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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爱上黑道大哥?|作者:木脑袋天空|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2 13:59:55|下载:爱上黑道大哥?TXT下载
  住她的裙摆笑得很无邪

  但无形的气势却压得她不敢说不。

  “可是当初你们不是很怕坏人吗?怎么现在却”她小心翼翼地问。

  “哎呀!那是开始嘛,任何人看到那阵仗跟门口那两门神理所当然地会害怕峻。可是几天过去了,也没出什么乱子,大家自然就安心多了。再加上那几个帅哥,大家早就不计较了。你别多问了,帮不帮,句话?”

  说话的是跟她同护士站的同事,个头小小,长得很甜,只是萸君没想到这么可爱的小护士恐吓人的样子居然也跟小太妹模样。

  连恐吓都出来了,她有说不的权利吗?

  “我帮,可是我不保证里头的人愿意配合。”她很没种地低头了。

  “没关系,只要有丝希望我们绝不放弃。”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萸君只体认到件事台湾人真的很狂热!就连生来死去的医院也可以出现大排长龙的队伍。

  这算得上是台湾奇迹吗?

  足足隔了九十分钟,萸君才重新找回她的治疗车。

  她真不敢相信那群女人居然为了那种盲目的蠢事耽搁了她个半小时的青春,把她原本计划悠哉喝下午茶的妄想无理地打散。

  不甘地收紧拳头,连带地掌心的纸条也被她揉烂,她不屑地将纸团和数位相机起扔进治疗车的抽屉,忿忿地走向切罪恶的渊薮。

  推开厚重的门,不意外里头的悄然无声。

  这几天她早就把他们的习性给得清二楚,那群聒噪的唆罗不喂饱肚子睡足午觉,是不会回医院撒野的。

  可是这又让她纳闷,当初他们不就是担心戚老大的安危才在门口站岗的吗?怎么现在会放心地让他在固定时间落单呢?

  她手脚轻巧地推车走进内室,很习惯地看到窗边那个宽厚的背影。

  自从戚砚熙可以下床后,下午的时间他总会坐在窗边,手捧本书静静地翻着。若不是她早清他的底细,恐怕还会以为坐在那里的是个优秀的白领精英呢!

  瞧瞧现在,午后的斜阳打在他脸上,光影交错地描绘出深刻的轮廓,虽称不上俊美,但那股英气勃发的王者气度看了就舒服。难怪外头那些二十三岁以上的成人大多都是他的。

  察觉到她注视的目光,砚熙微抬起头来看了她眼,以点头打过招呼后,十分配合地躺回方便萸君换药。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这样寡言,要不是换好药后他会说声谢谢,她搞不好会以为他其实是个哑巴。

  同样无声的开始,她可以像平常那样把工作完成,然后不吭声地推车走人。可是今天不样,她为了他们足足被花痴们轰炸了半个下午,不要四点公道她不爽啦!

  “你知道你很受欢迎吗?”站在床尾记录的她,劈头就切进主题。

  砚熙闻言瞄了她眼。

  “谢谢。”

  他用两个字敷衍过去,眼睛迅速转回书里的行间。

  “就这样?”萸君不能接受地丢下手中的垫板冲到床头,两手叉,发飙了。”

  “你不要以为我在跟你客气,我才没空说客套话眼病人拉近关系。我刚刚讲的都是事实,个困扰我下午的事实。”

  她说得又冲又急。

  砚熙被她怒气熏得不得不将视线放在眼前这个着火的俏护士上。

  他坐起身子有礼地问:“你希望我该有什么反应?”

  “你可以很高兴地接下去问我详情,或是很不屑地说你不稀罕别人的青睐,就是不应该这么无所谓地不当回事!”她喘了个呼吸,继续将憋满的怨气宣泄出来。“你现在只是个左手二十公分的割伤右手腕骨骨折身上多处瘀伤怀疑脑震荡住院治疗中的病人,居然还有人爱慕你,你不觉得奇怪不想知道原因吗?”

  明明是个械斗受伤的土匪头子,怎么能如此招蜂引蝶呢?

  “这很重要吗?”他问得很平静。

  “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定要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门外那群疯女人在我耳边叨念上下午?”萸君说得很愤慨。

  她情绪激昂的样子教人不想注意都难。

  砚熙定定地看着她,嘴角有丝不着痕迹的角度。

  这个护士的确很不寻常。

  “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抿嘴微微笑,了表歉意。

  这个笑容愣住了萸君,她按捺下怒火,很惊奇地回望他。

  “喂,你真的是那群男人的头头吗?”转眼间她换了个不相关的话题。

  她迅速切换的思路让砚熙慢了拍才反应过来。

  “以某些方面而言,我是。”

  他的承认让萸君安静下来,双大眼睁睁地盯着他。

  他愈看愈不像黑道头子。

  有哪个大哥说话会这么客气不带霸意的?

  他只有外表的架势称头,其它的所作所为反而像个温和的文明人。

  这种大哥太奇怪了吧?

  是因为这样的矛盾织造出他独特的味道,让那些笨女人沉迷的吗?

  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不良份子,是她误会了?

