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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作品:试爱情缘|作者:墨隐心|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0 17:04:44|下载:试爱情缘TXT下载
  能安抚的了自己——

  几天后,严言看着站在他家门外咬着下唇面带娇羞的小丫头,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竟然不恼怒不说反而会觉得兴奋?

  严言深深绞眉,这都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她坦胸露|乳|,还烫了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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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莹甩甩头刚烫好的栗色大卷发,媚眼抛,擦着男人的肩膀走进来∠言恍惚着关上门,半天没回过神儿,转脸就见田莹站在客厅中央,单手叉腰,小腰扭,“严老师,我是来完成作业的。”

  严言扶扶眼镜,吞下口口水,舌头有点打结,“身身体好了?”

  田莹歪头笑,天真无邪,“严老师,您是问我还流血吗?”

  严言张老脸顿时羞得通红,他掩饰着咳了咳,“我给你倒杯水。”

  田莹嘴角轻勾,微妙的狡黠。她把薄开衫脱下来搭在沙发上,跟在男人身后进了厨房,蹑脚贴上他的背,柔着声色低声嘤咛,“严言”

  手抖,热水浇上手指,男人“嘶”的声紧了紧眉。田莹大惊失色,忙绕到严言身前抓起他的手,“要不要紧?我给你吹吹。”说着,身子矮,小嘴凑上前,清浅的气流徐徐吹上他的指。

  严言低眉,正欲告诉她不必,目光却好巧不巧地落进她单薄的背心领口里,男人喉结紧,果然,欲壑难填。

  事情以严言蛮横地抽出手指转身进客厅而告终,田莹个人站在厨房里,憋笑憋到肩膀都跟着颤。她低头瞥瞥自己,他不是说小么,这么小也能成凶器?报应。

  田莹挺胸,气定神闲地溜回客厅,在脸郁色的严言面前站定,“严老师,可以开始了吗?”

  沉吟,点头,起身,进画室,严言身子矮坐到椅子上,朝不远处的画架努努嘴,“画吧。”

  田莹得令,小碎步跑上前,扭过严言的身子,又扳过他的腿,摆正他的胳膊,最后扶了扶他的脑袋,忙活通后站直身子命令道,“好了,再不许动了。”

  严言深吸口气,目光刻意忽视她胸前的两团火热,不张嘴以防泄露声音里的暗哑,只点了点头,示意她快点。

  从来就没拿过几回画笔的田莹回到画架前,开始装镊样地涂鸦。

  半小时后,枯燥无聊却又不能歪头看风景但为了避开正前方的两团火所以只好斜眼看窗外的严言觉得眼珠子疼,但碍于面子又不能大喇喇地在学生面前太放肆地转眼珠子,那样必将遭到田某人的蔑视和嘲笑。

  于是严言只好微微收回目光平视前方,再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的小腹好像热了,某处好像硬了。

  惨遭多次隔空摧残的严言忽地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暴躁异常地转身踱了几步,直到平复下欲望之后才黑着脸走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看看你画到什么程度?”

  田莹闻言,身子让手伸,“请过目。”

  下瞬,严言差点口血喷上来,他指指自己,又颤抖着指指画纸,“我就这样?”

  双手成拳握于胸,犹豫瞬,虔诚点头。

  严言恨不得暴走,大喘几口粗气之后义愤填膺,“你画的这是什么?啊?是人么?”

  田莹嘴瘪,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怒火中烧的男人,脸委屈,小声嗫嚅道,“谁说你不是人我已经尽力了”

  严言差点口气没拔上来,他点点画纸上的四不像,“这,你确定这是人?”

  小丫头默不作声,绞着手指,低头看脚尖,状似乖巧挨骂的学生,实则暗自憋着坏水儿。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往田莹画好的圈里跳的严言继续厉声责骂,“田莹,你怎么进的大我不管,但起码你现在是绘画专业的学生了,你好歹练练最起码的基本功可以吗?”

  直沉默着的田莹埋着头瓮声瓮气,“严老师,我练了,可我就是画不好我真的已经努力了而且我觉得这怎么说也能过及格线了”

  严言气得声音都跟着颤,“这水平过及格线?田莹,你当大是三岁孩子的涂鸦社?”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田莹头抬,眸光泛亮,“严老师,要不您亲自画给我看看什么叫及格线以上甚至是超级满分的作品?”

