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硬生生的杀透了一层重围。
魏延看到有了援军,眼珠子却是一转,暗道杀一百小兵不如一个大将管用,那蔡瑁的可是大鱼,却不能放过了!
想罢,一盾横扫,当即把对手的脑袋砸的稀烂,随后更不纠缠,直接奔着蔡瑁杀去。哪知道他快,纪灵更快,一匹黑马瞬间从魏延身边冲过,
“文长且慢,这蔡瑁只能我来杀之!”
纪灵双目血红,浑身上下都是红白之物更有一根肠子挂在了他的肩上,看上去格外的恐怖。绕是魏延凶悍之人,看到纪灵这样子,也顿时吓了一跳,脚步不由的一缓。
纪灵咆哮连连,手中三尖两刃刀都快要舞成一片残影了,根本不容敌军近身,就把他们砍成两段,虽然这样子有些费力气,可是不得不说,纪灵狠辣的杀伐,却是令的敌军大乱。
他们虽然是蔡家的私兵,可是他们同样是人,是人就会怕死。现有魏延太史慈就不用说了,毕竟人数还少,他们还顶得住,这再来一个纪灵,三个人,背后又是数千兵马,这还怎么打,一些胆小的已经有了退意。
“不能退!”蔡瑁喷火,亲自带着人冲上去,一连砍杀了十余个溃兵:“大家坚持住,杀一个人,赏万钱!”
万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本来还有些退意的私兵顿时红了眼睛,咬着牙,疯狂的冲了上去。蔡瑁为了激励士气,不顾身体受伤,也带着人往前面冲。
刘尚很明显的感觉的,周围的敌军斗志大增,心中不由焦躁,他看了看天色,快要天亮了,若是再不能速战速决,恐怕等那些荆州兵缓过气来,他们说不定会被包围住。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横!
“子义,文长,别管那些小兵,先杀了蔡瑁再说!”
马打盘旋,追风一个腾跃,踢翻了前面的敌军,随即四个蹄子飞速的变幻,开始了全力的冲刺,
魏延太史慈闻听,不再追杀小兵,两人汇合一处,默契的点了点头,从左右两边冲到刘尚身边,三个人组成一把尖刀,撞破了层层阻拦。
沿途之上,残肢断臂散落了一地,刘尚前面还好,没人会傻到与战马对撞,可是太史慈魏延两侧就是不一样了,真正是血流成河,只是三个人,却是把蔡瑁的军阵搅的乱七八糟。三人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后退。
蔡瑁刚一出来,迎头就撞上刘尚三人,吓的手中马槊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扭头就跑。一边还回头大叫道:“快,拦住他们!”
周围的私兵一看家主被追杀,急忙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刘尚冷笑一声,“别管后面,我们继续追!”
追风马快,已经当先冲了上去。太史慈魏延连声呼喝,太史慈收回点刚枪,突然重抽出背后十余支短戟,用力的前面甩去。
嗡的一声,一支短戟化作一团乌光,直接射向了蔡瑁。
一个亲卫眼明手快,突然从马上跃起,挡在了蔡瑁前面,那短戟噗的一声直接扎入了亲卫的胸膛,带着他飞出了一米多远,才重重的落在地上。
蔡瑁听到响动,回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不由的打了个突,急忙死命的抽打战马,想要逃出去。
嗡,一支短戟再次射出,这一次,却是直接杀向蔡瑁本人。蔡瑁心中一惊,急忙回身,想用佩剑把短戟挑飞。
当的一声,戟剑撞击,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蔡瑁的身体,只听他啊的一声,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刘尚抓住机会,追风速度再次提升,一瞬间冲到蔡瑁身边,马槊颤抖,刘尚嘴角露出一丝冷意,马槊横扫,对着蔡瑁的的后背狠狠一拍,碰的一声,马槊重重的撞击在了蔡瑁的铠甲身上,随即高高的弹起。
再看蔡瑁,终于支撑不住了,一下子被拍下了战马,连续几个翻滚躺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魏延赶上,巨盾重重朝着蔡瑁的脑袋跺去,这一下要是打实了,恐怕蔡瑁的脑袋当场就要碎掉。
刘尚急忙拦住魏延,“文长不可。”
魏延一楞,巨盾微微的往侧面移动,碰的一声,那盾牌落在地面,溅起了好大一片烟尘。
蔡家的家兵看到蔡瑁被打翻在地上,军心顿时大乱,有些人双眼血红的冲过来,更多的人却是茫然不知所措
现在的刘琦就有一种茫然的感觉,他们,就这么败了,败得如此快,如此的让他不甘心。可是现在明显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是,他如何能够逃出去?