  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疼,冲动的她不习惯做太深入的思考,先解决眼前的事要紧。

  “你知道你们有多受欢迎吗?你知道你们门口站着排长长的队伍吗?”不到三分钟她再把话题拉回。

  渐渐适应她的善变,砚熙面不改色地笑着。

  “我曾听睦平提过。”

  “这么说来,不用我再浪费口水喽。”萸君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掏出抽屉的相机与纸团,将纸团摊平,她念着上头的数据:“依统计,二当家的爱慕者占六成左右,年龄分布从五岁到五十岁通杀;毛头柯睦平有成八,类属于三十岁以上的师奶杀手;而你略胜毛头男,占二成,喜欢你的大多是成熟独立的都会女子,当然,不包括我;剩下的百分之是你其他肌肉男部下的票,可以忽略。”

  读完纸条的资料后萸君等着他的回应。

  “谢谢。”

  很扫兴的,又是这句话。

  萸君强迫自己深呼吸,吞下欲爆发的脾气,甜笑着说:“我念了这么多,不是要你的感谢,而是要你了解事实。而那个事实就是这些女人都疯了!疯狂崇拜你们到了拜托我帮忙收集照片的地步!”举高手里的相机,她要他进入状况。

  “所以呢?”他却是镇定地笑着。

  萸君受不了了,重重放下东西,指着他的鼻子低吼。

  “你还不懂吗?那群人很可怕的啊!她们不是十几岁的清纯追星女孩,而是群在社会历练过的女人。她们的手段会有多直接多有杀伤力,不是你笑笑就挡得了的!你不觉得胆寒,不觉得害怕吗?”

  用力狂飘后她停下来喘气,等氧气灌注到脑部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你是在关心我吗?”

  砚熙沉稳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她马上打了个冷颤。,

  天啊!她居然这样说姐妹们的坏话,即使是实情,但也不该在当事人面前说呀!如此来他还会答应让她拍照交差呢?

  万交代不了,那群疯女人又会怎么凌迟她呢?

  砚熙边不动声色地注意她突然刷青的脸颊,边有礼地说:

  “谢谢。”

  “我不要你的感谢,我要你的照片!点头吧,答应我照几张相交差吧?”她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像众家姐妹握过她的那般用力,意图将她们的爱意传达过去,眼里发散的是她个人无比诚恳的请求。

  “这件事不单是我能决定的。”砚熙技巧地收回自己的手,脸上的沉稳没弄乱分。

  萸君讷讷地缩了回去。

  “说的也是,如果只带回你的,其他两组人马只会更火,而我就更死无全尸了。”突然她很狗腿地笑着,奢望这个大哥除了文明,还会很善良:“不过,你会帮我要到其他人的相片吧?”

  请赏给她个首肯,让她脱离花痴欲海吧!不然再来次,她肯定会淹没在她们的口水中。

  “很抱歉,我们都不喜欢拍照。”砚熙笑着拒绝,不给自己招来麻烦。

  对萸君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想到任务失败的悲惨明天,她心中的堤防终于崩溃了。

  “谁稀罕你的道歉啦,我要你负责!负——责,你懂吗?就是你必须给我个合理的交代,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她气忿地站到椅子上居高临下对他大吼,若不这样做她恐怕会气到吐血。

  “哦我听到了喔,大哥,你对人家护士小姐做了什么需要负责的事呀?”进门就听到这么劲爆的宜言,睦平贼兮兮地椰榆。

  砚熙文风不动,仅是轻轻瞥了他眼就让睦平安静下来,不敢造次,大哥的气魄不言而喻。

  转回头,气质致,他温和地对萸君说。“柳小姐,现在人都在,你有什么问题就起解决吧。”

  “啥?你说什么?”

  萸君还沉浸在他惊人的换脸技巧中,怔怔然地张嘴发呆。

  “我想大哥的意思是要你把刚才的事再说遍吧。”

  皓天鬼魅般的声音阴寒地从角落传出,吓得她马上跳下椅子,紧张地四处张望。

  若说她对他们这个集团还有什么不满的,最让她不顺眼的,就是这个帅到地狱去的二当家!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好看到阴险冰冷的家伙!偏偏鄞皓天集大成于身。有他在,她就浑身不舒服。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要干什么。”萸君不领情地瞪了皓天眼。“还不都是你那张脸害的,人家说红颜祸水,可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还不是会祸国殃民。瞧瞧外头那些为了你们耽误工作抛弃家人的姐妹们,你们不觉得该有点表示吗?”

  “她们想做什么?”睦平好奇地问。

  他很想知道那群花痴除了跟监外,还变得出哪些花样?

  “很简单,她们只要你们几张照片就满足了。”萸君说出最终目的。

  “要照片做什么?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照片莫名其妙地沾满陌生女子的口水。”睦平说得很狂妄,那样子又把萸君气得跳上椅子。

  “你在臭屁什么啊!不过是垫底的罢了,人家第名第二名都没说话,你凭什么说得如此得意?”