  严言正色,“我闻到了挑衅的味道。”

  田莹双手合十如拜菩萨,“严老师,我绝对没有挑衅的意思,我真的是想从您的作品中找到我绘画之路上的航标,指明灯,了望塔,启明星。”

  严言还在犹豫,田莹脚上前,小胸脯挺,声色柔媚,“严老师莫非您只是理论上的”

  激将法很管用,严言叹口气,捞起笔,“过去坐好。”

  田莹眉眼弯,凑上他的耳边,“我去准备下”说完,飘出画室带上门,靠上门板面如土灰,心脏砰砰砰像是要蹦出来——

  大房扞卫主权之成败在此举,要么成功,要么成仁。

  田莹跑进客厅扯来自己的薄外套,三下两下把身上的背心文胸还有底裤全都褪干净,套上外套后赤脚飘回画室,手覆上门把手后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怯懦退场。

  她跑去厨房灌了自己半瓶红酒,直到身子微热脑子发胀神经兴奋时,她才再次飘回画室,开门,关门,目不斜视地走到画架前,脱下外套,气呵成。

  喉结,滚了·子,紧了。呼吸,窒了∧跳,乱了。欲望,硬了又他妈硬了。

  严言转过身,压制着声音里的抖,厉声呵斥,却只是两个字,“穿上。”

  田莹撅嘴摇头,“你不是还教人体课吗,就当是在上课了。”

  严言继续看窗外,“没人愿意陪你胡闹。”说着抬腿拂袖走人。

  田莹嗤笑,“睡都睡过了,你还怕这个?”

  严言顿步,背对着她声色凛冽,“我没睡你。”

  田莹怔,该信还是不信?

  她摇头,这不是此刻的重点见着严言就要离开画室,田莹追上几步,在他背后阴阳怪气地冷笑,“严老师,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本以为你是难得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然连画个人体都不敢画。那是不是之前你每次给学生上课的时候,都会对着人家裸模起反应?严老师,你也太不专业了吧”

  此番话成功扼住严言的步子,个传道授业的老师最忌讳别人怀疑他的专业程度,彻底跳进圈里的严言只好自己拿着铁锹刨土自埋,“谁怕。”

  严言重回画架前,拿笔,定睛,奈何他再专业,也抑制不住地再次凌乱前,是雪白的肌,凝脂样的肤,妖娆的曲线,当然还有喷火的双峰和那诱人的花丛。画架后的男人险些把铅笔摔到地上,好在历经多次磨难的他已经有了些微的免疫,掩饰,还是能掩饰的住的。

  然而心里再强大也敌不过生理太饥渴,或者说但凡是个男人此情此景都会饥渴如闹灾荒的野狼,不扑上去蛮横撕碎吃干抹净已是生理极限,所谓忍,心字头上把刀,哦不,刃,自宫的利刃。

  不忍,就是精尽;忍了,就是人亡。

  常年在叶二逼身边受熏陶的严言顿时变得高尚起来,若问二者哪个更值钱,他会告诉你,生命诚可贵,精子价更高。尤其还是优质精子。

  于是新世纪好男人兼党和国家的好战士严言同志继承了邱前辈的伟大忍功,浴在欲火里却依旧坚若磐石,纹丝不动,执着画笔的手抖都不带抖下,内心默念瞎编来的大悲咒。

  脱得丝不挂的田莹傻了眼,没反应?仔仔细细看了她这么多眼的他竟然没反应?不可置信地低头瞄了瞄自己,田莹绞眉,自己好歹也是个标致身材的女人,他他就这么淡定?丝毫不起邪念?

  分外受挫的田莹垮下脸,会不会是自己的姿势太老土了,见多了光溜溜美女的他定是口味变刁,点也水涨船高。于是田莹咬牙,豁出去了,她顶了顶垮,纤腰扭,身子曲成型,最后还不忘送肩,挺胸,手隔空划过双峰,搔首弄姿。

  神龟同志对此视若无睹,暗自调大大悲咒音量,响彻心房。

  彻底被当做透明人的田莹乱了阵脚,盯着男人正常到不能再正常好似面前站的是颗大白菜的淡定到欠抽的表情,田莹心下暗恨,闷马蚤是种病,得治,性冷淡更是种病,轻则抑郁,重则身亡。

  打定了主意准备救死扶伤的田莹赤脚绕到画架后,挨着严言的身子,“严老师,我来看看您笔下的我。”

  两个人的身子只隔着层薄薄的衣料,严言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胳膊,转过身轻咳声,故作轻松,“线条部分差不多就这样了。”

  田莹眸子亮,上前步,两手自男人腋下探过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团火热柔软地压在他的背,刺激着他的每根神经。

  田莹把头也贴上严言的背,“严老师,我以后做你专属的模特好不好?”