看了看周围,无数的蔡家私兵没头苍蝇一般的到处乱窜,他有心也要逃走,可是纪灵早就盯着他呢,这个刘琦,这些日子没少在衡阳城下劝降,纪灵心中早就憋着火了,看到刘琦要跑,拍马追了上去,狞笑道:“刘琦,你哪里走!”
这一声,仿佛那惊雷一般,再配上纪灵那满是血污的脸,夜色之中,可用来吓鬼,哪里是刘琦这等富贵的公子能够抵抗的,只是一声呵斥,刘琦就是魂飞魄散,手中提着的弓箭都是不自觉的落在了地上。
急忙拨转马头,往另一面逃走。
冷不丁的,一面巨盾当先砸来,正中刘琦战马的头部,那马儿哼了一声,带着刘琦蹬蹬蹬的后退了十余步,随即歪歪斜斜,口鼻出血,一下子倒地而亡,也把那刘琦给掀翻下马,
刘琦还想爬起来,一根马槊已经指向了他的咽喉,刘尚微微一笑,道:“表哥,既然来了,不妨去我哪里做客如何?”
刘琦脸色苍白,呆呆的看着脖子上的马槊,还有那滴滴答答犹有鲜血的槊尖,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又是想起来刘尚不久前说过的话“我是文士,也能杀人!”
心中不禁涌现一种挫败,是啊,他是文士,可是却是能够厮杀,我又算是什么呢,空有公子的名头,到头来,竟然会如此不堪,
摇了摇头,刘琦闭上眼睛,叹道:“既然被擒,我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
只是等了很久,那马槊依然没有动静,刘琦心中不解,忽然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马槊已经离开了他的脖子,一个人牵着战马走来,冷然道:“主公命我看住你,请上马吧。”
刘琦又是一楞,随即叹了口气,只得被人提上了战马,看看周围,全部都是杀气腾腾的军卒,想跑也跑不了,虽然觉得苟且偷生有些羞耻,可是没有死,总是好的。
刘尚却是没有功夫来给刘琦谈心,虽然捉住了蔡瑁等人,荆州兵群龙无首,可是难保这些人不会纠集起来反扑,还是速速回城为妙。
大军又是一路冲杀,朝着衡阳赶去。好在荆州兵听到主将被抓,已经开始崩溃,没有人能够把他们组织起来,刘尚厮杀了一夜,也不可能一一招降这些溃兵,只能带着人冲破了十几波零散的兵马,终于赶到了衡阳城下。
一看到衡阳的城墙,刘尚不禁吓了一跳,上面斑驳的血迹还有破破烂烂的城头无一不在说明纪灵坚守的困难。也说明而来蔡瑁进攻的疯狂。
如不是如此,令的荆州兵的战斗力在攻城的时候消耗的太多,恐怕他今夜也不会这么成功吧?
想到这里,刘尚大步走向纪灵,给了他一个重重的熊抱,“纪将军,辛苦你了!”
纪灵身子一僵,心中忽然涌过一股暖流,嘴角一扯,笑道:“幸不辱命!若非这些健儿们,我也不可能守到今天。”;
刘尚笑了笑,看着军卒那疲惫的眼神,心中也是掠过一股暖流,朗声道:“传我军令,这个月,三倍饷银!每人记功一级!”
“谢主公赏!”众军卒闻听,喜笑颜开,一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城头上,守城的军卒也是发出一阵欢呼,不住的摇旗呐喊。
“走,我们回城!”
刘尚大手一挥,带着人踏入了衡阳城中,只是进去的时候他又是一楞,只见衡阳之中堆放着许多的的干柴,不禁抬头看向纪灵。
纪灵苦笑一声,道:“不瞒主公,你再晚几天来,我恐怕就要带着人烧城突围了。”
刘尚点点头,又拍了拍纪灵的肩膀,是他低估了刘表的反应,没想到为了一个衡阳,刘表竟然把大量的水军给抽调了过来。
水军!?
