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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性爱娃娃|作者:璇璇不明|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0 21:42:35|下载:性爱娃娃TXT下载
  第一章

  公元二o二一年,人工合成基因技术日趋成熟的年代里,科学家应西方宗教人士之托而创造出“天使人”。

  拥有完美无瑕的人类形体、不具备生殖功能,且背上生着双翼的天使人,本该是教会献给天神的美丽生命……

  不料,在与西方国家信仰截然不同的东方社会里,天使人引诱人们想一探究竟的脱俗容貌与无法受孕的美丽身体,竟成了不法之徒眼中最佳的性玩具!

  “吻我,用你的双手抱紧我,吻我,我将点燃你的欲火,放纵吧!放纵吧!连月牙也迷蒙,今晚我是你的sexdoll……”

  邻近中环商圈的兰桂坊内,“sexdoll”酒吧玻璃门外的霓虹灯散放出甜蜜性感的光晕,一如艾妲慵懒吟唱的爵士乐音,吸引男男女女进入。

  在香港这个位于东西方国家的转运中枢,人称公爵的撒弥尔,杜克所开设的“sexdoll”;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历经五年的经营,“sexdoll”的成功,不仅仅是因为位于交通枢钮,更因为老板的个人魅力带来了不少官员、名流显贵。

  门庭若市的景象为酒吧吸引来更多的消费者、同样的,也诱惑落难的人们到此寻找赚钱的契面,因为他们深信“sexdoll”及其店主在上流社会的影响力。

  此种情况是从撒弥尔克收留了一个从卖淫集团逃出来的天使人,且让她在短短几天之内便赚到去西方国家的费用之后,开始更加兴盛。

  “想要赚钱去西方世界,找公爵准没错。”类似这样的传音,逐渐透过其他的天使人散播开来。

  此时,是一个冷到连路人都不想在街上多逗留一秒的寒夜。

  然而,“sexdoll”却是越晚越热闹,许多男人一个个拉开衣领、伫足在舞台前,如痴如醉地聆听红发美女艾妲挑逗人心的嗓音,至于坐着用餐的客人,也大多是酒酣耳热、宾主尽欢。

  店里的生意比平时要忙上一倍,想来见撒弥尔的人相对地增加不少。

  “我是公爵的老朋友,我要见他。”

  “让我见杜克先生,即使只有几秒钟也好!”

  “我必须到西方去、请行行好,让我留在这里工作……”

  无论是衣着光鲜的绅士名嫒,或是被拒于店门口,看起来落魄潦倒的人:…身为店经理的陈,对每位登们求见者皆一视同仁地委婉回答,“很抱歉,杜克先生有事出去了,不在店内。”

  即使是来自英国的大牌明星艾妲,在收工后想和撒弥尔聚一聚,得到的答案竟也是相同的。

  “刚才在中扬休息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他跟一个胖胖的男人走进地下室。”休息室内刚卸好妆的艾妲火大的说:“叫撒弥尔出来见我!”

  “艾妲小姐,先生交代过,不准任何人打扰他……你就别为难我了。”陈急忙阻挡艾妲走向地下室的举动。

  “好,我不为难你”艾妲想了想,终于放弃,她重新坐回休息室的沙发上;拿起一根烟默燃。“我坐在这里等他,总可以了吧!”

  “真是对不起。”陈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你留在这里照顾艾妲小姐。”他连忙从外场叫来一个女服务员陪伴艾妲,还亲自跑一趟厨房,

  “先生跟那个人进去好久了,他找老板究竟有什么事?”在忙着安抚艾妲、照顾店内生意的同时、陈的目光不由得瞥向地下室紧闭的铜门。

  bsp;密室之中,人口贩子贾鑫,偷觑着坐在丝绒椅子上的男子,他紧张得从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习惯性的拧扭着他的酒糟鼻。

  今天,他总算有机会见识到“sexdoll”老板的风采了!

  有一双澄澈如水苍玉般的双眸、他大概二十六、七岁吧?贾鑫在心中想着,没想到撒弥.尔杜克这么年轻,还俊美得异于常人……

  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将金色的长发衬托得更显璀璨,他就像是希腊罗马神话中的水仙之神——纳西斯,是具有魔性之美的男人!

  太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男人,在黑市一定可以卖得高价……

  太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男人,在黑市一定可以卖得高价…发现对方正在注视自己,贾鑫脸一红,连忙收回遐想,清了清喉咙说:“怎么样?你决定了吗?”他跟撒弥尔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可他却因为一个重要客户坚持退货,不得不找他帮忙。

  撒弥尔交错着双腿,身体靠着椅背,静默不语已经超过十五分钟了。

  一直唱独脚戏的贾鑫,再也忍不住的蹲下身,将横躺在两人之间,光着身子、手脚与背上的翅膀至被绑住的女孩身上半掩的白布一口气掀开。

  “公爵,过来看看吧?这么好的天使人货色、你以后再也遇不到……”他像在推销商品般,口沫横飞地说:“她还没开过苞,人又长得漂亮,二十万美金打九折卖给你,你算是赚到了!”

