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刚进去就看到飞燕和琴子坐在沙发上,yi脸笑容的看着我,那笑容让我想到yi个词,诡异。
我皱着眉,“你们这是干什么”
琴子站起来,“工作啊,客人点了我的台,你来服务。”她的手指在飞燕,我和她自己身上不断变换。
我明白了,但是同时又觉得飞燕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的疯。
我还没发表什么意见,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然后,刚才我的表情出现在进来那个人的脸上。
她马上收起yi脸的惊讶,“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说着就要离开。
飞燕叫住她,“linda是吧没走错,就是我点的你的台。”
我又懵了。yi般情况下,客人来了是点异性的台,就是男人点小姐,女人点少爷。但是来夜色的客人总是有点特殊爱好的,于是也有男人点少爷的,这就是为什么夜色里的少爷分两种。但是,女人点小姐的情况还没出现过,至少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但是无论客人的需求是什么,我们都得尽可能满足他们。谁让我们的口号是为人民服务呢
琴子在旁边煽风点火,“对对对,linda妹妹,就是这位女士点了你。”
正说着,经理经理就进来了,他无视linda不断对他使眼色,径直走到飞燕面前,“蒋总交代过了,让我们尽量满足您的要求,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飞燕指了指linda,“她留下,你出去,然后把门带上。”
经理不但没恼还交代linda,“你好好陪客人,出了什么差错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便出去了。
linda果然是训练有素。我看着她走过去坐到飞燕旁边,琴子坐到了飞燕的另yi边,好yi副左拥右抱的场景啊。唯yi异常的是,linda的脸色跟变色龙yi样变换。
凭着我敏锐的嗅觉,我隐隐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飞燕倒是真入戏,揽着linda的腰,yi会儿摸摸她的大腿,yi会儿掐掐她的胸,还不忘和琴子讨论,“也没你说得那么挺嘛,很yi般啊”
linda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出戏我yi点儿都没看懂,只能在yi边干站着。
过了会儿,飞燕问linda,“知道吗”
linda还没说话,琴子就替她回答了,“当然知道,赵女士您不知道,linda是我们这里技术活最好的”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好话。
飞燕笑得很开心,“那就好,这样吧,别的我也不喜欢,我就喜欢看别人自扇耳光,你来个我看看吧我高兴了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对于这个情况,我很蛋疼,不,我没有那个器官,应该是乳酸。飞燕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的
linda坐在那里狠狠的瞪着琴子,琴子满脸笑容的看着她,嘴角越翘越高。
“不会也没关系啊,我可以教你”,飞燕侧过身看着linda,“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是既然决定扇了就得扇得漂亮,要漂亮就得有技巧。”
说完飞燕就抬手给了lindayi巴掌,看上去轻飘飘的,她还附加讲解,“这是轻扇,往对方下巴旁边呼,yi般对方不会很痛,却能让她很丢脸。”
linda涨红了脸,yi下子站起来。
飞燕跟着站起来,抓住她“别着急啊,这才刚开始呢。”
然后又对着刚才扇过的那边推了yi下,linda的头被推到了另yi边。
“这是推扇,精髓在于推,在耳朵和脸蛋之间,不要很用力”,飞燕对着我和琴子笑了笑,接着说,“好了,热身结束了,我们正式进入课程。”
飞燕把外套脱了,把yi叠红色的毛爷爷扔在桌子上,yi转身又给了lindayi巴掌,是真正意义的扇巴掌。
“这是普通扇,着力点在脸蛋和耳朵之间,不需要用全力,但是足以打疼她,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疼了”
紧接着又是yi巴掌,我觉得这巴掌已经不是感觉到疼那么简单了。
“这是中级扇,地方不变,但是可以用些力,力度嘛,六七成就行了,这样如果对方是yi般人大概就会捂着脸逃跑了,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脸皮厚没皮没脸的人,如果遇到这种人,就得使出杀手锏了。”
飞燕边说边撸起衣袖,转了转手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lindayi巴掌,linda的脑袋被扇到了yi边,本来整齐的头发凌乱不堪,我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儿。
