出来,结果被一个在里面巡游以便帮助像我这样迷路的工作人员领了出来。回去后我特别不甘心,就这一个破地儿我还走不出来你,你大爷的,等我择日再来,我心说。而今天我此行的最终目的是,凭自己的能力走出来。进去后,我发现这很难,难度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我发现这迷宫又经过了修整,道路更加曲折,走进来更加“迷人”。走来走去我就像遇到了“鬼打墙”,总是在一些相同的路段来回穿梭,就是找不到出口。我烦闷之极,耽误了不少时间,我想到外面的袁莹应该等急了。我又在里面转来转去,还是找不到出来的路,这个时候我急切的希望能出现一位工作人员把我带出去,然而他们却迟迟不出现,我像是刘备被曹军包围在长坂坡等待救兵一样的着急。可眼下我只能自己一步步的走。着急之际,我思维一动,灵光一闪,双手撑墙,好在迷宫的走道不足一米宽。我爬到了墙上,站在高处的我对迷宫的方阵走向图一目了然,铭记于心。跳下来后,我按照自己脑海里的地图不出一分钟便跑了出来,心中大喜,暗叹到,我真是个人才。

  回到亭子的时候袁莹却不见了,我又开始着急起来。环顾了四周发现没有类似袁莹的身影后,我叫了起来,一遍遍的喊着袁莹。就是不见她袁莹的踪影,我急的满头大汗。这个时候袁莹从我后面上来,拍了我肩膀一下。吓着你了,袁莹满脸开心的说。你说呢,看着我头上的汗不就知道了。我没好生气的说。干嘛啦,我不过是去了趟厕所,你就急成这个样子啊。袁莹依然很开心。我无奈的摇摇头说,哎,我是怕你被坏人拐跑卖了,我不好给你姐姐交代。袁莹呵呵的笑了,我这么大人了,还有人敢卖我,我还不知道卖谁呢。我用手指弹了她脑袋一下,说,行行,你是强人行了吧。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袁莹说:我还没玩够呢。

  我问她:你还想玩什么?

  袁莹说:不想玩什么。

  我说:不想玩什么那你想玩什么啊?

  袁莹说:不想玩什么就不想玩什么啦,还能想玩什么啊。

  我说:不想玩什么的话那你怎么说你还没玩够啊?

  袁莹说:我没玩够也不代表着我想玩什么啊。

  我说:既然玩都没玩够那你总得有个玩的项目吧,你现在什么都不想玩我们就趁早回去就是了。

  袁莹说:不想玩什么就是我现在玩的项目。

  我对袁莹说:大小姐,我对你无语了。

  袁莹开心的大笑说,效果达到了。说完又是一阵笑。逗你玩呢,傻瓜。好啦,回去,天也不早了。袁莹收起笑容,用手打了我一下说。

  到表哥网吧的时候袁莹说,我就不进去了,你明天走的话我看情况过不过来送你啊。我笑笑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多陪陪你姐姐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袁莹接过来说,对,没错。那——我们回学校了见啊。

  袁莹走后,我和表哥出去吃了顿饭。表哥打趣说,你和那小姑娘进展的不错啊。我回他道,进什么展啊,我和她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我再一次声明。表哥笑了说,世间哪有什么纯洁的男女关系。我说,你和袁莹的姐姐不就是吗。表哥突然呛了一口,忙说,是,是,是,我和她——那绝对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我说,哥,别激动啊,事实就是事实,不需要这样激动的。表哥解释道,我——我这是——喝酒慌了呛着的,你以为呢。我说,清者自清啊。表哥说,确实,身正不怕影歪。我说,不知道袁莹姐姐那里的字画是出自谁之手啊。表哥放下正在夹菜的筷子正色道,人家那是欣赏你表哥书法。我说,你送人家哪首诗词不好偏偏送个《闲情赋》,这可是集了张衡的《定情赋》和蔡邕的《静情赋》啊,用意颇深,弦外有音啊,你在思念谁?表哥说,你小子,观察够仔细啊,不过呢,很遗憾,个人喜好,并没有你想的那种什么情素在里面。我说,是吗。表哥说,对,清者自清。我以笑对之。