  “我对天使人没兴趣,对非法买卖人口、xin交易更没兴趣,清你带走。”

  瞥了女孩冻得发紫、遍布鞭打伤痕的赤裸身躯一眼,撒弥尔不自觉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原本不想见贾鑫,但禁不起熟客一再的请托,才勉强让他人内,果然他就带了一个大麻烦来。

  “噢……别说得这么绝情、谁喜欢做非法的生意啊?有需求才会有供应嘛!”贾鑫心急的冲到撒弥尔的面前。“如果你不想要,你那些有钱人朋友一定会有人感兴趣吧?以前你曾经让—个天使人跟政府官员上过几次床,让她轻轻松松的赚到大钱,这一次,这一次,你可以再让他们尝尝天使人的滋味——”

  “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撒弥尔打断他的话,垮下脸站起身

  他一向不喜欢帮忙别人,因为“帮忙”这种东西没钱赚;还吃力不讨好,如果留下后遗症就更糟糕了!

  一年多前的那个天使人,她是自愿用身体换取金钱,而他所认识的一位官员刚好也对此有兴趣,他才会安排让两个人见面,然后就没再过问这件事了,可没料到、—桩小事竟会就此传开,还带给他很大的困扰。

  “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贾鑫抬起头望向撒弥尔约一百九十公分的修长身形,他赶紧堆起笑脸,并一把抓住女孩的翊膀,不顾她痛得惊醒地将她拖到撒弥尔的面前,开始肆无忌惮地把玩她的身躯。

  ”你看,这么细嫩的肌肤、这么美丽的翅膀,即使被打得这么凄惨,看起来还是一样楚楚动人。”

  女孩在拾回一些意识后,便开始剧烈的挣扎,原本泛青的肌肤也因为过度使力而恢复了些许血色。

  “如神仙一般的美貌、能让人欲仙欲死的身体,还完全不用担心会搞大她的肚子……你应该也听说过,不具生殖功能的天使人是最佳的性玩具吧?”

  “我朋友说,目前你身边没有女人,而像你这么出色的男人;对女伴一定很挑剔吧?”贾鑫抽回手,用两掌制住女孩的大腿、让她维持双腿大张的诱人姿势。“把她买下来试试看吧?”

  女孩惊惧又混杂着羞辱愤恨的黑眸直瞪向撒弥尔、那双含着泪珠,像想控诉什么似的大眼睛,倒是挑起了撒弥尔的好奇心。

  “她叫什么名字?”他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并蹲下身看着她。

  “初音。起初的初,音乐的音,很好听的名字吧?小心!她有点凶……”在看见撒弥尔伸手想轻抚初音的脸颊,却立刻被她的手打开时,贾鑫倏地拉高她手腕上的绳索,进一步推销。

  撒弥尔以单膝压住她的双腿,一只手将仰躺着的她牢牢地固定在地上、然后看向一旁的贾鑫。“为什么要把她绑成这样?”

  一看见撒弥尔想动手替初音松绑,贾鑫连忙上前制止。“嘿!危险,她很凶的。”原来的买主在“试货”的时候,差点被她割了“重要部位”,她已经吓跑他一个重要客户,他可不想再吓跑第二个。

  但撒弥尔却迳自完全解开初音身上的绳结,扯掉她嘴上的布条。

  “不要碰我!不要——”重获自由的初音声音沙哑的喊着,拍动双翅想挣脱撒弥尔、可脚才离地,却因为后继无力而摔回地面。

  撒弥尔敛起淡青色的双瞳,在几片如雪花般飘落的羽毛之间,凝视着她展翅欲飞的绝美神态,像是触动心底对某人的记忆般,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捞回她的纤腰,想将遍体鳞伤的她紧搂在怀中。

  初音蓦地记起自己之前被毒打的凄惨模样,于是惊骇地一口咬住想碰触她身体的手掌!

  “公爵——”来不及阻止的贾鑫惊呼一声、却看见撒弥尔神色泰然地任由初音咬破他的手掌。

  撒弥尔的反应同样令初音感到困惑,直到口中尝到咸咸的血味,她才不自觉地松开双唇……

  “死东西!”贾鑫立刻上前扯开她,结结实实甩了她几巴掌。“还不快向杜克先生道歉?”初音被打得倒地不起,虚弱的身体又再度失去了知觉。

  “装死?”贾鑫粗暴地拉扯着初音自得发青的手臂,就怕这下子撒弥尔对她的印象更差了。“起来!快向杜克先生道歉——”

  “够了!没看见她昏过去了吗?”撒弥尔皱起眉头,从贾鑫的手中救下初音。他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初音的身上,鹰阜般的厉眼直视着贾鑫。“她还没成年吧。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贾鑫愣了一下,抓了抓头,于笑几声。“嘿嘿……她从台湾来的,才刚满十七岁。她的小男友欠了我一堆赌债,就把她卖给我罗!”