我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飞燕又继续,边扇边说,“yi样是在脸蛋和耳朵之间,要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手上,然后再多扇几巴掌,只要你有种,对方就是死也不敢来招惹你了。琴子,落落,你们记住了没有”
我不得不佩服飞燕雷厉风行的作风,她动作越来越快,我甚至来不及观察linda的反应。
第十九章
琴子兴高采烈的跳起来,“记住了记住了,我来试试”
linda的半边脸又红又肿的,嘴角也被打出了血,她咬着牙yi字yi句的说,“你不要太过分客人想怎么玩儿都行,但是,你不行”
琴子笑了笑就扇了过去,“不行怎么不行大不了我不干了”
linda低着头,我依旧看不到她的表情。
琴子过来拉我,“落落,你去试试,好爽啊”
我虽然很兴奋,但还是压抑住了,“这样不太好吧”
linda抬起头,yi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夏落落,不用你他妈的假慈悲”
我撇撇嘴,狗咬吕洞宾
飞燕走过去,轻轻地摸着她红肿的半张脸,微微使劲捏着,linda的吸气声马上响起。
“今天只是yi个小小的教训,上次你打了落落,今天我们就算两清了。但是你记住,以后不要惹落落或是琴子,不然招呼你的就不只是扇巴掌这么简单了”
我突然觉得,飞燕很有黑社会大姐大的范儿。
linda出去之后,飞燕和琴子立刻倒在哈哈大笑。
琴子揽过我,“怎么样,落落,解恨不高兴不”
我坐到沙发上,点点头。
其实我早就把那yi巴掌的事儿忘的差不多了,我高兴的是,我身边能有对我这么好的人。
当然,我也不否认有报复的快感。我早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是个坏女人,有仇必报。
“竟然敢打你,玩儿不死她”
飞燕搓搓手, “哎,我的手都疼了。”
她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说真的,教你们yi招,以后打人别直接上手了,子曾经曰过:呼人不用手,用砖呼,用枕头呼,呼不死再呼,用菜刀呼,呼不死才怪。
子贡曰:yi招呼死,慈悲也”
“哈哈”
看飞燕春风得意的模样就知道她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我还记得她曾经说过,yi个男人的好与坏,不是看他花心还是专yi,自古男人都花心,而是要看有没有控制力。看来她找到了yi个自控力很好的男人。
她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歪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她专心的看着前方的路况,“飞燕,你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了吗”
她好像没听见yi样,过了很久才回答,“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所以总会有yi个人带着你去寻找,而这个人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子。这个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骗子,不同之处不过是他骗你yi阵子还是骗你yi辈子。”
“蒋阔就是那个骗你yi辈子的骗子”
飞燕勾起嘴角,“在我闭眼入土之前,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不是呢”
骗子yi辈子我正恍惚着,飞燕突然转头看我,“落落,你真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愣愣的看向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想要的yi直都是存够了钱离开这里平平淡淡的生活啊,难道不是吗
她的眼里精光yi闪即逝,“我这次见你,明显的感觉到你和以前不yi样了。”
“不yi样哪里不yi样”我还是不明白。
她笑着摇摇头不说话。
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学历史,每个历史事件都会有导火索,标志,历史意义。比如说,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当权派的第yi枪,标志着中国独立领导武装斗争和创建革命军队的开始。那么今天晚上的扇扇巴掌事件打响了暴力反抗装13派的第yi枪,标志着我们和linda之间的战争正式开始。
也许是我循规蹈矩惯了,对于这场战争,我欣然参加,竟然还带着镇压不住的兴奋
接下来我以为我们会和linda有yi场轰轰烈烈的持久战要打,没想到她却没了动静。没了往日的针锋相对,好像飞燕的话她真的听进去了。
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她不是这么容易低头的人啊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她眼里的恨,yi个人的眼睛是没法骗人的。
我还是知道了左秉南的消息。
那天晚上,我在场子里看到了尹嘉煦,还有几个有点面熟的人,应该是夜色的常客。在走廊上,他们迎面走过来,我靠边让他们先过去。
尹嘉煦问旁边的yi个人,“最近怎么没看到秉南啊”
那个人回答,“出国谈项目去了,没个yi俩月回不来”
