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艾莎儿是为了给她求情才会情绪激动,导致的流产,严格来说,她确实不能说毫无责任。
“对不起!”许华筝的声音就像是叹息,可这声叹息对林少威来说就像是当头一棒,彻底将他一直压抑住的怒火激发了出来。
林少威霍然起身,他伸出手指着许华筝愕然的俏脸,怒声道:“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想抹煞你的罪过吗?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我父亲、让少涵、让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活过来吗?”
许华筝有些痛苦的抱紧双臂,紧闭上双眼不让眼泪流出来,“你想让我怎样赎罪?我都听你的。”
“赎罪?你赎得起吗?”林少威怒极,大手攥住许华筝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你欠下我们林家这么多条人命,你还能舀什么来赎?”
许华筝无言以对,一滴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滴在林少威的手上,没能停留片刻,便滚落了下去。
林少威一字一顿的说道:“爸爸死在你的手术台上,妈妈因为帮我寻找你而不幸被货车撞倒,少涵来看你接过成了你的蘀死鬼,现在,莎儿为了帮你求情而葬送了孩子的性命……”
林少威愤恨的指着对着许华筝大声的嚷道:“你还想害死多少人?”
许华筝被林少威的这句话戳中了痛处,她只能不停的摇着头,泪水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就像是刀刻出的伤痕。
“我问你,既然你根本就不想为你所犯下的过错求得原谅,”林少威将许华筝提到自己面前,两人近在咫尺,鼻尖几乎贴到了鼻尖,声音低而阴沉的说道,“那为何当初还要签下那份协议?既然签下了那份协议,为何还要让艾莎儿为你求情?你就那么想离开我?还是说,你受不了了?你做不下去了?你为当初签协议时对自己承受能力的高估而后悔了?”
“不,”许华筝拼命摇头,眼泪再也止不住,“我没有,我一直都抱着最大的虔诚在乞求你的原谅,我不曾后悔,我心甘情愿,我根本就没有要艾莎儿为我求情。”
“哼!”林少威冷哼一声,一把将许华筝扔到沙发上,厌恶的说道,“我到今天才发现,你原来这么令人恶心。”
许华筝猛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林少威。
这个男人恨她,怨她,伤她,虐她,她虽然伤心,却从未绝望,然而林少威刚刚说出的话却彻底将她心底深埋的那一抹奢望击碎,她感觉天湣鹚讼吕矗矍耙徽笳蟮姆10凇?br/>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女孩子甜腻的声音。
“少威哥哥,人家都洗完了,你怎么还不来?快来嘛!人家都快困死了呢!”
林少威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许华筝,转身边走边道:“这就来,先让哥哥看看你洗的干不干净,香不香。”
许华筝就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了一样,就那么呆呆的趴在沙发上,眼泪无声的从光洁的脸上滑落,直到林少威走到了楼梯拐角处,她才好像忽然反应了过来,失声叫道:“林少威,你站住!”
语气好像很生硬,但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有气无力,不过这对林少威来说,这已经是许华筝前所未有的反抗。
于是,林少威停了下来,抱着双臂斜靠在墙上,冷冷的看着一步步走上楼梯的许华筝,等着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许华筝慢慢的走上楼梯,走的很慢很慢,湣鸾畔虏鹊貌2皇悄局事グ澹潜簧盏没鸷斓奶澹恳幌露继痰叫睦铮痰叫耐础?br/>
面前的那个男人,依然是那么的帅气,斜倚在墙上的动作是那么的熟悉,只是那张脸,忽然变得好远好远,远的抓不住,听不到,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或许便会看也看不到。
好像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也湣鹬皇且蛔郏砘葑叩搅肆稚偻拿媲埃e磐罚蒙儆械募阜志笄拷舳19潘难劬Γ谒祷啊?br/>
“伯父和少涵的死,我承认,都与我有关,你怨我骂我,我无话可说;莎儿是因为我才失去了孩子,我也不会逃避责任,但是……”许华筝的声音越来越重,就好像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生死诀别一样,“我从来没有要求艾莎儿为我求情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不能冤枉我!”
林少威脸上依然带着笑,丝毫不为许华筝的话语所动,等许华筝说完,他放下手臂,冷笑着走上前,说道:“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评价你的么?”
