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声传来,玛利亚修女竟主动切断电话。
“不,不要挂断!”初音死抓着早已断讯的电话喊。
“蠢!”撒弥尔站起身,将抽了一半的烟按熄在肥皂盒盖里。“你不会先编个谎话哄哄她们吗?你把事情这么赤裸裸的全讲开了,那些保守的宗教份子哪受得了!
“我不是……故意要离开教堂……”初音六神无主的掩面哭泣,她更无法忍受撒弥尔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还在她面前极尽嘲讽之能事,这些天身心上所受的委屈、羞辱,陡地全一古脑儿的涌上胸口。“都是你!是你伤害我……”她气得从水中爬起来。
“要怪就该怪你的侯胜。”撒弥尔却更迅速地将她推回水里。“是你的男朋友把你卖给人口贩子贾鑫,不是我!”
“骗人!”初音呆若木鸡的跌回浴缸,“你骗人……阿胜他也……也被坏人抓走了……”晃动的水刺痛着伤口,可她却浑然不觉。
“我为什么要骗你?”撒弥尔拿回电话,身体倾向一脸茫然的初音。“我不管你跟你的男人之间究竟怎么了?总之,他丢下你一个人,这是事实,”他拍了拍她毫无血色的脸颊,“现在,把自己洗干净,顺便用你的脑袋好好的想一想。”他随即昂首阔步的离开浴室。
有好几分钟的时间,初音就这么瞪着从水面浮出的热气,看它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她想着阿胜爽朗的笑脸、想着他的甜言蜜语,但她想不通钓是,他怎么可能会把她卖给坏人呢?
绝对不可能的!而如果教堂不要她,那她就只剩下侯胜了……所以撒弥尔一定是在骗她!
一波接一波的打击令初音心力交瘁,她闭上仍泪流不止的双眼,任巾疲 惫的身躯浸泡在水里……
bsp;撒弥尔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矮柜上那朵枯萎的玫瑰花,它曾经是多彩娇媚的,如今,失去水晶玻璃的保护后,便无法再存活下去。
他突然联想到几乎是跟外界隔绝的天使人。“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他瞥向浴室,缓缓地从鼻子里呼出一口烟雾,然后走到浴室前敲敲门。“你洗好了没?”
但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初音?”不对劲!撒弥尔凭直觉的转开门把、一打开门,就看见初音像是睡着了似的,整个人浸在水里。
“shit!”撒弥尔立刻冲上前,揪住初音的衣领将她拉出浴缸。“你找死呀?”他压低她的身子,用力拍打她的背部。“快吐!把水吐出来!”
“咳、咳咳……别碰我!”她边呛咳出水、边缩紧身体,抵挡撒弥尔剥扯着她的湿衣服的动作。
“别碰我、别碰我,你能不能换别的话说?”他一把放开蜷缩在地卜的初音,皱紧眉将浴缸里已经变温了的水放掉,而后扎起长发,脱掉西装外套。
全身虚脱的初音倏地面露惊慌,“你做什么?”
“替你洗澡。”撒弥尔卷起衣袖,俯首一笑。“既然你不会自己洗,只好由我来了。”
“不要——”无视于初音的反抗,撒弥尔用力的拉起她,两三下就将她湿漉漉的衣物剥开了。
“不……”她挣扎、逃避着他握着肥皂在她光滑的身子上涂抹的手,一会儿。他拿起莲蓬头从她头上淋下。
“碍…”初音不堪受辱地连连尖叫,即使蹲着身挥舞双手,却还是无法阻挡水柱的攻势。
一番折腾下来,全身湿淋淋的初音只能抱着裸身蜷坐在墙角。
“你很冷吗?”初音颤抖地背对着他没回答,于是,他拢了拢头发,一边转器浴缸的水龙头,一边注意她。
流水哗啦哗啦的响着,掩盖了初音的啜泣声。
“过来泡一泡热水,你就会暖和点了。”
撒弥尔走近她,将她一把抱起,当初音惊觉而试图抵抗时,他已动作快速的将她放入浴缸的水中。
“咳、咳……”一个打滑,让初音整个人跌进水里,她本能地伸手抓住浴缸边缘,仰起头呼吸。“为什么……咳咳……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撒弥尔愣住了,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在雾气弥漫之中,他凝视着残留在初音剧烈起伏的酥胸上的吻痕,因热而变得更加艳红,随着水波轻摆的修长双腿微微合拢,遮住了若隐若现的三角密处。
撒弥尔将目光慢慢的从初音姣美的身躯移至她喘息的双唇上,他不由自主地记起吮吻她时的甜蜜滋味。“可怜的女孩。”他攫起初音颤抖的下巴,缓缓降下唇。想再一次品尝她那可口的樱红唇瓣。