他还说了些什么,但是走远了我没听到,我也不敢尾随他们。
我的心忽然间跳得很快,原来他出国了。
我还悄悄的加上了yi句,所以才没找我。
我知道我又想多了,我又自作多情了,但是没办法,我中毒已深,病入膏肓了。
今天看到尹嘉煦又让我想起上次和雪儿见面的情形,我好像很久没见到雪儿了,很久没和她有过联系了。
还有她那个不情之请。
当天晚上我就给雪儿打了个电话,过了很久她才接。
“落落姐。”
“雪儿,很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吗”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她的声音透着淡然,有气无力的,不太对劲。我以为她可能是已经睡了被我吵醒才这样就没往心里去。
挂电话之前,我主动提起上次她的那个要求,没想到她却说,“不用了,我现在也不想见他了,别给他惹麻烦了。相见不如不见,落落姐,谢谢你还记得。”
然后便挂了电话。
我忽然觉得挺对不起她的,虽然她说不想见方旭了,但是我总觉得她内心深处还是想见的。
相见不如不见。他们现在真的是相见不如不见。
那我和那位爷呢我们是什么相见不如怀念
我以为我会很久之后才会再看到他,没想到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我就遇到他了。
金碧辉煌的走廊上,老远就听到此起彼伏的恭维声。yi群人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正歪着头和身边的人说话,笑得志得意满,整张脸都流动着璀璨的光彩。
依旧是目中无人,不,是目中无我。
再见到他,我竟然有yi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来他出国谈的项目很顺利。
我攥了攥手,转身往休息室走。
yi推门就看到linda慌慌张张的往外走,yi看到我进来脸刷yi下就白了,低下头快走了几步出去了。
我纳闷,她这是怎么了我还不至于那么可怕吧,我走到化妆桌前照照镜子,挺漂亮yi小妞嘛,她干吗害怕成那个样子。
难道她在这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我撞见了
这个倒是有可能,现在这个时间是场子里比较忙的时候,休息室yi般没人,她在这里干什么杀人越货的事肯定没人知道。如果我不是大姨妈来了进来拿东西也不会过来。
我环视了yi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场子里的人yi般也不会在这里放什么贵重物品,都是些喝水的杯子啊,零食啊,化妆品啊,仅此而已。我顺手把琴子那个放在桌子上都快掉下来了保温杯往里拿了拿。
我想了yi会儿就觉得烦得慌,我最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心理战了,累死人了。我没再多想就拿了东西出去了。
等我回到包厢的时候,linda已经恢复了正常yi脸娇笑的和yi个肥的流油的男人打情骂俏。我瞄了yi眼就恶心,抛开别的不说,linda在某些方面的忍耐力还是很令我佩服的。她现在没以前那么得瑟了,我也没必要老那么夹枪带棒的打压她,她不犯我,我也没必要犯她。
这个脑满肠肥的男人走的时候并没有带linda走的意思,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停住,打着酒嗝问我出不出台。
我很委婉的拒绝了他,看他的样子不像什么有身份的人,顶多是个暴发户,应该不会难为我。
他果然没再说什么,带着linda走了。
今天是我值班,所谓的值班就是把所有的包厢检查yi遍,都收拾好了没问题就可以走了。
我检查到顶层包厢,刚推开门,就看到那位爷yi动不动的坐在昏暗的阴影里。
他指间夹着yi支烟,烟雾缭绕的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左看看右看看,除了他yi个人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我突然感觉到他的孤独。
刚产生这种想法,我的脑海里立刻就闪过他刚才那张志得意满的笑脸,我觉得自己真是有够胡思乱想的,他怎么可能寂寞呢。
我想可能他还没玩儿好,我就准备关上门出去。
场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没有具体的下班时间,如果客人不走,我们也不能走,绝对不会出现电视剧里的那句,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打烊了。
我刚转身,他就开口了,“别走。”
他的声音喑哑,可能是烟抽多了的缘故,轻飘飘的,神情动作都没变,我甚至怀疑这是我的幻觉。
我愣在那里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又开口了,“过来坐吧。”
我走过去坐下,和他隔了yi个人的距离。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抽烟,静静地喝酒。
我觉得有点尴尬,虽然我yi直想见他,但是见了才发现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于是就小心翼翼的开口,“您还需要什么吗”
他瞟了我yi眼,不咸不淡的开口,“你下班了。”
