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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糖爱情|作者:柔柔豆豆心|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1 00:57:43|下载:无糖爱情TXT下载
  好险!虽然送得不多,不过幸好她没有随便送个五百或八百糊弄过去!

  她擦擦额头上的冷讦。

  这个齐暖到底是结婚还是抢钱啊?精明到也太可爱了!

  对方收好钱,交给她请贴,“因为新娘有宝宝了,婚礼举行仓促,请贴都是当场补送。”

  齐暖怀孕了?

  怪不得那天痛成那样,看来,她作为医生的直觉并没有出错。

  “新娘在化妆室,新郎去医院接未来的岳父大人了。”女孩交代两位新人的行踪,“喜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才能开席,你可以先坐着等一下,或到化妆室陪新娘聊天。”

  “不用了。”她微笑着摆摆手。

  不等电梯,准备下楼梯,走人,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只是推掉同事们的聚餐,着实有点可惜。

  拐角,她的脚步定住。

  那里,放着一幅巨幅结婚照。

  每一对新人在结婚的时候,都会在酒店里安放一幅结婚照在显眼的地方,以免宾客走错礼厅。

  除了她。

  那时候,新郎拒绝拍照。

  但是。

  眼前的新郎有一张她并不陌生的肃严面孔。

  她的脑袋空白好几秒,然后,她急忙低头翻着请贴。

  双手,有点微颤。

  新娘:齐暖。

  新郎:傅凌。

  用华文隶书打印的字体很清晰。

  她一看再看,不容自己错看。

  真的,新郎姓傅名凌。

  脑袋,从空白,终于慢慢接收到信息。

  是同名同姓?

  怎么会?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

  一股寒意,从脚底倏地冒到心房。

  她心脏开始无端的紧缩着。

  勉力,她才稳住自己的身子,扯住一位刚巧经过的服务员:“请问,这个宴会厅新郎是不是姓傅?能和我形容一下他的样貌吗?”她不会去问那两位收礼金的小姐,因为她们都是齐暖的朋友。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力。

  她的判断力告诉自己,他不是那么恶心的男人!

  没想到,服务员点头,“是啊,就是这位先生。”服务员指指婚纱照,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照片,还会有人需要她来描述,“新郎不爱笑,一脸严肃的样子很可怕,但是新娘很活泼,喜欢东指挥西指挥到处跑,听说已经怀孕了,可是一点也没有身为孕妇的自觉性。”

  都说对了!

  她怔怔的松手。

  怀孕了……

  她现在才认真看待这三个字。

  很好,很好。

  原来,一年前,齐暖没骗她!她和傅凌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今天,齐暖让她来,为得不是礼金,而是来宣示自己的领土!

  心脏被什么东西砸中,她喊不出痛。

  她全身开始发冷颤,抖得象风中的落扬浪谩的歌曲此时正合景的在广场扬起,这是一首华尔兹慢步舞曲。

  男人们纷纷将手伸向属于自己的“夫人”,一对又一对相爱的情侣,身体紧靠着在没有任何局限的舞蹈步奏下,在欢笑声中,只跟着音乐的节拍,慢步翩翩起舞。

  人群中央的她,成了“独只”。

  即便,她会很棒的华尔兹。

  但是,她没有爱人。

  唇角淡淡一弯,她明白,是她该退场的时候了。

  无论置身任何热闹的地方,她都始终无法融入。

  她永远是一个人。

  这是蓝芹的命。

  转身,她正想离开。

  手,却被另一只修长的手,牵住。

  她惊讶。

  “christmaslady,you can dance you do together?”

  蓝眼睛的“圣诞老人”,正用含笑的目光凝视着她。

  “圣诞夫人,可以请你一起跳舞吗?”见她傻楞着,他朗声一笑,用中文再次重复邀约。

  圣诞老人的声音,好熟悉好熟悉。

  但是,怎么可能?

