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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作品:初韵|作者:寻找山吹|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23:24:14|下载:初韵TXT下载
  “您用不着好奇,我能说出来的那点儿道理,凡学过绘画的人都知道。”

  “我主要是觉得它们很有创意。”

  “是这样,谢谢。”

  秦朗转移话题,“对了,以后在公司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找我,你是易纵的好朋友,我自然要关照的。”乾儿想多说几句,又觉得没那个必要。“谢谢秦经理。”

  渐渐习惯一个人住在那二层小楼,结束一天工作,乾儿回到温馨的小窝。半夜打开电脑,今天她打算找程叔聊聊。

  “程叔,你确定开视频了吗?我怎么看不见你?”

  “小姐你等等,我再研究一下。”程叔的声音忠厚慈祥,叫人听着舒服,乾儿对着屏幕,欣慰的笑着。半天,“小姐,你笑什么?”

  “啊,程叔,我看见你了!”

  “是啊,我看你也很清楚。”

  “怎么样,我变漂亮了吗?”

  程叔的笑容和蔼可亲,却稍滞了一下。“小姐,你瘦了。”

  乾儿摆出个俏皮的表情,“我只要不在家你就这么说,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明明体重高出两斤,你却说我比在家的时瘦。”

  程叔点点头,似乎在承认她的话,但他说,“这一次,你真的瘦了。”

  乾儿安慰道,“瘦那么一点儿没关系,女孩子嘛,都喜欢苗条。对了,我不会

  在这边工作很久的,但是已经跟爸爸妈妈说了要学习一番,所以也不会很快回去,不过春节的时候是一定回去的。”

  “好好,”一听小姐说要回家,程叔的笑容又展开几分,接着跟打小报告似的说,“先生才还夸小姐你有出息,进了家大公司工作。”

  “爸爸不是不满意我吗?”不轻不重的咕哝一句,“还冻结所有我能用的存款。”

  “先生是不满意你去美国,不过听说你找到稳定工作,还是那叫什么诺的,他挺高兴的。”顿了顿,问道,“小姐,你和易凌宇”

  “我最开始来目的的确是找他,但是现在我们没什么了。”回答虽和实际相差甚远,却也是实话。

  程叔的表情突然变得隐晦,竟似喜且忧。“哦,不管怎样,小姐长大了,我相信你会处理好。”

  乾儿故作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人家早就是大人了嘛。”

  聊天儿没持续多久,程叔一劲儿敦促她早些休息,时差太大,他担心她睡眠不足影响身体,也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熬个夜算得了什么。乾儿想起小时候程叔经常盯着时间哄她入睡,于是此刻也扮个听话的乖乖女。只是和程叔断了通话后发现沙莎在线,又跑去和她搭话。

  “易总,你猜得不错,上次有关笛小姐的八卦新闻,是她提供出去的。”过睿对着易纵的背影打报告。易纵没有转身,望着窗外各式各样的建筑群,发现一座不算高的楼表面有清洁工人在擦玻璃。“你看到了吗?那两个清洁工趴在窗外擦玻璃。”过睿愣了下,“哦,是吗,我这个角度看不到。”

  易纵仍面对窗外并且不说话,过睿犹豫片刻,也走到窗边和他并排而站,这时易纵开口,“看到了吗?”过睿侧目观察他一下,顺着他的目光寻到那两个趴在楼表面擦玻璃的人。“看到了。”

  “我有点儿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接这样的活,虽然那楼不高,可一旦出意外也会也会非常严重。”

  “一般的清洁公司不接这样的活,可能这样的活也不多,可他们接了,雇主就会一直找他们,其他人也会倾向他们。也算一种宣传吧。”

  “应该挺刺激的吧。”

  “这样做清洁没什么刺激的,要是想找刺激,可以选择高处走钢丝什么的。”

  易纵突然笑起来,“要刺激也不能刚一开始就玩儿命啊。”过睿深得他心,知道他接下

  来会做安排,沉默等待。果然,他笑到一半便转入正题,“哎?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房总。”

  “哦,对,是她。”这个“她”一出口他的表情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冷得仿佛蒙了层冰雾。“我记得年初的时候就开始让你监视她的动向,?”