初音吓得激烈挣扎,被踢得四处飞溅的水花惹恼了撒弥尔、他不耐的扼住她纤细的脖子,将她的头压入水中。
“不……咕噜……”
他看她似乎快不能呼吸了,才从水里捞起她。
初音张开嘴想大口吸气,撒弥尔却乘机堵住她的唇,吸吮纠缠着她的香舌。
“唔……唔!”可是,当初音撇过头,扭动得更厉害时,撒弥尔就再次将她按入水中,“不要……咕咕……”
反覆喝了几口水后,疲累的初音才逐渐减缓挣扎的动作。
撒弥尔忘情地吻着她如蜂蜜般的红唇、颈侧,轻咬锁骨部位的细致肌肤,他用一只手托着终于柔顺下来的纤躯,为她那似出水笑蓉般清丽的模样赞叹。
他横抱起初音,扯下钢架上的浴巾裹住她。“你怕我?”他拨开贴在她脸上的湿发,即使没有得到回覆,他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恐惧。“乖,不用怕。”他拉起她的手,用唇舌舔吻伤口。
初音下意识跳起身,挥动手臂扯开撒弥尔的掌控。
一阵刺痛从手上传到胸口,撒弥尔低头一看,只见还留着齿痕的左手背又新增加了四道指甲的刮伤。“很好,看来,你还有体力嘛!”他伸手揪住她身上的浴巾,将企图逃出浴室的初音用力扯回来。
“啊!”初音惊叫一声,本能的抓紧浴中,与他的力道相抗衡。
就在初音脚一滑,即将要跌倒的瞬间,撒弥尔倏地揽住她的纤腰,让她安稳地靠坐在浴缸边。
“禽兽!放开我——”撒弥尔的靠近令初音放声尖叫。
“你该庆幸是遇见我!”撒弥尔不悦的吼道,同时弯腰压住初音的双手,阻止她站起身。”你想不想知道,那些被不肖商人卖给卖淫集团或性变态者的天使人是什么下场,嗯?”
不停地颤抖的初音猛摇头,为了闪躲耳边他所呼出的热气而不得不跪坐在地上。
她背后那对纯白的羽翼似美丽的纹身,随着初音虚弱的颤动而起伏着,令撒弥尔忍不住伸出手抚弄。
“不……”初音的贝齿咯咯打颤,撒弥尔摸着她背脊的动作,让她再一次记起不久前才被伤害的恐怖情景。
由于初音抖得实在是太厉害了,撒弥尔皱起眉,用力扳开她紧抓住浴缸的双手,从她的背后吓住她,轻轻摇晃着。“嘘……不怕、不怕。”
撒弥尔意外的温柔让初音困惑,她想动,却被他牢牢的筘制住,并一前一后的轻晃,使得仍残留在她脑袋里的酒意再次浮现。渐渐的,她合上眼,想起小时候她常坐在修女的膝盖上,就像现在这样,被柔柔地摇着。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终于不再颤抖了,撒弥尔笑了笑,脸颊贴着她的湿发,在她身上淡淡地散着沐浴乳香的诱惑之下,忍不住吻上她的脸
初音感到—连串似花瓣飘落般的吻,时而印在耳垂、脸庞,时而停在眼皮、眉心……令她不禁叹息出声,不知道该不该拒绝这样的舒服感受?
直到他的大手抬高她的下巴,—路上由脖子吻到她的唇,并转变成彼此唇舌交缠的狂吻时、初音才慷慌的睁大双眼。
撒弥尔任由初音挣扎着,改以两只手在她细白的身躯上搓揉。
“你想清楚了吗?你的男朋友为什么不碰你?为什么丢下你?”
“我的猜测是,从他一开始认识你,就在盘算着你的价值,好把你卖掉,大赚一笑。”
“住口!住口!”嘴上的濡湿令初音作呕的想立刻擦掉,她推开身后的撒弥尔,双手攀附在浴缸边缘想要站起来。
撒弥尔却单手扼着初音的后颈,逼她呈跪地姿势。
“阿胜爱我,他一定会来找我的!”由于挣脱不了他的箝制,使得初音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声。
无助凄惨的哭声扯动了撒弥尔的心,正处在彻底绝望与惊恐中的初音,就好像当初遍寻不着安琪拉时的模样。
“也许他会来找你,也许他不会来……”同病相怜的思绪让撒弥尔温柔的贴近她,膝盖轻轻摩擦着她雪白颤动的两股之间,也渐渐燃起他燥热的欲念,“也许……我可以帮你找到侯胜,让你和他见面。”
“帮我……找阿胜?”他随意的一句话,让身陷绝望的初音好似抓住一线曙光。“你真的可以……”
“可以什么?”她噙着泪水的乌黑双眸怯怯的回望着他,一时之间竟勾动了他的心。
初音忍着臀沟被摩擦的羞耻感,小小声的说:“帮我找阿胜。”在她的心里。仍坚信侯胜是被坏人抓走了。
“嗯哼!”撒弥尔漫不经心地应着,筘住初音脖子的手转移了位置,将她的纤腰抬高、靠近他湿热的灵舌。“如果我心情好的话……”
“不要!”恐惧令初音再次开始不安的扭动,“不要……会痛……”她直觉地想摆脱异物进入她身体时的痛苦!
bsp;工作结束之后,艾妲在休息室里等了快三个小时,才看见撒弥尔出现在吧台。
她带着不满与疑虑走近他,以优美的姿势坐上高脚椅,夺过他手上的酒杯,劈头就问:“你跟那个女人在里面做什么?”