  他眼晴的颜色,明明是蓝色……

  不容她多想,“圣诞老人”张开双臂,轻而易举的抱起她,将她的脚尖,放在自己红色靴子的脚尖。

  抱着她,他自由舒畅的缓慢摇摆着,带着她起舞。

  和所有人一样,他的舞蹈没有运用真正的华尔兹步伐。

  这时,广场上飘起了“小雪”,他的头顶,她的肩膀上,都飘落着米粒一样大小的“雪球”。

  一会儿,这个世界变成了能随风而动的“白雪皑皑”,美得就象童话一样。

  周围的人,象有默契一样,纷纷散开,只留下童话世界上的他和她。

  她跟着他,他掌间源源不断的温度温暖着她,他将下巴顶在她的头顶,用男性性感的气息,拂扰着她的鼻息,他圈着她腰际的铁腕,很紧很紧。

  仿佛扣住了,就再也不会让她逃走。

  她有点旋惑、有点迷乱。

  再冷静与沉静的她,也不过只是一个25岁的女人,她的心,也会被奇迹震撼住。

  圣诞老人选中了她,也许,幸运从此也会选中她。

  “你怎么办到的?”她忍不住问。

  其实,她想问的是,为什么要安排这一切。

  “有人答应过我,圣诞节属于我,可是,偏偏,我等了又等,没有接到她的电话,所以只好亲自来抓我的圣诞夫人。”白胡须因为唇角的蠕动,一翘一舰,煞是可爱,因为正值冬季,“圣诞老人”的呵乞声,能带出最温暖的白色团雾。

  不争气的,眼眶里凝结的泪珠,居然滑落了。

  他的拥抱,更紧窒了。

  他明白她遭遇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他的主导。

  但是,他不后悔。

  “最后一次为他哭,以后,所有的欢笑,都属于我。”他叹息,不能心软。

  可惜,被抱得太紧的她,耳里只有风儿飘过的声音,听不到他霸气的宣示。

  她哭得很专心,没有辍泣声,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掉落,弄湿他红色棉服的衣襟。

  这一次,她真的在向她的初恋,正式说再见。

  她有很固执的道德观,即使再爱一个男人,也不会和有妇之夫染上任何关系。

  因为那双蓝色眼睛,圣诞夜,她幻想自己只是身处在“圣诞老人”宽厚的怀里,纵横眼泪,纵横悲伤。

  但是,她暗暗发誓,明天以后,再也不会为爱情哭泣。

  圣诞夜,他耍了不光彩的手段,又在她面前,虚假的展开自己宽容的怀抱。

  因为,他暗暗发誓,明天以后,再也不会容许她为那个男人浪费丝毫的眼泪。

  “白雪皑皑”中,没有友谊,没有爱情,只有男人和女人,彼此对过去,最沉重的告别。

  今晚,另一个人的世界,也白雪皑皑。

  任何人的身体也抵挡不住来者不拒的喝法,更何况是原本就没有饮酒习惯的男人,傅凌很快就醉了。

  瘫在床上,他深蹙着眉头,酒精带给他的沉睡,终于成功让自己不被心痛的感觉继续纷扰。

  齐暖在房间里跺脚。

  可恶!无恶!可恶!

  今晚她错失了两个大好机会。

  第一,前“大嫂”无缘无故早到,害她错失欣赏好戏,外加狠狠讥讽,将她挫骨扬灰的好机会。

  第二,今晚的准新郎莫名其妙好象受了很大刺激,一反平日严谨,醉得像一瘫烂泥,根本没有“主事能力”,害她原本生半煮成熟饭的计划严重泡汤。

  不甘心!

  “哥,喝点水.……”齐暖捏着可爱的嗓子喊,可惜,怎么推,床上的男人也一动不动。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将杯子凑进男人的唇,扳开他的嘴巴一点点,将混了“威而刚”药粉的开水顺势倒了下去。

  没关系,只要他能“威”的起来,她不介意男在下,女在上的姿势!