  严言觉得,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不彻底抽光他所有的理智,她绝不松开魔爪谙此理的严言努力忘却背后两团火球的袭击,冷冷道,“田莹,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田莹体内残存的那唯的撮火苗终被无情熄灭,田莹缓缓松开手,恍悟惊讶之余又有点不甘地问出口,“严言你实话实说其实你是吧?!”

  见严言没有反驳,田莹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她急忙蹿到男人身前揽住他的胳膊,偶像剧经典桥段再次上演,眸露深情做痴情琼瑶女,“严言,如果你真是,没关系,我会对你不离不弃,直到把你掰直的那天。”

  严言深吸口气,缓缓回身,“要我亲自证明我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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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言深吸口气,缓缓回身,“要我亲自证明我到底是不是?”

  田莹听出这话里的威胁之意,怔怔地嗫嚅,“好好啊,你证证明。”

  严言逼近步,长臂绕到她的背后虚揽着她,双眸子紧紧盯着她的眼,“你不怕?”

  田莹嘴硬,愣愣点头,“我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声音减弱,最后几乎听不到分毫。

  男人勾唇笑,忽地手臂紧将她揽进自己的怀,几乎是同时间,温润的唇贴上她的〗片柔软甫碰触,便是辗转缠绵,攻城略地。

  田莹瞪大了眼,想要拒绝,却也只是欲拒还迎。她被他吻着倒退,惊慌和窒息中,步履凌乱,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墙,才勉强却步。

  他的手紧揽着她纤细的腰,他的欲望燃烧着她背后的冰凉,他的舌放肆地探进她的嘴,翻江倒海,汹涌澎湃。

  女人被夹在冰冷与火热之间,进退维谷,口腔里的空气似乎早被男人吸光,她只好仰了脖,拼命张大了口,觊觎着哪怕仅能维持秒钟的氧气,却也只是奢望。

  严言似是头素食了太久的大型肉食野兽,体内的欲望旦被点燃,便以燎原之势,漫山遍野势不可挡。

  他将揽着她腰肢的胳膊紧,另手拖上她的臀,怀中女人顺势踮起脚。缩短了的高度差让两个人的身形结构更加完整地契合,他拥着她,吻着她,疯狂地掠走她赖以生存的所有氧气,逼着她窒息,迫着她发出声声闷哼,直至癫狂。

  男人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他用他温热而略带滚烫的掌重重摩挲着她的背,紧致的肌理光滑如玉,他体会着她的身子在他的手中慢慢升温,渐次发烫。

  女人被吻得七荤八素之时,他终于松开对她的霸道攻陷,离开她的唇,津液牵扯出的纤细银丝似在闪着滛靡的微光,男人的眸色愈发晦暗,他头低,转而吮上她细嫩的颈。

  嘴巴终于空出来了的田莹挣扎着想要哭喊,话到嘴边却是声接声的暧昧呻吟,听在男人耳里,分外妖娆。

  他的唇从她的颈路吮吸啃咬,路过萧索的蝴蝶骨,最后汪在饱胀的双峰。如饥似渴,如狼似虎。

  他的唇碰触上她的粉嫩之时,田莹狠狠地咬紧下唇,小手推了推男人的肩,却是徒劳。电流过后的酥麻让她浑身都跟着颤抖,随之而来的难耐与燥热,更让她难以承受。

  田莹终是破碎出直隐忍着的求饶,带着哭腔轻声嘤咛,“不要我我后悔了不要了”

  为时已晚。

  他不满足地探出舌抵上她的粉嫩,吮吸,舔咬。含在嘴里,放浪的舌肆意地拨弄,另手也迅速袭上来,她的饱胀,被他满满地掌握。

  欲望远比所谓的羞辱感要诱惑得多,前秒还在因为男人的侵犯挑弄而愤怒难当的她,下秒,早已被浑身的躁动勾住了魂魄,冥冥中她听到身体里的某处在狂放地叫嚣着,我要,我要。

  唇和手的舔舐与揉捏中,田莹只觉得自己浑身早已瘫软,双腿越来越撑不住地,靠着墙壁的身子点点下滑,好似无依无靠的藤蔓,失去了依附,只能迅速萎靡。

  男人见状,抓住她的两手环上自己的脖子,低吟声“抓紧”后身子矮,捞起她的双腿环上自己腰,步出画室,径直来到卧室,两个人拥在起倒进软绵的床。

  此刻的田莹脑子片空白,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乎又不知道,她怔怔地看着男人分腿跪在自己两侧,干净纤长的手指交叉捏上衣角,兜头掀,下瞬,精壮的胸膛览无遗。