  黄金色的长发垂在脸际,撒弥尔俯视着昏死在地上的初音,好半晌,他才若有所思的抬头望向桌上、那株用透明水晶杯瓶罩住的七彩玫瑰花。

  在经过一阵沉默后、他缓绶吐出一句,“十万美金,卖不卖?”

  “十万——”贾鑫像被人割了一块肉似的咆叫出声。

  撒弥尔冷淡的表情像是明白的告诉他,这价钱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可真会杀价……,唉!箅了,我只要求别赔大多钱,就阿弥陀佛了!”他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大叹一声,只希望赶快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如果你方便给我现金的话……”

  “现金……没问题。”像是解决了一件公事似的,撒弥尔面带微笑地抱起初音,将她放在躺椅上,他随即走到桌边拿起电话,按下分机号码。“陈叔,请你去保险柜拿十万美金来地下室a2房间。”

  挂上电话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陈便棒着一叠现金出现在房门口。

  贸鑫开心的数着钞票,原本悬着的—颗心终于落地了,他眉开眼笑的抽出一张面纸擤擤鼻涕,贪婪地望着撒弥尔。“谢啦!公爵,希望我们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

  “我不想再看见你!”撒弥尔面露愠色的说。“陈叔,麻烦送客。”他冷冷的吩咐、而后转过身,完全不给愣在原地的贾鑫一丁点面子。

  陈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但看见贾鑫雀跃地把钱塞进皮箱里,他也约略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看着撒弥尔靠在躺椅的扶手上,出神地凝视着正昏睡着的女孩……,陈不由得笑了。五年了,他总算又看见撒弥尔重新对别的女性感兴趣。

  虽然他并不想破坏此刻的宁静气氛,但是,在引须贾鑫走出房间,准备关上房门之际、他还是不得不提醒一句。“先生,艾妲小姐还在休息室等你。”

  第二章

  她打开窗,在银色的月光之下,她看见侯胜对她张开双臂……

  “我的初音,我的爱……,跟我走吧!美丽的你不应该被埋没在教堂里!”

  即使害怕,她仍义无反顾地飞奔进他的怀中——她最爱的男人呵!

  他拉着她的手,穿过圣堂大门,两个人的影子奔驰在香气四溢的玫瑰花丛问……忽然,转头冲着她笑的侯胜,竟变成油猪似的贾鑫……——瞬间,又成了一手紧压着流血的下体,一手拿着皮鞭抽打她的老人……

  “阿胜救我!”初音吓得睁开眼睛,惊觉自己处于从未见过的房里。

  “作噩梦了?”陈转过身,对坐在床上,神色惊徨的初音和蔼一笑。

  “不要过来,”看见陈端着托盘向她走来,她惊魂未定的拉紧毛毯护住裸身,蜷缩到床角。

  “别紧张,我不是坏人。你昏睡的这三天,一直很痛苦的样子,我还在想要不要请医生再过来一趟呢!”看见手腕、脚腕都绑着纱布,身上的伤口也敷了药的她总算清醒了,令陈松了一口气,他将托盘放在靠近床头的推车上。“你饿了吧,这时有一些刚烤好的面包跟蘑菇汤……”

  不等陈说完话,初音就像一只饱受惊吓的小白兔般、里着毯子跌跌撞撞地逃到房门口。但是,必须靠磁片卡才能开启的铁门却困住了她,“开门……我要出去!”她声嘶力竭的抗议着。

  “不行喔,先生交代,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要你留在这里好好的静养。”

  “不……”初音本能地躲开陈的接近,对一直生活在教堂里,从未见过世面的她而言,除了侯胜外,其他的人类都很坏、都想伤害她。“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阿胜!”

  看见她苍白的脸上布满嫌恶与不信任,陈忍不住说:“你不要害怕,是先生救了你,你在这里很安全的”

  初音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她只是不断的拉推门把,却因动作太剧烈而扯动身上刚愈合的鞭伤,让伤口又渗出血珠来。

  “初音小姐,别这样……你的伤口会裂开。”陈急着想阻止。

  “不要碰我!”初音仓皇的想避开他的碰触。

  “好、好,不碰。”陈站在门口,忍不住叹口气,摇摇头,同情地看着她退缩到床边。“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他就将卡片刷过门把,迅速的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开门哪!喂!开门,放我出去!”

