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来见我。”
其实鲍隆也没有受到什么伤,有了刘尚的吩咐,太史慈下手也留了些情面,很快的,两个亲卫把五花大绑的鲍隆押了上来。
刘尚冷着脸坐在上首,看了看鲍隆,典型的一个大胖子,也就是他运气好,肉厚耐打,虽然是鼻青脸肿,却都是皮外伤。
鲍隆也老实,看到刘尚,直接跪下去,道:“将军饶命,鲍隆愿降。”
“既然愿降。来人,给他松绑!”刘尚一声吩咐,亲卫把鲍隆身上的绳子解开,刘尚又命人端来酒水,给鲍隆压惊。
方才问道:“如今城中兵马如何?那赵范又是个什么心思?”
鲍隆喝了点酒,身上的疼痛舒缓了许多,听到刘尚发问,急忙拱手回道:“我桂阳共有兵马三万,赵太守闻听将军到来十分不安,只是拿不定主意是否投降,若是将军愿意,我愿意进城劝说太守归降将军。”
“哦?你怎么劝说赵范归降?”刘尚看着鲍隆,眼神中有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鲍隆赔着笑,“将军陈应,乃是我的同伴,这桂阳的兵马,大半都是掌握在我兄弟手中,只要我与陈应同心,赵太守如何不降?”
“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次!”刘尚点点头,又命人归还鲍隆的战马兵刃,道:“现在你就可去劝说那赵范,若能成功,我记你首功!”
鲍隆愣了一下,没想到刘尚如此干脆,心中却是大喜,深怕刘尚反悔了,急忙道:“将军放心,我此刻去,定能成功!”
说着,又朝众人拱手,方才上马提叉,往桂阳而去。
太史慈冷着眼,看鲍隆出了军营,才有些疑惑的道:“此人性子狡诈,此一去,恐怕不会回来。”
刘尚笑道:“我猜也是如此。”
太史慈更是不解,“主公明知道他是假降,为什么还要放了他呢?”
刘尚微眯着眼睛,“我杀鲍隆,如杀一狗,这次放他回去,不过是给那赵范一个机会,若是他投降,还能保住富贵,若是不投降,只好让他与那刘度父子作伴!”
太史慈想了一下,觉得也是如此。这桂阳周边可以说都是落入他们手中,赵范再能耐,困守孤城又能支撑多久?
正说着话,一个小卒跑了过来,跪下禀告道:“主公,衡阳急报!”
衡阳城头,纪灵手起刀落,把最后一个攻上城头的敌军砍翻在地。城外,潮水一般的刘表大军缓缓的退了下去。
蔡瑁脸沉似水,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再想着什么。只有蔡和知道,蔡瑁的心中是如何的焦急,这座衡阳,可是他们的一个噩梦。那里面,还关押着他蔡家的一个长辈。
“这个该死的纪灵!”蔡瑁心中狠狠的痛骂了一番。五天的约定一结束,蔡瑁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那事关他蔡家安危的账簿,也没有得到他那二叔公的消息,心中的暴怒可想而知。
当即就带着大军杀了过来,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镇守这里的竟然是纪灵,那个袁术手中的大将。对于纪灵,蔡瑁还是有所了解的,甚至一度两人还曾经有过短暂的交手。只是这个人不是对袁术死忠吗,怎么又投降了刘尚。
不过纪灵投靠了谁,蔡瑁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现在只想快点攻下衡阳,可是望着衡阳那高高的阿城楼,他只能苦涩一笑。
五天啊,整整的耽误了五天。若是早知道这占领衡阳的是刘尚的人马,他说什么也不可能答应的,五天的时间很短,也很长,长到足以从攸县抽调了一批精锐过来增强这里的守备。
“那刘尚如今打到了哪里?”撤兵回营,蔡瑁高坐在帅案上,看向了蔡和。
蔡和是负责收集情报的,听到蔡瑁发问,急忙起身道:“回大都督,刘尚一日前离开零陵,前往了桂阳。恐怕要不了多久,这桂阳也要落入他的手中。”
蔡瑁脸色更是难看,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这么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若不能在十日之内攻下衡阳,恐怕我们只能退兵!”