  田莹迷门账折,个正常男人再正常不过的脱衣服的动作而已,却意味着什么,预示着什么不等她彻底明白过来现状,他的身子再次蛮横地压下来,身下的女人顿时呼吸窒。

  崩了,崩断了,所有的理智的感性的直觉的错觉的对的错的该的不该的弦全部崩断,眼里,脑海里,全都是他的诱惑,他的滚烫。

  她认命般轻轻闭上了眼,在他的身下悄然绽放。

  男人的唇舌如毒蛇的信子,所过之处无不留下斑斑点点的红润,他深知,隔天,莹白之上将会是遍地的淤紫。然而早已忘却理智为何物的男人继续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顺着那诱人的肌理,吮吸着,舔弄着,将津液留在她的每寸肌肤之上,如同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她,是他的。

  男人头回如此清晰地体会到骨子里那股拼命嘶吼着的占有欲,更是头回如此迫切地想要占有个女人,不仅仅是身体,更有她的心,她的切。

  猩红遍布的身子如媚人的蛇妖,她因为浑身的躁动而扭动着,情难自已地呻吟着,却不知,她的痛苦,同样造就了他的痛苦——男人饱胀着欲望的火热早已蓄势待发。

  严言身子朝下移了移,因为常年作画而略带剥茧的手握上她的脚踝,细细摩挲后,蜿蜒曲折着路上行,蜻蜓点水般顺着纤细笔直的腿游走到尽头,大掌朝里握,他的温润,抚上了她的大腿内侧。

  田莹浑身的敏感似乎都被他挑逗了个遍,她直咬着牙低声嘤咛,残存的零星理智让她不敢太过放荡地叫出来,然而这次,她内心的防线终被冲破,所谓的理智,所谓的坚守,所谓的矜持,烟消云散。

  她终于难耐却又舒爽地吟出来,声声的娇喘不仅仅灌进男人的耳,更不断清晰而又尖锐地提醒着她自己,下瞬,将会发生什么。

  男人的掌渐渐由她的大腿朝中心靠拢,覆上花丛之时,田莹身子瞬时发抖。她绞眉,最娇嫩最敏感的那处,正掌握在他的手里。

  田莹突然没来由地恐惧,方才的恣意与不断潮涌着的欲望似乎正在跟内心的怯弱抗衡着体太想要,内心却扔在垂死挣扎,不断地提醒着她,不要,不要。

  她朝上拱了拱自己的身子,有那么点想逃离他的桎梏,男人却手钳住她的腰,用力捞,另手继续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入口,温柔,缠绵。

  她的又声吟哦清晰分明地提醒着他,似乎是时候了,然而他却仍是单纯地用掌触摸,迟迟不肯伸进哪怕根指。

  他怕。

  并不是怕承担责任,而是怕伤害她,怕看到她的泪。因为他感受到了她轻微的挣扎。

  被抚弄的神智有点模糊的田莹两手紧紧绞着床单,身子时不时地变僵,眼睛紧闭,泛着春色的脸颊却板的紧,像是条砧板上早已被剥光鳞片等待刀俎的鱼。

  男人看着身下莹白而又妖媚的胴体,喉头紧,呼吸再次变急促。欲望之巅,他只有抽手出来,膝盖顶入,强势分开她的腿。

  田莹似乎已经猜到他下步将要做什么,忙慌乱地想要并略己的腿,奈何红了眼的男人根本不再理会她的反悔与胆怯,两手覆上她的两腿用力扳着,头低,长舌探进入口,兴风作浪。

  田莹倒吸口冷气,身体突然被填入异物的感觉太恐怖,又太奇妙。

  他的温润贴着她的内壁搜刮,她的汁液顺着边沿悄然流淌,柔软和柔软的碰触,似是场鱼与水的缠绵,她敞开的洞岤接纳着他的翻搅,激起千层浪。

  未经人事的田莹被这从未有过的舒畅箍住了思维,她在他营造的快感中眩晕,颤抖,沉沦直到男人毫无征兆地离开她的娇嫩,攀上身子,用唇堵住她的嘴。

  她惊恐地睁开直半眯着的眼,情欲退散,迷蒙的眼里渐次写进慌乱与不可思议。男人暗哑着嗓子轻笑,“味道怎么样?”

  田莹干呕几下,眸露愤恨,挣扎了半天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男人的大手重新贴上她的身子,在她光滑的肌肤之上煽风点火,鬼魅的声色也不忘点醒她的最后丝沉迷,“这么快就怕了?”

