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个什么滋味儿。相处了十几年的,自己最为特疼爱的妹妹转眼就成了人妇,做哥哥的心底能够痛快?
“那你来干什么?”刘尚奇怪了。
孙策翻了个白眼。“忘了我们说过的事情了?我来是告诉你,许昌那边勉强同意你的条件,不过,有改动。”
“改动?”刘尚收起了笑脸。他是知道的,孙策还说话,那是两人的是知己,更是亲戚,曹操却是另外说,他早就知道,曹操是不可能毫无保留的就同意自己的条件的。
“是的,首先,你可以出兵,但是兵力不能超过一万,并且需要受到我们双方的节制,不能随意行动。”孙策沉声道。
“可以!”刘尚想了想。反正他派兵,不过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就是占据了一块飞地,也没什么大用处。
“第二,你抓捕的降将,必能超过两个人,也就是说,我们两家各自让出一个人,若是超过了,曹操是绝对不能答应的。当然,若是有人执意要跟着你,我们也不反对,不过人数不能超过三个!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孙策说这话,忽然感觉有些心虚,这第二天,可是他与周瑜临时加上去的,见识了刘尚那恐怖的挖人的本事,他们说什么也不敢让刘尚跑到北方去大肆的招揽人才。孙策也相信,曹操一定会赞同他的做法。
“那个曹黑子!”刘尚心中这个生气啊。不过想了想,如今刘表提前恢复了实力,甚至隐隐的还有超出,实在不宜跟曹操翻脸,再说了,哪怕只是招揽到一个人,他也是稳赚不赔的。于是点头道:“可以。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看到刘尚松口,孙策心情大好,更是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朝廷必须剥夺刘表一切官职,改任我为荆州牧!”刘尚肃容道。
孙策微微变色。沉吟着没有回答。这件事他可做不了主。天子名存实亡,到底也是天子,一切,还是需要天子用印的。
“这件事,我会告诉曹操,至于他答应不答应,我不能保证。”
“他一定会答应的!”刘尚语气的很坚定他相信,一个虚名,换来河北的富庶之地。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既然子任有这个自信。我会把话传给曹丞相。”孙策点点头,暗道这样也好,荆北可不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加上一个五溪,没个一两年的时间休想平定。倒是更让人放心一些。
只是孙策忽然心中又有些好奇,问道:“既然子任要与刘表争雄,不知道,你会调出那支部队随我北上呢?当然,我也很想知道,在北方,到底是谁,令你如此看中?”
“恐怕最后一个,才是你真正要问的吧?”刘尚瞄了孙策一眼没有立即说话。
这可把孙策给急坏了。他大清早等在这里,可不是为了跟刘尚过来寒暄的。看到刘尚吊胃口,孙策顿时就急眼了,一把搂住了刘尚的肩膀,语气严肃的道:“子任,别给我打马虎眼,就当我看我妹妹面上,北方到底那些人有大才,你要好好跟我说说,反正人多了,你也不可能全部招揽啊,便宜了我,也不能便宜了外人啊。”
至于这个外人是谁,孙策没说,刘尚也没有问。
两个人一路说着,又等了孙尚香梳妆完毕,一起去向吴国太辞行。老太太早已经等在自己的房中,看到孙尚香过去,眼泪跟着就下来,哭泣道:“死丫头,老娘抚养你这么大,终于看着你嫁人了。只是从此隔着江水,却让我好想念…”
孙尚香的眼睛也有些红,却是没有流泪,只是把头埋在了吴国太的怀中,低声道:“娘哎,不就是一条江水吗。要是娘想我了,就命人传个话,我自然回来就是,若是不然,娘也可以到武昌去啊。”
“是啊娘,若是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武昌。”刘尚也在一旁道。
众人正说着话,丫鬟已经端着稀粥进来,浓浓的香气,十分的惹人开胃。吴国太为了等女儿过来,这会儿还没有吃饭。也就问孙尚香道:“吃饭了吗?没有就陪着我一起吃。你们两个大男人先出去,该忙什么忙什么,不用陪着我了。到了时辰,我自然让香儿过去。”
刘尚摸了摸鼻子,与孙策一起告退,孙策念念不忘刚才的事情,又是搂住了刘尚的肩膀,恶狠狠的威胁道:“想了一路,你心中可有什么人选提供给我?”