“蔡将军,我到有个主意,这刘尚大军在外,零陵必然空虚,不如我们分兵零陵,只要攻下了零陵,那刘尚就是夺取了桂阳,也不敢轻举妄动。随后,我们在命令武陵的过来增援,这衡阳孤城一座,早晚必破!”
说话的是一个华服的公子,脸色略微有些白,双眼浮肿,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样子,只是他还很年轻,身上透出一股蓬勃的朝气。
这个人,就是刘表的长子刘琦。只是,这个刘琦不是不招刘表待见吗?怎么又跑到了这里,貌似还开始接触军务了
这话说起来可有点长,还要从刘尚奇袭攸县,俘虏了刘磐开始。
当时刘尚把刘磐俘虏后,就命扮作刘磐的部下前往长沙骗取文聘的援军,刘磐再怎么说那也是刘表的侄儿,文聘自然不敢把这样的事情隐瞒下去,只能命人快马赶往襄阳给刘表送信。
刘表听到侄儿战死,当场就晕了过去。这刘琦自幼就同刘磐交好,听到表兄战死,神情也是郁郁,当场跑到刘表府邸大哭了一场,说要请兵为刘表报仇。
本来刘表是不同意的,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刘琦花天酒地是一把好手,可是说道行军大仗,说不定还不如刚刚十岁的小儿子。刚刚失去了刘磐,总不能再失去刘琦吧
只是这父子的谈话却是被蔡夫人给听见了,她马上从内室走出来,狠狠的夸奖了一番刘琦,又劝刘表道:“虎父无犬子,琦儿迟早是要支撑这个家的,雏鸟总要经历磨难才能成长了天空的雄鹰,既然琦儿愿意,夫君何不答应,再说,我兄长就在长沙,有他看顾,还怕琦儿会出什么乱子吗?”
刘表耳根子软,一听蔡夫人如此说,也就勉强答应下来,令刘琦来蔡瑁军中效力。这一次攻下衡阳,蔡瑁也把刘琦带了过来。
听完刘琦的建议,大帐之中的人都是静默了一下,许多人不由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刘琦,这个大公子,今天有些不简单啊!-138&3o475;书&32178;(&119;&119;&119;&46;&49;&51;&56;oo&49;oo&46;&99;o&1o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俄二三三章 桂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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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刘琦的话,蔡瑁面无表情,只是心中却是冷笑,这计策好是好,可是也要看看针对的是什么人,再说,哪怕这计策真的可能,可是我岂能让你如愿了!
姐姐让我照顾你,我总不能马虎了!
蔡瑁温和的笑了笑,给蔡和使了一个眼色,“把零陵的详细情报,给大公子说说。”
嘿嘿一笑,蔡和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心中却是有了计较,大声的道:“探子来报,这刘尚虽然离开了零陵,却是留下大将魏延镇守零陵,一共一万人,再加上原本零陵的降兵,现在零陵最少有兵马五万!”
“五万!”所有人听说,瞳孔都是不自觉的缩了缩。更有许多人暗暗的摇头,这个大公子,还是原来的那样不着调,却是他们刚才错看了。
“不可能!”刘琦涨红了脸,尤其是看到周围部将略微带着嘲讽的眼神,他的心顿时慌乱起来,
蔡和板着脸,冷然道:“我也知道不可能,只是这些都是探子哨探来的,为此,我们还损失了近百人。既然公子怀疑,何不自己派人过去查探。”;
刘琦脖子一梗,还想再争,蔡瑁却不给他机会了,大手一挥,沉声道:“众将听令,各自统带部曲,我们接着攻城!”
衡阳城中,纪灵的神情有些凝重虽然这些荆州兵战斗力不强,可是这人数摆在那里,衡阳城中真正能够用来作战的部队也就是刘尚留给他的五千定难军,其余的降兵,打打顺风仗还行,可是这种惨烈的攻城战,却是有些勉强了
更何况,城中的这些人还都是荆州的降兵,纪灵就是再大胆,也不敢用他们来守城。这也就意味着,他还要分出一部分兵马作为预备队,用来防止城中可能发生的兵变。
“若是我,干脆就把这些人坑杀了了事!”