  他的身子撑在她的上方,壁垒分明的胸膛不可世地对着她赤裸的娇躯,身下却是包裹完好的长裤,用完美的武装来嘲笑着她□着的羞耻。

  男人早已变得清明的眸子骄傲地俯瞰着她的怯弱,她的迟疑,她的卑微。田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最后紧紧咬住下唇,颤着声色,“我才不怕奉陪到底”

  严言知道,这就是田莹,不管多么势单力薄,她都要披上自己厚重的壳,用坚强来粉碎他人的打压,嘴硬,身子硬,心却最软。

  男人突然觉得对付这种非要把自己装进盔甲里的女人也许用实际行动会更有效,于是他再次向她确定,“你真的准备好了?”

  田莹明显抖了抖,但嘴硬的她依旧不屈不挠,翻来覆去却总是这句,“我我不怕。”

  严言了然点头,覆上身子吻了吻她的眼睑,下瞬,褪下长裤,火热对准她的入口,轻微磨蹭。他像个即将在实验台上杀死小白鼠的猥琐医生,用最虔诚的心去祷告,愿神明谅解,他也有苦衷。

  又像是在动刀之前对小白鼠说的送终赠言般,严言沙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呵气,“我要进来了”

  “啊——”

  53

  “啊——”

  尖叫,除了尖叫还是尖叫。

  田莹突然疯魔了般用手护住自己的下体,拼了命地摇着头,哭腔尽显,只差掉眼泪,“不要不要”

  男人好整以暇,似乎料到了她会有此举,施施然撑起身子,目光灼灼地明知故问,“怎么了?”

  田莹账折,瑟瑟地缩了缩身子,迷离的眸子早已派清明,瞳光里还带着掩饰不掉的恐惧,“我我不要了就是不要不想要了”。

  严言矮了矮身子,鼻息徐徐打在她脸颊,“为什么?”

  田莹眼神慌乱,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她微动着嘴嗫嚅,“因为因为我”因为我害怕害怕你像那些玩弄女人的人样对待做爱,对待爱,甚至对待婚姻,都当做儿戏。

  “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对不对?”男人的声色骤降几度,凛冽如万年不化的冰霜,“因为你直都在演戏,对不对?对不对!”男人笃定异常,心里阵阵地抽痛。

  田莹着实愣住,时间竟忘记了呼吸,良久,她才开始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喘粗气。她说不上此刻是什么心情,被揭穿的恼羞成怒,还是被误会的委屈憋闷?

  内心五味陈杂的田莹顺着男人的话接下去,“对,我的确是在骗你,的确是在演戏,的确是假装喜欢,没错,我直都在伪装,你满意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吧?”

  “你”男人只叱出这个字,而后便把目光锁进她的眼,沉默。

  田莹抿了抿嘴,目光躲闪几轮,终是败退,蔫蔫地回到他的眸色里,怒吼过后便是同样的沉默。

  长久的沉默。

  四目静静相对,却是谁都没有再躲闪※吵不再,战争不再,他们凝视彼此,比以往任何次的目光相交都要平和,安宁。

  时间,似乎静止了,空气,也好像停止了流动,悬浮着的尘埃也放弃飘逸,切的切都像是围坐在荧幕旁的看客,静待主角粉墨登场,好戏上演。

  田莹账下眼,清明的眸色渐次变得混沌,她看见他额前的碎发在轻轻地荡,好似会撩人心弦般,无声无息地撩动了她心底某个最脆弱的地方,紧接着,便是窒息样的慌乱和空虚。

  严言的眼眸深邃,散着不可名状的光,紧紧盯着身下的人,瞬不瞬。他心痛,他愤恨,他懊恼他却只能继续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终于,他们选择了灭亡,拖着对方同灭亡,共赴万劫不复——

  像是事先约好般,静默很久之后,两个人齐齐动作,男人身子矮,女人身子抬,下瞬,两唇相接,电光石火,密不透风。

  就如久旱逢甘霖,几分钟的相离却像等待了个世纪似的漫长,积攒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可以排遣的出口,他们依靠着对方,泄着彼此的欲望,酣畅淋漓。

  他拥着她狠狠地吻,近乎野蛮地啃噬着她的唇,如同被夹杂着愤怒的狂风暴雨袭击了理智,章法,技巧,全被打散,徒留欲望最原始的姿态,赤裸而又癫狂。

  而她似乎也不再满足于被动地接受,恐惧与拒绝也早已销声匿迹,她两手紧紧揽住他的背,主动探出小舌,舔着他的唇,探入他的嘴,偷腥样,浅尝他嘴里的味道。

  太疯狂。

  男人的大手重新游走在她的身上,田莹似乎已经熟悉了这掌心的触感和纹路,非但没有排斥,反而更挺了挺身子,贴近他的怀。她贪婪地享受着他近乎粗暴的吻,小手也开始学着男人的样子,在他背后轻轻摩挲,顺着他紧致的肌理,从宽厚的背,直抚到那精瘦的腰。

