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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表示任何态度,只说了句,顺应天意吧。
张雯说,那——开学见啊。
励婕在《清醒纪》说过:爱一个人,是一件简单的事。就好像用杯子装满一杯水,清清凉凉地喝下去。你的身体需要它,感觉自己健康和愉悦。以此认定它是一个好习惯。所以愿意日日夜夜重复。
我重复过这样的日日夜夜。
安妮宝贝的《八月未央》里有:我想,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记念的,有些事情能够心甘情愿,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我爱你,这是我的劫难。
我爱张雯,这似乎也成了我的劫难!
我想我是时候做出改变了,不能让这样的感情成为我的牵绊,我的宏图我的理想我的目标不是在爱情这个虚无缥缈的人类最复杂的感情上。
加西亚·马尔克斯写了《霍乱时期的爱情》。他们追逐的是一种危险而病态的目标。费尔比纳与阿里萨耗尽了自己的一生来燃烧爱情。爱情只是在无奈之下感情的妥协,因为生命的残酷规律能摧残一切…… 阿里萨却执迷不悔地说:唯一使我痛苦死去的是不能为爱情而死……
年少的我们,并不——处在霍乱时期。只是满怀憧憬的去向往自己的爱情,或许它会很美,或许它会很凄,但终究也是我们的期望。
杜拉斯说:迷恋是一种吞食。而我,终究是被自己对张雯的迷恋而吞食,不知道溶去了哪里?
伤也罢,痛也罢,经历其中,冷暖自知。
年少的我,经历了憧憬的爱恋,拥有了一份看似值得炫耀的爱情,这爱情擦着赤白耀眼的光芒在我青春生命的罅隙中飞梭,燃烧,湮灭。化为一缕缕忧伤又惆怅的烟丝轻飘飘,最终不知散向何处,我站在时间的门口,等待着,期许着,或许有一天我的爱情会再来,或者我等来只过又是撕天裂地的悲怆……但只这一切已经不能阻止我向前飞奔的脚步,我想,我会飞的很高很远,一直到见不到云彩和天空的尽头,在那里享受我自己的世界……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的我静静思索和回味着我的这个暑假,从第一天起,到今天的结束,一天一天,一点一点,一滴一滴,一幕一幕,浮在眼前,立在我大脑的荧幕上。
开学报到前的一天晚上,我给自己写了一份决心书。
我决心,忘掉曾经的爱情,还自己一个自由安详的空间。
我决心,和张雯保持最适当的距离,不让她再来困绕我。
我决心,用功学习,像其他埋头苦读塌实勤奋的同学一样。
我决心,考上重点高中。
(3)第一章 新的学期开始了(1)
(3)第一章
经过了一个漫长暑假的期盼和煎熬,我终于在百无聊赖中等来了开学。学校的面貌和上个暑假归来之时大同小异,准确点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到之处依然凌乱不堪,脏乱满校,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被轮奸过,而且是先奸后杀,杀了再奸。
这个暑假让我成熟了不少,同时明白了很多道理以及人情世故。我希望自己不再是个孩子,但悲剧是我依然是个孩子。我只能说,这些经历只是促进了我的成长,像维生素一样。假如成熟是一座完整的房子,那么经历就是下面的地基和砌成房子的一砖一瓦。
同学们脸上挂着幸福开心的笑容。彼此见到后问好握手寒暄拥抱,若不是在中国,肯定行起了亲吻这一礼节。“好久不见!”成了当天被使用频率最高的一句话,“暑假玩的怎么样啊?”位具次席,“还活着啊 !?”排第三位。
结束了简单的问候过程,同学们各找各班,各忙各事。忙完后,不少二、三年级的人开始漫步于校园,带个笔记本,装作是学生会的工作人员。他们的目的是寻找和网罗新升上来的小妹妹,然后将看上眼的小妹妹记录在案,待不许之日“先下手为强”。小妹妹们初来乍到,胆小识窄,以为过来询问自己的大哥哥是学校的人,是来做工作的,就怯生生地一五一十的招出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详细到自己床的大小宽度铺盖品牌和走向。完了那帮大哥哥淫笑堆积的转身走开,临走前对小妹妹说,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就找我啊,我替你出面。小妹妹娇声嗔气地千恩万谢以为遇到了自己的庇护神,连声说,谢谢哥哥——