走到半路,刘尚眼睛突然一亮,虽然今日没有歼灭多少荆州的水军,可是看样子,城外的的兵马已经是全面的崩溃了,这么说,那洞庭湖的水军力量不是很单薄了呢?
…
长江之上,一艘艘楼船排成一字型阻断了通往洞庭湖水面。文聘脸色阴沉的看着对面不住接近的大军,心中有着浓浓的苦涩,
好一个甘宁,好一个靖海军,他苦心布置的疑兵之计,竟然只是短短的数日光景,就被他们识破了。
豫章之内,果然能人辈出啊!
这一瞬间,文聘的突然感觉荆州很无力,空有大量的人才,到头来,却是被一个偏远的豫章给压制住了。
“也不知道蔡瑁什么时候能够过来?”文聘的心中闪过一丝忧虑,虽然他也可以水战,可是却并不怎么擅长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那甘宁。
不过不管如何,却不能让甘宁进入洞庭湖!
“传令,一旦敌船靠近,直接放箭!”
“诺!”传令官大声的答应,开始往各处传令。霎时,楼船之上,一排排弓箭手站立,黑压压的极为的有威慑力。可是他们拉住弓弦的手,却是有些发抖。
远处的江面上,传来一阵铃铛响,当先一艘楼船极为的高大,通体都是分布着油彩,最特别的是他的风帆,那是完全用蜀锦做成的,只是那一个风帆,就是价值不菲,偏偏,它只是一个风帆,
看到这一幕,就是文聘这等有些淡薄的人,心中也不免有些发酸,太奢侈了,太浪费了,其实他的心中很想说,这样做,实在太嚣张了!
对,甘宁就是嚣张,除了那一艘楼船,其余的全部都是艨艟,或者其他的小型快船。
楼船之上,甘宁敞开着衣襟,露出一块块结实的胸肌,他的身边,张承意气风发,正在大声的请战,“将军,这一战,一定要让我上啊!”
甘宁瞥了眼张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很好。你既然叫公先,那你就去吧!”
张承大喜,功劳就在眼前,当下美滋滋的拱手告辞,就要去调集自己的本部人马。可是甘宁却拦住他了,笑道:“你去哪里?”
“调集兵马啊?”
甘宁大笑,道:“不用了,你要去,就只有这一艘楼船可用!”
“啊?”张承的脸绿了,他看了看对面,十几艘楼船横成一排,自己这边,就只有一艘楼船,这样起过去,不是送菜吗?
甘宁却是一笑,对张承道:“你别怕,过来,我给你说说。”
张承连忙凑过去,听完甘宁的讲述,眼睛不由一亮,心中合计了一番,叹道:“将军此计甚好,那文聘6战还行,说道水战,谁能与将军争雄!”
“那是!”甘宁得意洋洋。一挥手,道:“这船就交给你,办的好了,这个副将你也算是坐稳了,办不好,你自己滚回去吧!”
张承一听,脸色又是露出苦色,拍着胸脯道:“将军放心,看我的吧!”
说罢,恶狠狠的吩咐道:“开船,我们撞过去!”
“这个张承,还有些胆色!”甘宁暗暗点头,一个纵跃,跳下了楼船,正好落在一只快船之上,那船剧烈的晃动,可是甘宁却是牢牢的定在上面。
快船之上,还有数百名铃铛兵,他们每个人都是穿着水靠,看到甘宁,急忙插手行礼
甘宁也不废话,粗声道:“废话我不说了,好男儿建功立业就在此时!让那些荆州虾米瞪大眼睛看看,老子们可不只会在船上射箭!”
“吼吼吼…”铃铛兵一声大喝,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甘宁。
“儿郎们,随我来!”甘宁豪迈一笑,却是不提刀剑而是拿着一根锋利的锥子,又是拿着一个小巧的铁锤,随即扑通一声,跃入滚滚长江之中,
那些铃铛兵相互看了看,却是每人多了一根竹子,也随之跃入了长江之中。
这一切,文聘并没有太过注意,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急速过来的楼船,眼神中闪过一丝疑问,难道甘宁要单独冲阵吗?这未免也太小觑自己了!