胳膊顿时一用力,疼的刘尚直翻白眼。
“你放开我!”刘尚怒了,这个孙策摆明了要严刑逼供啊。
“说一两个你会死啊!”孙策不放,反而又是加大了力量。脸上还带出了丝丝笑容,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有多要好呢。
刘尚无奈,只能说道:“我不知道谁能够投奔你,不过,若是你真的夺下了徐州,有一家人,你千万不能用。”
“哪家?”孙策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徐州陈家,陈珪与陈登暗地里都是曹操的人,若是你用了,恐怕以后定然有大麻烦!”刘尚沉声道。
“怎么可能!”孙策的额头顿时冒出了一片冷汗。喃喃道:“我进兵徐州,那陈登还曾经暗中帮助过我,没想到,他竟然是曹操的人!”
孙策没有怀疑刘尚的话,就像刘尚从来不会去怀疑孙策的话一般。两个人固然钩心斗角。可是说到底,两人都有一种感觉,他们是朋友,真正的朋友,他们不希望一个谎言,把这份得之不易的友情抛弃。
“怎么不可能?”刘尚拼命的撇嘴,历史上,就是因为陈家父子,吕布栽了无数的跟头。最后更是落得个白门楼被吊死的命运,若是孙策用了,不出乱子才怪。
“我知道怎么做了!”孙策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更是重重搂住刘尚的肩膀。问道:“只是陈家父子吗?”
“你轻点!”刘尚龇牙咧嘴,暗道怪不得孙策能够能够一下子把人给夹死,就是这个力量,就不是人该有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激动了一点。”孙策急忙松开手,陪笑道:“子任啊,那个既然你能够知道陈家父子不可靠,那可知道,徐州之中,还有谁的本事厉害啊?”
“徐州臧霸,当可为一员猛将。”
“臧霸么?此人我听说,却是有些名望。不过,吕布身边那个张辽高顺,我甚是喜爱!”孙策接着道。
“你想的美!”刘尚急眼了,大声道:“那张辽可是老子先看中的!谁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
孙策神色一黯,叹气道:“果然,你也看出来张辽的厉害了吗?可惜,他似乎在吕布手下有些不得志。那另一个人呢,你还打算要谁?”
“放心吧,我这人一向不贪心的,颜良文丑,得其一,我愿足矣!”刘尚笑道。
“你他娘的!你还说不贪心!”孙策鼻子都要冒火了,怒道:“那颜良文丑,皆是万夫莫敌的人,多少人盯着,还得其一,没得谈,这两人,没你的份!”
“那张颌其人,当归于我!”刘尚又道。
“张颌么?”孙策皱着眉头,“此人也是与颜良文丑高览三人相差无几,号称河北四大将。不过倒是没有听说后面两人有什么功绩,若是你要张颌,我可以同意,不过我不能保证曹操一定会答应。”
“不用管它。战阵之上,刀剑无眼。我们在这里商议,没准一个不好,他们就是战死了。这种事情,只要表露出一个意向就够了,免得到时候我们三家争抢起来,面子上不好看。”
刘尚说着,已经出了太守府,门口,徐晃带着亲卫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孙策亲卫也前牵着乌骓马走了过来。
“我送送你!今日一别,往后再要相见却难。”孙策的眼神忽然有些黯淡。翻身上了乌骓马,与刘尚并肩而行。
…………
徐州,乌云密布,寒风凛冽。可是大自然的威力再大,也不能令的人们如此心惊。那北海之地,大军云集,不过十五万,可是传到了下邳,数目已经翻了一倍。
百姓对于传谣,很轻易的就相信了,河北的强大,袁家的声望,令的无人会去怀疑。倾尽四州之力量,就是再多三十万,也有人信。
所有的目光,都是集中到州牧府邸之中。吕布在其中已经待了一月了,这一月,甚至连军营都是没有去,除了上次平定郝萌的叛乱,他压根儿就是没有走出大门一步。
吕布的全部心神,都是集中在手中的玉玺上。无论吃饭还是睡觉,没有一刻放手,传言。只要得到它,那个人就能够登上九五之尊。多么巨大的诱惑!