  隔着厚实的门,陈听见嘈杂的敲撞声,不禁暗自庆幸地板的隔音设备绝佳,不会干扰到上面的酒吧,而正在想着的同时,他又听见房间内传来阵阵砸碗盘的声音。

  “惨了,老板那些贵重的装潢……”他摇摇头,转身走上阶梯,一心希望正在澳门谈事情的撒弥尔能早一点回来。

  bsp;四天后,撒弥尔风尘仆仆的返回香港,一踏进店内,便被陈拦下,听他报告初音的情况。

  “初音小姐的伤好很多,可是,这一个礼拜以来,她都没吃什么东西,情绪也不是很稳定。”

  撒弥尔以食指轻抚着水晶杯罩,担忧地注视杯内正受到不名细菌侵害的七彩玫瑰,好半晌,他才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句,“厨房都做了些什么送过去?”

  “烟熏鲑鱼、烤牛肉派、总汇沙拉、水果拼盘……”

  “她是从台湾来的,也许不适应西餐,叫师傅煮饭,做些台式小菜,再替她送过去。”撒弥尔淡淡的说着。

  “是。”陈恭敬地颔首,但他又忍不住犹豫地说:“你要过去看看她吗?”

  “我现在没这个心情。”他瞥一眼地下室的方向,却很快的又将视线移回到柔弱的玫瑰花上:“我答应了艾妲等一下跟她用晚餐,派人去接她过来。”他离开吧台,重新穿上大衣。

  陈担忧的看着撒弥尔,难道是因为向来不离身的玫瑰花遭到病毒的侵袭,才让先生紧皱眉头吗?

  “先生,你跟艾妲小姐碰面,一定不方便带着花,要不要我帮你看着。”

  陈适时的体贴稍微缓和了撒弥尔的沮丧。“那就麻烦你了。”他露齿一笑、全然信任地将水晶杯瓶交到陈的手上;在推门离开时,还不忘转身叮咛一句,“陈叔,如果花瓣上的斑点再扩大,立刻通知我。

  bsp;初音半合着眼睇视头顶二十四小时亮着的灯光,她被困在连日扇窗都没有的房间内,所以根本摘不清楚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晚上。

  每次那个看起来还箅和蔼的叔叔送吃的东西来时,她那试图逃跑,却一次也没成功!

  于是,她将不满发泄在四周的东丙上,棒掉餐盘、砸了每天换过的鲜花、椎倒桌椅、扯掉壁上的装饰画框……可是,不论她怎么破坏,都吓不着这里的人。

  她疲累的瞟一眼满室的凌,将羽翼缩小服贴在背上,缓慢地爬进床底下,闭上眼睛,缓缓的沉入梦乡。

  突然,她跛皮鞋踏进房间的声音所惊醒!

  “房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一道低沉又富磁性的嗓音传来。

  “没办法咧,每次我整理好了、初音小姐又……我本来想跟你说的,可是一直没机会。”

  这—次,初音发现,除了每天替她送餐的叔叔外,还有其他的男人……她忍不住从床底下探出头。

  只见,那个披着金黄色长发、面无表情的男人正俯视着她,令她吓一大跳,立刻又缩回身!

  撒弥尔拉开领带,弯下腰将小圆桌和椅子扶起、将它们摆在靠近床的位置。

  最近一些事使得他的心情已经够坏了,现在、竟然又看见房间内原本典雅别致的摆没被破坏得如此彻底,让他的情绪几乎沉到谷底。

  他杷片刻不离身的七彩玫瑰轻轻放在桌上、拉过椅子;在初音躲藏处的正对面坐下。

  两个人彼此互看着,让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对峙气氛!

  “咳!先生你猜得没错,给初音小姐换成白饭及台湾口味的菜色后,她就不再摔盘子了。”嗅到不对劲的气氛的陈忙着打圆场,他走到床边,一边将初音头一次整整齐齐放在餐车上的空盘子和碗筷推开,一边说着;“这里好乱啊!我来整理整理……”

  “你不用整理了。”撒弥尔抬起手阻止陈。“陈叔,餐车就放在这边、你出去帮我看着店里的生意。”

  陈尴尬地放开餐车、看看床底下的初音,又看了看撒弥尔。

  见陈仍站在原地,撒弥尔出声问:“陈叔,你还有什么事?”

  “没事,我这就出去。”他连忙转身离去,便顺手带上门。

  顿时,室内紧张的空气又比刚才暴增了好几倍!

  在这凝滞时刻,初音暗暗打量着撒弥尔,发现他有一对如宝石般晶亮的眼睛,它们像晴天一样蓝,却又掺杂着如新生嫩闲的交叠双腿,换个坐姿而己,他挑了挑眉问:“喉咙不哑了?经过一个多礼拜的时间,你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他环顾一下四周。

  “你把房间弄得这么乱,现在,自己清干净。”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撒弥尔傲慢的态度令初音更加火大,她贴着墙站起来,眼睛不断地瞟向房门。“是你把我关在这里,比我出去!”