文聘脸色一怒,正要下令大军出动,突然心中又是一动,不对,这个甘宁如此恐怕是要试探自己的虚实,不能轻易的中了计!
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文聘对这传令官使了个眼色,那传令官也乖觉,急忙跑到船首,传递文聘的命令。
“嗡…”一片箭雨迫不及待的射了出去,目标,赫然就是那甘宁的坐舰。张承微微有些惊,这样大规模的水战,他也是第一次,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不过既然将军下令了,又事关他的前程,张承也不得不赌上一把!
拼了!甘将军应该不会骗我!’
拿定了主意,张承一声大喝,急忙指挥众人把楼船打横,就那么静静的立在江面上,不闪不避的承受着箭雨的攻击。
文聘很奇怪,看向身边的副将道:“甘宁此举却是何意?”
那副将乃是蔡瑁的心腹,也是常年在水中生活,听到文聘发问,不禁笑道:“这水战之法,无外乎弓箭而已,这甘宁所为,恐怕是想消耗我们的弓箭,然后再发起进攻吧!”
文聘点点头,笑着道,“既然托大,就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传我令,继续放箭!”
箭雨绵延不断,很快的,张承就感觉、战船开始了摇晃,他急忙令人把楼船掉过头去,开始用另一面抵挡箭雨。
文聘看了一愣,突然被气乐了,这个法子倒是不错,若是射下去,恐怕倒是白白的给别人送箭去。他正要下令,令人停止射击。
就在此时,不知道是不是风浪太大,文聘感觉脚下有些不稳,整个楼船都是颠簸了起来,不禁抬头看向江面,风平浪静的,没什么问题啊。
就在此时,楼船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但见最左边的一艘,不知道为何,那尾部却在缓慢的下沉,高高的楼船,一瞬间就是直立而起,站在上面的军卒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变化,都是惊叫着在船上乱滚动。
“怎么回事!”文聘大惊,正要跑到船头观看动静,突然之间,他的楼船也是一阵倾斜,虽然没有下沉,可是也开始了歪斜。
一个小卒惊叫着冲了过来,大声的哭喊道:“将军,不好了,不好了,船漏了啊!”
“不好,水里有人!”
文聘也算是老于行伍了,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怪不得那楼船停在那里挨打,原来却是掩护了这些人偷袭他的战船,也是,天空箭雨纷纷,就是文聘有心,又如何在茫茫长江之中发现有人潜水呢,这也是荆州很少使用水军,文聘虽然能水战,可是这经验并不是很丰富,哪里像甘宁那样,本就是水里讨生活的人。
一猜到原因,文聘的心中顿时有些慌乱,急忙叫道:“水性好的都下去,把那些人给我赶走!”说罢,文聘匆忙的逃出楼船,寻了后面的艨艟止步。
对面的张承一看敌军大乱,心中不禁佩服万分,急忙令人举起令旗。在他后面,早有无数的艨艟飞速的冲了上去,艨艟后面,又是出现了十余艘楼船,当先一员大将,面容冷毅,。一手挽盾,一手提刀,看到文聘水军混乱,脸上不由露出喜色,哈哈大笑道:“兴霸好手段,传我令,全军冲锋!”
“轰轰轰…”长江之上,霎时战鼓齐鸣,靖海军的士卒嗷嗷的叫着,狠狠的冲了上去。再看文聘,因为楼船漏水,所有人都是忙着从楼船撤离,反倒无法用箭雨压制,眼睁睁的看着靖海军冲到了自己面前。
文聘气炸了肺,大骂了一声卑鄙小人,带着强弓亲自上前。
忽然一个声音哈哈大笑。“对面的不是仲业么?你不去6战,怎么到了水里?”
文聘急忙抬眼,却是觉得眼熟,再三想来,却是那苏飞的模样,心中更是愤怒,扬声大骂道:“背主小人,你躲在夏口苟活,却有何面目与我对阵!”
苏飞冷笑,摸着下巴的胡须道:“文聘,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若是6上,我自然惧你,如今你在水路,却是自寻死路!”
