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激情过剩的人们在肆意的发泄。
迪厅在整个场间离四角不远的地方堆出了四个高一米直径也一米的小型舞台,每个舞台中央都有一根蹭亮的钢管连接到天花板。
不过所有的人都不会注意这些,因为在这四个舞台上,分别站着四个美艳的女人,她们身着三点式一般的衣裙,踩着高跟,随着场间的音乐,在与那根钢管上演着一幕幕香艳至极的舞蹈。林少威所坐的角落正好就在一个舞台旁边,舞台上是一位妆画的有些浓但依然能够看出她很年轻的女孩儿,单薄却凹凸有致的身子就在他的眼前扭动着,他只需要一抬头,便能看见两条修长白嫩有力的大腿,以及大腿根部那只能被称之为内裤的短裙。
如果在以往,林少威是不会关注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搔首弄礀的女人的,但今天不知怎地,眼前的这个身材还略显青涩的女孩儿就像是身上抹了一层能够吸引他目光的魔力粉末,让他无论喝下几杯酒,都无法压下心底那拼命往外涌着的。
是人类的原罪,人的任何情绪最终都可以化成,烈酒自然是最好的媒介。
舞动着的女孩儿也发现了林少威的目光,那眼神并不淫亵,却又透着裸的。身为这种场所里谋生的女孩儿,她尽管年轻,但也早已见怪不怪。
只是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一边看着她一边不停的喝酒时的样子,让她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才十六岁,太年轻,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男人看上去好寂寞。
每晚沉浸在这种场所里的人都是寂寞或伪装寂寞的,女孩不懂这个道理,却也能察觉出林少威寂寞的有些与众不同。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个男人的穿着不凡,虽然和场间所有的人一样孤独,却特别的格格不入。
于是她不再转身,就那么面对着林少威,卖力的随着音乐舞动起腰肢,摇摆起臀部,白生生的小腹在绚烂的灯光下有些晃眼,林少威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女孩便开心的笑起来。
一曲终了,女孩儿踩着骇人的高跟走下舞台,大方的走到林少威的面前,背着手,甜甜的笑着。
“跳得好累,能不能请我喝杯酒,解下渴?”
直到此时,林少威才看清,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年轻,单薄的小身子也没了方才居高临下时的那般妖娆,不过女孩很漂亮,有一股浓妆也无法遮掩的清爽,就像……
林少威摇头企图挥去脑海中冷不丁蹦出来的影子,女孩儿误会了,立刻有些失望的嘟起嘴:“怎么?一杯酒都不愿意,真小气。”
林少威微微一笑,将自己面前的杯子往女孩的方向推了推,他只有一个人,所以也只有一只杯子。
女孩儿也不介意,再次甜笑起来,端起他的杯子一口饮尽,喝完还畅快的吐出一口气,湣鹱迫鹊牧揖普娴哪芪饪室话恪?br/>
女孩名叫小晴,不知是真名假名,不过当林少威离开迪厅时,女孩儿坐在了他车的副驾驶位置。
一路风驰电掣,女孩儿并不害怕,反而还大开车窗,欢快的叫着笑着唱着,深夜的回家途中,洒下了一路欢歌笑语。
林少威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身边的女孩子很能感染人的情绪,只是家的方向越来越近,他轻松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当时针指向三点半的时候,门铃响了,宁静的深夜里像是忽然响起了一道钟声,让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许华筝心脏都跟着漏跳了一拍。
是少威回来了,虽然他有钥匙,但好像很不喜欢自己开门。许华筝慌忙收拾起落寞的心情和表情,清丽的脸庞上绽放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走向玄关。
手指刚刚碰到门把手,门铃再次响起,昭示着外面人的不耐烦,伴随而来的还有低沉的语声和女孩子的娇笑。
许华筝的心疼了一下,但她还是平静的打开了门,脸上的笑容不变。
“少威你……你回来了。”
她愣了一下,只因为外面那个依偎在林少威怀里的女孩子太年轻,十六?还是十七?
小晴见到开门的许华筝时也跟着愣了一下,第一时间便以为那是林少威的妻子,下意识的心虚让她身子退缩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又再次抬起了下巴,顺便挺起了她那蓓蕾似的胸膛。
年轻人的无所畏惧,很多时候是为了掩饰心虚。
在见到许华筝的那一刹那,林少威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他看出了许华筝见到小晴时的异样,心中便浮起一丝快感,烦闷的心情稍解。
他没理许华筝,搂着小晴走进了房门,边走边道:“这里就是我家,哦,不用换鞋了,回头让人打扫就是。”
到底是年轻的女孩子,小晴一走进房门便被房子里的空间和摆设惊呆了,随即她欢快的轻叫一声:“哇!你家好大。”然后她又在林少威的胸膛拍了一下,娇嗔道,“还说你不是有钱人,骗的人家好惨,让人家花了大半个月的工资请你喝酒,你太坏了。”
林少威哈哈一笑,将小晴搂在怀里,大手轻抚着她短裙下的qiaotun,低下头咬着她的耳垂,不知低声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怀里就传出小晴那腻的湣鹉艹鏊话愕纳簟?br/>
“哎呀!你坏死了,坏死了……”
许华筝低下头,她再也无法保持住脸上的笑容,只能低下头机械的关上房门,转身进厨房为林少威冲泡那杯醒酒暖胃的蜂蜜茶,犹豫了一下,她又为那女孩子也冲了一杯。
出来时,林少威正搂着女孩准备上楼,许华筝叫住他。
“少威,喝杯蜂蜜茶醒醒酒吧!”