尽管吕布不停的告诉自己不可信,可是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又在不断的怂恿着他去前行。可是,北海那十五万雄兵,又仿佛一把刀子悬在吕布的头顶。
袁绍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尤其是郝萌叛乱之后,许攸更是过来下了最后的通牒。三日之内,要么改弦易辙,要么人头落地!
如今,北面是袁绍,南面是孙策,东面又是曹操,西面更是大海,无路可逃,无人会收留,要么投降,要么就死!
死,他怕吗?吕布扪心自问。当然怕!没有人能够与死亡搏斗,因为不用打,他已经输了。
吕布很强,甚至自认天下无敌,可是他又很弱,徐州四战之地,一旦被人合围,他竟然没有了一条退路。
“温侯,张将军求见!”门口的亲卫大声的说道。
“传!”听到是张辽,吕布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看了看手中的玉玺,最终,他还是一把丢开。坐等张辽的进来。
张辽的容颜,多了一些风霜。看到吕布,急忙单膝跪了下去,沉声道:“主公,军营中发现了逃兵,虽然末将及时镇压,可是如今军中的形式很不妙,若是主公再不露面。我怕…”
怕什么。张辽没有说,这些日子的吕布情绪很不稳定。不但下令军中禁酒,更是下令全军日夜警戒。就在昨日,、大将侯成部下私自偷盗马匹逃走,被众人追回,大家高兴,喝了一些酒,就是被闻讯的吕布打了四十军棍,张辽可不想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吃苦头。
“杀!逃兵全部杀了,没有胆色的人,不配做我吕布的兵!”吕布脸色阴沉,呼吸都是急促了不少。
“可是主公,若是玉玺的事情一日不解决。我恐怕军心一日不得安宁啊。”张辽苦着脸道。
“玉玺!玉玺!”吕布忽然大怒,没有人比他更加热爱战争,没有人比他更加的喜欢军营。部下叛乱,军卒逃亡。吕布的心很痛,很愤怒。大吼道:“没有玉玺,我们何等逍遥,什么九五之尊。岂能任由一块石头决定!”
吕布的眼神中,忽然露出一抹坚定。再次看向那玉玺,竟然出奇的没了想法,一把抓起来,丢给张辽道:“派人把它送给袁绍,这东西,他要就拿去吧!”
“主公你要投降了?”张辽大惊,这一次,可不比上几次,这一次投降,可以说,吕布的诸侯生涯正式走到了尽头,甚至于性命都可能失去。
没有了兵权,吕布再能打,还能打的过千军万马?
“谁说我要投降!”吕布眼中闪过强烈的战意,更是摸着自己的脖子,眼神格外的而嗜血。“做了这么久的温侯,真当我没了血性,什么投降,投降了我们都没有活路!”
“那主公的意思是?”张辽糊涂了,玉玺都送了。怎么又不投降了?
“放出消息,就说我把玉玺给了袁绍,若是他识相的,就主动给我退回河北去,要称帝就称帝,我吕布管不着,若是他不识相,我吕布也不是好惹的,这徐州是我的,想要从我手中夺过去,就拿十万条人命来换!”
“遵命!”张辽大喜,豁然站了起来,郑重的朝着吕布行礼,这才是他所追随的温侯,他可以被打退,却是从来不会被打倒!
吕布也是热血,厉声大喝道:“备甲!取我画戟过来!文远也随我来,我们去军营,看一看,这徐州,可还有我军中的健儿!”