老实说,纪灵的心中难免有些不满。刘尚留着这些人虽然可以用来当作屯田兵,可是这隐患也是不小,就在蔡瑁来的时候,这城中可就是发成过一次马蚤动了!
“你,趁着夜色赶去桂阳,告诉主公,这衡阳城小,恐怕我挡不住多久,最多二十日,若是主公还不能攻陷桂阳,恐怕我只能烧毁城中兵粮,带着兵马突围了!”
刘尚面前的小卒,就是纪灵身边的亲卫,乃是跟着纪灵十几年的老兵,纪灵投降,多有以前的老部下渡江过来投奔。刘尚也认得此人。
太史慈听完,嘴角却是微微的上翘,道:“恐怕纪将军那边的压力有些大,不然,他是不会过来向主公求援的。”
刘尚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恐怕不是压力大那么简单,纪灵乃是大将之才,城中兵粮也多,不可能这么快就向我求援,我看,关键还是那些降兵身上!”
这也是他疏忽了,或者说,他刻意的回避了,这些个降兵,恐怕才是纪灵忧虑的主要原因。看了看面前的小卒,刘尚心中有过那么一瞬间的犹豫,最终还是狠下了心肠,吩咐道:“你即刻回衡阳,就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太史慈脸色一变,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刘尚深吸了一口气,冷然道:“事不宜迟,这桂阳却是不能拖了,当速战速决!顺便再通知魏延,那些个降兵,也要看紧了!”
太史慈没说话,只是抱了抱拳,风风火火的走出了军营。很快,军营内一片人喊马嘶,定难军的士卒高声的吼叫着,朝着营外走去。
“主公,大军已经准备妥当!”高翔跑了进来,跪下禀告道。
“传令,全军出发!”
刘尚带着亲卫,火速走出营帐,追风听到动静,已经快速的跑了过来,用马头轻轻的往他的怀里凑。
梳理了一番追风光洁的鬃毛,刘尚翻身上马,追风欢叫了一声,飞快的奔驰起来。营门外,一万定难军的士卒沉默的站立在烈日之下,长长的矛尖,在烈日下反射出一片寒芒。、
“随我来!”
刘尚没有多话,提着马槊,从军阵的缝隙间穿过。定难军动了,他们扛着长矛,穿着两层的重铠甲,一跑起来,整个地面都是轰隆隆的震颤。
桂阳城头,赵范眼神惊恐,那远处的灰尘之中,一片刺眼的光芒晃的他的眼睛有些眩晕,竟然重甲步兵,这需要多少钱啊!
这一刻,豫章是穷乡僻壤的观念瞬间就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光是这些铠甲,。就是把桂阳所有的钱粮集中到一起,恐怕也是供应不上。
鲍隆站在赵范的身边,脸色也有些阴沉,狠狠的道:“如此锐士,却为那刘尚小儿卖命,实在可惜!“
赵范却是摇头,他是个现实的人,“鲍将军,看来这次我们真要投降了,如此锐士,不是小小的桂阳能够抵抗的。”
鲍隆怪眼一翻,大大的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怪响,他笑了,笑的有些阴森,“太守真要投降?”
“抵抗不住,不降又是如何?”,
“城中还有精兵三万,若是现在投降,我实在不甘心!”鲍隆上前了一步,道:“那刘尚军中,也多有降兵俘虏,末将不才,愿意再出城与那刘尚决战。”
赵范有些为难,道:“我们刚刚折损了许多人马,就是将军也被刘尚捉去过,我们如何打得过他?”
鲍隆脸色一怒,道:“我承认自己武艺是不如那太史慈,可是我们兵马三万,难道还打不过他们五千人吗,若是这次不胜,太守再投降不迟!”
深深的看了一眼鲍隆,赵范点点头,道:“鲍将军要去,我也不拦住,只是,你要多少人马?”
“一万五千人!”鲍隆想了想,这刘尚杀过来的兵力不过五千,就是再能打,可是自己却是三倍兵力,这局面当是稳赢!