说罢,仗着楼船高大,苏飞命人乱射射下。文聘冲了几个回合,却又是被射了回去心中着实有些憋闷。索性舍弃了苏飞,与另一艘艨艟撞在一起,文聘大喝一声,跳了过去,手中长刀横扫,一连斩杀十几人。
正在得意时,张承却是赶来,看到文聘,眼睛瞬间就亮了,提着大刀也冲上去,就与文聘杀做一团。
苏飞看见,也赶过来,三个人围成一圈乱砍乱杀。文聘以一对三,略微缠斗了几个回合,往后面就走。、
他所长的在于指挥,可不是这样子好勇斗狠。
可是他刚一回身体,却是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水淋淋的人忽然跃了上来,二话不说,当头就是一刀,
当的一身巨响,文聘只感觉、虎口发麻差点握不住刀,可是再看那人却是纹丝不动,一刀过去,一刀早到。
“你不错,再接我一刀!”
当的一声,两人再次交手,文聘咬着牙挡住,冷然道:“可是甘宁?”
“正是你甘爷爷!”甘宁怒骂了一声,他早就看这文聘不顺眼了,武艺不怎么样,还是荆州第一将,这会儿遇到了,干脆翻起了旧账。
文聘哪里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甘宁,两个人交手十余合,文聘抵挡吃力,又看到苏飞张承从后面杀来,再不敢恋战,虚晃一刀,一下子跳回了自己的船上。
水手急忙挥动船桨,往后飞退。甘宁却是冷笑,大叫道:“文聘,这就是荆州第一么,未免太过无趣!”
文聘脸色涨红,却是不说话,带着人往后面就退。这个时候,他也不求能够挡住甘宁了只要能保留着这些水军就行!
看到文聘逃跑,甘宁虽然遗憾,到底还是记得正事,带着人一顿冲杀,直接冲入了洞庭湖中,苏飞则是带着人转道乌江,打算攻下这座卡在夏口的眼中钉。
第二四三章 衡阳8
更新时间:2o13-o2-o2
刘尚回到衡阳好一阵大睡,直到第二天一早才有人来通报,牛四过来了。
至于衡阳城外的荆州兵,早就已经跑了个精光,或者去长沙,或者去武陵,整个大营都是到处都是遗落的甲仗。
牛四很不高兴,见到刘尚,瞪着眼睛道:“主公好偏心。”
刘尚微微一笑,问道:“我怎么偏心了?”
牛四道:“说好了等我赶过来一起杀敌,可是我赶到了,这敌人却是没有了。”
刘尚哈哈大笑,拉着牛四坐下,道:“这一次却是意外,我也没有想到,能够把蔡瑁与刘琦一锅端了,”
想到刘琦,刘尚心中一动,问亲卫道:“他现在可好?”
亲卫急忙拱手,“主公放心,我们看的很紧,他也没有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那蔡瑁,纪将军一直吵着要杀他,好在太史将军拦下了。”
“这样啊,你去把纪灵给我叫来。”
刘尚想了想,觉得虽然他可以拦住纪灵,可是若是一个不好,也容易让他心中有个疙瘩,这个蔡瑁,还不是杀的时候啊,牛四不耐烦坐着,躬身告退了。
不多一会,纪灵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看到刘尚,当即跪下道:“主公,我请杀一个人!”
刘尚不说话,示意纪灵坐下,问道:“纪将军吃饭了吗?”
“没有!”纪灵老实的回答。
“那好,我们正好一起吃!”刘尚命人拿来两幅碗筷,亲卫走出去,不久后呈上一个食盒,;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也就是两菜一汤,都是平常的家居小菜。
刘尚知道纪灵颇有些守旧,讲究的是食不语,所以也不说话,拿起筷子,自己吃自己的。
纪灵叹了口气,、也拿起筷子,陪着刘尚用饭。这一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方才停下。
刘尚再看纪灵,笑道:“纪将军消气了吗?”
纪灵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气是消了,可是不杀蔡瑁,我心中实在不舒服。”
“呵呵,纪将军认为这蔡瑁才能如何?”
纪灵想了想,“蔡瑁此人在水中还有些本事,整个蔡家,也就只有他还算是个人物,只是,此人有些妒贤嫉能,任人唯亲,此人可用,却不可大用。”
刘尚笑了笑,看着纪灵道:“正要他妒贤嫉能,要不然,荆州全部都是精兵强将,这荆南,我们还待的住吗?”