“艾妲?”撒弥尔惊讶地看着她啜饮他的威士忌。“你怎么还没走?”
“别转移我的问题。”艾妲用力的将玻璃杯放回桌面,引得杯中的冰:块喀啦喀啦作响。“你抱那个女人进去做什么?”
看见艾妲一脸妒意的怒视着他手背上的齿痕与抓伤,撒弥尔淡淡的一挑眉,懒散地回了一句,“明知故问。”他用镊子夹了一块冰块放入杯子里,然后拿起酒瓶将玻璃杯重新注满。
“你是不是喜欢她?”
撒弥尔一边啜饮着酒,一边往视艾妲着急的表情。“我该怎么回答才不会惹你生气?”
“跟我说实话!”他避重就轻的态度令艾妲大为不满。“巴组长说,初音是只为你一个人服务的服务生,这是什么意思?而且,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啊!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和那天晚上来找你的酒槽鼻男人有关吧?”
撒弥尔只是沉默的喝着酒,对她一连串的问题不作正面的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叫初音的女人了?”
“no!”只有最后一个疑问,撒弥尔是斩钉截铁的回应。
他爱的只有安琪拉,再也不可能有别的女人!
撒弥尔的回答让艾妲松了一口气。“既然不爱,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撒弥尔的脑海仍不受控制地出现初音楚楚可怜的嗓音、雪白的纤躯随着水波颤动的诱人模檬……他连忙收起遐思、拢拢头发,言不由衷地敷衍道:“她只是sexdoll……”
“sexdoll?真的?”艾妲循着撒弥尔的目光,看向酒杯底下印有“sex…doll”酒吧标志的纸垫,狐疑着。“sexdoll……”一会儿,她拿起纸垫把玩着上面的英文字,身体忍不住倾向他。“我不行吗?撒弥尔……”
漂亮的撒弥尔、让人入迷的撒弥尔……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缠绕着他金色的发丝,艾妲将他拉近,好更仔细的欣赏他那双比赛石更晶亮的淡青色瞳眸。然后、她主动吻上他,深深地吻着她己爱得无法自拔的男人!
撒弥尔也回吻着艾妲,心理想的却是初音甜如蜜的唇瓣、奶油般的雪肤、撩人的娇喘,如果不是因为初音昏迷了,他可能会在浴室卫要她更多、更多次。
忽然,初音与安琪拉日渐模糊的倩影竟然开始交错重叠……撒弥尔倏地拉开艾妲,为自己的胡思乱想错愕不已。
“撒……撒弥尔?”激吻过后,艾妲大力地深吸了几口气,一对充满挑逗意味的翠绿色眼眸妩媚地瞟着他,满心以为他的失态是因为终于被自己所吸引。“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比得上我吗?”
“怎么能比?你是我店里最优秀的表演者。”撒弥尔迅速的恢复伪装。
“认识快两年了,我不想只是跟你维持工作上的关系。”看见撒弥尔离开座位,艾妲不由得跟着起身,想更进一步表白自己的心意。“我的公爵,我爱——”
撒弥尔立刻伸手轻捂艾妲的嘴、阻止“我爱你”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当初合作的时候就说好了,我们只维持工作上的关系,不谈感情。”
诧异写满艾妲的脸,撒弥尔此刻的言行令她直觉是她在自作多情。
趁着艾妲思绪混乱时,撒弥尔立刻示意一直坐在角落等待的司机可以去把车子开过来了。“已经凌晨五点多了,艾妲,你该回去了。”他拿起她搁在位子上的棘红色大衣替她穿上,送她到店门口。
上车时,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的艾妲,从车窗里丢出一句,“撒弥尔,人跟人之间认识久了,就会有感情……我不会死心的。”
撒弥尔只是笑了笑,关上车门,交代司机,“送艾妲小姐回饭店。”
“是,老板。”司机恭敬的回应。
陈东擦擦椅子、西抹抹餐桌上的花瓶,直到撒弥尔目送轿车远离,回到店里,他才跟随他的脚步来到吧台,从口袋里掏出那朵被手帕覆着的、枯死的玫瑰。
撒弥尔随意转动着只剩下冰块的酒杯,眼睛直盯着枯萎的花朵看,直到冰块全溶化成水,他才瞥一眼仍在吧台内擦拭器具的陈“你不是早该下班了?”