  可惜,男人的牙关紧闭着,所有温水都贯成一条“河汇”,从他唇角滴水不漏的全滑入枕头上。

  讨厌!讨厌!讨厌!

  齐暖咬着唇,含恨,气得随手卷起一旁的床单,胡乱包住那张性格、冷硬的脸。

  可恨,她的迷奸之路,真坎坷!看得着,吃不着的感觉糟糕透了!

  她就今晚这么一个绝好时机!

  结婚前,准新郎以孕妇需要静养为由,提出日后婚姻生活必须分房,得到了长辈们的全力支持。

  想要下手,真的很难!

  齐暖一贯娇俏的目光,此时无比冷飓,她盯着自己的小腹,发呆。

  碍眼的家伙!

  全部都是它的错!

  她的唇角,勾起与她的甜美并不符合的冷笑。

  她很喜欢玩,但是她绝不会脑子锈逗到为了酒吧的玩乐“买单”!

  没关系,过了今天,它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很好!第八周,它已经大到她可以很顺利把它解决!

  到时候,哥在爸爸面前,再也没有理由和她分房了!

  原本恶劣的心情,顿时有点转好。

  她环视一下四周阳刚味十足的房间,这里,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一直是哥最隐私的私人空间。

  即便哥对她再好,但是他从来严锁房门,不让她这妹妹自由进出他的房间。

  他是一个严谨过度的男人!

  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她真的很好奇,哥的房间里,会不会也有象其他男生一样窝藏的黄色杂志,真的很好奇,哥会不会也象其他男生一样,对着杂志里性感的裸女,用自己的十指来“奔放”自己。

  以前,她还偷偷检查,偷偷嗅过哥换下的被单会不会有潮湿的腥味。

  结果是,一次也没有。

  哥严肃到根本不象正值青春期的少年。

  突然,今晚的准新娘因为难得的机会,找到新乐子,有点玩心大起。

  她左翻翻,右找找。

  找出他高中时代的校服。

  抱在胸口,想起自己初二那年和一群死党们窝在一个小录象厅,看了一场令人血脉贲张的成人电影,当天晚上就梦到一脸酷样的哥哥,在这张床上,对着她解开白色衬衣,脱下蓝色校裤,在“不要、不要”的求饶声中,强悍的扑向一脸惧怕、低泣的她……

  讨厌、讨厌!

  可惜直到他换上军服,一个屋檐下,凡平浪静,这样惨绝人寰的人间“悲剧”一直没有发生。

  哼!

  等她征服了他,校服、军服、特警服,一定让他换到她腻为止!

  她将几件陈旧的制服搁在一边。

  继续左翻翻,右找找。

  找着找着,她找到一个上锁的抽屉。

  整个房间,只有这个抽屉上锁!

  仿佛看到了哥少年时代的秘密,她眼里隐闪着莫名的兴奋。

  她用力拉,用力拉,想把那个锁拉坏。

  可惜,偏偏好象和她作对一样,那个锁,坚韧不屈。

  气死了!

  她甩甩自己发痛的手指,小脑袋不停转,思忖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大麻烦。

  忽然,她的目光被床榻一角吸引。

  席梦思的左面,因为床单刚刚被人卷起,露出了一把银制的钥匙。

  齐暖愉快的扑了过去,捡起钥匙。

  床上的男人,呼吸均匀、沉重,依然一无所知。

  哼着歌,“乓”的一声,得来全不费办夫,她成功开锁。

  里面,一大搁的文件、录像带、光盘,就是没有她想象的任何书籍。

  一张小脸垮下。

  她应该早就猜到哥向来是一个多无趣的男人!

  拣起光盘,对里面是否是av女郎的可能性,已经不抱希望。

  因为光碟上清晰的写着“x月xx日收贿暗拍记录”。

  无趣的男人,隔段日子会回家一趟,原来是将一些工作上的机密资料搬回来!

  正准备盖上抽屉,她的眼尾扫到文件上的“蓝威”两字,被吸引。

  蓝威?