新的学期开始了。
学校的初三年级一共八个班级,告别了初二时候的十个班级,升了一级少了两个班,年级增长了,班级却减少了。正如曹操在打完“官渡之战”后虽然名升一级却兵死将折。也像随着时尚潮流的来临,女人的内裤由原来的拔开内裤见屁股,到现在的拔开屁股见内裤——内裤的面积大小。还好比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和一个五十岁的男人,虽然都有着可以使用的圣物,但是五十岁男人的圣物除了和三十岁男人有着同样的排泄功能外,另外一项原始功能——性能和持久性都不可能再和三十岁的时候同日而语。
学校把初二时候的十个班像挤奶水一样压缩挤编成了八个,前六个是普通班,后两个是重点班。后面的两个重点班的人数是定额的,像汽车或桥梁的额定吨数,是我们学校规定的标准六十人/间。而前面的六个普通班则要承受并承担另外被改编排挤出来的一百二十人的重任,如此一来,教室饱满,水泄不通,热闹非凡。这六个班的吞吐量不容小视,如同一颗丰满乳房的阔容量,更形象一点的说应该是一根阳具——能屈能伸,能大能小,能硬能软。后来我们为了省时又省力就直接称普通班为“慢班”,那重点班也就自然成了“快班”。后来又有些人别出心裁,称“慢班”为“萎班”,而“快班”则是像服了“伟哥”的“伟班”。
这个班级汇集了学校所有的学习精英,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被层层光环所笼罩,像是一个个的小飞蝶。不是“优秀三好学生”就是“学习标兵”,不是“市xx学科竞赛一等奖”就是“xx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整个班级被这样一个个“飞碟”的小光圈集成的大光圈照射的分外妖娆,光彩照人。这个班级有市政府里某领导的外甥女、有学校副校长的侄子、有学校主任的儿子、有班主任的女儿还有后来因战友同事同窗结拜兄弟等关系或拖家带口等亲信关系被褥塞进来的学生,俨然成了一个干部子女的大聚会。在这一批人中,我和班主任的女儿最熟。
班主任姓李,名叫李鸿基。起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觉得有些耳熟,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突然一个晚上我在上厕所被体内的污秽憋得难受并排不出来的时候一个历史名人瞬间被从大脑里憋了出来,突然闪现——李自成。没错,李鸿基是李自成的曾用名。
李鸿基有个绰号,是从久远年代流传下来的,给他的起外号的人是谁我追溯不到,在我知道的时候这个名号就已经诞生了多年,此号之所以能流传至今是因为这个名号起的确实恰如其分,恰到好处,入木三分——“大愣”。“愣”乃形容他打起学生来愣头愣脑,不管三七二十一,是死是活打完再说,死了就埋,活着的话不服不认错——再打。李鸿基为人师表却不以礼服人,更多的是在用手中的教鞭让他教育的人心服口服,不能不服,更不敢不服。
李鸿基本着对得起我家长的殷切期盼的原则,置我的感受与意见于不顾,对我进行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摧残。上政治课是常见的,不起作用的话就用板子给挠挠痒,直到我说我知道错了才算罢休。可是我又怎么错了,自己都很迷糊,假如放学不回家吃饭也一种错误的话,假如中午的时候去踢球也是一种错误的话,那我对李鸿基做法表示理解。