我眨眨眼,下班了我能走了太好了,我大姨妈来了本来就不舒服这下正好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发自内心的笑着对他说,“左少,您慢慢玩儿,我先走了。”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他皱着眉看我,好像我这个举动很奇怪,“你干什么”
干什么他不是嫌我碍眼让我下班吗
“您不是说,我可以下班了吗”
他听了后深吸了口气,重重的呼出来,胸脯跟着剧烈起伏。
我隐隐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然后,他竟然笑了出来,先是嘴角弯起,然后肩膀剧烈的震动,最后哈哈大笑。
这次换我像看神经病yi样的看着他,他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夏落落,你这么笨,到底是怎么在夜色混下来的”
我没想到他还记得我的名字,心里忽然有yi丝火苗燃起。
还有,我哪里笨了他不是这个意思吗
第二十章
他笑完之后,边摇头边叹气,好像我真的笨得像头猪yi样。
换做别人的话我早就动手了,但是对象是他,我连嘴都不敢动。
在这之后他好像高兴了很多,竟然兴致勃勃的问我,“想听我唱歌吗”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这是赚了多少钱啊,高兴成这样。
他来过夜色很多次,但是我从没见他唱过歌。上次他和傅晓涵来的时候,傅晓涵软磨硬泡的要他唱首歌,他理都没理她,最后被傅晓涵说烦了才说了yi句,“我不会唱歌。”
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很诡异。
看我不回答他挑眉,“不想听”
我摇摇头,“想听。”
傅晓涵死乞白赖求都求不到的事情,竟然主动落在我头上,我为什么不听
他唱了yi首老歌,吻别。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音色也很纯净,非常有质感,我个人觉得很有技术含量。
唱到高氵朝处他会微微闭上眼睛,我能感觉到他的声音是带了感情的。
唱完之后他又沉默了,半晌之后,喃喃低语,“如果当初,我现在可能已经”
对于他这种少将体式的yi句话,我表示yi点也听不懂。
又坐了会儿,他站起来,“走吧。”
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那个什么,我今天不太方便。”
他听后yi愣,然后从头到尾的打量了我yi遍,我被他的目光盯得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哦,走吧。”半晌后他淡淡的开口。
我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是不是我说的太隐晦他没明白我的意思啊
我想了想又开口,“左少,您知道的,女人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的,我今天不方便,您看”
我想说的是让他去找别的小姐,但是他没等我说完就抓起我的手臂把我扯走了,yi直塞进车里才放手。
我说过的,这个男人最没耐心了。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小脸皱成yi团。他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专门喜欢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不会这么变态吧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瞪了我yi眼。
我立刻老老实实的作鹌鹑状。
他带我去了上次那个小区,进门的时候看到门口放着yi个行李箱,看样子他应该是今天才回来的。
那天确实什么都没发生。
好吧,我承认,我思想又龌龊了。
自打进门后他就没招呼我,径自忙活自己的。对于这种相处模式,我也习惯了。
大概过了yi刻钟,他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了,然后就招呼我yi起玩儿七巧板。
有yi个图形他捯饬了半天也没弄出来,我心里着急,yi把推开他的手,“不是这样的,我来。”
他本能地反抗,yi使劲,他的右手把我的左手压在了桌面上。
我忽然不动了。这是他第yi次握我的手,虽然只是意外。
他的手很大,能把我的手整个包住,很温暖,手心很软。
我抬头看他,他好像丝毫不在意,低头看着七巧板,yi脸适然,还拿拇指轻轻摩挲我的手心。
我把手慢慢移开,“还是你来吧。”
他yi手推乱七巧板,淡淡的开口,“不玩儿了,累了。”
说完就半躺在沙发上看我收拾,yi副大爷样。
“夏落落,咱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我问你yi个问题,你也可以问我yi个问题。”
我皱眉,这孩子脑袋被驴踢了吧,这算哪门子游戏啊
再说了,这个游戏也不公平啊,我的你随便问,我还必须得回答,你的我哪敢窥视啊。
明明是,还非得摆出民主的姿态,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不就得了。
但是人家大爷要玩儿,我不得兴高采烈的配合吗于是我摆出yi脸期待的样子,“好啊好啊”
“那我先问,你是哪儿人啊”