“主公的意思是?”
刘尚沉着脸,冷声道:“自然是放他回去。只要荆州一日是蔡家掌军,这刘表就不可怕,若是蔡瑁死了,刘表换上一个更有能力的人上去,比如那李严,恐怕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原来如此,却是末将鲁莽了,还请主公恕罪!”纪灵恍然大悟,又为刚才的急躁而愧疚,要不是太史慈拦着,他可能已经杀了蔡瑁。
拍了拍纪灵的肩膀,刘尚安慰道:“你明白就好了。”
纪灵忽然又道:“听主公说起李严,末将差点忘了,探子刚才来报,发现了从武陵来的探子,恐怕那李严的兵马不日就会上来。”
刘尚想了想,却是摇头,道:“我料李严一定不会过来。其人有大才,更是谨慎非常,看到蔡瑁兵败,他肯定会退守武陵,等到刘表进一步的命令。”
纪灵心中一惊,疑惑道:“可是探子来报,那李严的兵马距离衡阳已经不远了,更是有大量的探子过来哨探。”
“怎么,李严派了很多探子过来吗?”刘尚突然起身,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明知道蔡瑁被杀退了,这人还敢过来吗?
不可能,刘尚当即否定了这个猜想,虽然李严兵多,可是大多都是强拉的壮丁,可以说,刘表在荆南大肆杀戮,就是失去了荆南的人心,那些壮丁,也不可能会真心卖命。若是蔡瑁大军还在,李严自然不会担心,可是蔡瑁的水军都被打散了,他这样过来,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是李严是庸才吗?决不!能够在鲁肃与张绣的联手打击下从容而退的,本事自然不小。
“恐怕,这个李严要撤退!”
先佯攻,再撤退,这已经是老套路了,可是挺管用,看纪灵的样子,很明显就是倾向于加强守备。
若是这个时候追赶过去,刘尚心中合计了一下。就是不能击溃李严,也可以俘虏许多青壮吧!
越想越是可能,刘尚正要起身召集众将,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太史慈魏延一起走进来,看到刘尚,急忙行礼,道:“主公,李严退兵了。”
“什么时候?”刘尚又是一惊。
“就在刚才,我们发现了他的探子,急忙派人过去察看,可是他的先锋早已经离去了,这些探子不过是遮掩耳目的幌子。”
“好一个李严,事不可为,果断撤退。”刘尚赞叹了一声,那心中追击的想法顿时抛之脑后,能够如此果断的人,岂会不防备他的追击呢。
厮杀了许久,将士都有些疲惫,刘尚下令全军休整三日。又派了人跟在李严后面,监视他的举动,一切准备妥当。他才带着人来到了一个院子之中。
这个院子守卫重重,本来是衡阳县令的宅邸,可是那倒霉的县令已经跟着张允被杀了,倒是便宜了刘尚。没住几天,刘尚一走,这里就成了看押俘虏的好地方,现在,黄浩,蔡福,蔡瑁还有刘琦都是关押在其中。
刘尚进去的时候,蔡家的三个人正大眼瞪小眼,唉声叹气不止,看到刘尚,三人齐齐变色。蔡瑁还有些镇定,淡淡的道:“刘子任,你要拿我等如何?”
刘尚咧嘴一笑,“大好的肉票在此,我自然要好好的供着。等着你家出赎金。”
蔡瑁鼻子一歪,好悬没有破口大骂,他堂堂的蔡家家主,竟然被人当作了肉票,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蔡福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要能活着,出点钱算什么,当即笑着道:“那不知道将军要多少赎金才能放过我们呢?”
摸了摸下巴,刘尚指着衡阳的仓库道:“最少二十万斛粮食!”
“二十万斛?将军不是开玩笑吧,就是把我蔡家的地都翻过来,恐怕也没有这个数目!”蔡福摇着头。
“不给粮食也可以,只要你们给我几个人,我就放了你们!”
“什么人?”蔡瑁看着刘尚,很警觉的问道。
刘尚坐在一旁的坐席上,示意他们落座。
“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知道你们听过刘巴这人吗?”