这也便引出了我和他女儿的由生疏到熟悉的发展过程。他女儿名叫李晓珂,名字听着挺有味的。这个名字并不是出自李鸿基之大脑,而是出自其夫人之才思,李夫人也是我们学校的一位老师,教语文。据说李鸿基很看不上自己的老婆,因为那个时候是家长的包办,李鸿基不想留下不孝的骂名,只有委屈自己接受对方,这有点像方鸿渐之父不允许他“自由恋爱”而亲自做主为他选择周经理的闺女淑英。鸿渐本人做出了抗婚的努力,于是书信一封告家父内心之想法,没有想到被老头子骂作“睹色起意,见异思迁,丧心不效,于斯而极”并勒令鸿渐次年回家与其弟一起完婚。鸿渐顿时吓矮了半截。但是我们的李鸿基并没有做出鸿渐这样的努力,也许他做了努力之后会和鸿渐最终收的效果一样——淑英西去,鸿渐自由。李夫人既爱家爱子又相夫教子,实为在世良妇,又因为自己习文舞墨,李晓珂之名便应运而生。之后大家随她爸妈一起亲切的称呼她“小可”,再到后来就变了成了“欢欢”。到底是怎么演变过来的,根据我的分析是,“小可”中有个“可”字,而可乐又是大家喜欢的饮料,并且李晓珂本人也是个逗人欢乐之人,可乐时间长了,就变成了欢乐,欢乐多了,“欢欢”便诞生了。这个名字我们一直这样的叫着,从没改变过。我和李晓珂的第一次对话是在她爹李鸿基第一次对我动手施暴后,我回到教室对着李晓珂便一阵吼斥,发泄不满,也将“父债子还”这一古语套用到现实中,套用在我和李氏父女身上。在这里我虽然享受到了向李晓珂“讨债”的快感,但同时也在遭受着她父亲李鸿基闪电来袭的痛感。通常的情况是,李鸿基打我,我回来打他女儿,李鸿基骂我,我回来骂他女儿,反正就是李鸿基怎么对我回来就怎么对待李晓珂,就像自然界生物的一个食物链。假如李鸿基感强奸我的话,我相信她的女儿从此也会贞节不保。遗憾的是,李鸿基不变态。所以我唯一期幻的“讨债”工作一直无法开展。委屈的李晓珂不堪侮辱的经常趴在桌子上伤心哭泣,本以为她回家会将我的恶行全盘拖出或者再添枝加叶地告诉她爹,没想到她从来没在李鸿基面前动过类似这样的声色,只字不提。这也让我在某一瞬间从心底对她产生了细若发丝般的感激之情。但感激归感激,李鸿基并不会为我对他女儿这样的感激之情埋单,他依旧的置我的意见和感受于不顾,时常上演动手打我的好戏。一气之下找不到地方发泄,李晓珂便又成了我的出气筒,可悲又可怜。戏剧的是,长此以来,我们便熟悉了。到后来我发泄的时候她并不生气,有时候还抿着嘴笑,我问她为什么,她笑而不答,不过后来我从她口中得知,李鸿基对待她和对待我就像喝一杯温开水和一杯凉开水一样,从本质上来说没有多大的区别,尤其是对待她的弟弟。
(3)第一章 新的学期开始了(2)
后来我又陆陆续续的从李晓珂口中和知情者口中得知了李晓珂的爱情。可以说李晓珂的爱情很凄美,但比起我的爱情来,她的只能算是凄,而美必须忽略。她时阴时晴变幻莫测的情绪便是这份爱情的功劳。
一年前,李晓珂一个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欢天喜地的迎来了生平的第一段感情。恋爱的对象是和她同班的一个男生,而这个男生又是我们一起踢球的朋友,名叫吴海。也是重点班的一名成员,不同的的吴海在七班,与我们隔壁。吴海此人个高人瘦,面容俊郎,家境甚优。吴海技术还算可以,当时确实排在我之上,踢球的时候吴海总是左右摇晃,让人很是担心他那细嫩的双腿会不会因为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而突然辟裂,半身不遂。然而这样的担心却经住了时间和事实的考验,吴海每次都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足球场,看到这样的情景,众人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担心之气。还有就是吴海有一脚重炮任意球的功夫,球经他脚抡起就像一只出堂的炮弹,打在人身上的话不死也得瘫要么就是植物人,我指的是打中脑袋。只可惜上个学期的那次比赛他没上,要是上的话估计对方会有几个不幸的人会被抬进医院,严重者便会直接送去火葬场,省去抢救这一伤财又费力的环节。
起初我并不知道吴海这家伙就是致使李晓珂伤心痛苦的根源,知道的时候初三的一半时间已经过去。记得当时我还对吴海的这一行为表示愤慨,完了对这家伙痛骂一顿,将两个字丢给他:人渣。吴海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对我说,其实,你,应该,知道——我,很无奈,我——是——被逼的。我说,去你妈的,别找借口,地球人都知道,人都是逼出来的。