  次日,我返航。

  (2)第三章 我说,我要调整自己

  (2)第三章

  刚回到家妈就告诉我说,你走后有好几个人电话找你。我急忙问,是谁啊?我希望从妈的口中听见张雯两个字。可是妈只说了是个女的,不过从声音听像是不同的女孩子。然后妈又问我,怎么回事啊这是?我说,没怎么回事,就是同学,可能是问我什么时候开学吧。妈说,胡扯,人家女孩子不比你细心,还问你什么时候开学。老实交代,还有一个外地的号码呢。我说,真的没什么。几句话敷衍了之后,我返回屋子,睁着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我想,这个暑假是我有生以来最充实的一个暑假。

  睡了一会,我又坐了起来,想起妈刚才和我说的有人给我打电话。

  我先给范萍萍打了个电话。

  喂。是范萍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范萍萍。

  回到好几天了,给你打电话你妈妈说你去你表哥那里了。

  是啊,我今天才回来。

  暑假过的怎么样啊,开心吧?

  还好吧,有开心有不开心。你呢?

  我一直都蛮开心啊。

  在家干吗呢?

  看电视,看书,准备准备,向初三冲刺。

  现在就准备了啊,还有十多天呢。

  你以为还早啊!再说了,暑假能玩的基本上也都玩了,现在该呆在家里好好休整休整了。

  我再等等吧,先休息再休整。

  呵呵,你嘛,聪明的才子。我被范萍萍的“才子”顿时勾起了才气,这才气膨胀的像个青蛙鸣叫时的腮,只差把我的两腮也给涨起来。我突然想起了“唐寅”,“六如居士”此人还有一幅《王蜀宫妓图》,要不怎么能说是“风流才子”呢。我可不风流,对于他人的恭维之词我得做出相应的回应,才能算是“赏欣往来”。

  才女过奖了。我说。

  那——有空找我玩啊。范萍萍没谦虚,将“才女”纳入自家门框。

  好勒。

  回到屋子,看着桌子一团糟乱,灰尘布满。也真是的,我不在家,妈也不帮我打扫整理一下。这时候妈进来了,对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我疑惑的问,又怎么了。妈说,去个门也要把房间锁起来,我进都进不去。你看看,你房间脏的,还是人住的地方吗。我突然想起来,临走那天慌忙地出门了,把门反锁后就走了,钥匙还在我的背包里找到的,今天来了还有点想困惑——谁把我房间门锁上的。我对妈妈笑笑说,我——给忘记了,稀里糊涂就锁了。妈说,行了,别罗嗦了,赶紧把房间打扫打扫,像什么样子。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爸说这个暑假玩开心了吧。我笑笑说还行。爸问我快开学了有什么打算。我说考重点高中呗。妈说,话都会说,能不能做到是个问题啊。我说,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呗。爸妈一笑说,那我们骑驴看唱本喽,千万别把葫芦吹炸了。我说,还不相信我的实力是吧,你们儿子从小到大做什么事给你们丢过脸。爸笑着说,你是谁啊。相信,相信!十个月后就见分晓了。我想,十个月,孕育生命的周期,而我在这十个月也应该像个孕妇一样的用知识养肥自己供给我大脑中的“胎儿”,让它在中考之时顺利诞下。在这十个月里,我不能抽烟不能酗酒不能做不利于“胎儿”的事,否则,中考的时候我面临的将是难产流产或者剖腹产。

  在等待开学的日子里,我无聊透顶,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刚放假的那个阶段。

  在这段时间里,我和唐检去学校踢过两次球;和范萍萍在市区里逛了一次,在“新华书店”各买了几本学习资料,她买的多些,我只买了两本,一本《初三语文学习手册》,一本《初三化学全解》;和冯超去街里玩了数次游戏机,在玩游戏的时候和别人打了一次架,结果以我和冯超的胜利对方的鼻血奔涌告终;给洪传打了三次电话均被告知不在家;安心静心舒心又伤心的看完了琼瑶阿姨的《还珠格格》,会唱了主题曲《当》;接到两个女孩子的电话,一个袁莹,一张雯。前者告诉我她回来了,后者跟我说今天是她生日并告诉我她和黄少锋没有了任何关系。

  张雯的语气并不显伤心,似乎还有点宽舒,听语气又有点像想回到我身边。虽然她没有很明白的说出来,但是我听得出来。张雯说,我知道以前我做错了很多事,也让你伤了多次心,我也知道对你说抱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是希望你不要记恨我,把过去一张纸翻过去。我们可以很好的相处,可以当作一张白纸,在这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