我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有兴致关心我的籍贯问题了,“s市的。”
“换你问。”
我皱眉,我还真不知道该问他什么问题,问深了吧,他肯定会生气,问浅了吧,会显得我比较白痴。经过我深思熟虑我才开口,“你跟你爸姓啊”
他正拿着杯子喝水,听到这个问题被呛得直咳嗽,我很少见他这么失态。
他咳嗽完,放下杯子长臂yi伸把我揪到沙发上,按住我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我,“夏落落,你究竟在想什么啊我不给我爸姓难道跟你姓啊”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姿势有点暧昧,轻咳了yi声,“那我换个问题,换个问题,嗯”
“谁允许你换了就这个问题,我回答你,我跟我爸姓。现在换我问,你有没有兄弟姐妹啊”
我摇摇头,“没有。”
他用眼神示意我轮到我提问了。
我瞄了眼门口的旅行箱,明知故问,“你出远门了啊”
他显然对我这个问题很满意,“嗯,出国谈了个项目,今天刚回来。”
我顺口就问了,“顺利吗”
“还行,比预期的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
“那就好啊,今天和你yi起去夜色的人好像都挺为你高兴的。”
他冷哼了yi声,yi脸的不屑,“你看到的是他们表面上都捧着我,供着我,其实他们哪是捧我供我啊们还不是冲着我老爹,我爷爷,我外公,他们哪yi个不比我年纪大资历老经验多啊,这些人,两面三刀,表面yi套背后yi套,当着我的面是有说有笑,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骂我,等着看我栽跟头呢。”
他倒是真明白。
“那你为什么对他们”
“我为什么还接他们的茬是吧傻丫头,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他们利用我讨好我身后的权势,我也利用他们利用自己的身份成就自己的事业,大家各取所需,逢场作戏,何乐而不为呢”
利用与被利用,逢场作戏,何乐而不为。
我只觉得心凉,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我们之间应该是纯粹的金钱交易关系吧。
“成大事者,必须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他看我半天不说话,“你该明白,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心计是不可或缺的,你不害人还能保证别人不害你”
后来的事情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我不害人但是没法保证别人不害我,心计这个东西也是保护自己的yi种技能。
其实左秉南和我好好说话的时候并不多,无论是我和他说话还是他和我说话,他总是不耐烦的表情,但是,事实证明,他说的每yi句话都是对的,字字珠玑,只恨我当时没当回事儿。
那天晚上他兴致特别高,我们聊到很晚,那也是我认识他以来第yi次听到他说那么多话。
他跟我说了很多,时尚圈里的明星模特导演制作人,像什么哪个女明星yi路睡到玉女派掌门人啊,哪个男明星的床伴范围特别广啊,哪个女明星靠着和哪个富二代官三代炒作上位啊,哪个制片人喜欢潜男明星啊,哪个女明星其实不是拉拉是喜欢男人的,听得我目瞪口呆,比报纸上网上的娱乐头条精彩多了,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可以靠写这些内幕赚钱。
他还说了他们圈子里的,富二代,那些涉及到政治斗争盘根错节的派系,那些复杂混乱的男女关系以及糜烂荒滛的生活。
后来我们两个都累了就躺到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他没碰我,原来他早就明白我所谓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了。
我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睡意降临的时候我还提醒自己睡觉的时候老实点,不要弄到床单上。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就是飞燕的生日,我和琴子特意请假准备给她yi个惊喜,往年的每yi次都是这样,当我们兴高采烈的给飞燕打电话的时候,飞燕万分抱歉的委婉表示蒋阔约了她给她庆祝,她邀请我和琴子yi起去。我们俩再没眼力劲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充当电灯泡。
被放了鸽子的两个人看着满桌子的菜意兴阑珊,对视几秒后异口同声的大喊,“老板,来打啤酒”
等我和琴子走出饭馆的时候,我已经摇摇晃晃的了,琴子更是昏昏欲睡的。yi抬头却看到了yi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蒋阔把刚点上的烟扔到地上,踩灭走过来,笑着对我们说,“飞燕不放心你们,让我过来送你们回去。”
我和琴子听说是飞燕让他来的便上了车。
他发动车子问我们俩住在哪里,然后思考了yi下对我说,“这儿离你家近,就先送你吧。”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我下车的时候踹了yi脚琴子,“哎,我走了啊。”琴子睁着迷蒙的双眼,反应迟钝的点点头。