学习成绩同样优异的他们在初二开学之初被班主任调在了一起,坐成了同桌。他们班主任也算是成就了一对鸳鸯,功德圆满,排外位后便全身而退,不再打扰。接下来的时间了,李晓珂和吴海像当初我和范萍萍一样借讨论课本知识的理由打着互帮互助共同进步的幌子明暗交替的探讨私人的感情问题,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一瞥我一眸。日久天长,四目传情,秋波常送,爱情的火花就这样擦燃。同窗之人上演了令人羡慕又惊叹的爱情,就像脍炙人口的梁山伯与他的英台妹妹。
从那以后,他们的天空是湛蓝的,他们的世界是缤纷的,他们的生活是五彩的,他们的心是甜的,他们的笑是蜜的,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关爱与渴望、温柔与恬静。他们同入同出,笑容像启明星一样的成为他们夜空中最闪眼的一点,任凭时间和压力的袭击来临他们风吹雨打同舟共济,成绩也在他们爱情上进的催化下红旗飘飘,迎风招展,一路高歌。曾经有一段时间在班级里的排名不是李晓珂第一就是吴海第一,很长时间里班级的前两名都由他们的占据,像是过日子的夫妇将成绩和奖状视做柴米油盐全揽自家一样。但是——然而——可是,像诸多青少年的初恋一样,含苞的花蕾在即将盛开的时候就无情的扼杀在襁褓之中,他们的爱情最终也没有逃脱命运和现实的束缚。起因是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是他们这段爱情的终结者,吴海因为这个女孩的出现而放弃了与李晓珂的感情,这个女孩名叫刘潞。刘潞小我们一个年级,和张雯一样刘潞同样是一个家产万贯的富家女。不知道这是不是让吴海心动和抛弃与自己同甘共苦八个月之久的恋人——李晓珂的根本原因,我看来很像,因为刘潞不论是从长相还是从性格品行上看都和李晓珂差了一大截,如果李晓珂是林嘉欣,那么刘潞就是舒琪。也不知道男孩子为什么就这样喜欢比自己低一个年级的女孩,这几乎成了一个公式:高年级男生+低年级女生=正常现象。似乎是从几千年前的配偶文化中就沿袭下来的,历代男人和女人结合的基本上都符合男人年长于女人这一规律。而且男人取得的成就或者收入水平一定要比女人高,《围城》中方老先生就给了我们这样的见解:男人非比她高一层,不能和她平等匹配。所以大学毕业生才娶中学女生,留学生娶大学女生。女人留了洋得了博士,只有洋人才敢娶她,否则男人至少是双料博士。
不仅仅如此,更有甚者男人和女人年龄会成等比数列,等比到男人可以做女人的爹或者爷爷,像复旦一女生就嫁给了可以给她当爷爷的一老外,还为那老外诞下一婴儿。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从中映射出来的问题多如牛毛。面对多方的压力不说,这样的年龄差距隔出的代沟怎么解决,按三年一个代沟的说法,复旦女和老外是多少个三年,又是多少个代沟,这代沟填起来又不可能像拿阳具填阴沟那样简单,所以常人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很多人都想不通一个妙龄少女为什么可以撇开世俗眼光嫁给一个年逾花甲并有老年痴呆症嫌疑的老头。就像你看见一对男女边接吻边吃火锅,边做爱边玩ps一样。这只让世人得出了两条结论:一,爱情没有界限;二,老外的性能力真强。
吴海在自己内心感情泛滥又骚乱的纷扰下横下一条心最终放弃了与李晓珂的发展而选择了更有发展潜力和前途的刘潞,成了最有发展潜力最逼近历史的“陈世美”,以至到后来被群人拥称为“x中陈世美”。而可怜的李晓珂自然就成了二十一世纪初最伤心最难过的人,心里暗恨着吴海的同时也在感叹着自己这“秦香莲”的命运。从此,每当有人在李晓珂面前提及吴海时候,李晓珂都用可以杀人的目光对着那人,然后用一句此人语言历史上最为严厉的话呵斥那人: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提他,否则别怪我翻脸。那人瞬时像被雷电劈中头颅,表情僵硬,尴尬又为难,后退着告别李晓珂,一步一个“不好意思”。这段感情成了李晓珂心口永远的伤疤,永远烙印在她年轻的心头之上,从此她对爱情失去幻想。
(3)第一章 新的学期开始了(3)