“诺!”这一次,张辽的行动很快,几乎一刻钟,吕布装饰就是停当,赤兔马雄壮。方天画戟凶残,在配上一身明晃晃的黄金铠甲,吕布的气势又是不同,仿佛一座高山,只能令人仰望。
赤兔马暴烈的嘶鸣,火红的身影瞬间朝着府门外冲出去。与张辽一起,直接朝着军营冲去。
军营之内,无数的士卒早就是得到了消息,一个个簇拥在营门之外,看着远处那道飞速接近的声音,忽然不知道那个发出了惊天的呐喊:“温侯,回来了!”
“吼吼吼吼……”
整座军营仿佛突然变成野兽的海洋。无数人嘶吼,肆无忌惮,仿佛野兽的一面复苏,仿佛胸中的热血重燃。这一切的源头,则是拿到火红的身影,红的似血,猛烈如狮虎…
第三一三章 商议
更新时间:2o13-o3-11
建安一年冬,徐州吕布派人送玉玺于北海。天下震动。群臣振奋,据说,当袁绍接过玉玺之时,群臣三呼万岁。大汉袁氏,声威一时鼎盛。
又有相士放言,袁氏乃舜之后,先天土德,以土承火,实乃顺天应民。
但是北海城中,却是忽然又出奇的沉默。袁绍没有退兵,也没有返回河北的意思。仿佛他就要把自己的权利中心转移到黄河南岸一般。
徐州,再一次成为焦点。战云密布,一触即发。许多人拖家带口想要逃走,可是茫然四顾,这天下,竟然已无一片乐土。这四周,竟然已是铜墙铁壁。
军营之中,吕布神色默然。袁绍的态度变化,似乎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温侯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今天,乃是袁绍发出通牒的最后一天,虽然送过了玉玺,可若是不改弦易辙,恐怕徐州也难逃覆灭。
“主公,北海许攸在营门外求见!”张辽大步行来,全身的甲胄发出当啷的脆响。那是甲叶相互碰撞的声音。他身上,赫然穿着两层重甲!
听到张辽的声音,在坐的众将都是竖起了耳朵,许多人的眼神中都是闪过一丝希冀,一眨不眨的看着主位的吕布。
也有人眼神黯淡,露出丝丝迷茫的光泽。唯有一群群军卒,神色严肃的站在沙场上。寒风凛冽,刮得人骨头都是刺痛。可是大多数军卒眼睛也是不眨,只是双手死死的握住兵刃,手上的青筋隐约可见。
今天,是决定他们的命运的一天,没有人敢马虎,一双双眼睛,都是望着主位上那道缓缓站起的雄壮的身影。
冬季的太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射在吕布的黄金甲上,顿时折射出阵阵金光。吕布仿佛一个天神,一步步前行。确保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看见他!
“带上来!”吕布冷冷的出言。仅仅三个字,却是铿锵有力。
张辽抱了抱拳头,躬身离开。没过多久,就见到了许攸昂然而入,神情自有一股子傲然。
见到吕布,他只是长揖不跪,“吕将军,可决定好了吗?”
许攸的话,带着淡淡的优越感,更多的却是自豪,单枪匹马,降服并州虎狼,他已经可以想象回去后的风光。什么田丰,什么沮授,在他许攸看来,不过嘴角一笑。
“大胆,见了我主,为何不跪!”一声惊雷,从武将中炸响,高顺须发张扬。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杀机。他当啷一声拔出了宝剑。遥指着许攸,大声的呵斥,丝毫不顾及他是代表了袁绍。
“高将军!”在坐的众将发出一声惊讶的叹息,却是不敢多言。吕布没有让人发话,谁敢多言!也唯有高顺,敢于如此孟浪!
曹性侯成等辈,皆是垂头顺目,不敢发一言。隐隐的,更为高顺担心。吕布军令,无故喧哗者,杀!
可是偏偏,令人诧异的一幕,吕布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丝毫处罚高顺的意思,反而是微微点头。
许攸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成了猪肝色。他感觉受到了羞辱。一个兵家子的羞辱,哪怕他是将军,到底属于粗鄙之人,这样的人,许攸不屑与之争辩!他只是抬起眼。露出一丝怒容。笑道:“吕将军,这就是你的治军之法?主公素来军纪严明。可容不得这等人胡为!”