我又跟蒋阔说,“麻烦你了啊。”
蒋阔笑了笑没说话,然后开车走了。
如果我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我就算死也不会让蒋阔这个混蛋送琴子的。
第二十yi章
我回到家yi头扎到床上就睡着了。感觉刚躺下没多久就被手机铃声吵醒,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yi看时间,才七点多。
刚接起来,飞燕带着火药味的声音就直冲耳朵,“琴子呢”
“琴子她没和我在yi起啊,你找她就打她手机嘛这才几点啊”
她丝毫不理会我的抱怨,“你们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分开的”
我隐约觉得不对劲,“你让蒋阔来找我们的时候,他就送我们回去了啊,怎么了”
那边忽然安静了下来,我有不好的预感。
过了yi分钟,飞燕再次开口,“马上到你楼下来。”
“飞燕”
“马上别废话”
我被镇住屁滚尿流的下了楼,头疼欲裂,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刚到没多久,就看到飞燕的车冲了过来,在我身边急刹车停住。
“上车。”她的脸被墨镜遮住大半,看不清表情,不过,语气冷冰冰的。
我乖乖的上车,还没关上车门,她就yi脚油门冲了出去。
我偷偷看她yi眼,我没干什么得罪她的事啊,她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飞燕,我们去哪儿啊”
她利落的扔给我yi个信封,我打开yi看就傻了。
十几张照片,场面香艳刺激,女的是琴子,男的是蒋阔。
天呢这怎么可能呢琴子和蒋阔男友和闺蜜真是有够狗血有够恶俗的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飞燕明显压着火气。
我皱眉,觉得琴子不会干这种事儿,她不是喜欢我们的陆大老板吗
“飞燕,你别多想,琴子不是这种人。这些照片谁给你的,说不定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她也没安什么好心眼,你别上当啊”
飞燕又踩了yi脚油门,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我往前看着路,心惊胆战,“飞燕,你开慢点,别看我,看路啊”
“我现在只想知道,关于这件事,你之前知不知道夏落落,我要听真话。”
我把信封扔给她,看进她的眼睛里,“不知道。我也不相信琴子会干出这种事。”
飞燕转过头看着前方,淡淡的开口,“我去过琴子家了,家里没人。而且,昨天晚上我也没叫蒋阔去找你们。”
我倒抽yi口冷气。
“你没让蒋阔去找我们那他为什么”
她突然笑了,“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们现在去找他问清楚。”
她开到yi个小区里,把车停在yi栋楼前,熄火拔钥匙,动作简单利落,然后就不再动。
我看着她,“飞燕”
“别说话,等我两分钟,只要两分钟就好”
冬天马上就要来了,寒风凛冽,在耳边呜呜作响。
我安静的等着,心里五味杂陈。过了会儿她深吸yi口气,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下车”
电梯在16楼停下,飞燕不慌不忙的按着门铃,等了很久,身着白色浴袍的蒋阔才出现在门口,他yi脸轻松自在,“飞燕,你来了。”
美男出浴图yi向是我的最爱,但是我现在没心情。不过,瞧着蒋阔从容不迫的样子,我松了yi口气,这么自然,看来琴子不在这里,我弥陀佛,菩萨保佑,虚惊yi场,yi场误会。
飞燕摘下墨镜,勾了勾嘴角,眼睛瞟向屋内,“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蒋阔微笑,深邃的眼睛里闪过yi丝精光,“可能,不太方便。”
飞燕神情不变的看着他,嘴角弯的更加厉害,笑容如春风拂面,蒋阔亦然,我却有山雨欲来的感觉。
我隐约感觉到两人的小宇宙正在不断扩散,我从未见过哪个男人能把这句话说得如此轻松简单,简直是厚颜无耻。
我看着这看似平静融洽的两个人,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瞧瞧,瞧俩人这表情,这笑容,这神态,这动作,真是yi个比yi个沉着镇定,yi个比yi个能装擅演,装模作样的本事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真是般配啊
我以为yi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可以多玩儿yi会儿,看看最后谁先投降。
但是飞燕飞快的yi把推开他进去,蒋阔顺着她的力道转到门边,低头笑,yi丝阻止她的意思都没有。
我看了他yi眼,只觉得笑容诡异。
飞燕yi脚踹开卧室的门,我跟着进去,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yi幕。
琴子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yi脸迷茫,“飞燕,落落,你们怎么来了”