李晓珂其实是一个比较开朗的女孩,和好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容满面,开心十分。第一次见到李晓珂时她头扎两个小辫,在后脑勺的地方将头发一分为二,两个辫子成轴对称在耳朵后侧耸立而起,又垂直下落,宛如两条马尾,曼妙的身材穿起裙子来楚楚动人。我相信,这一点是她最引以为荣的地方,也是她最庆幸的地方,因为这没有得到李鸿基的遗传。
初三(八)班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印写着舍我其谁霸气,仿佛这个班级少了他(她)就马上会被学校编入普通班,打进“贫民区”。
这个班也许是我一辈子都要感谢的班级,因为它让我遇到了几位一辈子的朋友,交情之深,胜过大海。
开学的第一天,李鸿基像对待他带过的每一个班级一样说着一些一年重复一次的并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台词,这也是他的开场白。由于这样的台词时隔一年之远,所以今年的台词就会和去年的台词有些变动,但变动的地方并不多,只是适当的加了一些同意词。比方说,他去年会说:同学们,我是跨世纪的一代,身上的担子很重啊,你们要时刻的警觉着,精力要高度集中,只有这样才能在无涯的学海里苦做舟,才能在今年的中考之中力压群芳,独占熬头。而他今年说的就是:同学们,我们是跨世纪不久的一代,身上的担子不轻啊,你们要有一颗警觉的心,注意力要高度集中,只有这样才能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翱翔,才能在今年的中考之中一鸣惊人,金榜题名。
李鸿基讲完话后便吩咐我们做一次大扫除,下面有同学叫道,老师。昨天报到的时候不是打扫一遍了吗。此时李鸿基便皮笑肉不笑的对那孩子说,你昨天吃了饭的今天不照样要吃吗。那同学低头一想,这话果然在理,不再出声。心理的怨愤也只能化做食欲等待回家将它填满、抚慰。
我在的小组领到的任务是洒扫校园里的清洁区和把教室前走廊的地砖拖干净。我找组长要了一个洒水的小桶,装腔做势的走向两坐教学楼间的那个水池。打完水之后,我转身返回,在我转身回头的一刹那,突然看见张雯正站在我的面前两米处,她手里拿了一个盆子。画面定格在这里。
张雯对着我笑了一下,我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的表情,呆呆的手拿水桶站在那里。
你几班啊?张雯问我。
八班,你呢?
我二(九)班。
哦,我们班大扫除,我先过去了啊。
那再见啊。
我从张雯身边走过,心跳不止。回到清洁区,我心不在焉的洒起水来。此时,我将暑假的决心书忘掉了四分之三,只剩下最后一条:我要考重点高中。致使在我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忘掉决心的原因是——我今天遇到了张雯,而张雯的一个笑容就像一个静电屏蔽的仪器,将我的前三条决心全部屏蔽掉,只剩最后一条。
晚上放学的时候,我走向车棚准备取出自行车回家。走到车棚的时候,我看见张雯站在那里,矗立在她的自行车旁边,我的心不由的一惊。看到我过来,张雯婉尔一笑,对我说,你下课好慢啊,我等你半天了。我僵硬的笑了一下说,班主任说了点事情就拖了几分钟,你——有什么事吗。张雯说,不算是有事吧,就是——放假这么长时间,自从你那天晚上从我家走了后就没见过面了。我把自行车锁慢慢打开,听着张雯的话,没有做声。张雯又说,你这个暑假怎么过的啊。我说,出去玩了几天。然后就回来了,在家里一直呆着。张雯说,我也出去玩了,不过玩的不怎么开心。我推出自行车对张雯说,走吧,边走边说。
我们各自推着自行车慢慢的走出校门。此时我的心里开始趋于平缓,但心里又不免胡思乱想。
你这么些天怎么过的?我问张雯。
基本上是在家里,出去了两天就回来了。
我们又没话说了,踩着自行车缓缓的行驶着。街上的街灯一如几个月前那样的昏黄,我第一次依稀的感觉到时间过的好快,几个月,一个暑假,晃如隔世,物是人非。我心里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忘不了张雯。
哦,对了,我哥和我一个班。张雯突然说。
是吗。
是我爸爸给学校领导说,然后学校领导找班主任给调的。
你们班现在多少人啊?