  男人体会到自背后传来的酥麻快意,像是得到肯定般,更加放肆而凶猛地蹂躏着她的唇,研磨,辗转。

  田莹的唇早已微微红肿,她却丝毫不介意那野兽般的啃噬,更张大了嘴,探长了舌,同他的搅在起,吸尽他嘴里的所有味道。

  田莹惬意地吟了声出来,她的口腔之中,舌尖之畔,是他的最柔软的温润;她的掌心之下,是他的皮肤,那触感最生动,最直接也最催情。

  唇舌被放空,情欲之巅的女人头低,吻上男人突起的喉结,乱无章法地舔弄着,吮吸着,挑逗着。男人情难自已地闷哼出声,低沉而又暗哑,如野兽的嘶吼,生生压制着体内的狂热欲望。

  女人茸茸的脑袋埋在那方壁垒中,娇嫩的唇瓣啄上那坚实的胸膛,两只小手也难以自控地摩挲着男人坚实的手臂,肌肉微显,却让人有饱足的安全感。

  严言的身子些微变僵,任由着女人在他怀里次又次地作乱,他低头吻着她的发顶,手也不甘寂寞地再次袭上她的胸,大力揉捏。

  她把他赐予她的疼痛与酥麻悉数还给他,眸光所及,是小巧的粉嫩。田莹犹豫,无奈胸前被大掌的狠辣揉捏激得浑身发颤,她心横,报复似的张口含住侧粉嫩,舌尖轻舔,餍足的快意让她更用力地吮,留下清明的津液。

  男人身子不由得紧,沉沉地低喘,如扼住了咽喉的野兽,想要咆哮嘶吼,却极力克制着那股狂野的冲动。燥热太难耐,男人手抚上她的发,揉着她蓬松的发顶,将怀里的女人又朝自己滤拢,这刻,他知道,他的快乐,是她给予的。

  两个人如同两条黏着翻滚在起的鱼,紧紧地拥着,狠狠地吻着,绞着,抚着。空虚深过海,欲望大过天,夏娃的情欲早已全部被挑起,她再也禁不住诱惑,更抵不住体内波强过波的空虚与难耐,小手摸索着羞涩下移,直抵小腹,却再也迟迟不肯继续。

  似乎是在像他求助,田莹把迷蒙的目光投向上方的男人,眸露恳切与期盼∠言直在轻轻摩挲着她发顶的手缓缓松开,怔住瞬后,低眉,覆上绵长吻。

  吻不够,似乎永远都吻不够,她的手尴尬地覆在他的小腹,嘴里却再次被填入温厚的舌,她舒爽轻吟,恨不能永远都汪在这刻,他的怀,他的吻,他的味道。

  湿吻迟迟作罢,女人眼眸迷蒙地看着上方的他,小手再次贴上他的小腹,隐隐地暗示,带着轻微的颤抖。

  半晌,严言手掌下探,扼住她的腕。

  突如其来的风雨过后,切归位,冷静,理智,和思考。

  良久,男人将她的手抽出来,甩在床上,下瞬,拇指覆上她红肿的唇,力道不大不小地摩挲,声音呢哝暗哑,“田莹,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急剧升起的温度开始渐次恢复正常,田莹逼着自己迅速冷静,就算没有爱情,就算只是为做而做,也不能沦陷的如此之深,如此之彻底。

  田莹抿抿嘴唇,云淡风轻,“那你喜不喜欢我?”

  “我”男人再次的语塞。他不想欺骗她,他对她的确有感情,但他着实不知道,自己的这份感情到底是厢情愿,还是愿者上钩?

  男人无奈轻笑,或许哪种,都是让他此刻停下来的最好理由。他不是禽兽,他是人,有着正常思维和判断力的正经男人,做爱,不仅仅是做,更要有爱。

  他不确定他爱她,因为他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言直相信,彼此确定真心前的固步自封,是避免伤害对方的最好办法。

  严言轻叹口气,用近似命令的口吻,“回去把头发拉直。”

  她不是傻子,如此明显的逃避,她听得出来后刻,他还是退下来,你看,惧怕的不是她,退缩的不是她,是他,是他不喜欢他,是他没办法违心地去睡个他根本就不爱的女人。

  田莹偏过头,眸中雾气氤氲,声色近乎颤抖,“你不跟自己不喜欢的人上床对不对?很好,我也是。”

  推开他早已怔住的身子,田莹下床,赤脚走回画室捡起地上的衣物,浅浅裹好自己后去了客厅,件件衣服穿好,从容不迫。

  她摔门离开之时,他站在玄关处,看着她的背影发呆,想说句“我送你”都没有力气张开口∠言沉了沉眸色,他到底该用怎样的心境和感情面对她?