  不是现任市长,前大嫂的父亲?

  她急急拿起文件翻开。

  第一份。

  她膛目。

  第二份。

  她结舌。

  第三份。

  她惊叹。

  从第一份文件里她兴奋着一个秘密。

  哥和蓝威有血海深仇,前嫂子根本只是一个报复的棋子!

  原来哥一直忍辱负重与“棋子”周旋,因为“棋子”能带来的便利,终于才有了第二、第三份,更多更多的文件。

  蓝威完了!

  哥在她心目中,又成了能打倒所有野兽的英雄。

  只是,“英雄”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手?

  深思熟滤不一定是个好习惯!

  唯一的解释,“英雄”因为某一些原因,在扰豫。

  什么人能成为他犹豫的理由?和今晚的醉酒有关?

  她的笑容眩目,眸底却发着寒光。

  决定,由她来帮这位沉睡的“英雄”一把……

  第二十四章

  元旦过后,新的一年没几天,她的生活开始“山崩地裂”。

  很意外,她的父亲被“双规”了。为了配合调查,交代案件所涉及的问题,也防止被乘机销毁相关证据,她的父亲被软禁在一个军队招待所。

  虽然事件没有清楚之前,上头在媒体封锁了所有消息,但是,她还是被“通知”到了。

  因为,不光是父亲家里被暂时封查,她银行帐户里的四百万也被列入重点调查之一,帐户被冻结。

  按句话说,她是在提款机里提不出任何现金的时候,才知道父亲出事了。

  现在的她,不再是千金小姐蓝芹,除了皮夹里的几百块以外,她什么也没了。

  她不在乎那笔被冻结的巨额,不在乎自己真的彻底成了工薪阶层。只是,她形容不出来自己的心情,得知父亲被“双规”以后,好象突然有一座高塔在她面前倒塌了一样。

  一向温室里生存着的她,心慌意乱。

  因为,父亲的安危。

  她到处找人,但是姨夫对她哀声叹息,出事以后已经正式搬入了情人家躲避风头的母亲,对她摇头。

  情况太复杂,所有人都让她不要牵涉进去。

  但是,她怎么能不管?

  无论父亲做过什么,从小,她受得最好教育,吃得穿得住得都是他以最好的条件供应,他生她也养她,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就算关系凉薄,又如何?世界上唯一断不掉的感情,就是亲情!

  父亲被双规的第五天,拜托了很多人,走了很多关系,她在母亲的陪同下,终于在招待所的会谈室,见到了父亲。

  会面的时间,只允许五分钟,全程有专人监护。

  见到父亲的第一面,她撼住了。

  父亲脸色暗黄,双鬓苍白,眉宇间的皱纹好象几日的光景就深刻了,曾经的意气风发在一夜之间消失弥尽,只变成一个很平凡的老人。

  面对她心疼到说不出话的表情,父亲淡声自嘲,“他们不停的问,九个人换班守着我,除了上厕所,连睡觉都有人陪着。”这样心理的攻势,没有一个人不会瘦不会苍老。

  “我什么也不会交代,放心吧!你卖房的四百万很快会回到你的帐户。”父亲好象以为她是为了那笔钱的“安危”才来看他,用很轻的声音叮嘱她,“以后,省着点花!”再也帮不了女儿什么了。

  “不是钱的问题……!”喉咙瞬间梗咽,不善言辞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该……怎样才能帮你?”该怎么样,才能把他“救”出来安享晚年?!

  她不在乎变成一贫如洗,未来的生活,省吃俭用。医生的职业有很大发展,未来她可以靠自己也可以“养”父亲。但是那些受贿过的无底洞,怎么样才能填补?填补起来,父亲是不是会没事?