六十个左右吧。还有啊,你那个朋友和也和我一个班。
我不解的问,谁啊,哪个朋友。
就是经常和你在一起的,你们不是经常三个人一起玩吗,就是其中的一个。张雯说。会是不是洪传啊,这个暑假我都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这家伙可能是感觉自己实在是跟不上节奏留级了吧。
那我明天问问吧。我说。
我们就这样就身边的近况和开学的新鲜事物展开话题,只是遗憾的是,没有人把话题引到两个人的感情上来,虽然我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样的想法就像是被判终身监禁的犯人一样关在监牢里永世不得翻身。
明天依旧是恒古不变的“开学典礼”。
主席台上,各位学校高层要人都就坐于高台,衣装整洁,头发油亮,目光如炬,高傲不凡。好象并不把自己看作是学生的尊长并不是在给学生们做开学前的激励工作,而是把自己当成明星大腕一样的前来出席某新闻发布会,看看桌子上的“龙井”和多如台下黑乎乎人头的话筒便知。
首先是校长的讲话,校长自从上次没了儿子潘庆后就再也没有公开讲过话,甚至连露面的时候都很少。学生们一度怀疑他因思念骨肉难以释怀而驾鹤西去,今天看见校长以一个崭新的姿态对坐在大家面前,眼睛确实在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做出了一些揉揉眼睛、取出眼镜、同旁边同学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类的举动。这样的举动让台上维持秩序的某主任很不满意,他一遍遍的用自己鸭子嗓子撕裂般的声音叫着:请大家安静,遵守会场秩序,我们现在在开会。学生们在确定校长大人依然健在之后便安分守己了起来。
(3)第一章 新的学期开始了(4)
和众多的“开学典礼”一样,校长先是对上一学期取得的成绩和暴露出来的问题和不足做了一段长达一个小时的演讲,在众学生鼓掌致谢以后将话筒递给身边的副校长,副校长再就刚才校长所讲的问题做进一步的探讨和部署后将话筒传给一位主任,主任再就前面两位校长的话题逐层深入的剖析,最后得出我们这个学期的前进方向、下达该有的学习指标和存在的问题应该怎么样整改等事项废话一通。在这位主任说完之后,话筒被传到另一位主任的手里,此主任拿过话筒再将刚才的方向、指标和整改措施再提出他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学生这个时候早已经按耐不住,纷纷以上厕所解决内急为由离席,离席的时候还口中还不断的漫骂着领导:一群###,台上那么多话筒居然还只用一个传来传去。台上的第一位接过话筒的领导认为,那话筒是从校长手中传过来的,假如到了自己这里便停止流传,那也意味着在广大师生面前不给校长留面子,毕竟那话筒是为校长的金口效力过的。为了发扬和继承校长的会议精神和领导风格,纵使桌子摆满的话筒就像刺猬身的刺,这个话筒也是最闪耀的一根。
去了厕所的同学便不再想回到会场。虽然夏天的三四点钟太阳依然毒辣,丝毫不留情面的烘烤着大地,他们也比谁都明白厕所在这样天气下散发出来的气味是何等的让人窒息,但他们认为出来走动一下换个环境看看厕所里蚊蝇的飞舞和蛆虫的蠕动也比对着上面的呆逼死脸的领导听着那众口一词的讲话有意思。于是,会场里的空位子就像青菜地里成熟的番茄那样显眼,而厕所在这个时候则扮演了“防空洞”的角色,放眼厕所内去,坑坑满座,池池围人。得不到位置的人便像春节急于回家的民工兄弟一样“扛被卷席”起早贪黑的排队等候。仿佛那便坑和便池的最低端镶满了南非的“cullinan”钻石。
出来放风的学生们终于回到会场,主席台上的领导继续就着之前的话题展开论述。台下的学生叫苦不迭,下午的太阳依然不绕人的晒着他们。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们只有靠转移注意力来转移太阳晒在自己身上的热量。他们抽出垫在屁股下面的书刊,或是把头深埋在两跨之间调戏地上来往忙碌的蚂蚁再或者对一棵软弱无力的小草展开群殴。台上的发言人见到这样的情景,又在发现从自已口中发出的禁令已经像阳痿的命根一样展不出勃发的力量后,只有将行使权利的特权下发给各个班的班主任,发言人说,我希望台下各位班主任老师能起到一个稳定同学的作用。此言一出,各个班主任顿时从昏昏欲睡双眼迷离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像是上帝突然间赋予他们统管人类的指令,倍感荣幸。他们纷纷站起身来,以一种造物主的身份向学生们说道,姿势坐正,认真听讲,否则我将你们统统揪出来放到台上示众。学生们一听,瞬间像尘世间的芸芸众生见到真神一样,栗然起敬,停止自己手上的动作。心想这样上到主席台上未必是件好事,虽然可以弄个声名雀起,但毕竟又有些不光彩,这一不光彩了,就怕没有姑娘爱上自己,这一没有异性的关爱,就没有了异性,没了异性就等于没有了性,没了性就等于没有了性福,那么自己这下半身和下半生的生活就完全失去了意义和方向。权衡之后,便对真理化身的班主任言听计从,不敢多嘴。女孩子据说是脸皮薄,要得面子,因不守会场秩序上台示众无异于不守妇道被陈列展示,所以,对这样的事,她们比男孩子更省心。