蔡瑁脸色一变,刘巴,他如何不知道,说起来,他曾经还想着拉拢此人,只是不知道刘巴怎么回事,偏偏不识趣。直到后来,他才从自己姐姐口中知道了原委,方才死了那心思。
听到刘尚提起刘巴,蔡瑁的眼睛微微的眯起,道:“你要我们偷偷的把刘巴之母送过来?”
这人倒是乖觉!
刘尚点点头,道:“没错,只要你们放老夫人出来,我就放过你们其中一人!”
“只是一个?”蔡和脸色变了,他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再怎么也轮不到放他,脸色顿时就垮了,蔡福故作镇定,只是双眼也黯淡了下来。
听到刘尚只放一个,蔡瑁的脸色顿时难看了,有心想要争一争,可是张了张口,却是发不出声音。
“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按照我说的办,要么,就死!两条路,你们选择吧!对了,我还抓住了刘琦!”
“什么?大公子也…”
不知道为何,蔡瑁心中突然有着一抹惊喜之色,刘琦也被抓了,若是能够。。。。。
刘尚可不管蔡瑁想什么,随口提了一句,话锋一转,道:“当然,我不止是要那老夫人,还有一件事,若是那件事做成了,我保证,你们三个,我一块儿放了!对了,这是答应你的账本!”
说着,刘尚丢出那破破烂烂的账簿,可是蔡福却是不管这些,慌忙扑过去,仿佛捧着珍宝一般,细细的一页页看过去。随即向蔡瑁点点头。
“怎么样,我现在的诚意足够了吧?”刘尚端正的坐着,双眼却是看着蔡瑁。这里面,也就是蔡瑁稍微有些才干。可惜,此人的门户之见太深。
蔡瑁苦笑着摇头,“你先说说,要我们办什么事吧?”
“很简单,江陵城中有一户叫黄忠的人家,我也不让你们为难,只要把那黄忠的家小给我,我就再放一个人,至于第三个人嘛,就当你们留在我这里的做客吧。好了,话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们也需要时间消化,对了,你可以走了,就当是我的保证吧!”
刘尚指着蔡瑁道。
蔡瑁有些不可置信,他指着自己道:“你是说,你放过我?”
“没错!我放过你,但是不要忘了,老夫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安全的送过来。若是敢耍花样,这两人我立刻斩杀!”
蔡瑁没有说话,而是思考了一番,若是别人,想要偷偷的把那刘巴的母亲带出襄阳几乎是不可能的,若是自己,有了姐姐的帮助,也未尝不可,而且,怎么看,蔡瑁都是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于是郑重的点头道:“没问题,刘巴之母,还有那黄忠的家小,我一定带给你!”
刘尚笑了笑,命人把蔡瑁的衣甲还给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蔡将军,一路走好。”
蔡瑁看了看刘尚,双眼极为的复杂,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道你打算把大公子如何?”
“不知道,也许,我需要请他盘桓一些时候,也许,我会让刘表拿出一些钱粮,赎回他也不一定,不知道蔡将军有什么高见?”
蔡瑁心中一抖,再也不敢跟刘尚双眼对视,只是抱了抱拳头,也看了看自己两个族人,叹息一声,出了衡阳城中。随后选定了方向,也不去长沙了,直接选了大路,往武陵行去。
城楼上,刘尚看着蔡瑁行走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冷声道:“跟着他,看看他的到底要去哪里!”
“诺!”两个精瘦的汉子站出来,恭敬的朝着刘尚一拱手,随即飞身冲城垛,一根绳索出现在他们手中,但见这两个人几个起落,就是出了城,动作之敏捷,就是刘尚见了也是不得不佩服。
这两人,都是跟踪的好手,虽然放了蔡瑁,可是他却不可能放任他,总要亲眼看到这人把事情给办成了才行。
第二四四章 长沙1
更新时间:2o13-o2-o3
襄阳城中,刘表老泪纵横。虽然不喜欢那个大儿子,可是到底是骨肉连心,这一下子就被俘虏了,也不知道会受到何种的折磨。
蒯氏兄弟陪在一边,脸色倒是淡淡的。只是这个心里却在急速的转动。蔡瑁水军大溃,更是连自身都是搭进去了。
若是他死了,那我们蒯家是不是能够更多的插手荆州的军务呢?