  他父亲摇头,扭断她天真的念头。

  现在的一切状况,已经复杂到很难解决,一般被双规的人就意味着判刑。

  而且,依照目前的形式,刑期会长到他剩下的日日年年全部在监狱里度过。

  但是。

  “女儿家,不要管那么多!”还是这句话。

  听到相同的话,这一次,一样的无法平静,但是没有愤怒,只有心酸,酸到鼻子也发红。

  时间到了。

  “不要多嘴,让她什么事也别管!”父亲对一直沉默的母亲交代完,头也不回的跟着三名监护人,跨步进入了陪护室。

  善于交际、很会照顾自己的妻子,他一点也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只有这个掌上明珠。

  ……

  出来的时候,她再也克制不住眼泪。

  母亲一路的沉默。

  “你知道吗,这次是谁检举的?”她没有想到丈夫会不告诉女儿这一信息。

  用纸巾捂着眼泪,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问。

  是谁?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父亲一直认为是男人的事,怎么会告诉她。

  “是你的前夫。”母亲平静的宣布答案。

  她谔住,抬眸紧盯着母亲,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凌。”母亲说出名字,让她面对现实。

  这两个字,如同平原轰雷,把她炸得粉碎。

  怎么、怎么可能??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亲一贯优雅的唇,缓慢吐出,“我和你姨夫通过关系调查出来的。”

  “不、不可能!”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是为人耿直,见不得丝毫污秽之事,但是,父亲和他根本是两条平行线,工作之间根本没有交织线,检举父亲的人,怎么可能是他?!

  “为什么不可能?就因为他的一身正气,让人觉得不会背后搞小动作?!”母亲冷声讽刺,“我告诉你,当时我们大家都瞎了眼!他娶你,是有计划有目地的,为了,就是今天!”

  他娶你,是有计划有目地的,为了,就是今天!……

  “不会的!”她断然拒绝相信!

  他会娶她,原因,她心知肚明。

  “你、如果娶、娶我,你叔叔的受贿证据,我、我可以销、销毁。”那时候的她,鼓起很大的勇气,将自己变成了连自己也唾弃的恶魔。

  现在,母亲告诉她,一切都是他亲手安排?让她怎么相信?

  不会的!她敢肯定!

  带着急迫的心情,想证明他的清白,她和母亲首度说起这件事情。

  母亲惊讶过后,依然平静,“你以为,一个男人会看不出来,什么样的女人好惹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惹?你连狐假虎威都学不会,充其量只是一只胆小又心软的小白兔,他瞪你一眼,你不会被吓得乖乖收回所有的话?”学别人玩手段?女儿算几根葱,做母亲的怎么会不清楚?

  母亲的反问,令她无法反驳。

  因为,确实那些所谓的证据,无论他是否点头,她都不会拿出来“坑”人。

  “那个男人就这样被你挟制住?会不会太糊涂了点?”母亲冷笑,怪女儿太糊涂。

  她和丈夫的感情是很淡,事发之后,她也没有太多激动和伤心,只是毕竟曾经爱过,而且安逸的生活就这样被毁了,多少有点埋怨与不服。

  偏偏女儿现在还一脸的无法置信,好象就是无法接受那个男人的真面孔。

  母亲准备下猛药。

  “结婚一年,他喜欢过你,关心过你吗?!”

  她扬扬唇,反驳不出来。

  “他不喜欢你不关心你,提供出来的资料,却详细到用了很多心思!这些证据,并不是一两年时间之间就能策划收集!好几个证据,原本早几年就跟断了线索,是他用‘女婿’的身份取得了别人的信任、通融,继续追查下去!就连吴嫂,也被纪委带走调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是她说漏了嘴!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因为,想起某一个晚上,她确实和他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不会的!”她还在辨解,“不是他……”连她都觉得苦苦挣扎的自己,语言有些苍白。

  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他不爱她,努力过后,她平静接受。

  他不要孩子,心痛以后,她咬牙接受。

  他和别人结婚,流泪以后,她坦然接受。

  但是,现在不同!

  现在母亲说的,她无法接受!