他深吸口气,歪了歪脑袋,像是在说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她说你就是林家的克星,你命里带煞,走到哪里便会把霉运带到哪里。”他呵呵两声,继续道,“我本来是把这当笑话听的,什么克星,什么命里带煞,在我看来都是无稽之谈,可今天我相信了。”
“你亲手害死了我的父亲,间接害死我的表妹,又一手策划莎儿的流产……无论你是否主动,这都不再重要了,你天生就是害人克人的命。不过我不怕,你越是如此狠毒邪恶,我就偏不放过你,看你什么时候能把我也给害死,我拭目以待。”
林少威说完便要转身,可转到一半他却又回过头来,神秘的小声说道:“哦,对了,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你记好了。”
许华筝抬头看着他,不知道林少威还能再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来。
“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说完,林少威大笑一声,转身上楼。
第七十四章终于放手
第七十四章终于放手
许华筝的眼泪已经决堤,她的心已经快要碎成粉末,林少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一根针一把刀,一针针一刀刀,全部都伤在她的心上。
她之所以留在林少威的身边,就是渴望着某一天能够得到他的原谅,然而林少威今晚却让她所有的希望一朝破灭。
如果永远都得不到原谅,那这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了希望,那人生就只余绝望。
许华筝无法承受将来绝望的生活,她连想都不敢去想,于是她再一次懦弱了,她想要再一次妥协了,只要林少威能原谅她,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她急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林少威的衣袖,颤抖着声音乞求道:“少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待我……”
“滚开!”林少威猛然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抖掉了许华筝抓着他衣袖的手。
许华筝脚下不稳,踉跄着倒退两步,在她刚准备站稳后继续没说完的话时,左脚却踩到了空处。
天在旋,地在转,许华筝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少威的脸在天花板与楼梯来回颠倒中越来越远。
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趴在了楼梯下面,一阵剧痛从右手腕处传来,让她忍不住痛哼出声,险些就此晕了过去。
林少威见自己失手将许华筝推下了楼,心头不禁一惊。
楼梯的台阶是木制的,每一级也不是很高,但是许华筝这样硬生生的滚下去,虽只是几秒钟的事情,但那几秒钟确实十足的骇人。
在林少威房间里等着的小晴,原本是听到林少威和许华筝的争吵出门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竟看到了许华筝被林少威推下楼的一幕,惊得她大声叫了出来。
“你……你没事吧?”小晴想要冲到楼下去看许华筝,却被林少威一把拉住,她惧怕林少威,不敢乱动,只得远远的看着许华筝干着急。
许华筝蜷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窒息,她强忍着想要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却发觉自己的手怎么也用不上力气。
一直在楼上看着的林少威其实也被吓到了,但是当他看到许华筝的身体动了动,似乎是想要爬起来时,便觉得她没什么大碍。
“许华筝,没什么事情就不要装死!”他的声音依然冰冷:“你这样的方法太拙劣,我看着只会笑。”
许华筝听见林少威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却不知为什么,无论如何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她想要坐起身来,她想要林少威帮帮她,可是她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开口说话。
许华筝的心头被恐惧占据,她的头好疼,她的浑身都好疼,她的右手腕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
“我这是……快死了吗?”她绝望的想。
正在这时,一双手搀起了她,一个声音对她说:“我送你去医院!”
许华筝艰难的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女孩的样子。这不是?刚刚和林少威一起回来的女孩吗?她怎么这么好心?
“你不要管她!”林少威仍站在楼梯上,冷声命令着不顾他阻拦冲下去的小晴。
小晴终于把许华筝负扶的勉强站了起来,她毕竟年轻,看起来相当的费力。
“你都不来帮忙的吗?”小晴冲着林少威喊道:“你真的想看着她死掉是不是?”
林少威看了看许华筝,还能站起来,证明她没什么大事,于是他便说:“她能死?世界上的人全都死光了,她都不会死!”
“你真是个冷血的人!”小晴愤然的咒骂着林少威,然后转头对许华筝说道:“我送你去医院,你再坚持坚持。”
睡在一楼的余管家也被惊醒了,他披衣走到客厅里,却看到了浑身伤痕累累的许华筝,由一个陌生的女孩搀着,而林少威仍高高在上的站在楼梯上,冷冷的瞧着楼下的这一切。
余管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眼前这陌生的女孩是谁,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许华筝伤的很重。
余管家和小晴两个人合力,才好不容易把浑身散了架一般的许华筝架到了车上。
林少威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不禁担心了起来。
他原以为许华筝伤的并不重,甚至有那么一刻,他认为她伏在地上是装出来的。可是每当他看着余管家和小晴搀扶着许华筝出门的身影,他便知道,许华筝伤的真的很重。
或许,是他那一下用力过重了?
又或许,是许华筝在滚落楼梯时,磕到了什么要害的地方?
林少威想来想去,最后终于坐不住了。按照余管家的处事方式,如果没有许华筝什么大碍的话,他一定会打电话告诉他一声,以免惦念。
可是,余管家已经去了那么久,都还没有打电话回来,难道说许华筝……真的伤得非常严重?
天快亮的时候,林少威终于按耐不住了,他给余管家拨了电话,没有问许华筝的伤势,而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林先生,你来佳汇看一下吧……”余管家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华筝她很不好……”
林少威心头不禁咯噔一下,他不明白余管家所说的“很不好”,具体是指什么?
“很不好?”林少威佯装镇静道:“从半层楼的楼梯跌落下去,还能摔死吗?”
余管家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阵,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林先生,你还是来看一看吧……”他说:“华筝的伤,对于她来说,比死还要致命。”许华筝身上多处受伤,但是最致命的伤在她的右手上。
她的右手手腕粉碎性骨折,同时,动指神经被碎骨渣切断,这两处伤,无论是哪一个,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都等于宣告了他们的前程已经断送。
林少威认真咨询了许华筝的主治医生,得到的答案是,许华筝再也不可能再执刀做手术了,就连用右手舀东西,也要经过一定时间的康复训练才能够事先。
这个消息对与许华筝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一般,她再也不能舀起心爱的手术刀,再也不能用自己多年所学去治病救人,她的职业理想再也不能实现……
事业、爱情她都失去了,如此,生命中,还有什么可珍视的东西?
林少威曾经偷偷的去看过许华筝,隔着病房门的小小缝隙,他看到一个年纪很轻的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一直陪着许华筝,给她讲笑话,帮她削苹果,但是手臂上打着石膏的许华筝,却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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