赵范脸色一变,鲍隆所说的一万五千人,可是他桂阳所有的兵马了,或者说,乃是鲍隆手下的所有人马,其余的五千人,则是他赵范的嫡系,还有那收降的一万名荆州兵,深深的看了一眼鲍隆,赵范点了点头。
鲍隆大喜,急冲冲的下去点齐兵马,带着大军就冲了出去。
刘尚正带着定难军往桂阳赶来,听到城中鲍隆带兵出战,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果然,这人还是反水了。
不过,他本来就不认为凭借自己这点兵力就一定能够让赵范投降,所以对于鲍隆的饭谁也没什么感觉。之所以释放鲍隆,也不过是向那赵范表达一个善意而已,只是,这个赵范好像不领情啊。
既然不投降,我就打的你投降!
定难军继续前进,看看已经可以看到城外鲍隆的人马,黑压压一片,拥挤在一起。看模样,也有个上万人的规模。
鲍隆意气风发的策马在阵前,说中提着他的飞叉,陈应陪在一旁,正与鲍隆说话。
“那刘尚军卒骁勇,又有太史慈在一侧,若是他要斗将,我们谁能胜得过?倒不如仗着我们人多,大军一拥而上,只要我们能够缠住这些人,城上赵太守看见,肯定也会派兵出来相助。:”
鲍隆冷笑一声,恨声道:“别管那赵范了,此人胆小怕事,也不想想,若非我兄弟二人帮他,这桂阳能够安稳?他倒好,口口声声想着投降,他投降了倒好,可以保德富贵,我兄弟二人,却难免沦为他人仆役。”
陈应眼神微眯,狞笑道:“大哥的意思我懂了,那赵范虽然对我们有些许恩惠,可是我们为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这情谊却是早已经还尽了!小弟以为,这桂阳,非得有大哥这样的坐镇不可。”
鲍隆满意的点点头,重重的拍了拍陈应的肩膀,大笑道:“兄弟放心,若是大事能成,、我与你共富贵,只是现在,我们要先打败刘尚小儿!”
看看定难军已经上来,鲍隆令旗一指,大叫道:“众人随我杀,杀一人,赏千钱!谁杀的他们,他们身上的盔甲就是谁的!”
桂阳守军一听,那眼睛瞬间就红了,定难军那一身铠甲,不知道引起了多少双羡慕的眼睛,现在杀一人更有千钱,实在是太划算了!
不消鲍隆多说,那些自恃武勇的士卒已经嚎叫着冲了上去。从刘尚这边看去,那桂阳的兵马仿佛无穷无尽。
鲍隆陈应则是各领一军,从左右翼发起了冲锋。他们也是有眼色的人,太史慈的大旗就在中间,他们自然不敢从正面冲击。
“子义,看来他们要包围我们啊!”
刘尚骑着追风,看着那成半圆形的波涛朝着自己汹涌而来,眼神中却是闪过一丝冷芒。“不过他们要包围,就让他们包围吧!我倒要看看,这群乌合之众想要做什么!”
说着,刘尚对着太史慈低声说了几句,太史慈点头,令旗一指,五千定难军的士卒突然停止前进,随即,由方阵变成圆阵,所有的长矛手组成一个大圆圈,就仿佛一只发怒的刺猬一般。圆阵中心,刘尚的数百亲卫拿出弓箭,大片的箭雨成扇形分布,冲的快的一群敌军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大家不要怕,加紧冲,他们的弓箭不多!只要包围他们,我们就赢了!”鲍隆陈应大声的激励着士气。随着冲过来的敌军越来越多,弓箭的威慑显得越来越力不从心。当然,也是他们的人数太少的关系。
刘尚微微一笑,扭头朝太史慈看去,笑道:“子义,看你的了!”