飞燕走到床边yi把掀起被子扔到yi边,被子下的琴子没穿衣服,身上都是青紫色的吻痕和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飞燕把头扭到yi边,紧咬下唇,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两只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侧,周围散发着戾气,让我不敢上前。
琴子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还是yi脸迷茫,直到她看到悠闲地靠在卧室门口,穿着露出大半个胸膛的浴衣的蒋阔时,眼里的迷茫才渐渐消散。
我说过,琴子很聪明。
我真的很佩服蒋阔,他怎么就丝毫没有被捉j在床的狼狈呢他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
我把被子扯过来包裹住琴子,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琴子拉住飞燕的手,“飞燕,你听我说”
飞燕使劲甩开她的手,狠狠地,yi字yi句的开口。
“韩语琴,你他妈给我玩儿过了”
我有久没听到过有人叫琴子的真名了再次听到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蒋阔yi改刚才的慵懒闲适,急匆匆的走过来,yi脸紧张,“飞燕,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难为她”
当真是高手,伤人于无形。
飞燕yi转身毫不留情的给了他yi巴掌,蒋阔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红色的手印,还有两道红色的伤痕,yi张俊朗的小脸破了相。
恐怕飞燕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甲都断了。然后她就开始冷笑。
对yi个女人最大的侮辱莫过于,她心爱的男人在她面前维护另yi个女人。
“蒋阔,你真行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我可真是惊喜啊”飞燕说这句话的时候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看得心疼,想上前去却挪不动脚。
蒋阔勾起嘴角笑得很邪气,看着飞燕不说话,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多久了你们在yi起多久了”过了yi会儿,她重新开口,她的声音轻的发飘。
琴子马上开口,“飞燕,你别误会,我和蒋阔什么都没有,我昨天晚上喝醉了,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你要相信我啊”
“什么都没有你们都这样了你还想要有什么”飞燕转过头问蒋阔,“她喝醉了不记得了,你总没喝醉吧你总记得吧”
“你觉得,孤男寡女,共处yi室,过了yi晚上的时间然后就是我和她现在的样子,还能发生什么”蒋阔不慌不忙的回答,慢条斯理的让人可恨。
“蒋阔,你大爷的”琴子拿起枕头扔向蒋阔。
“好,很好。”飞燕笑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蒋阔叫住她,“赵飞燕,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飞燕停住,没有回头,“你想说的话我可以勉强听yi听。”
“因为你不配,你这种女人不配得到幸福,我只不过玩玩儿而已,现在我玩儿够了,腻了,想换换口味,琴子就不错啊,就是这样。别忘了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装什么贞洁烈女”这句话从蒋阔好看的薄唇里吐出来,想象不到的恶毒。
飞燕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她只是停顿了yi会儿,然后大步离开了。
我追着她出去,经过蒋阔的时候,他垂着眼睛看着地面,我根本不想搭理这种男人。
我和飞燕坐在吧台上,她yi杯接yi杯的喝,我无话可说。
怎么会是这样呢,我想不明白,本来yi切都是好好的,怎么才过了yi夜就变成这样了呢
谁说过来着,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像隔着yi层什么,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可能就是飞燕现在的真实写照吧。
“飞燕,你还记不记得咱们yi起看过yi个电视剧”
有yi次我和飞燕yi起看又长又臭的电视剧,有yi场戏是男人出轨,怀孕的妻子去找第三者,又打又骂,两人纠缠的不可开交,而那个男人懦弱的不敢上前。
当时飞燕边看边叹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我身上,要么我阉了他,让他这辈子不要做男人,没这本事就睁只眼闭只眼。
飞燕忽然笑了,“你是怕我报复琴子”
“我是想告诉你,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这样。”
她点点头,“你先走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飞燕”
“走吧,放心,我没事儿,过两天我去找你。”
我走出酒吧才拿出手机,这期间,琴子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敢接,怕刺激到飞燕。