言语之中,傲慢之意尽皆显露。甚至于,连吕布的爵位,他也是不屑于称呼。在许攸看来,除了袁绍,天下皆不可称侯。
“大胆!”吕布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那是愤怒。一种火山即将喷发般的怒意。他仅仅踏前了一步,就有种令人窒息的压迫。
许攸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忍不住连续的后退。却依然大声道:“没错,此人大胆,还请吕将军严明军纪,万不可令此等人败坏了主公的名声!”
“没错!有些人,就不该踏入军营。”吕布眼神冰寒。声音转厉,“张辽何在,杀!”
“诺!”张辽一声怒吼,拔出宝刀,大步走出了队列。刀口已然猩红,皆是曾经暴饮的鲜血。今日,它又将痛饮一番。
许攸笑了,怜悯的看着高顺,心中更是叹息,可惜了一员上将,偏偏得罪了自己!得罪自己,就得死!
高顺也笑了,笑的许攸莫名其妙。可是很快,他就是感觉了不对,脑后传来急速的恶风,吹得他头发都是飘起,他根本就来不及回头,只感觉脖子一麻,自己的视线忽然急速的旋转……
当啷一声脆响。张辽收刀入鞘,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与许攸无头的身体擦肩而过,血水喷了他一脸,更显张辽的脸色的狰狞。
“张辽交令!”
“嘶……”
直到此时,众将方才是反应过来,表情各不相同,心中却都是惊骇莫名!那可是许攸,堂堂的袁绍使者。如今一个照面,竟然被杀!
许多人的脸色都是苍白,战栗不已。许攸一死,就是封闭了他们投降的退路。
“你们,把这人的头颅,送回北海!”吕布踩着许攸的尸体而过。没有丝毫的停留,他的目光,一遍遍的在许攸的随从身上扫过,眼神格外的狰狞。
“你们要战,我就战,告诉袁绍,要徐州之地,就拿十万条人命来换!”
“温侯!温侯!温侯!”
军卒彻底了,这些人,都是一路跟随吕布的老人,他们见证了吕布从辉煌到没落,可是,就在众人都以为吕布已经是英雄末路的时刻,他又一次的站了起来。
就在当天,徐州大肆扩军。吕布发令但凡男子十五以上,六十以下,皆需从军。整个徐州,风起云涌,兵马云集。人人心中,都有种莫大的危机。
第二日,吕布杀许攸,招募壮丁的消息就是传遍黄河两岸,大江南北。诸侯莫不惊悚。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吕布疯狂了。”
前往武昌的刘尚听到这则消息,心中五味杂陈。吕布,那是一个神话。一个他也是仰慕的人。或许,吕布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可是今日此举。刘尚不得不说,吕布是好样的。
以徐州孤地,独立抗衡三大势力,这样疯狂的举动。就是他,心中也要冒冷汗。也唯有吕布,这个当世之虎狼。才能作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他当初还以为,吕布很有可能投降。
“恨不能与温侯一战。”徐晃满心的向往。握着斧头的手臂顿时露出根根青筋。仿佛一条条扭曲的怒火。
“若刘表敢用十万人杀过来,我也能为主公吞之!”魏延双目火热,心中更有着万丈的豪情。
“会有那一天的。”刘尚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目光转动,再次望了望徐州的方向,忽然有着一丝叹息。吕布的疯狂,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但有一兵一卒,就决不投降。
“主公,末将有一件事,还请主公答应。”徐晃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道。
“你说。”刘尚看着徐晃,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末将希望,主公能够让我带兵北上!”徐晃的语气很是诚恳。“南方多水,并不是太适合骑兵作战。只有北方,那里才是骑兵的福地,也只有那里,才能够训练出真正精锐的骑兵。”
“这样也好。”
如今的破军营虽然强大,可是真正能派的上用场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数时候,破军营都是作为一股威慑的力量存在。如今北方眼看着大战就要序幕,破军营过去,无疑是个很好的练兵机会。
“但是恐怕公明一人,难免力量薄弱了些。”刘尚心中想着,觉得还需要确定一个人选,他这一次过去,只要是为了练兵,也是看看能不能抓捕几个大将,徐晃领兵的本事一流,可是武艺并不是拔尖。若是遇到了一些厉害的武将,也是难过。
一路想着。车马已经进了武昌。直趋将军府邸。刘晔鲁肃贾诩等人早已经等在那里,每人的手中都是带着厚厚的文书,显然是等着刘尚决断。
“这就是武昌?”