  “是。她极其认真,公司的一草一木,明里暗里的她都要过目,每个项目,不论大小,不论简易,甚至细枝末节她都会介入。”

  “嗯,很好,用功的女人最讨人喜欢。”

  过睿不管乎他对别人的嘲讽,继续道,“刚开始她似乎一直在犹豫,摇摆不定,从几个月前开始,她有意无意地走近股东,同时对账务、预期及评估分外关注,多次从财务总监那儿取走正本回去研究。”看着易纵那张冷冰冰的脸问,“易总,为什么不抑制她的行为?”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借口更充分一些。”

  “借口?”

  “她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也无需给,我不亏欠她。”

  是个回答,但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过睿周旋于各路高管之间,某些事自然有所察觉,这话关乎私人问题,他不好再延续下去。“上个月中旬至月末,我们的预算和账务出了点问题,股票变化十分明显,毫不映衬。”似乎不用易纵发话,他就能断定原委,“是否该我去调查一下?这样的影响,光是口头功夫是办不到的。”

  易纵亦无须多加思索,“不,你需要在公司内部牵制她,从现在开始,所有的机密文件和账务都由你负责,对相应管理者的解释就说,现在公司的一些项目出现阻塞,我安排你进行监督调理。你是我的亲信,他们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过睿立刻面露担忧,口气还算淡定,“这,不是明摆着说公司出问题了吗?”

  “不然呢?他们有的已经在这里十几年了,比我‘资格’都老得多,不这样说,他们怎么会轻易把决定权让给你?如果不让他们觉得自己将面临风险和负面责任,你想他们会吗?”

  过睿仍犹豫,他很清楚自己在易纵心中的地位,在纵宇的地位,若他这样做,那些主管们必然生疑,如果只是怀疑还好,可一旦他们猜忌纵宇面临困难、窘境、甚至危机,那后果可就难以估量了。“我们还没有调查就开始,这样会不会损失”

  “你不也认为房苓有‘合作

  者’吗,尽早着手,到时他们便不易察觉。”

  赴汤蹈火的总成“老大”,如履薄冰的多是“小弟”。过睿再不想反驳,“好,我立即着手。调查的事?”

  “我会安排洛离去。”

  过睿离开没一会儿,易纵便来到房苓办公室。敲门,听到她公式化的声音“请进。”进去,迎上她诧异的眼神。“干嘛这么惊讶?”

  房苓微笑着站起来,打个手势请他坐下,接着自己重又落座。“几年间,你进我办公室的次数屈指可数。”

  “多亏我意志力强,不然要是我总来,像你这样的女人,早让我沦陷了,那还会有心思处理公务?”戏谑之词。

  “哦?要知道是这个解释,我早问好了。我就当这是夸奖啦。”

  “自然是夸奖。”

  房苓将文件推向一边,专注地看着他。“易纵亲自过来吩咐,事情一定非常重要喽?”

  易纵懒洋洋地向后一靠,带着点儿讽刺的意味,房苓装作无视。“嗯,非常重要。今晚威尔伯到访,我已派人安排他去我们的酒店,晚餐这一顿接风,我想房总你去比较好。”

  “威尔伯这样大的分销商,兼顾与我们合作共同开发英国市场,要我作陪,不怕误事?”

  “若事情会有误,那谁去都没用。再者,你我谁去不都一样吗?”