太史慈冷漠的点点头,心神,已经沉浸在了手中的铁胎弓之上,随着一阵急促的弓弦震动,一支支狼牙箭划着各种轨迹,落在了敌军之中。
陈应正在催促大军进攻,突然眼前一花,看到一个黑影朝着自己射来,他本能的想用手去遮挡。
“小心!”鲍隆领教过太史慈的弓箭,时刻都在提防着,看到陈应用手去挡,不由惊呼了一声。
两人多年的默契在此时救了他一命,就在鲍隆话出口的一瞬间,陈应迅速反应过来,身体急速后仰,就在马上使了个铁板桥。那箭,几乎是在擦着他鼻尖呼啸而过。空气的震荡令的他的脸颊生疼生疼。
“好快的箭!”陈应亡魂大冒,突然觉得此地不是很安全。他拨转马头,就要往后面退去。
可是源源不断的士卒疯狂的冲上去,人挤着人,都想第一个杀死面前的敌人,陈应就是想要转身,都是困难。
看见陈应躲过了自己的致命一箭,太史慈略微有些失望,索性提着点刚枪,冲到了最前面。
这时,敌军已经冲到了面前,眼看着就要短兵相接。可是,本来气势汹汹的他们,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拼命的想要后退。只是上万的冲锋,后面的人可不会管你前面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管蒙头往前冲,哪里容得他们停下脚步。
最前面的一排人身不由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汹涌的人群推着撞上了定难军的长矛阵。
噗噗噗,…
长矛阵不断的重复着单调的刺杀动作,凡是冲上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被捅死在其中。圆阵之外,一片死尸。
鲍隆有些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这样的阵势,他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说穿了,他就是一个猎户,没有读过什么兵书,以前的交战,也一般都是大家一拥而上,哪里遇到过定难军这种刺猬阵。、
陈应脑子有些灵活,看到进攻受阻,急忙大声叫道:“快用弓箭,用弓箭!”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众人,一群弓箭手跑上来,朝着定难军一顿乱射。其余的敌军又开始嚎叫着冲锋,只等弓箭打乱了这个刺猬阵,大家好冲过去抢过铠甲。
定难军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弓箭射来,甚至没有一个人有躲闪的动作,他们只是略微的低下头,手中的长矛依然不停的做着刺杀的动作。
叮叮叮…一连串好听的声音在震天的喊杀声中十分的刺耳,无数的弓箭在定难军士卒的铠甲上重重的弹起,随后又无力的落了下!
“杀!”陈应一出声,再度暴露了他的位置,这一次,太史慈可不会让他跑了,黑脂马一声长嘶,闪电般的冲入敌军之中,点刚强翻腾,朝着陈应就杀了过去。、
刘尚一看太史慈动了,急忙下令大军冲锋,定难军的士卒早就憋不住;命令一下,一个个嚎叫着发起了冲锋,仗着身上铠甲雄厚,专门往人多的地方杀去。
陈应可不愿意跟太史慈交手,看他杀过来,拨转马头,往后就走。太史慈紧追不舍,他的马快,看看已经追到陈应身后。
陈应大惊,不得已,只能反身丢出一把飞叉。太史慈大笑,一把抄过那飞叉,朝着陈应就丢了过去。
噗的一声,那飞叉正中陈应的后背。陈应啊的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太史慈赶上,点刚枪往下一戳,结果了陈应性命。
鲍隆看同伴身死,早就吓破了胆子,引兵就往城中退去。却不想城墙之上,赵范把那战况看到是一清二楚。见到鲍隆兵败,秘密在城墙上埋伏了数千弓箭手,鲍隆刚到城下,成城上一阵锣响,随后乱箭齐发,鲍隆当场身死。-138&3o475;书&32178;(&119;&119;&119;&46;&49;&51;&56;oo&49;oo&46;&99;o&1o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二三四章 桂阳4
更新时间:2o13-o1-28
鲍隆就这么死了,被赵太守杀死
城外的桂阳军懵了。后面,又是凶神恶煞的定难军!
“跟赵范拼了,为鲍将军报仇!”
暂短的混乱,城外的桂阳军中传来几声悲怆的叫喊,数十个鲍隆的亲卫开始向着城门冲去。
“射死他们!”赵范脸色冷漠,“你们不自量力,不要命,我赵范可是还有大把的年华没有度过!”