吕蒙受得不过是皮外伤。将养了几天,早已经是大好。这会儿,他正好奇的骑在马上,看着武昌城中来来往往的人流,眼睛瞪的老大。这地方,可比庐江城中的萧索强大了许多。
“这就是武昌了,子明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个人。”刘尚乐呵呵的拉着吕蒙的手,两人一起下了马,朝着刘晔等人走去。
至于孙尚香,自然不好在这时候过来,只是带着女兵以及自己的陪嫁从偏门进入。人绕是如此,整个将军府外也是人流如织,孙家的明珠出嫁,孙家自然不可能小气了,光是派过来的仆人就是不下三千人。再加上孙尚香自己的数百名的女兵,还有他们的家人,这陪嫁的人,竟然足有万人。几乎把门口都是堵住了。
众人在门口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就是前往议事堂中。分宾主落座。刘尚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刘晔,鲁肃,贾诩,徐庶,杨修,再加上一个新来的吕蒙,也算得上的人才济济。刘心中颇为的得意。
刘晔等人也是好奇的打量着吕蒙。心中暗暗的猜测着。议事堂这等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够进入了,再加上,今日要讨论的,乃是征讨五溪的事情。分量不够,不属于军中的人,几乎是没有资格进入,除了鲁肃是个例外。他乃是刘尚的大总管。有资格列席。
“呵呵,给你们介绍一下,此乃吕蒙吕子明。我新收的爱将。对了,子明,你初来乍道,许多事情都是不懂,你就先跟着…恩…”刘尚看了看左右,“跟着子敬学习一段时间吧。兵书韬略。史籍文书,都不能落下了。我会定时抽查,什么时候我满意了,我就命你为一方大将。”
“什么?让我读书?”吕蒙脸上拉的老长,活像个苦瓜一般。“主公,我也老大不小了,在读书,恐怕耽误了武艺啊。”
“别装可怜。我也不求你成为饱学的儒士。只要能够观其大略即可。子敬,子明的事情,就要麻烦你费心了。”刘尚笑着道。
鲁肃点点头,又是摸着胡须,上下打量着吕蒙。心中更是好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刘尚如此重视一个年轻人。甚至要自己教导他。
刘晔等人也是心惊。特别是杨修,双目放光的看着吕蒙,活脱脱像是看到了一个大宝贝一般。
“果然,高智商的人,就是恐怖啊。”刘尚看着杨修的那兴奋的样子,就是知道,自己的心思肯定又被他给看破了。
其余人显然也发现了杨修的表情。在场的都不是笨蛋,很快就是反应过来,神色也开始变得严肃。
没有人会去怀疑的眼光。既然刘尚能够让吕蒙坐在自己身边,也就是表示了超乎寻常的重视,众人放了心,开始进入了正题。
刘晔首先站起来,把最近五溪的情况说了一遍。随即,就是各处探子从武陵收集的情报一一放在了刘尚的案头。
“情况不怎么好,探子来报,五溪人大量涌入武陵各地,刘表更是给出了大量的甲胄,兵器,五溪人的实力恐怕最少也能提升个一倍左右。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是善战,有了精良的武器,当不下于我们的精兵。”鲁肃沉声说道。
“尽然已经聚拢了四万人。”刘尚眉头微微皱着。五溪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更是没有想到,刘表竟然一口气供应了五溪四万人的装备,这得要多少钱啊!哪怕仅仅让军卒穿上统一的服装,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还不止。”贾诩站起了身,也递给了刘尚一叠纸张。“主公,这是今天各处探子送来的情报。五溪之中,还有着大量的蛮族没有出来。若是他们倾巢出动,最少也能凑出七万人的规模。”
“七万人?”刘尚被贾诩的话给吓住了,他的手中,最多能够调动的也就是十余万人,这还是跟孙策两边联盟。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可是一个小小的五溪,竟然能够凑出这么多人。不得不让人震惊。
徐庶却是笑出了声,虽然是才来,可是徐庶无疑用他的学识在刘尚的身边站稳了脚跟。他站起身,朝着刘尚道:“恭喜主公,七万人,这可是五溪所有的能战之兵啊。”
刘尚眉头微皱,不爽道:“那是七万个人,不是七万只蚂蚁,喜从何来?”