  房苓不喜欢他此时的口气、此刻的表情,不喜欢纵宇名下的那家酒店,因为那里的墙壁上挂了挺多笛乾儿的画,易纵有过不少女人,但唯一让她觉得有竞争力的就是她。不过,没有什么是忍不下去的。她欣然答应,“好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让他失望什么?或许真正的内容只有她自己知道,或许他也知道。

  房苓陪威尔伯共进晚餐后立即打电话给易纵。“易总,我的任务完成了。”易纵站在天桥上,手扶栏杆嘴含香烟,夜风吹散烟雾,他轻轻闭目,闻那空气中残余的淡淡烟草香。于是他的声音很淡却有几分满足之感,“是吗,很好。”

  她的声音同样有些飘渺,是酒精的作用。“我们好久没坐在一起聊聊了,我还在酒店,方便过来吗?”他轻笑,“孤家寡人,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等着,我很快就过去。”

  见到他,房苓略微惊讶,脱口而出,“这么快?”

  “飙车的速度,连闯n个红灯,能不快吗?”房

  苓上下打量他一番,一身休闲装,潇洒风流,人到什么位置,就有什么气质。“难怪,这样打扮,怎能不提速。”易纵高抬胳臂撸起袖子,左右搭在椅子扶手上,夸张的抬起右腿,旋即放下叠到左腿上,变成跷二郎腿的姿势。展示一般地说,“对啊,挥洒自如。”

  房苓垂眸扫一眼自己身上那套名牌服饰,虽高贵大方,却要拘束自己来配合它,不能随心所欲。“你倒是好啊,自己潇洒快活去,让我来陪客。”

  “不喜欢吗?”

  她凝视他的眼睛,像在读一篇文字。“如果我说不喜欢呢?”

  “不喜欢就给自己放假,想去哪儿潇洒,想去哪儿快活就去哪儿,玩儿够了再回来。”

  “一个人的旅行没意思。”

  “世界上几十亿人,你找不到一个‘旅友’吗?”

  “哪儿那么容易?”

  易纵又点一支烟,故意饱饱地吸上一口,烟雾尽吐,这儿没有夜风,浓烈的咽气在两人之间聚集,侵袭房苓的视线。“不然如何?要不,找个伴侣吧,可能会容易一些。”

  房苓失笑,“呵,找个伴侣是不错。其实做家庭主妇也未见得不好。”

  “哦?想通了?”

  “是吧。但,除非那人是你!”

  “别开玩笑了,我资格哪够?你房苓身边的男人我可是见识过的。”

  “不够格?”她冷哼,“那你怎么有资格讽刺我?!”

  易纵对她的愤怒不置可否,享受般的吸烟吐雾,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易纵!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指什么?”

  “今天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让我来接待威尔伯?”

  “为你创造条件啊。”

  “你”

  易纵突然将烟掐灭,认真看着她。“房苓,何必不高兴?我一直都看重你,也很尊敬你,但是你不要忘了,当初得到tr,是我们合作,而不是你的恩惠。而且,你也清楚,当时我的所有,远超过你。换句话说,我是主,你是辅,如今又何必感情用事,毁坏咱们这样合拍的搭档呢?”

  第 26 章

  这话不带讥讽,是劝诫,也是彻底的拒绝。房苓稍滞,接着再次哑然失笑,“这是怎么说?我们的工作不一直是相形见绌吗,我何时要毁坏?易大总裁,你严重了,你可千万别把我这个开国元老踢出去啊。”易纵摊手,似是无奈,又似仁至义尽,看在房苓眼里分外刺眼,恶狠狠压下心中怒火,说,“我还以为你这样做,是在嘲我是商钞名媛’,专于混迹于‘达官贵人’之间。”

  “我确实这么想,但不是讽你。在那些大佬面前,你确擅周旋。”

  怒火仿佛瞬间被一缸冷水扑灭,剩下满心冰冷,如果说之前的目的是让他变弱可以肆意控制,那么现在,就是至他于死地。房苓平静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没错。”

  “那为什么把我推给别人?”

  “房苓,你那么美丽又聪慧,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吗?”

  “为什么是强扭?我不配?”

  “不是不配,是不合适。你是个迷人的女人,难道我要和你上床,同居,玩儿够了再拉着另一个女人到你面前,告诉你我们不合适,我要同别人结婚吗?”

  “呵呵,干嘛把自己说成正人君子,你有过多少女人,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有,谁合适?你要和什么样的女人结婚?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