城中又是一蓬箭雨,数十名冲锋的亲卫惨叫着倒在了吊桥边上。
刘尚漠然的看着前面发生的一切。现在的赵范,算不算临阵倒戈?或者说,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清理门户。
“鲍隆已死,我已经决意投降辅国将军,你们速速放下兵器。”
城中,竖起了降旗。
城外的桂阳兵一阵马蚤动,他们看了看最前面仿佛刺猬一般死不瞑目的鲍隆,又看了看身后静默不动的定难军士卒。许多人迟疑了一番,丢下了手中的武器。为之卖命的人已经死了,他们再抵抗,又有什么意义?
“大军上前,收拢降卒!传我令,让高翔把兵营移到城外!”
刘尚笑了,能够不攻城,那当然是最好的。
城中静默了一会,一拨人从中步行而出,赵范身穿单衣,手捧着印信,大步朝着刘尚走来。一直走到刘尚身前十余步的地方,他才跪了下去。
“下官赵范,愿意献城归降!”
“呵呵,赵太守客气了,快快请起!”
刘尚翻身下马,大笑着就要迎上去。这时候,一只手却是拉住了刘尚的袖口,太史慈摇了摇头。
“主公,小心此人使诈!”
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赵范周围,却是还跪着十余个孔武有力之人。
“子义随我左右!”
说罢,刘尚快步上前,亲手把赵范扶起来。笑道:“久闻太守之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你放心,虽然你降我,这桂阳太守,依然是你的。”
赵范一听,眼睛闪过一抹喜色,拱手退在一旁,“多谢将军宽宏大量!我也早有投效之心,只是受制于那鲍隆,不敢轻易表态。”
轻飘飘一句话,那罪过全部都是归到了死人身上。
刘尚笑了笑,不管这赵范是不是说得真心话,可是他投降,总是一件好事,只要不让这人掌兵,倒也不怕他翻出什么风浪!
当天下午,刘尚就把大军移动到了城外屯驻。又令高翔带着人把降卒收拢。鲍隆陈应虽然死了,可是好歹也是留了名号之人,刘尚也命人收敛了二人的尸体,自己更是亲自过去拜祭。
一个很平常的举动,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表示自己对于死者的尊重。可是落在桂阳军的眼中,却是让他们长出了一口,这忐忑的心也慢慢的安静下来。
刘尚一直没有进城,除了派出一队兵马象征性的驻扎在了城中。这一点,却令的赵范心中疑惑,搞不明白刘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那辅国将军还在疑我?整整一天,赵范都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兵马已经全部交出去了,还有什么值得怀疑呢?
却不知,刘尚就是用诈坑了一把刘磐,自然也怕赵范使出同样的手段,怎么可能会现在进城。
他现在正沉着脸,观看那荆南各地的战报。
就在刘尚攻打桂阳的时候,那衡阳城中,战事越发的惨烈了。
黄忠发现攸县被刘尚占据,火速退兵,把消息送到了文聘军中,文聘吓了一跳,一面寻了蔡瑁商议军情,一面就把这件事快马送到襄阳。
根据襄阳的探子回报,刘表大发雷霆,当天夜里那州牧府中人来人往,不久之后,襄阳的兵马就开始了紧急调动。
大将李严,从襄阳发兵一万,连同武陵的青壮降兵一共三万人,、兵出武陵,攻打衡阳。大将文聘,调集所有精兵,对长沙展开了不分昼夜的强攻,张羡被流矢所中,已经病倒在床上,估计现在也只剩下一口气。
水军大都督蔡瑁,也奉命起兵,封锁了整个湘江,阻止衡阳可能的援军。顺带的,也协助李严攻打衡阳。。。。
看完战报,刘尚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攻下两郡,看似他实力大涨,可是,压力也更加的大了啊。
算一算现在在荆南的双方的兵力,刘尚的心中顿时有些沉重。文聘,李严,蔡瑁,可以说,刘表的手中所有能够打仗的将领全部都来了荆南,就是不知道那个黄忠,这一次会不会展露出头角,被那刘表看重。
不过刘尚想了一想,刘表也不是傻子,他以前看不起武人,那是因为荆州相对的平静,根本用不着他大肆的发展军力,可是现在嘛,有了自己这个小蝴蝶,那可就难说了,
正在想着,大帐的帘子被人掀开了,太史慈脸色古怪的走了进来。
“主公,那赵范有些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刘尚揉了揉脑袋,那刘表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怎么办呢,现在哪里有心情关心赵范的要做什么,
太史慈插手站着,语气有些怪异,“那赵范拜托我请主公今夜去他家做客。为此,他还送了我一箱子金叶子。主公,你说这还不奇怪吗?”