刘晔倒是露出了笑容,有些鼓励的看着徐庶,笑道:“元直心中,可是有着妙策对付五溪了?”
徐庶没有说话,只是把眼睛看着刘尚。
刘尚心中忽然一动。看了看自信的徐庶,试探着到:“难道,元直真的有办法对付五溪吗?”
徐庶点点头,笑着道:“要破五溪不难,只是,主公是想着一战而令的五溪屈服,还是花个年的时间,一点一滴的侵蚀的五溪部族呢?”
“年的时间?”刘尚龇牙咧嘴,暗道年的时间,若是努力一点,恐怕自己的子嗣都要断奶了,怎么等得起,
他摇了摇头,沉声道:“年太长了,若能一战而定五溪,自然是最好不过。”
徐庶微笑,“那么主公就不能太着急,要一点一滴的给五溪以压力,令的他们把所有的能战之兵都集中到了武陵。然后,再出其不意,自然一战功成。”
刘尚恍然大悟。没错,五溪之所以能够一直存在到今天,连大汉战无不胜的伏波将军马援也是无法剿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五溪多山,根本就无法全力进攻。一个不对,他们退到深山老林,就极为的难以剿灭了
可是如今,五溪却是突然在武陵建国了,看起来他们仿佛是越发的强大,其实却是主动放弃了自己的优势,在山地之中,五溪无疑极为难缠的,可是在平地上,大汉的武装又岂是五溪能够对付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刘尚方才明白徐庶为什么要对自己说恭喜。若是等到蛮王把所有的兵马都集中到了武陵,自己再去堵住他们的后路,恐怕这五溪,还真有可能一战就能够平定。
只是,刘尚很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刘表如今与五溪结盟。若是我们进攻,难保刘表不会出兵马蚤扰我们的后方,必须要先把刘表给打怕了,令的他不敢出兵,我方能顺利灭掉五溪。你们可有教我?”
“这…”刘晔等人眉头又开始皱起,刘表如今是摆明了用五溪做挡箭牌,自己却躲起来偷偷的发展。他要是避而不战,还真的难办。江陵可是荆北的重镇。就是打个一两年的时间,也不是不可能的。
倒是贾诩忽然露出了笑容,朝着刘尚拱手道:“主公,我有一个计策。当能令的刘表寝食难安。他就是不想战,也不得不战!”
第三一四章 商议2
更新时间:2o13-o3-11
商议完军情,时间已经快要到了傍晚。刘尚却是不能立刻回去,过去了庐江这么久,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了,五溪与刘表,更是仿佛两座大山一般压在他的头顶。令人心情沉重。
更有一些事情,也是拖了太久了,刘尚也必须要尽快的处理。送走了刘晔等人,刘尚片刻不停。就是带着黄叙寇封前往了城中的监牢。
多日不见,寇封的神情又是不同,虽然依然玉树临风,一看就是个标准的美男子,可是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硬朗的线条,更多了一丝男子汉的彪悍。虽然比之刘尚见到凌统还是不如,可是寇封的进步还是极为的明显。
这一个月。寇封几乎就是在太史慈的魔鬼训练下度过的。最明显的就是寇封的装扮,他如今也是学着太史慈的样子,手中提着一根三十余斤的点刚枪,背上插着四把手戟。处了模样还很年轻,活脱脱就是一个太史慈的翻版。
这一点,最是令的刘尚满意,在历史上,寇封的本事不能说好,可能连廖化都是不如,不过刘尚相信,经过自己精心调教出来的寇封,定然会是未来的一员猛将。至于黄叙,依然是个没心没肺的样子,刘尚也懒得管他,反正黄叙不用人操心,家中自有一个黄忠细心调教,望子成龙。
守卫监牢的是个悍卒,脸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疤痕,看上去格外的狰狞。最特别的是他的右手,只有一条袖子垂落,看上去空荡荡的一片。十分的扎眼。可是他看向刘尚的目光,却是格外的激动。
这是一个老兵,因为手臂被砍断,不得已,只能退出了军营。本来他以为,像他这样的人,这辈子就算是完了,最多得到一点点抚恤,回到家中慢慢的挨日子,可是刘尚却是给了他们第二个机会,守卫着各地的监牢,对于刘尚。老兵是真心的感激。
刘尚看着老兵的空荡荡的袖子,心中也是伤感。温声问道:“那文聘呢,最近可还好?”