林少威转回头,眯着眼看了看许华筝托盘上的两个杯子,又转回去温柔的问小晴:“你要不要喝?”
小晴从林少威的肩膀处探出头来看了许华筝一眼,虽然口很干,但她还是摇头说道:“身上全是汗,腻死了,人家想先去冲个凉。”
“话说,我也很热,要不一起?”林少威笑道。
“讨厌,你又发坏。”
这种场景,许华筝本应该见怪不怪,可今晚她却不想再次保持沉默,因为林少威这一次做的太过了。
于是她开口道:“少威,我……我能和你谈谈吗?”林少威不想理会她,但鬼使神差的,他犹豫片刻,却是拍了拍小晴的qiaotun,让她先上楼去洗澡,自己回身走到客厅坐了下来。
许华筝跟过去,将手里的托盘放在茶几上,舀起其中一杯摆在林少威的面前。
林少威没有去看面前的杯子,只是后脑仰躺在靠背上,揉着自己的眼角,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想说什么就快点,我很累了。”
许华筝低头斟酌了一下,轻声问道:“少威,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句话便将林少威胸膛里的火翻了出来,他坐直了身子,双眼像刀子一般看着许华筝,冷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还要问我?现在躺在医院的艾莎儿还不够让你明白的吗?”
许华筝的秀眉轻轻挑起,尔后又落下,只是蹙着:“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可你……”话没说完便被林少威粗暴的打断。
“你难过?笑话,你也会难过的吗?这我倒真不知道,要不你先来跟我说说,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难过起来,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许华筝的心很痛,但她却无法申辩什么,只好先放下这件事情,转而看了看楼上,又道:“莎儿还在医院里,你……你不该在这个时候还出去花天酒地,甚至带一个女孩回家过夜。”
林少威冷哼一声,重新靠在沙发背上,一字一句的说道:“许华筝,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这不是是你有资格管的事情!”
许华筝胸口一滞,深呼吸了几下才又说道:“我不是要过问你的生活,只是少威……你不觉得那个女孩子年龄太小了吗?”
林少威愣了一下,也确实,以他的性格和习惯,以前也是不可能和像小晴一般年轻的女孩子胡天胡地的。
那为什么今晚会这样?
他抬起头,深深的看了许华筝一眼,压下脑海中浮现而出的那个一切都未发生前的倩影,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那又怎样?”
“你……”许华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其实,许华筝也不是真的纠结于小晴的年龄,她只是感觉到今晚的林少威和以前大不一样,好像承受不住失去孩子的打击,一下子就堕落了一样。
她不愿看到林少威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这些话肯定会招来林少威的方案,但还是她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于是,话题不得不重新回到那个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孩子身上。
“少威,你先冷静一下,”许华筝把声音放的更轻更柔,尽量不去挑拨林少威现在极易蓬勃的怒火,“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生这么大的气?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去改?”
“你改?”林少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毫无快意的笑容在深夜的房间里来回撞击,最后都撞到了许华筝的心上,“你怎么改?不,应该说,你也会改?”
许华筝听得目瞪口呆,自签那份协议以来,不管遇到什么,她都以极大的毅力承受了过来,对她来说,签协议之前的那个许华筝早已成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现在的她已经被迫改变的面目全非。
无论林少威怎么对她,无论她最终会变成什么样,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甘心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忽视,被一句“你也会改”给完全抹杀。
她不是非要得到什么回报,但就像往水里扔一块石头还会泛起几道涟漪一样,她无法忍受几个月来所经历的一切都变成毫无价值的虚无。
“原来在你眼中,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她凄然一笑,道,“好吧!就当我是一个恶毒的女人,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许华筝的表现并没有让林少威生出恻隐之心,反而使他越发的厌恶,因为他愈发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演戏,明明亲手造就了所有后果,却每每都要反过来扮演受害者的模样。
由此可见,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还真的无法分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好,我告诉你。”林少威嘴角带笑,不过这笑容看上去却十分凶狠,让许华筝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今天下午,我陪莎儿从医院回来,下车前她请求我……”林少威停顿了一下,呵呵冷笑一声道,“放过你。”
许华筝呆住了,她知道艾莎儿是个善良的女人,但怎么都想不到她会如此善良,竟然会去请求林少威放过自己。一瞬间,感激充盈了许华筝整个胸膛,不管那个女人得到了自己不曾得到的什么,不管自己曾对她是羡慕还是嫉妒,这一刻,她的心里只有感恩。
“这,这和孩子……”许华筝想问这和艾莎儿的流产有什么关系,但林少威再一次打断了她。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他声音低了下来,转过头看向自己面前的茶杯,眼神中满是许华筝梦中的那种怜惜:“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呢?你还没有赎清你的罪过,你是我的终身情人,有什么资格从我身边离开?”
许华筝愕然,她虽早已习惯林少威对她的态度,但是每每听到他提起“终身情人”这样的字眼时,仍难以自制的难过。
“于是她很生气,也很激动。我不该惹她生气的,她身子那么弱,怎么经得起情绪那般激烈的波动?”林少威说着,情绪也黯淡下来。许华筝沉默了,她以为自己明白了林少威怒火的原因。
是啊!艾莎儿是为了给她求情才会情绪激动,导致的流产,严格来说,她确实不能说毫无责任。
“对不起!”许华筝的声音就像是叹息,可这声叹息对林少威来说就像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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