  “不行。”撒弥尔站起身朝她逼近。

  初音顿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使得背上的羽翼立刻穿透白色睡袍而伸展开来,她轻巧、迅速地越过床,全身警戒的浮在半空中。

  “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撒弥尔伸手接住缓缓飘落到他面前的白色羽毛,若有所思地仰头望向初音。“我是撒弥尔,杜克。”

  “让我出去!”初音心急地吼道,她根本不想认识眼前的人。

  初音前后鼓动的翊膀引起风的对流,让桌上的水晶瓶轻晃了几下:当撒弥尔面露担忧的瞥向水晶瓶的同时,敏感的初音立刻先他一步的夺过水晶瓶。

  “把花给我!”撒弥尔冷冷的沉下脸。

  “开门!不然的话……我就摔破它!”初音高举水晶瓶,居高临下地朝撒弥尔大吼。

  阴沉着脸的撒弥尔紧握起双拳,却未露出任何妥协的姿态。

  “喂,开门啊!你听见没有?”等了许久,见撒弥尔仍站在原地不动,初音不禁急了,于是想用更激烈的方法逼他屈服。“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说着,她立刻将手上的水晶瓶砸向墙壁。

  “不可以——”撒弥尔的吼叫与水晶瓶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

  初音本来只是想砸破瓶子吓唬一下撒弥尔,却没想到,玫瑰花一从裂缝接触到冷空气,便开始迅速枯萎!

  初音慌了,手不自觉的一滑,玫瑰花便连同破裂的水晶瓶一起坠落地面。只见撒弥尔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已然枯死的玫瑰花。

  时间仿佛静止了,没有任何声息……

  即使看不见撒弥尔的表情,但他垂着头,如雕像般静止不动的背影,仍足以让初音感受到他如排山倒海般涌来的怒气!

  好半晌之后,撒弥尔慢慢的将花尸放在床边的矮柜上,转过身,从嘴中吐出冷冷的一句,“你,犯下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错误。”

  淡青色的眸光严厉的射向初着,令她的心脏开始恐惧地狂跳。“你想做什么?”

  她忐忑不安的瞪着撒弥尔扯下床幔、用两手将它拉直成绳状。

  初音本能的想逃开,但撒弥尔振臂向上甩出的绸缎,竟倏地变成绳棍,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身上!初音还来不及从震愕中恢复,撒弥尔手中的绳棍便又再一次甩出,紧紧的缠住了她的脖子。

  撒弥尔双手抓着床幔,硬是将挥翊挣扎的初音从半空中扯回他的面前。

  “咳、咳……放开……我……不能……呼……”颈上越收越紧的力道令初音难过得涨红脸,并不断的张口急喘呛咳。

  气炸了的撒弥尔,以单手扣住她的双手,迫使她来到枯萎的玫瑰花前。“你知不知道安琪拉玫瑰有多珍贵、多脆弱?她的花苞生长在人烟罕至的陡峭崖壁上,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找到她,再费尽心思地把带她回来、呵护她直到花开。”

  亮红、粉橘、鲜黄、嫩绿、水蓝、粉紫……每一片如彩虹股色泽的花瓣层层叠叠地里着蕊心,形成一朵令人目眩神迷的花后,就像他的安琪拉!

  五年前,安琪拉与他一起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却中途失散了,直到现在仍没有一丝音讯。

  对他来说,安琪拉玫瑰已不仅仅是一朵玫瑰花了、而是在他寻觅爱人时,抚慰心灵的珍宝,可是,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该死的天使人竟轻易的毁了他的最爱!

  “放手、咳……谁教你不……让我走……,花死了……,是你活该……”初音仍不死心地顽强挣扎着。

  “花死了,是我活该?”撒弥尔的双眼瞬间眯成危险的一直线。“看样子,你必须受点教训才会学乖。”话落,他粗暴地推初音上床,迅速的用系床幔的绳子将她的两只手绑在床头左右的角柱上

  “你做什么?放开我…”在初音奋力扭动、尖叫的同时,撒弥尔又将她的双脚分别绑在床尾的两根角柱上,让她呈大字型地趴俯在床上。

  “我花了十万美金从人口贩子的手中救下你,又花钱请医生来治疗你的伤口,你却给我搞破坏?”撒弥尔站在床边,冷眼瞅着长发凌乱地散落在睑上的初音。”花十万美金从人口贩子的手中救下她……初音不懂他说的话,她只知道,在离开教堂后,侯胜就带着她住进一问旅馆,而等她醒来后,侯胜已不见踪影,只剩贾鑫和他的手下站在她面前。

  难道那个叫贾鑫的男人是人口贩子?这么说来,侯胜是不是也被他们抓走了?