  她说,她的确是在骗他,的确是在演戏,的确是假装喜欢,她直都在伪装可她奋力回吻着他的时候,却像是用尽了全部的气力和心智,身子,背叛不了心。

  男人踱回画室,看着那幅粗线条的画稿,眯了眯眼,前所未有的挣扎。

  此后几天,日子依旧。田莹依旧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唯独严言的课节节不落,却不再坐在第排正中央。她不想输了还要被他嗤笑,就算她摔倒,也要漂亮地爬起,优雅而又坚强地朝前走。

  阶梯教室最后排,风云暗涌。课间休息,伺机多日的鸭子们重新聒噪起来,她们捏着嗓子意有所指,“呦,那么能勾引人的田大美女,怎么不坐第排了?”“是勾引严老师失败,还是喜新厌旧地又瞄上新猎物了?”“啧啧啧,爹不亲娘不爱的人就是这般下贱,不知廉耻”

  田莹依旧埋头画阴影,笔尖沙沙,稳健,匀速,力道均。她开始练习基本功,开始自学那些作为个美院本科生应有的基础知识,开始静下心,慢慢沉淀自己。

  长此以往,无人接招的众鸭子们自讨没趣,变渐渐不屑于紧盯着田莹,她的世界开始恢复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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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此以往,无人接招的众鸭子们自讨没趣,变渐渐不屑于紧盯着田莹,她的世界开始恢复清净。

  然而越清净,内心的汹涌暗潮就越明显,那天的场景,幕幕在她的脑海重现,他的唇,他的吻,他的指,他的掌,他的抚摸,他的火热,他的快要把她揉碎的热烈,他的吻遍她全身每个角落的润泽。

  他是第个,也是唯个,进入过她身体的人。尽管,只是舌。

  绯红迅速袭上脸颊,田莹拽了拽立起的衣领,浅浅挡住脸色的微变。裸色丝巾围在脖颈,遮挡着她那日的纵情,却更像是在生生提醒着她那日的屈辱,深入骨髓。

  他不跟她上床,因为,不喜欢。

  田莹的眸色渐渐黯淡,她深知,个徘徊在欲望边缘的男人,如果拒绝睡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将不仅仅是不喜欢,而是厌烦。

  台上的他依旧侃侃而谈,迷倒众生,田莹终于再也忍不住这般酷刑似的折磨,收起书本,起身,自后门离去。

  讲台上的严言不着痕迹地怔,随即恢复正色,泰然从容。谁也看不出,她的离开与他的失神背后,有着怎样的牵扯

  田莹离开教室后站在教室外撑着窗台大喘气,后来她突然疯了样拉开窗,十二月的北风呼啸着吹进来,硬生生地打在她的脸上,吹得她脸颊生疼。

  因为寒冷,因为疼痛,所以才会眼眶泛红。田莹扯嘴笑,挺胸抬头,优雅离去。

  从此,她和他不再有任何的交集,小组作业上交之时,田莹交上副自画像,她照着镜中的自己画,笔法拙劣,更抓不住特点,但似乎心存歉疚,严言没再继续为难她,给她勉强过关。

  严言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歉疚些什么,歉疚他那天没有破了她的处?

  男人深深绞眉,办公室明亮的光线里,他的身子在桌上投下深深的剪影,猜不透,摸不清♂头看看窗外的夜色,轻叹口气,年度的平安夜,似乎就要这么平淡无奇地过去。

  男人轻笑,平淡,是种最大的平安。

  同样喜庆热闹的平安夜里,田莹在寝室里发呆。个人发呆。

  老二跟在社团里刚认识的学哥兼老乡出去过平安夜,老四约了暗恋已久的建筑系帅哥出去看电影,老大想要留下来陪田莹,却被她句话打发走,“娇姐,今晚我也有约,晚点就走。”

  老大有点不信,“有约?跟谁?难道是严老师?”随即露出副早就该想到的表情,猛拍脑袋。

  田莹干笑几声,只好说谎,“嗯,对,是跟他。”

  娇姐拍拍田莹的肩,“约会愉快,记着,只要时候未到,就要坚守底线,你地明白?”