“是啊!可是我看见这里还有点脏。”陈尴尬的一笑,假装很忙碌似的,一下子摸摸吊在架子上的各式酒杯,一下子又用抹布擦拭台而。
望着陈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撒弥尔开口问了,“陈叔,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思索了好几秒钟才问:“那是安琪拉玫瑰?”
撒弥尔点点头,再看一眼枯萎的玫瑰,说:“救不活丁,丢掉吧!”
丢掉?他没听错we?陈双手捧着枯萎的玫瑰,没敢再追问。望着面前看不出喜怒表情的撒弥尔、陈不禁有些担心。“咳!那个……你打算留下初音?可今晚巴民伦的反应你也看见了,你应该知道,不可以留下她。
“香港虽然是个国际都市,不过,大部分的法令还是要听从内陆政府,这几年来,领导阶层已赶走了各教会的天使人,现在,他们打算全面清除那些残留下来的、受到玷污的天使人。”
见撒弥尔没有反应,陈便继续提醒着,“私自盗卖天使人、非法拥有天使人,甚至连帮助藏匿天使人的人都要遭受重刑,若是被发现你跟天使人在一起,你会有很大的危险——”“我知道了,陈叔,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撒弥尔瞥一眼陈,打断他的话。
在东方社会里,天使人成了禁忌,撒弥尔也很清楚—旦碰触了禁忌会产生什么样的危险。
只是,在他还没弄清楚自己对初音异样的感觉时,他仍不能丢开初音……
第四章
初音颓然地靠坐在铺着厚毯的大床上,环顾四周充满科技感的金属制家具摆饰。
她呆愣地看向垂在羊毛被外,已重新换上纱布的双臂,想挪动,但从骨头里、从每一寸肌肤里窜出的酸刺剧痛,就像要把她大卸八块似的让她无法承受,而rou体上脊j极度不适唤醒残留在她脑海里的风暴……
初音咬紧牙,缓缓移动疼痛且沉重的身体下了床,脚才刚接触到冰凉的地板。 便立刻感觉到有东西在碰她。
“汪!”
“咧!”突然的狗吠声吓得初音缩回床上。
“汪,汪!”狗儿完全感应不到她的害怕,仍一古脑儿的在床边摇头摆尾。
“这是什么?”初音瞪着眼前仿照科卡犬制成的银色机器狗,不禁低呼出声。
闪烁着绿色电眼的狗狗,循声靠近初音。“走开!”她吓得伸于挥赶,可狗狗非但不离开,发光的眼睛反而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放心,它是机器狗,不会咬人的”
初音只顾着应付眼前的机器狗,根本没注意到撒弥尔是何¨出现在门口的。
撒弥尔瞥向慌乱地缩在床头的初音,轻笑道:“你一直动来动去的,它会以为你是想跟它玩。”他在原地弯下身,朝机器狗下令。“大脑,过来。”
看见撒弥尔似乎没有接近她的意图,初音这才缓缓的放松紧绷的双肩。
但是过不了多久,他便站起身,朝床边走来。“伤口还会痛吗?”
初音吓得微张着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直到机器狗用头磨蹭着她的脚踝时,才又倏地回过神。
望向初音包扎着纱布的僵硬四肢,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怜悯,然后将手上的几个纸袋抛到她身上,“穿上,我在外面等你。”
看见他转身离开房间,好一会儿后,初音才好奇地打开袋子。
只见其中一个盒子里装的是纯白色的麻花高领毛衣、酒红色的苏格兰长裙、淡骆驼色的外套,而另一个盒子里则是一双浅色的休闲鞋。
“他为什么买这些给我?难道他终于要放我走了吗?”初音暗自欣喜着,立刻缩在床角,忍着疼痛换掉睡衣。
她步履蹒跺地追上撒弥尔、本以为他会带她上到一楼、却没想到反而是往地底的更深处走去。“喂!你走错方向了,出口……,应该是在那里。”
“我只想带你去参观我居住的地方,又没说要让你出去。”他促狭地说。
初音不悦地向后退了几步,“我不想参观你住的地方,我只想离——”她想躲开撒弥尔的接近,可脚踝却不小心碰到阶梯。
“小心!”撒弥尔扶住初音,不经意的,她身上余留的沐浴清香拂了他一身。
“放开我!”初音慌张地扭动手臂,可伤处的疼痛却令她皱起眉。
撤弥尔紧握住她的小手,等到初音放弃挣扎了,才牵着她继续前进。“这里的设施足足耗费了三年的时间才完工,除了一楼酒吧的出口外,这些走道还能汇聚到另一个秘密出口,怎样?不错吧?”