老兵笑着道:“回主公,文将军还好,就是闷得很,一直不说话。有人来看他,他也不太理睬人。”
“哦/?”刘尚心中微微有些触动。却又不得不佩服文聘的刚烈。他虽然痛恨刘表,可是却是一直忍到了现在,也没有开口向自己投降,无论是威胁,还是利诱。
可也总不能关着他啊。这样一个大将,眼看着他从辉煌走向没落,那是刘尚不忍的。
“今天,就当是我最后试一试吧。若是还不能令的他投降,也只好放了他,令他在武昌做个闲人了。”
一边想着,一边信步朝着监牢中走去。牢房很是空旷。只有零星几个犯人。但这并不是说刘尚的治下就是一片太平。只是因为不安分的人,几乎都是被刘尚给征调进入军中,或者跑去屯田了,真正能够关在其中,大多都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文聘身处其中,自然寻不到人说话。但是文聘也不需要说话。刘尚是允许犯人在狱中百~万\小!说的。尽管这一度引起了华歆为首的文官的不解,可是对于文聘来说也算是一个福音,起码这段日子,他的学识长进了不少。
刘尚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派就是看到文聘在百~万\小!说。土坯的牢房上,有着一个小小的窗口,保证了里面的光线。文聘就是盘膝坐在地上,摇头晃脑的诵读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仲业好兴致啊,这战国策可读的熟悉了?”刘尚示意牢头打开了房门,自己一步垮了进去。
读书声依然继续。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仿佛,文聘没有听到有人来了一般。
黄叙顿时就怒了,喝道:“大胆,我主在此,你还不转过身来。”
在黄叙看来,背对着别人,那可是极为失礼的行为,哪怕他曾经是荆州的第一战将。
读书声顿了一下,接着又是继续。文聘的头,依然没有转过来。
这下子,连寇封都是闪过了一丝怒色。忍不住要去拔背后的短戟。刘尚急忙阻止。摆手道:“这里没你们事情,都给我外面呆着去。”
“可是主公……”黄叙不放心,文聘的实力他可是清楚的,即使手中没有武器,照样能够轻易的置人于死地。
“出去。守在门口。顺便拿些酒菜过来。”刘尚虎着脸,把两人赶了出去。自己走到走到文聘的床头,随意的翻看着上面的书籍。
经历了一年多的改良,书籍的装订已经渐渐的开始了考究起来,上面不但有着封面,偶尔还有着一张张的插图。虽然样子很是难看,可是到底也是一种巨大的进步。刘尚就那么拿起一部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文聘的嘴角,顿时露出一丝苦笑。他本来以为,自己的不理不睬,能够让刘尚知难而退,倒是要杀要打,他也是无所谓了,可是他显然料错了刘尚容忍的气度,心中顿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就是诵读,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刘尚也是读过战国策的,虽然不是很熟悉,到底也有个印象,听到文聘心不在焉的诵读,顿时就抓住了里面的一个毛病,虽然很少,可是很巧,那一篇他刚好有些印象。
“看来这文聘,并不是真的心如死灰啊。”
出去的寇封,很快的寻来了酒菜,监牢不远处,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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