  见她执迷不悔,母亲硬下心肠浇醒她,“这两天,你姨夫已经查到他的真实身份,蓝芹,他和我们家有仇!娶你,是冲你父亲来的!”

  有仇?

  娶你,是冲你父亲来的!

  她呆住,象硬生生被人当场掌了一个巴掌。

  母亲的脸上平静到波澜不起,但是每一句话,都犀利无比,“你父亲今天的落马,整个家都毁了,是拜你愚蠢的爱情所赐!”

  愚蠢的爱情!一箭刺心。

  一种绝望的痛,撕扯着她,痛得无法呼吸。

  一颗心,她梗在喉间,扯着痛到发不出声音。

  父亲为人处事,从不留有余地,有很多仇人,她并不奇怪。

  只是,原来这一次,是她引“狼”入室。

  是她,害得这个家,散了!

  “算了,以后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就好!”终不忍为难她,母亲搂搂她,放软语气,安慰。

  “我去求他放过爸,结局是不是会不同?”僵着身子,她轻声问母亲。

  尊严比起父亲的平安太过渺小。

  母亲摇摇头,“别,这不是放不放得下傲骨的问题,你求他没用!眼前的局势,那个男人就算肯收手,你父亲也走不过这个坎。”

  难道,就这样了?

  读懂她眼里的哀怮,母亲犹豫了,“但是,有个人,也许可以……”丈夫让她不要说太多,终归,多年夫妻,她还是不忍。

  “谁?”她追问。

  “高明海!”母亲吐出三个字。

  如果对方愿意独孤一踯到押上前程的话,也许,所有事情都有转机。

  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她多多少少,有点耳熟。

  但是,仅仅局限于新闻联播、报纸上的政治版面。

  如果现在还是清朝,按官级划分,身在组织部的对方,属于权势极大的正二品大官,而她的父亲顶多只能勉强够得上六品而已。

  “这样的大人物,我怎么可能见得到求得到?”她的唇角苦涩、沮丧。

  “不!你可以!”母亲重重按住她的手,“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高明海有个宝贝到连命都可以掏出来的儿子,他的名字叫——高、以贤!”

  【卷四『一季试婚』】

  第一章

  被一群狐朋狗友利用的够彻底,续投资公司以后,房地产公司又马不停蹄的成立了。

  不过还算他们有良心,大家热烈讨论以后,为了供他便利,不用东奔西跑,在闹市区一口气租下两层办公楼,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琐碎,他还是忙得想跳楼。

  他不喜欢,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办公室里不会被人打扰的他,褪却虚假的笑容,露出真面目,就像一只被困的野兽。

  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一室如春的暖气,他的衬衣散出裤际,扣子解得隐约露出结识的腹肌上,领带整个歪歪斜斜的挂在敞开的半赤裸的胸膛上,随性不羁,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个会本分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

  偏偏,此时的他,很不符合形象的认真埋在一大堆文件和财务报表中。

  他总是走错位置,不喜欢这份工作不喜欢那份工作,但是偏偏每个位置又适合到不得了。

  以前做警察,现在做奸商,都极具天份。

  在狐朋狗友的到处游说下,各大商会投资者的金钱全部由他集中管理,小部分投资在黄金和期货的交易上,剩余的部分全部投资在房地产上。

  那群不怕死的狐朋狗友承诺投资者,三个月内见第一笔盈利,幸好,他天生的胆子大,没有被吓破胆,上百亿的资金在他手里面不改色的辗转、游刃。

  唯一的这一点,他觉得比较好玩。

  “包办,有一位蓝芹小姐想见你,请问,见客吗?”内线电话传来秘书的声音。

  “让她等一下。”他放下手头上的文件,走到办公室内落地镜面前,扣好所有衬衫纽扣,整理完毕自己漫不经心的仪容,关掉自己喜欢的摇滚乐。

  一室的环境,顿时清雅。

  “请她进来。”