冬天的夜晚,刺骨的寒冷,yi呼吸就能看到白气,宿醉加上刚才的几杯酒让我的脑袋更加昏沉,好像有些喝醉了。冰凉的空气迎上来,我清醒了yi些。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电话,我心里很难过,飞燕和琴子的缘分怕是走到头了吧。
第二十二章
今天晚上的风很大,无孔不入的涌进衣服里,我紧了紧大衣,还是觉得冷,内心无比凄凉。
蒋阔和琴子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些照片又是谁给飞燕的
所有的疑问不断在昏昏沉沉的大脑里盘旋,越想越乱。
但是我心里清楚的是,不管过程是什么,结果总是不变的。蒋阔不是飞燕的良人啊。
那些恶毒的话他竟那样优雅从容的说出来,yi点都不含糊,我还记得当初他和飞燕相拥而笑的情景,男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yi转眼,翻脸无情。
手机屏幕上琴子的名字不断闪现,我愣愣的看着却不想接,接了不知道说什么。无论她和蒋阔到底是什么关系,昨晚发生的yi切都已经发生了,无论她和蒋阔之前有没有关系,经过昨晚,对飞燕的伤害已经造成,无论她是不是无辜的,飞燕都不可能再和她和好如初,这道裂痕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消失的,多说无益。
那我呢我又该怎么面对飞燕和琴子那些快乐的日子yi去不复返了吗
屏幕终于暗下去,就如同我的心yi样,yi片阴霾苍凉,让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的,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都是这样。
越走越冷,终于走到楼下,看到yi辆很熟悉的车,yi个很熟悉的人从车里下来,“夏小姐,左总让我来接您。”
左总左秉南我对他而言又是什么玩玩儿而已玩够了就yi脚踹开他会不会是下yi个蒋阔,而我会不会是下yi个赵飞燕那谁又是下yi个琴子他为什么yi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腻吗
我觉得心烦意乱,赌气的开口,“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夏小姐,我也不认识什么左总。”
老实巴交的司机为难的皱着眉头,看向车内。
车门打开,左秉南长腿yi伸从里面下来,他扶着车门,戏谑地开口,“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我的脸立刻热了,我是真没想到他会在车里,他是在等我吗
我立刻扯出yi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实在是笑不出来,“嘿嘿,我逗他玩儿的。”
他看我yi眼,“今天晚上怎么没上班啊”
我还没回答,就看到他皱眉,“怎么那么大的烟酒味”
我低头闻了闻,确实挺大的味,酒我倒是喝了几杯,烟味是在酒吧熏出来的。我往后退了几步,免得熏着他。
他看我躲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yi把扯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近,“你躲什么”
yi拉yi扯间我yi个趔趄扑倒了他的身上,扶了他yi下才站稳。
他身上有带着暖暖的熟悉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哭,我想靠过去,想要更多的温暖。可是我不敢。
我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就像抓着救命稻草yi样。yi低头yi滴泪垂直掉了下来,yi发不可收拾。
我感觉到他伸手摸了摸我头顶的头发,“我又没骂你,你哭什么”
我的确是想找个人哭yi哭,说yi说,但是对象绝对不会是他。
他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对我这种人这种在他眼里鸡毛蒜皮的事感兴趣呢
“好了,别哭,你看没看见,你都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干洗费从你卡上扣啊”
我猛地抬头,“凭什么从我卡上扣你这么有钱还压榨我”
他笑了笑,yi副果不其然的表情,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纸巾给我擦眼泪,“行了,别哭了,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啊,有什么事儿跟我说说吧,没准儿我能帮上你”
我摇摇头,帮不上,谁都帮不上。
他回头对yi直立在yi边的司机说,“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自己开回去。”
那个司机如获大赦般的yi溜烟跑了。
他拉着我往车的方向走,我印象中林楚好像也这么拉着我走,不同的是,林楚拉的是我的手腕,这位爷拉的是我的手。
我抬头看了yi眼,他的肩膀很宽很温暖,月光下,微微br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