  一股恐惧倏地从初音的心底窜升?令她更想离开这里。

  “快放开我!”她怒瞪着床边的撒弥尔,鼓动的双翼虽然不断地挣扎,却对被绑紧的四肢一点帮助也没有。

  撒弥尔双臂抱胸,冷冷地看着初音徒劳无功的抵抗,直到她用尽了气力、垂下羽翼。

  “撒弥尔……对不……起……我不应该杀死你的……玫瑰……”瞥见他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气息贴近,初音被逼得照念。

  “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察觉到她似乎仍心存抗拒,于是,撤弥尔用力地扯起她的头发,冷声说:“说啊!”

  “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初音紧闭双眼,任屈辱的热泪纷纷滚落。

  看着她细碎可怜的求饶、剧烈打颧的纤躯,有一刻,他几乎不忍的打算结束这场恫吓,但是一瞥见静静地躺在床边的枯萎玫瑰时,却又重燃他的火气。

  “我不原谅你。”他仿佛从地狱来的索命使者,在她的耳边呢喃。

  见状,撒弥尔不禁皱起眉的停止了动作他跃下床,从贮藏室里拿了一瓶爱雨兰威土忌后,再回到房间。

  凝视着她手脚上原本已好得差不多的瘀痕,又因为刚刚的挣扎而呈现严重的红肿与破皮,他不由得抓着酒瓶又仰头多喝了几口。

  等情绪稍微冷静之后,他才将酒放在床边、替初音解开四肢上的束缚。

  初音软倒在床上,蓬松且凌乱的黑发披散在床罩及雪白的翅膀上。撒弥尔伸手抚摸着她那温暖细致的羽翼,熟悉的触感重新唤回他对安琪拉的记忆。

  他当初就是为了这唯一的相似点,才会花钱买下初音。

  此时,昏死的初音,紧绷颤抖的身躯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她痛苦地低吟出声。

  撒弥尔靠上前,将趴着的她翻过身抱在怀中,把威土忌瓶口靠近她的唇边。

  “咳、咳……”一股浓重的辛辣味从舌头源源不绝地侵入她的喉问,令她被呛醒了。“不要碰我!”她看见撒弥尔靠得好近,本能的挥动手臂想给他一巴掌。

  撒弥尔讶异的感觉到脸上热辣辣的痛麻,眸子不经意的瞥见初音在他左手背上留下的齿痕……他在期待什么?是期待他从人口贩子手中救回的是安琪拉吗?

  五年了,也许安琪拉就像那株枯萎的七彩玫瑰,早就已经死在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撒弥尔摇摇头,想甩开那抹不祥的念头。

  “你还是被绑着比较好。”说话的同时,他抓回企图逃跑的初音,再次将她绑在床上。

  “放开我……咳、晤,咳、咳……”

  “喝!”撒弥尔掐住初音的双颊,强行将威士忌灌入她的嘴里。“这会让你轻松点。”

  “唔、咳咳——”疲 惫的初音仍试图挣扎,浓重的烈酒却呛得她眼泪直冒。

  “咳、咳……那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咳……”

  “马太福音十章二十八节?”看见初音痛苦的模样,撒弥尔拿开酒,将瓶口送到自己的嘴边,把仅剩三分之一的威土忌一口气喝光。“把你卖给我的人说、你瞒着抚养你长大的神职人员,偷偷跟着男友一起私奔……你会遇到我,也许就是神对你的惩罚。”

  撒弥尔的话直刺进初音的心,她不知道祈祷了多少次,忏悔了多少次,祈求修女们能原谅她、祈求神能宽恕她和阿胜,然而,在她眼前的却仍只有不断的痛苦和羞辱!

  体内的酒精逐渐发酵,初音开始觉得头昏脑胀、全身发热。“你是魔鬼!魔鬼!”她害怕地尖叫,可被绑住的手脚和被压制的身体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宁可自己是魔鬼……”如果灵魂出卖给魔鬼能换回安琪拉,他会去做!

  被烈酒瘫痪了意识的初音,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只感觉到撒弥尔缓缓降下沉重的身体,双手紧紧的交缠住她的手指……

  撒弥尔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

  他闭着眼睛,单纯的呼吸着,然后翻过身,寻觅那片能让人安心的白色羽翼,想再一次将柔软温暖的身躯抱在怀中……

  伸出的手臂却抓了个空!他倏地睁开眼坐起、惊觉床上只剩他一个人。

  “该死!”瞥见床柱上松脱的绳结与失踪的长大衣,撒弥尔不禁咒骂一声。他跳下床,边穿上西装裤,边抄起手机拨号“陈叔,初音拿走开门的磁片卡逃跑了!”