初音战战兢兢的走着,没有答话,她被迫跟着他浏览一个个摆设迥异的房间。
之后,撒弥尔将磁片插入另一扇门。“看,这里是监控整栋建筑的机房。”他拉着初音来到一格一格的荧幕前。“每一部监视器所摆的位置不会被人注意到,所以,那些上了镜头的人更不会知道他们已经被电脑录下了影音。”
“你什么时候才会放我出去?”心不在焉的初音再次出声抗议。
撒弥尔却只是微笑的注视着她。“等到我确定我们彼此部安全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令初音感到更不安。“你到底想怎样?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嘘!”撒弥尔突然打断她的疑问,眼睛直盯着萤幕上的一格画面——才来工作没多久的外场女服务生,似乎想偷偷撬开装有当日营收的抽屉,令他皱起了眉。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回来再跟你解释。”他立刻掉头离去,将错愕的初音一个人关在机房里。
bsp;在酒吧的会汁室里,试了好几次仍无法开锁的人,正紧张地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汗水。
“琳,你不在外面工作,跑来这里做什么?”
“老板?!”听见声音,短发女孩慌忙的转身,作贼心虚之情溢于言表。
“缺钱?还是不满意我给你的薪水?”
“不是的,老板……我很满意你给我的待遇。”
“那为什么想偷钱?”
“我……我……”撒弥尔直截了当的质问顿时令琳答不上话来。
“琳、你还跟他说这些废话干嘛!”隐身于资料柜侧边的男人忽地窜出,用枪抵着撒弥尔的脑袋。
突来的转变令室内充斥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打开它!”男人立刻发出命令,另一只手臂同时压迫着撒弥尔的脖子。
撒弥尔没料到琳还有同伙。“抽屉的钥匙不在我身上。”
“你是老板,管钱的钥匙会不在你身上?你骗谁啊?”面对镇静的撒弥尔,反而是持枪者有点紧张。
“席尼,不要这样!”看见他将撒弥尔的颈子越勒越紧,琳忍不住上前阻止。“算了,我们走吧!”
“不行!没有钱,我们就不能离开香港了。
席尼的怒气透过冰冷的枪管傅至撒弥尔的身上,他瞥一眼挟持他的人、再转向琳问;“你的男朋友是天使人?他就是你需要钱的原因?”
席尼那一头黑发,南美洲人的俊朗五官上还隐约留有被打过的痕迹,这些迹象,让撒弥尔直觉的猜测他是天使人。
琳点点头。“席尼要带我到西方去,而我们很需要买机票的钱。”
“不要跟他说这些了!”席尼立刻出声喝止。
琳与席尼的反应间接证实了撒弥尔的想法。“现在,政府为了防止天使人偷渡出境,陆、海、空的运输管制相当严格,所以,你们就算掌了钱、买到机票,也出不了香港。”他冷冷地说。
“闭嘴!”席尼烦躁的低吼一声,他使力将撒弥尔的头按在桌面上。“公爵,我听过很多关于你的事,你赚很多钱吧?我只是想跟你要一点点、就像你以前帮助过的天使人一样。”
“以前的那个天使人是靠自己赚到钱的,可没拿枪威胁我给她什么!”
“少罗唆、快打开它!”他恶狠狠的打断撒弥尔的话。
一阵剧痛从后脑扩散开来,令撒弥尔不禁倒吸一口气。“我说过了,钥匙不在我身上,不信你可以搜。”
“席尼!”琳一边守着房门,一边担心地注视着他将撒弥尔身上除了钱之外的其余东西全丢在地上。
诚如撒弥尔所说的,抽屉的钥匙不在他身上。“钥匙是在谁的手上?叫那个人进来!”席尼急了,随手将撒弥尔放在腰际的手机塞给他。“快!”
撒弥尔沉默的接过手机。
“你敢玩花样,我就毙了你!”看着镇静自苦的撒弥尔、席尼心里反而觉得毛毛的,他一把抢过电话。“告诉我号码,我来拨!”
撒弥尔瞟了席尼一眼,缓缓张开口,“202。”而后随即接住席尼拨完号以便丢过来的手机,朝通话处说一‘句,“陈叔,麻烦过来会计室一趟。”
没多久,赶来的陈惊见撒弥尔被人拿枪指着他激动地想冲上前。
“别动!你要是敢再前进一步,我就杀了他!”席尼作势要扣下扳机,立刻吓阻了陈的举动。
“好,好……我不动!”陈战战兢兢的说。
他转头命令撒弥尔,“钥匙是不是在他身上?叫他打开抽屉!”