虽然他们家几乎垄断了荆州兵的兵甲供应,在军中也安插了李严文聘这两个能力出众之辈,可是比起蔡家的影响力,还是多有不如啊。
想到这里,蒯良对蒯越使了个眼色。
蒯越微微颔首,沉声道:“主公宽心,那刘尚也是汉室宗亲,更与主公有叔侄的关系,料他也不会拿大公子如何。倒是那甘宁冲破了我们的封锁,入了洞庭湖,我们还须尽快拿出对策来!水军虽败,尚能一战,可是却不能一日无主,如今大都督已然被擒,还请主公选择良才充任。”
刘表默然。良久才迟疑道:“你们认为,谁可以当此重任?”
“李严李正方,刚毅果决,更兼熟悉水战,或可委任!”
“李严吗?”刘表目光一闪,很认真的看着蒯越。不知道为何,蒯越这心里却是一跳。大汉八骏,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蒯氏兄弟的脑海中同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家人冲了进来,嘴里大叫道:“主人,守城校尉来报,大都督回来了,现在正往这里赶来!”
“这厮,可不是胡话么,蔡瑁已经被擒了,怎么会来这里,来人,拉下去打死了,看你还敢拿大话欺人!”
刘表正为失陷了蔡瑁闹心,一听这话,顿时怒了。
那家人没想到好端端的遭了无妄之灾,鼻涕眼泪瞬间下来,慌忙跪下道:“主人冤枉啊,真的是大都督回来了!城中许多人都是亲见!”
“真是蔡瑁回来了?”看家人那模样,绝不是说谎的,刘表心中忽然略过一丝喜色,急忙叫道:“快带进来!”
蒯氏兄弟相顾苦笑,没想到,这个蔡瑁如此命大,
蒯良目光一闪,看向刘表道:“若非蔡瑁大意,我们也不会失去了洞庭湖,虽然他回来了,到底该杀!若不如此,恐怕军心不稳!”
刘表楞了一下,满心的欢喜一下子散去,脸上也露出了极为愤怒的神色。蒯良说的对,若不是这个蔡瑁无能,何至于让甘宁入了洞庭湖,长沙那里,可是集中了自己三万的精锐!是精锐,可不是那些捉来的民夫!这下子,却不是被包围了么。
这一刻,刘表的心中真的有了杀意,攻略荆南,可是他谋划了整整一年的大事,为此,他更是把荆州最具实力的水军全部交给了蔡瑁,如今一朝战败,虽然不至于全军覆没,可是一蹶不振却是肯定的,
想到以后长江之上将会任由刘尚的水军占据,襄阳之外任由那甘宁通行,他的心中也感觉到了一股寒气。
“咳咳…”
就在刘表目光狰狞的时候,一阵轻咳响起。
在坐三人同时色变。
蒯氏兄弟是脸色发黑,刘表的眼中却是露出一丝尴尬。这正商议军国大事呢,没想到屏风后面却是有人偷听!
“呵呵,天色不早了,我等告辞!”
“两位军师走好!”刘表脸色颇有些不好,起身送客,一直把两人送出门去,方才转回了房中,
这一进去不要紧,只见一个盛装女子,长的是花容月貌,身段是楚楚可怜,此时,她正拿着绳子挂在房梁上,自己更是搬了一个小凳子站在上面。
看到刘表进来,女子心一横,手中的绳套往脖子一套,大叫道:“妾身去也!”
慌的那刘表手忙脚乱跑上去,一叠声的道:“夫人且慢,夫人有话好说!”一把抱住了,到底是个男人,刘表也股子力气,一下子就把女子抱在身上。
此女,自然就是蔡夫人,自从蔡瑁兵败,她心中就一直恍惚,时常梦见兄长血淋淋的过来寻她哭诉,今日也是巧了,蔡夫人伤心过度,正要过来哀求刘表起兵,为自家兄长报仇,却又遇到蒯氏兄弟过来,她索性躲在屏风后面,把一切经过听了个正着。
一听蔡瑁回来了,把个蔡夫人乐得是欢喜无限,刚要出去询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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