  初音经过狭长的走道,长长的阶梯,“砰!”的一声,她推开厚重的铁门,却立刻被迎面扑来的喧嚷人声与乐器演奏声吓祝

  晃动着的彩色灯光、舞合,晃动着的男男女女……头痛欲裂的初音紧抓住大衣,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着。

  她来了,她走过来了,她像一阵温柔春风,吹拂我的血液颤动、我无法克制自己不被她吸引……

  在艾妲娇媚的歌声中,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没穿鞋、里着黑色长大衣的初音身上。

  冷得瑟瑟发抖的初音扶住餐桌,颤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的询问令正在用餐的客人吓了一跳。

  “sexdoll,全香港最有名的酒吧。”有一个人回答,然后好奇地注视着虚弱得像是飘零的落叶的她。

  “scxdo旷……香港?满心困惑的初音格开隔壁桌客人的搀扶,神志…不清的继续问;“圣恩堂在哪里……我要回教堂……”

  “教堂?哈,听见没。她在说教堂?”

  “找教堂找到酒吧里面,这也太离谱了吧?”

  坐在吧台的几个酒客传来一阵讪笑,随即朝初音围了过来。

  “你一个人吗?”

  “搞成这样;是不是被男人欺负了?”

  “看,还有吻痕耶!”

  “不要碰我!”初音甩开摸着她颈侧的手,想后退,但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却迎上前,令她惊吓得撞上另一个围着她的酒客。“不要过来……”她用双臂拉紧衣服护住身体,却无法掩盖露在大衣外的纤细玉足。

  在纷乱还未扩大之际,刚与撒弥尔通完电话的陈连忙走过来,“这几位先生恐怕喝多了吧?我们的服务人员会带各位到后面休息…”

  “拉什么拉?我没醉!”酒客没好气的说。

  “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请大家继续听歌、享用餐点。”陈向店内的顾客打了声招呼,随即侧过身搀住初音、扶她走到舞台后面“初音小姐,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我不要回……房间……,”初音本能地挣脱陈的扶持。

  “陈,她是谁?”一直坐在位子上旁观的中区警局刑事组组长——巴民伦,上前阻止初音离去。

  “这……巴组长……,”看见巴民伦,陈不禁面霹惊讶。

  看见一向内敛的陈吞吞吐吐的没回答,巴民伦更加疑惑了。“你叫什么名字?”

  巴民伦靠近一步,初音便害怕地退一步,直到巴民伦亮出警察证件,她才不安的低夸,“初音。”

  “初音?姓什么?”

  “不知道……”初音望着巴民伦的身影越变越模糊,她不禁眨眨眼、努力站稳自己的身子。

  “组长,她是店里新请的服务生,这两天得了重感冒——”陈边扶住初音,边扯谎道。

  “什么新请的服务生?你骗谁啊?”巴民伦不满的打断陈的话。

  他皱着眉上下打量初音手脚上残留的捆痕,闻着她身上浓浓的酒味。“你是从哪里来的?身分证拿出来给我看看广他倏地抓住她的手。

  “好痛!”初音痛呼出声。“放开——不要碰我!”她神经质地扭动全身,仿佛所有碰她的人全都成了撒弥尔的化身。

  当巴民伦碰触到初音的那一刹那,他突然起了一抹奇异的念头,……他伸出另一只手,将筋疲力竭的初音转而背对着他。

  就在他准备扯下初音身上的大衣检查她的背部时,撒弥尔却倏地窜到他的面前,阻止他的动作。

  “组长,帮个忙……”撒弥尔微笑着,使个眼神示意陈离开。“她是我的女孩。”他伸手将初音揽回自己的怀抱。

  “你的?”巴民伦讶异地挑高了眉。“她不是酒吧新请的服务生吗?”

  “她是新请的服务生没错,不过,只为我一个人服务。”

  巴民伦瞪大眼睛。“难怪陈刚才的表情会这么古怪,原来她是你的人啊!哈!这可稀奇了,公爵,认识你这么久,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你对女人有兴趣呢!”他暖昧地注视着撒弥尔将晕倒的初音紧搂在胸前。“她真漂亮,该不会是……天使人吧?”

  “天使人”这三个字一出口,顿时令四周充满紧张的气氛!

  “你常来我的店里,我怎么敢在你的面前做违法的事呢?巴组长。”撒弥尔对巴民伦露出迷人的一笑。

  撒弥尔的笑容让巴民伦看呆了。“哈!是我多疑了。”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胡子,随意说:“这阵子,我的部属破获了好几件非法盗卖天使人的案子,听说那些侥幸脱逃的人口贩子,现在正忙着出清手上的货口呢!