“陈叔,打开抽屉。”被挟持的撒弥尔依言吩咐道。
“可是先生——”
“打开吧!”撒弥尔冷静的看向陈。
“是。”陈与撒弥尔的目光在空中交会,像是在互相传递某种讯息。
敞开的抽厢吸引了席尼大部分的注意力。“就这些?”他一手捏钱,另一手则忙着把干元港币塞进自备的提袋里。“这些钱……还不够。”
“今天晚上还没结帐,所以钱不多。”守在房门口的琳努力思索,然后转向陈问;“陈叔,我曾经看过你将每天的收入结算好之后,就挪放到乐团休息室旁好像是一个地下室的地方?”
“琳,你怎么可以……”陈又急又气。
“废话少说!”席尼架着撒弥尔,“快带我去那个什么地下室。”然后回头望向琳和陈说:“琳,帮我看住这家伙,我拿到钱就回来。”
被推着走的撒弥尔看见席尼掏了一把枪递给琳,在陈担忧的眼神下,他缓缓地转开门把。
门外,宾客依旧嘻笑欢乐,空气中漂浮着轻松的雷鬼音乐,而席尼在他身后用枪抵着他的背,随着他迈出的脚步小心地跟进。
当撤弥尔在阴暗处瞥见巴民伦朝他眨着眼睛时,同时感觉到好几个人从他的背后突击席尼。
“啊!”席尼大叫一声。
只是、舞台上的嘹亮歌声完全淹没席尼的吼叫,他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一拥而上的便衣警员们夺去枪械,拖回会计室内。
“席尼……”惊见席尼被押进来,琳下意识的将枪移到闯入者的方向,却立刻被警察视作暴徒而一枪击倒。
“no!”琳瞳大双目,俯视自心脏冒出的大量鲜血。在断气之前,她的右手不自觉的紧缩一下,在拿不稳枪枝的同时,也触动了扳机。
子弹疾速地划过撒弥尔的脸颊,穿人他身后的铁柜。
“no…no…”席尼像疯了似的咆哮着,倏地张开隐藏在背上,暗灰色的、部分羽毛呈现脱落的双翊疾速鼓动。
“天使人?”所有的人莫不惊讶的张口结舌。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瞧见天使人,巴民伦难掩兴奋及激动的情绪。“快抓住他,把他绑起来广他扯高嗓门指挥部属制伏乱冲乱撞的席尼,自己则沉浸在捕获猎物的成就快感里。
琳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的神情彷佛仍想帮助心爱的男人脱逃似的;撒弥尔将视线移向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席尼,瞥视着那些趾高气昂的警员们。
“先生,你的脸在流血!”
“我没事。”撒弥尔推开陈递过的面纸。“陈叔……辛苦你了,请你去外面照看着,别让店里的客人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此刻,令他挂心的是,这场突发意外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妥善处理好。
“组长,这两个人要怎么处理?”
“先放着吧!如果现在带他们出去,在这里工作的人员与顾客也会很困扰。”巴民伦看了撒弥尔凝重的表情一眼,不耐的挥赶部属道;“好了,你们都到外头去,侦讯的事由我来做就可以了。”
撒弥尔以浅笑回应巴民伦刻意的体贴。“陈叔,带各位弟兄到二楼的包厢,今天晚上,他们的消费全由店内支付。”
“还不快谢谢杜克先生?大伙去轻松轻松吧!”得到巴民伦的允许,众人乐得跟着陈鱼贯离去。
巴民伦立即将房门上锁,飞也似的来到撒弥尔的面前“你还好d巴?有没有吓到?我一接到陈的报警电话,就马上放下手边的工作赶过来了。”
“谢谢你,不好意思,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面对巴民伦过分的热情、撒弥尔不由得后退几步。
巴民伦却锲而不舍的挪上前,活像一只索求奖励的骄傲公鸡。“只要是你需要帮忙,我一点都不会嫌麻烦……哎呀!你受伤了。”
“只是小擦伤,没关——”撒弥尔伸手阻挡着巴民伦的手碰触到他的左脸。
巴民伦岂会放过这个大献殷勤的好机会。“怎么没关系呢?我看看!”他伸出舌头,舔着撒弥尔渗出血珠的伤口、靠在他美如常只的俊脸旁亲昵低语,“动物本身的唾液是最佳的消毒剂,你等一下再重新上药,这样就不会被细感染了。”
“谢谢你的关心。”撒弥尔强忍着巴民伦拿起手帕替自己抹去脸上血迹的举动。
“唔……”被困在角落、用破布绑住嘴的席尼突然挣扎起来、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让撒弥尔有了撇开巴民伦的借口。
好事被打断,巴民伦心里觉得颇不是滋味,他踱近席尼,用力扯下他嘴上的布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团唾液立刻喷上巴民伦的脸!
恼怒的巴民伦动手赏了席尼一耳光,而后拂去脸上的唾沫,重新将布塞进席尼的嘴里,并从外套口袋掏出掌上型电脑“不用你说,我也查得到!”