在学生们千焦百躁望眼欲穿的恭候下,最后一位发言人终于开口说话,而他的任务与前面的多位领导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他说,大会进行最后一项:向上个学期表现优异的学生颁奖,大家欢迎。说完后,自己色眼眯眯,口若裤腰,合拢不上,并且第一个带头鼓掌。仿佛自己并不代表学校为学生颁奖,而是代表学生从学校手里接过奖品并且归为己有。片刻之后,领奖的学生悉数登场,这些人中包括我,我站在台上放眼台下,好像自己手里捧的是“诺贝尔文学奖”,光宗耀祖。台下一片欢呼,掌声雷动,我们在这样的热烈气氛中走下去,骄傲不已。
终于迎来的最激动人心的时刻,话筒经过辗转历尽苦难最终又回到校长手里。台下的学生像站在天安门城楼下等待毛主席宣布新中国成立一样等待校长宣布散会。片刻后,校长拿起话筒不负众望,郑重又庄严的宣布:会议到此结束,请同学们按秩序退场。
学生们瞬间像听到了“现在,我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一样激动万分,热血沸腾,用自己那选择性听取的过滤式耳朵将刚才校长的话留住前半句,滤去后半句,蜂拥而散,如同暴乱。
散会后,唐检和洪传在大队人马人海茫茫中找到我。看见洪传我喜出望外,说,还以为你给火星人当上门女婿了呢。洪传一笑说,真不好意思了,走了近两个月没给你们消息。唐检说,你还好意思说,我和朔哥找你电话都打暴了,就差去公安部报案说你失踪了让他们帮着找了。洪传看见我手里的奖状和奖品说,了不起啊,又得奖了。唐检说,废话啊你,我们朔哥哪次校会不领奖,你以为像我们,上台就是被批斗的。洪传笑说,别在这里站着了,门口喝酒去啊,反正会也散了,都放学了。好。我和唐检说。
我们坐到以前常来的餐馆。这个时候,我想起了马晓萧,可是抬眼搜去,只是几张生疏又新鲜的面孔,那面孔如同蜡纸,生硬又枯乏,丝毫看不出来她们的花季或雨季体现在哪里,年龄在她们的脸上早已经灰飞湮灭,不知去向。华人小说吧 电子站
(3)第一章 新的学期开始了(5)
半天不见马晓萧的踪影,我这才想到她去了深圳,可能这辈子都不再回来,我也可能这辈子都再见不到她,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思绪万千。唐检打断我的思路说,以前那漂亮的小妞呢,今天怎么没看到啊。洪传也应着道,对啊,那个叫马晓萧的姑娘呢。我说了一句,走了。他俩人同时望向我疑问道,走了,去哪里了。我说,深圳。他们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说,她和我说的。他俩又问,她为什么和你说不和我们说,你和她什么关系啊。我说,你们俩真他妈烦啊,人家干吗要和你们说啊。他俩说,不对,这里面有鬼,快说,你和那妞什么关系。我说,还有什么关系,朋友,最多是好朋友。他俩不解的问,那也不对啊,你跟她怎么联系上的,她又是什么时候走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说,哎呀,兄弟,你们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娘们了,这么三八的事也值得你们也关心啊,是男人的话你们就把心思放在中东局势,巴以问题上吧。他俩忽略掉我后面的话,脑袋像挂了石头样的点得很重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关心前者,十分的关心,大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说,好意呢——我领了,但是呢——我要和你们说实话,我和她就是朋友,偶然间通过范萍萍就联系上了,然后呢就多聊了几句,然后她就告诉我说不来这里了,要去深圳。我只能编个谎话和他们说,讲出事实的话,估计几个小说都讲不完,也为了我能脱身不再被他俩追问。他俩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说,这事有点悬啊。我说,悬什么悬,你们有空自己问范萍萍。他俩又说,算了,就算我们有空人家大美女还没空呢。
唐检把问题转向了洪传说,你小子这暑假跑新疆干什么去了,太不够意思了啊,连个电话都不打来。洪传挠挠脑袋说,这个——真不好意思,我慢慢再跟你们说。洪传又说,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新疆的,我跟家人说谁也不要告诉的。唐检嘿嘿一笑说,这你就不要问了,我想知道自然有办法啊。
酒菜上来,我出去买了包烟回来。放到桌上后,我说,我他妈都两个月没碰过烟了。唐检说,烟这两个月也没碰过你吧。我说,没错,我为烟守身如玉了两个月之久。唐检笑笑,把烟拆开,递给我和洪传一人一根。点上烟后,洪传为我们讲述了他这近两个月的生活。
故事讲述完毕后,洪传说:我在那边呆了这么久,其实也早就想回来,一是觉得太累了,二是觉得很无聊。但是又念在亲人的份上,没好意思说出口,就一直在那边呆着,直到开学。其间也想过要给你们电话,但是忙着忙着就忘记了,所以……好了,不说这个了,也算是我增加了眼界,来喝酒,我先干一杯,算是没给你们电话的赔罪。
唐检也端起酒杯说:说这话有就点见外了,都是兄弟嘛,来——干!