“去他家做客?”
刘尚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个赵范该不会随即,他又是苦笑,这个赵范,攀龙附凤的心思也未免太急切了一些。
“派个人,告诉他,我没空,若是他有那份闲心,还不如好好的关心一下民间疾苦!”
太史慈点点头,却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语气柔和的道:“主公可是在担心那衡阳的事情。”
刘尚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坐席,示意太史慈坐过来。
“是啊,当初本来想进攻长沙,消灭文聘那些荆州的精锐,没想到阴差阳错,却是打下了衡阳,刚刚子扬送了消息过来,那张羡在长沙被流矢射中,估计离死不远了。他这一死,长沙必定不保,若是我们不能占领长沙,这零陵桂阳两郡,也将会得而复失!”
太史慈悚然一惊,眼睛突然露出一抹疑虑,“这个张羡身边重重亲卫,怎么会被流矢所伤?此事恐怕有些蹊跷。”
刘尚笑了笑,“不管如何蹊跷,可是张羡中箭,那是肯定的。事不宜迟,张羡一死,长沙肯定不保,长沙一失,这荆南就是那刘表囊中之物!我已经令那高翔打起我的旗号前往衡阳,子义也下去准备一番,我们返回零陵。”
太史慈一楞,“我们都走了,这里岂不是只剩下那赵范,其人新降,居心难测。我们一走,这人可能会反。”
刘尚呵呵一笑,道:“他要反就反吧,只要衡阳还在我们手中,我翻手就可让他覆灭!再说,若是没了长沙,这桂阳零陵二地也难以保全。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这样,你先过去与那赵范说一声,就说我们要明日要动身了,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太史慈会意,朝着刘尚行礼告退。自有人跑进城中给赵范送信。
赵家府邸,赵范正在烦躁的走来走去,这礼物已经送出去了,、也不知道辅国将军会不会过来,
就在此时,一个亲随奔了进来,跪下道:“大人,那太史慈将军差人把那礼物退了回来!还说,只要太守真心为民,就是一个好官。对了,小的过去的时候看到那些军卒正在收拾行礼,说是明日大军就要启程。”
“辅国将军要走?”赵范吃了一惊。
“是的,小人听说,他们是要返回零陵,”亲随急忙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回零陵,恐怕这只是个幌子吧!
好歹他也是一方的太守,那衡阳的事情如何不知道,这辅国将军如此着急,难道说,赵范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双手背在身后,也不理睬那亲随,慢慢的踱步走回了客厅。
第二日一早,城外的大营中传出一连窜的号角声,无数的军卒拔营起寨,高翔过来与刘尚见礼,方才带着众多的兵马朝着衡阳而去。
刘尚望了望桂阳的城头,天色尚早。
“子义,你说这赵范会如何反应?”
太史慈摇了摇头,叹道:“我也搞不清楚,只是早上的时候探子来报,那赵范把自己的家兵都召集了起来!”
“哦”刘尚心中一沉,这个赵范,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还没有走,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造反了吗?
不可能啊,这个时候他最好的办法应该是韬光养晦,就是要造反,也要等自己大军离开之后啊,他可不相信,能够单枪匹马做到太守之位的人如此不智!
“主公!那桂阳太守带着数百家兵前来求见!”一个亲卫跑了过来,语气凝重的说道。
刘尚吃了一惊,问道:“可带着兵刃?”