很快的,电脑萤幕上就显示出与输入资料完全吻合的天使人面貌。“哈,找到了!席尼,二十五岁,黑发、褐眼,从卖淫集团逃出,被通缉中。”
撒弥尔忧心的看着巴民伦手上那台小小的电脑辨视器,怕初音会出现在其中的逃亡名单上。
“这个死掉的女人,也是天使人?”巴民伦用脚掀动躺在地上的琳。
撒弥尔连忙收回心思,代替席尼回答,“不是,琳是人类,是在我这里工作的职员。”
“哼!又是被人工合成物所迷惑的愚蠢人类!”巴民伦轻蔑地揍了席尼几拳,看见他痛得垂头申吟,才满意地环顾一下四周。“公爵,他们有没有拿走你什么东西?”
“没有……”撒弥尔冷然的旁观着巴民伦检查放在桌上的手提袋“本来是要拿走的,现在都在你的手上了。”
“不少嘛!”巴民伦数着钞票,不禁吹了一声口哨。
撒弥尔看着席尼、他那充满复杂表情的脸上,似乎仍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哪里出了错。
“你不应该拨我的电话,因为202这个号码,是代表505的紧急讯号。”撤弥尔淡淡的说。
撒弥尔的话让席尼恍然大悟,但此刻,他也只能颓丧地垂下头,凝视着琳的尸体默默流泪。
“他就交给你了。”巴民伦将装着现金的提袋交给撒弥尔,还顺手送上原本届于席尼的枪械。“反正抓他回去也是等着被判死刑,不如现在解决。”
闻言,席尼立刻流霹出恐惧神情!
“来吧!今晚的一切,没有人会有意见。”巴民伦动手锁上门。
“你在开我玩笑?”撒弥尔只觉一阵反感,立刻皱着眉放下枪。
“谁开你玩笑?”巴民伦将撒弥尔弃置的枪拿回来把玩着。“我是说真的,你可以杀了他、而我会在报告里写说是天便人攻击你,你开枪是正当防卫。”
“我没有权力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望着手、脚、翊膀全被绑住的席尼、撒弥尔突然觉得心里非常烦闷。
“哈……”撒弥尔的反应惹来巴民伦的一阵讪笑。“他不是‘人’,他是用人工合成基因制造出来,好满足西方宗教的商品。”巴民伦将枪管对准席尼的眉心。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天使人是科学家在实验室里做出来的、长了翊膀的怪胎,跟独角兽、麒麟、人头马身那些怪物一样,都不配称做‘人’。”当席尼惊惶地张大双眼时、巴民伦也同时开枪。
突来的血腥画面令撒弥尔惊,他不禁倒退几步。
“别觉得我残忍。”凝视皱起眉的撒弥雨,巴民伦耸耸肩。“我只是让天使人的审判提前结束罢了。”
“你没必要这么做!”撒弥尔就算再冷静,也无法忍受巴民伦的行事风格。
巴民伦扯着席尼的头发,直到确定他气绝了才松手。“生气了?”他瞥着身后的撒弥尔朗笑着,“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很多人都知道你曾经帮助过天使人,若这样的事情传开了,那些躲起来,需要利用人类帮助他们逃去西方的天使人,就会不断的来烦你,你也不希望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吧?”
巴民伦的话像在暗示撒弥尔别跟麻烦扯上关系。“这两个人的下场,就是对他同类的最好警告,谁要是敢再来骚扰‘sexdoll’我一样不饶过。”
“这间小酒吧何其荣幸,能受到你的亲自关注!”看着巴民伦越靠越近,撒弥尔眯起双眼,再向后退两步“不过、我是个男人,凭我的能力,足以解决大部分的危险,我希望以后巴组长在帮助‘sexdoll’之前,先问问我的意见。”
撒弥尔肢体上的戒备意味让巴民伦感到一阵尴尬。“好吧!这次的行动的确暴力了点,我下次—定会改进。”
面对面前如花般的优雅俊容,促使他鼓起勇气表达积藏许久的爱意,“你虽然是男人,却比任何女人更有魅力,为让我不得不时时担心着你的安危啊广他猛地抓起撒弥尔的手,贴近唇边亲吻着。
在巴民伦的眼里,撒弥尔就像一朵噬人心魂的艳红罂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最极致的性对象,就像是这间酒吧的名字!
许多人被他的外貌所吸引早已不足为奇,但是、撒弥尔从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一个同性对自己产生强烈的情欲,这怪异的厌恶感令他想吐。
“据我所知、你对艾妲也很有心。”他强忍住揍人的冲动,笑了笑地抽回手。“我不喜欢花心的人,更不可能会喜欢男人。”
“别说不可能!我也是遇上你之后,才开始变成双性恋的,你如果不喜欢花心,以后我就只爱你一个!老婆、艾妲、其他女人,统统都不要了,我到死都只爱你一个人!”