  蓝芹和他通过电话,第一次她主动找自己,被文件埋得抽不开时间的他,只好让她亲自来一趟。

  其实也不错,迟早她是他的老婆,对于他未来几年的工作环境,她也有熟悉的必要。

  ……

  这一曾,是投资公司。

  这里的气氛很严肃,每个员工的肩膀都绷着,眉头都紧锁,好像大家的压力都很大一样。

  听说投资公司的气氛都是如此,每一个项目涉及的都是金钱往来,没有一个人会嘻嘻哈哈。

  秘书敲了几下门,等到里面老板有了回应,才敢压下门把,开门。

  公司成立应聘的时候,所有女性都眼前一亮,老板是一位超养眼帅哥,说话风趣,连脾气也很和气,但是接触一段时间后,就会发现老板随和、迷人的笑容下面有着淡淡的疏离感。他是一位极注重隐私,不喜欢别人随意打扰的男人,也许也为了避免职场上不必要的麻烦,影响工作效率,他和员工很会保持距离。

  特别是女性员工。

  “老板,蓝小姐到了。”秘书按规矩通报一声,并把蓝小姐领导沙发的位置上。

  但是,没有想到,老板不像以往一样漫不经心的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工作一边接待来客,反而在办公室的吧台上研究说明书。

  “王秘书,这个咖啡机怎么弄?”这个机器开业时朋友送的,很先进超复杂,他一次也没弄过,到难倒了他。

  认识老板的时间虽不太大,但是知道他嗜糖如命,喜欢喝可乐,喜欢喝橙汁,喜欢一切甜食,就是不知道老板会喜欢现磨黑咖啡。

  “不是,她喜欢。”他手里还拿着刚从抽屉里翻出来的,朋友从国外带来的咖啡豆。

  她喜欢?

  多简单的三个字,王秘书却有点明晓,菀然。

  “那些是花式咖啡程序,黑咖啡在这里选定……”他认真跟着王秘书的指点,亲自动手,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来。

  香醇的香味四溢,一杯热腾腾的黑咖啡,成功炮制。

  “老板,以后蓝小姐来找你,需不需要预约?”王秘书恭恭敬敬的问,唇角已经在发笑。

  老板的朋友很多,来来往往,每次他连饮料都懒得招呼对方,更别提亲自动手煮咖啡。

  而且,她注意到老板此时手上的咖啡杯,是他自己平时的专用杯,不是给无数位客人饮用过的杯具。

  “不用。”

  果然。

  这个试探的答案一出,王秘书可以想象,两层的未婚女员工们会彻底心碎。

  幸好,她结婚了!

  等王秘书推出办公室以后,递给她咖啡,他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最近他很忙,圣诞节到现在都没有时间找她,但是,不可否认,这种“忙”也带着刻意,他想给她足够的时间去疗伤。

  “找我有事?”她主动找他,他很意外,含笑的眸带着抑制、可以隐藏的热度。

  她顿了一下,一直坐立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是,她不得,开场白,“我父亲出事了……”

  他一愣。

  太忙的他,并没有收到这个尚未公开的消息。

  静静细听她详细说完父亲的情况,眉头越蹙越紧。

  这一次,他确定,自己帮不上忙。

  只是,她却艰难,吞吞吐吐的开口,“听说……高明海是你的父亲,你,可以帮帮我吗?”

  一双湛眸因为这句话,骤然有点降温。

  他想不到,她主动找他,目的居然是这样。

  既然她都听到消息,那个人是他父亲,那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和父亲的关系很恶劣?

  “你听说了什么?”他的语气平淡,却已经开始带上客气的面具。

  “那个……工程,听说是你……”听母亲说,他一个电话就能摆平父亲头疼不已的麻烦事。

  “是我。”他捧起茶杯,喝着伯爵茶,态度相当冷淡,“但是,这和你想见我父亲是两码事。”

  她不是白痴,当然能个按收到他骤然冷淡的情绪变化。

  她没求过人,被他这样冷淡一呛,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

  乌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