  “我可是为你好才提醒你啊!你可别对那些受到玷污,连教堂都不要的天使人起同情之心……他们的命运汪定是要被抓起来,接受死刑!”

  “我是生意人,只懂酒和美食,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这样最好了。”巴民伦哈哈一笑,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除了知道酒和美食,也挺了解如何抓住人心的嘛!”他随意的环顾一下店内,“不然,你这小小的酒吧怎么能吸引这么多有钱、有地位的人呢?还让音乐界顶尖的乐团与艾妲推掉所有的合约,死心塌地的留下来演出?”最后,他将目光移回撒弥尔俊美得如艺术珍品的脸上。

  巴民伦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触撒弥尔俊美的脸庞。

  “魔鬼……,放开我!”

  两个男人之间的奇妙气氛,被突然醒转的初音打断。

  “组长,真是抱歉,我现在必须处理一些私事……”撒弥尔一把抱起挣扎、吼叫的初音,也乘机与巴民伦保持距离。

  “撒弥尔——”巴民伦不舍的轻唤。

  “组长,回位子去吧!你叫的菜都快冷了。”

  丢下话,他随即抱着初音走向地下室、将还有话想说的巴民伦,与舞台上满脸醋意的艾妲抛诸在脑后。

  第三章

  “放开我……你快放开……”

  “你刚才差点就被警察抓了,你知不知道?”回房间启,撒弥尔——脚踹开浴室的门,并将怀中的初音连人带衣的丢进浴缸后,转开水龙头。

  热水刺痛了初音脚躁上的伤口,她本能的跳出浴缸,却立刻被撒弥尔用力的按了回去。“看你一身狼狈,给我待在这里好好的洗干净!”

  “不——放我出去!”由于肩膀被压着跌坐在水中,使得初音只能利用挂在浴缸外的两只脚继续挣扎。

  “出去?”撒弥尔低吼。“这里是香港,你人生地不熟的,想去哪里?”

  初音泪眼婆娑,“回台湾……回圣思堂……让我出去……”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在在令她心生恐惧。

  “你已经选择离开教堂了,你还回得去吗?”撒弥尔坐在浴缸边缘,任由初音像躲瘟疫般的缩在角落。“圣殿要的是纯洁无瑕疵的天使来事奉神,你认为,那些神职人员还会接纳一个已非纯洁之身的天使人吗?”

  “会的……他们……会的!”信心动摇的初音垂下了头。

  “那你就打电话给他们嘛!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好来接你回去。”撒弥尔嘲讽的扬起嘴角,将手机递给初音。“拿去啊!”

  初音被动的接过手机,瞪着繁复的按键好几秒钟后、才发现,她竟然不曾打过教堂的联络电话。

  “怎么了?不记得电话号码了吗?”看穿初音的心思,撒弥尔随即拿回手机。“你总该知道自己的教堂在台湾的哪个区域吧?”

  “台北市,天母——”初音才张口,便看见撒弥尔的上半身朝她倾过来,她连忙躲开、却发现他只是要伸手关掉水龙头。

  瞥一眼浑身颤抖的初音,撒弥尔边重新坐直身子,边压下电话按键。“请帮我查台湾台北市,在天母一带的圣恩堂的电话号码。”然后,他把接通了的电话塞给初音。

  “喂?圣恩堂,请问找哪位?”

  电话彼端传来热悉的声音,令初音不自觉的落下欢欣的泪水。她颤抖着双唇出声,“玛利亚修女……我是初音。”

  “初音!你在哪里?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了你好久!”

  玛利亚修女一连串的担心话语让初音的泪珠直落。“对不起……我跟侯胜一起走……没告诉你们……我现在……在香港……”

  “你跟侯胜一起到香港?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见那个男人吗?”

  “不是的……我跟侯胜失散了……我是被坏人抓住卖到香港……”她紧抓着手机说:“对不起,请原谅我,玛利亚修女……我……我想回教堂……”她不断的忏悔着,愿意接受一切的惩罚,只要能让她再重回圣殿。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地聆听初音的忏悔,好久、好久以后,玛利亚修女才缓缓,干口,“多可怕的遭遇d凹!我可怜的孩子……在弥撒仪式上,你总是那么的耀眼,你的存在仿佛是神所赐予的奇迹,可是现在,你闪为禁不起情欲的诱惑而让自己深陷险境,你现在这个样子……教会也不可能再让你回来了。”

  “不!”玛利亚修女的话令初音觉得背脊发冷。

  “天上的使者何其圣洁、一旦受到罪的污染,连神也不会宽容。初音,你太令我们失望了,而且,别再打电话来了,以后,你必须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要好自为之。”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让我回去……”初音无助的啜位着,不相信向来疼她、爱她的修女们会就这么丢下她不管。

  “咔!”一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