“巴组长,你突然说这些,真让我不知所措。”撒弥尔挡住巴民伦急欲凑过来的嘴,却浇不熄他熊熊燃烧的热情。
“说yes!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否则我会很痛苦的!”
变态!撒弥尔在心理咒骂,表面上却又不能得罪他。“我需要时间……消化你刚才所说的。”
逼不得已,撒弥尔只好含糊其词的先敷衍过去,一双眼睛却瞟向隐藏在天花板的监视器……
bsp;虽然隔着电视萤幕,初音仍被撒弥尔如利刃般的淡青色眸子吓得向后跌。
短短韵几分钟内;她便目睹两条生命被人类夺去,还看见杀人凶手亲吻撒弥尔的手……她不想死!不想像那个天使人一样狼狈的死去啊!
“蔼—蔼—”初音展开双翼冲到紧闭的门边,扯着、打着,不停的吼叫着,“放我出去!”
初音害怕得不停的哭,直到捶打门板的手红了、肿了,才用羽翼包裹住她颤抖的身躯,蜷缩在墙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打开门走进来。
“不……不要杀我……”瞪着地上直逼过来的影子、初音惊骇得紧挨着墙,脑中浮现的全是萤幕上的血腥画面。“不要——我不要死啊!”
“冷静一点,没有人要你死。”撒弥尔抓着振翊乱动的初音的手臂,推她坐到椅子上。“刚才的一切,你都看见了?”初音想逃,却被他用力的按在椅背上。“你想跟那个死掉的天使人一样吗?”
初音摇着头,颤抖地仰望面前的他,泪水如泉般涌出。
“没有教堂的庇护,天使人就是这样的下场,这也就是我不让你离开的原因。”撒弥尔捧着她苍白的脸蛋,拭去她成串落下的泪珠。“懂了吗?还是你现在就想离开这里去送死?”
“我不要死……也不要在这里……”她抽抽噎噎着,不敢看单膝跪在她面前的撒弥尔。
“你不想留在我这儿?”撒弥尔闷闷地梳弄着初音凌乱的发丝。“那你想怎么办?”真讽刺!不论是艾妲、巴民伦,大家都竭尽所能的想讨好他,唯独这个天使人……
“回圣恩堂。”初音怯懦的回答。
“你明知道回不去的,换个地方吧!”
换地方……她能去哪里呢?除了圣恩堂,她已经无处可去了咧,嗫嚅良久,初音下意识的低语,“你说过……要帮我找侯胜?”
撒弥尔沉默不语。一会儿,他勾起她颤动的下巴、直视仍泛着盈盈热泪的大眼睛。“我是说过,可是,我那个时候只是随便说说,不过,既然你这么认真,……好,我帮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帮你找到侯胜!”
撒弥尔的大方反倒令初音发怔,她真怕这又是一次他的随口说说。“一个月……你是认真的,还是说假的?”
“当然是认真的。”
“真的?”初音想再一次确定撒弥尔的话。
“是真的,不过,”初音浮上脸庞的一丝欣喜之色、随即被撒弥尔接下来的话所浇灭。“你已经花了我十万美金,现在,我不再做没有报酬的事了,要我帮你找到你的男朋友,可以,可是,你必须付我一定的酬劳。”
“酬劳?”初音怔愣的张口结舌。
“给我酬劳,一个月后,你就能和你的情人团聚;或是继续留在这儿,两条路,你自己选择。”撒弥尔轻声说着。
这算什么选择?分明是趁人之危嘛!初音却敢怒不敢言。
“怎样?”
在撒弥尔似笑非笑的注视之下,初音不禁觉得头皮发麻,但是,一想到能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要多少钱才肯帮我找侯胜?”终于,她低声问。
莫名的失落感缠绕着撒弥尔,再加上今晚的流血事件与巴民伦贪求的嘴脸、令他更加烦闷!他突然拉扯奢她乌黑的秀发,将她仓皇的小脸贴近眼前,轻声说:“我不要钱。”
“嘎?”
“我要的酬劳是……”初音还来不及会意,便被撒弥尔攫住了唇。
她越是挣扎,他那两条如铜墙般的胳臂就箝得她越紧,连她那双白色的羽冀也都被他制伏在他强而有力的拥抱下。
第五章
“我不要钱,在我帮你找侯胜的这段期间,我只要你的服从。”
这是撒弥尔对她的爱情试炼吗?想离开这座地底监狱、想见到侯胜,就必须服从……不!她太清楚撒弥尔要的“服从”是什么?为什么她非得承受这些?难道这真的是神对她的惩罚吗?
在几盏烛火摇曳之间,初音怒瞪着斜靠在米白色床上的撒弥尔,脑中的思绪不停地翻来搅去……
“你要站到什么时候?”撒弥尔移了移身子,注视着立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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