放下酒杯我问他俩:你们分别在哪个班啊?
唐检说:九班。
洪传说:十班。
我说:别扯淡了,以为我喝多了糊弄我是吧,初三一共就八个班,你们俩哪弄来的九班十班啊,难不成学校给你们俩每人各单开一个?
他俩哈哈的笑了起来,弄的我一头雾水。我说:到底在几班?别开玩笑啊。
唐检和洪传又说了一遍:九班、十班。
我说:开他妈什么玩笑,快说。
他俩依然大笑不止:真的,朔哥,谁骗你谁四条腿的,背上还套一壳。
我说:你们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唐检和洪传慢慢的收回笑容,这笑容像是橡皮糖,虽然在收缩,却依旧嬉皮笑脸。好比涨潮又退潮后原来地面上东西依然会现于原地一样。
唐检说:我真的是九班,只是年级不同,我初二(九)班。
洪传说:我说的也是事实啊,我比他还底一个年级,我初一(十)班。
我操,你们俩脑子进水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尤其你是——洪传——怎么跑初一去了?我说。
洪传说:成绩差嘛,跟不上节奏嘛,回初一重来不是更有前途吗。
唐检说:我的目的和洪传一样。
我感叹道:哎——,这——世道变了,你们俩也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了,回家看看是不是猪都爬树上了,再看看猫是不是都和耗子一起进餐了。
他俩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哥,你亵渎我们高尚的情操和上进的激情啊,得自罚一杯啊。这话说得比潘金莲还纯洁。
我说:好、好、,就算是我亵渎了,我的亵渎也是在事实的基础上的。我罚酒啊——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说完,我端起酒杯干尽。
不一会,他俩给了我一个相同的理由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听后,我哈哈笑了起来,我说:我宁愿相信你们是——好好学习,天天想上。
艾——你还别说,今年这一界新生还真有不少漂亮的妞,三班就有一个。洪传突然精神百倍的说。
是吗?赶紧介绍几个给兄弟认识认识。唐检急忙说到。仿佛说晚了洪传嘴里的妞就会像酒杯里的酒一样变为腹中之物。
那不行,我得自己留着,一个追不上再追另外一个,不行再追第三个,把前面没追上的留给你。洪传说。洪传不想将“酒”像互联网一样让世人共享。
你就这样对待兄弟?!唐检用强烈鄙视的眼神看着洪传,誓死要喝这“酒”。眼神已经代唐检表明了决心。
你鄙视我也没用,我就是不介绍给你认识。洪传说。洪传根本不理会唐检的鄙视,而此时的唐检则像是戴上墨镜一样,只要他嘴角不变形,所有的人都不会知道他是喜是悲或是鄙视。
唐检突然一笑,用讽刺的语气说:我估计连你自己都不认识人家吧?唐检此时懂了狐狸的心理,得到了狐狸的真传。说完又是一阵笑,这笑声很自信,像是从洪传心里出来的——看透了洪传的心。
(3)第一章 新的学期开始了(6)
洪传眼一睁:谁说不认识?这说话语气明显不够坚定,像是用完了的电池。很容易让我和唐检听出来他话的意思:其实,我自己还真的就是不认识。
我说:好了,来,喝酒,好长时间不见,谈什么女人啊。
唐检拿起杯子说,哟——又在装正经吧。这家伙在洪传身上没讨到便宜,顿时将矛头指向了我。
洪传说:他习惯了。来,喝酒喝酒。没想到洪传也耙了一下。转念一想,没有尝试过爱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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