  田莹扯了扯嘴角,眼前猛地浮现不该出现的那幕,舌头都有点抖,“嗯,我明白,放心吧,娇姐,你也样约会愉快。”

  老大是被田莹推着出的门,宿舍楼下,隔壁班学委已经等了很久。田莹走到阳台,俯瞰着楼下对对情侣拥抱,侵,相携而去,心中不觉酸涩上涌。

  爱情,为何不曾降临于她?

  个人的平安夜,着实烦闷无聊。田莹开着电脑,切换了不下十部电影,不是嫌演员不好,就是嫌制作太糙,要么就是男欢女爱情节太假,总之没有部看得进去。

  最后田莹气呼呼地合上笔电,随手拎起桌上的蓝田画集爬上床翻看。幅幅画过了眼,反馈在脑海里的却是那天的每幕,如电影,帧帧剪辑着她最不想回首,却又不自觉回首的难堪。

  捏着铜版纸角的手,慢慢发抖。谁都不知道,她最喜欢的,也是唯喜欢的画家,便是蓝田。虽然她不懂画,虽然她只是个靠关系念美院的半吊子学生,但她却对蓝田的画,有着莫名的钟爱。

  这种钟爱,早在她上高中那年便开始。那时候她有次逃学,随便坐上路公交车,随便挑了个站点下车,然后漫无目的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家画廊前,犹豫瞬后,懵懂步入。

  那步,让她走进了蓝田营造的梦幻世界里,也让她从此迷恋上这个才情洋溢的画家,她虽不知如何鉴赏,却莫名的喜欢。

  就像喜欢个人,说不出理由,便是真喜欢。

  至于画展那天她会口不择言地说出“珍爱处女膜,远离夜情”,着实是她不得已而为之,为了抨击贾三儿,为了让田大壮不得安生,为了满足她那卑微的存在感,她玷污亵渎了她直很喜欢的画家。

  田莹吸吸鼻子,合上画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报应果然来了,她言语猥亵了他的画,所以他要回过头来侮辱她

  田莹苦笑,到底该不该继续喜欢他?她直以为自己可以划清界限,她虽讨厌他的人,但可以喜欢他的画。但是事到如今,她有点分不清楚,他的人和他的画,究竟哪个才是她心里的挚爱。

  画如其人,人如其画,田莹颓败地倒进床里,他不喜欢她,所以她不可以喜欢他,所以她也同样不可以喜欢他的画对,她不喜欢,不爱。

  田莹翻了个身,拿起枕边手机,盯着日期栏里的数字,眼眶再次泛红。翻出手机里的唯张照片,眼角终于滴泪滚落,那时候的他们,心手相连,谁也分不开。

  田莹翻过手机,被子蒙过头。半年了,整整半年,从夏到冬,不过是六个月的光景,却好似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去遗忘,去堕落,去疗伤。

  窗外响起礼花绽放的声响,还有那些带着兴奋的尖叫,田莹又扯了扯被子,捂紧耳朵,奈何心里的声音更杂乱,让她刻都静不下来。

  孤独和寂寞侵袭着她,躺不住,睡不着。慢慢掀开被子,田莹撑坐起来,冥想瞬后,穿起衣服下床,出门,走进夜色里,跟那些寻钞孩儿样,在美好浪漫的平安夜里,或与恋人,或与朋友,抑或只身人,走在白雪皑皑霓虹灿烂的街道,空气里都弥漫着节日的香气,扑鼻,醉人。

  田莹扯嘴笑,只要跟人群在起,就不会孤单。

  她漫无目的地走,天气太冷,她躲进地铁站,鬼使神差地踏上地铁,再鬼使神差地下车,直到眼前的“戎圣”二字明晃晃地映进她的眼,她才恍悟,自己已经几个月没来这里了。

  不想再与那个人再有任何的牵挂,她转身就走,三步之后,她又退下来。她已无处可去。

  空无人的宿舍,她不想回,毫无温暖的家,她更不想回,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里能勉强容得下她,毕竟还有很多亮着灯的办公室,还有很多就算是平安夜也要加班加点拼业绩的所谓的同事们。

  田莹重整步伐,轻脚走进开放式办公区,相隔不远的格子间里,有人在专心盯着显示屏,也有人在噼噼啪啪敲着键盘,见田莹来了,均忙里偷闲地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埋首工作,争分夺秒。

  田莹轻笑,多好,有人陪着她。

  她的办公桌仍是她走之前的样子,她窝进座椅,拎起本杂志慢慢地读,要读到平安夜过去,要读到没有人再陪她,然后她再寻找新的港湾,可以让她不孤单不害怕的港湾。

  后来,格子间的小灯盏盏熄灭,最后只剩她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