“人人带着兵刃。只是都还规矩,只有那赵范进入了营中。”
刘尚有些糊涂,搞不明白这个赵范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既然赵范一个人进来,想必没有歹意。
带着亲卫,刘尚往营门走出,此时赵范正等在那里,看到刘尚,急忙跑过来施礼道:“下官赵范拜见主公!听闻主公要带兵回零陵,下官不才,手中也有数百锐士,希望能够助主公一臂之力!;”-138&3o475;书&32178;(&119;&119;&119;&46;&49;&51;&56;oo&49;oo&46;&99;o&1o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二章 桂阳5
更新时间:2o13-o1-29
衡阳城外,大军云集,蔡瑁目光阴鸷的盯着那城楼上破烂的纪字大旗,心中充满了无奈。
“这个纪灵,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勇猛了,以前在袁术的手下却是没有发现!”
刘琦若有所思的看着城头上那道雄壮的身影,心中好不酸楚,他也是公子,父亲更是荆州牧,为什么就没有人如此猛士前来相投呢?
城头上,纪灵似乎若有所觉,一刀砍翻攻上城头的敌将,突然举起了长刀,仰天发出了一声长啸!
声音清凉,高亢,震天的战鼓声,掩盖不住它的风采。这一声长啸,带着淡淡的忧愁,更多的,却是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是的,就是痛快!
纪灵从来没有感觉到,打仗竟然是这么的痛快!敌人上来,一刀砍下去就是,比起他在袁术部下那种一溃千里来,这样的日子岂不快哉!
轰轰轰…
数千个定难军的士卒一起锤击胸甲,,应和着纪灵的长啸,不知道是哪个,突然用极为沙哑的嗓子唱起了苍凉的战歌,
“好男儿,当征战,斩将刈旗,马革裹尸还…
真汉子,自雄烈,两军对阵,闲来枕尸眠…“
这首不知道是谁谱写的定难军的战歌,城头的将士耳熟能详,有人起头,所有人同时高歌,任由锤击胸甲的左手发红发痛!
城外,刘琦脸色抽搐,有些惊恐的望向了城头,“这些人,真的不怕死吗?”
“他们怕死,可是更怕失去了荣誉!”罕见的,蔡瑁的脸色露出了一种肃然之色,虽然他们是敌人,可是,却是值得敬重的敌人!
“敌军士气很高,蔡将军,你看是不是暂时收兵,等他们这股气卸了再说。”刘琦脸色很凝重。相比起定难军那惊天的杀气,,攻城的这些军卒,那就是一群绵羊。
蔡瑁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己方那低迷的士气,终于还是点头,命人传达了撤退的信号。敌人士气如虹,就是他再不知道兵法,也知道要避开锋芒。
“他们退了!”城头上,纪灵的亲卫惊喜的叫了一声。
纪灵却是有些麻木了,粗声道:“退了就退了,传令下去,严加戒备,还有那些降兵,都给我赶回营中去!”
“将军,你说主公真的会来救我们吗?”一个亲卫仗着跟随纪灵多年,低低的问道!
“啪!”纪灵重重的甩了那亲卫一个耳光,眼睛瞪的溜圆:“说的什么混账话!亏你跟我多年,岂不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日城在人在,城失人亡!”
亲卫捂住脸,默然的退了下去。
纪灵气了好一会,随即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守城十日,不但是他面临这巨大的压力,就是他的部下,这心中又何尝没有疑惑。
“主公啊,若是你再不来,我只能烧了那粮草,带兵突围了!”纪灵苦笑着摇头,一屁股坐在城墙上,背靠着城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笔直的城垛下,一群群定难军的士卒抱着兵器,或者沉沉睡去,或者静静的望着天空,等待城外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十余个降卒胆战心惊的走在那满是血浆的城墙上,吃力的抬着一具具尸体,或者丢下城去,或者抬回城中。
零陵城中,刘尚脸色凝重,静静的听着山越营的探子打探到的衡阳的情报。、
突然,他抬手打断了那滔滔不绝的探子,沉声问道:“那李严的兵马还有几天能够到达衡阳?”
探子顿了一下,手指头飞快的扳动,方才道:“李严的兵马虽然是荆州的强兵,可是他毕竟带着抓来的壮丁。
“几天!”刘尚不耐烦的摆手。
“四日!”探子急忙答道。
“四日啊!”刘尚挥手让探子退出去,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只有四日,若是他从零陵进兵,最快的速度也需要两日吧,那么说来,若是他想要个个击破,恐怕需要马不停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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