  “嘿嘿,我说的都是事实呀!不信你问大哥。”

  话锋转,大伙的视线集中于那个悠然阅读的男子。

  “你还有心情百万\小!说?你不是要帮我解决问题吗?事关我的存亡耶!你居然这么轻松,有没有天理啊?”萸君受不了地吼道。

  “太夸张了吧?”睦平不以为然地撇了嘴。

  “闭嘴,这里没有小喽罗说话的地方。”萸君气势惊人地吼了回去。

  “你”

  “睦平。”

  砚熙个眼神挡下睦平即将喷发的怒气。

  他客气地开口:“柳小姐,既然当事人都在场,你不妨亲自问问他们的意愿。至于我,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我也不干。我又不是艺人也不是马戏团的小丑,没事干嘛发照片给人下咒,这种蠢事我才不于咧!”睦平边瞪她边恶意地拒绝。

  “我讨厌照相。”在窗边泡茶的皓天冷冷地说。

  他们三人个接个地丢给她难堪,萸君咬着牙忍下了,不这么做她可能会气到放火烧房子。为了其他无辜的人着想,她憋得很辛苦。

  “既然你们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不过我不敢保证,要不到相片安慰芳心的姐妹们还会使出什么手段,到那时就不是我阻止得了的了。”

  她阴恻侧地恐吓。

  回去之后她定要大肆煽动花痴集团,非要闹得他们鸡飞狗跳不可。

  她低头暗自笑,面用力地替砚熙换药,面幻想他们被烦到捉狂的画面。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苍天似乎有听到她的祷告,自从砚熙出院后她就没再见过那群不良分子;到棋攸的研究室聊天时,也没有突然冒出的高中同学。

  日子过得既安静又平和。

  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帮病人换过药后,萸君推着治疗车回护理站,忙碌的脚步却在行经那扇门时停了下来。

  不见了那个爱在窗前阅读的身影不见了;那个在深夜里发呆的身影不见了;那个像座山似的好人不见了;连带的,她的某样东西也不见了

  “萸君,你怎么了?怎么停在这里呢?”另个护士也推着推车迎面而来,两人塞在路上,纳闷地问她发呆的原因。

  “没什么。”她赶紧将推车掉头让对方先过,自己跟在后头同走回护理站。

  “你刚刚站在单人房前,是不是在想之前那个大哥呀?”边走着,那个同事随口跟萸君聊了起来。

  “怎么可能?你们又不是不晓得那群人有多麻烦,他们走了我可是大大松了口气呢。”萸君忽略心底异样的感觉,嘴里而力澄清。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们走了,医院也冷清许多。他们麻烦归麻烦,倒挺赏心悦目的,没有他们补眼睛,工作起来无趣多了。”哀怨的护士小姐幽幽叹了口气,对他们怀念不比萸君少。

  萸君惊讶地望向她。“你不是属于怕他们的那派吗?”

  “我是没到他们门前站岗啦,不过对他们的感觉是又爱又恨,我想你应该也是吧,不然也不会天天站在病房前发呆了。”

  她话出口萸君又傻了。

  她有天天对着那扇门叹气吗?怎么把她说得像深闺怨妇样?“我”

  “我知道你这样是有原因的,毕竟能次看到这么多帅哥,不品味久点会对不起自己的女性细胞,不过也别把自己搞得太悲伤,病人来来去去,我们不能放太多感情,明天休假好好去放松下吧!”前辈语重心长地说,拍拍她的肩膀走了,没留给她辩解的机会。

  “什么嘛!怎么把我说得好暧昧,我怎么可能想念他们嘛?哈哈”跟着前辈的背影,萸君不平的碎碎念,最后竟笑得有点心虚,她才没有想他咧!

  绝对没有吧?

  非常不甘愿的,萸君还是听了前辈的劝,决定约祺攸起出门散心。

  只是约定的时间未到,她居然没有在家当睡猪,反而起了个大抻在街上闲晃。

  “我才不是因为心烦而睡不着觉!我只是觉得偶尔早起也不错。”她边走边自言自语努力找借口说服自己。天晓得她上次在假日吃到麦当劳早餐是几年前的事了。

  喝完最后口可乐,萸君抬头看看天空,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走了三个小时的路,身边经过的人从晨跑的老人到现在赶早场电影的年轻人。

  这个发现让她更加沮丧。

  “唉!我到底是怎么了啊?”她仰头,无语问苍天。

  这时候手机冷不防地响了。

  “喂?”她有气无力地接起。

  “萸君吗?我是棋攸。”电话那头是棋攸。

  “有事吗?”她懒懒地看了眼手表,还不到约定的时间,棋攸会打来应该是有事。

  “关于今天的约会,我恐怕不能去了。”棋攸愧疚地说。“为什么?”她问得不很在意,反正这个散心本来就可有可无。“因为皓天有事找我。”

  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萸君的神经立刻绷紧。”他找你做什么?你千万不要跟他独处,不然会出事的!”狡猾的狐狸找上了单纯的兔子,她很自然担心棋攸的安危。

  “放心啦,我跟他是高中同学,我了解他,不会有事的。”棋攸的声音含着笑意,似乎认为她的担忧是多余的。“你跟他多年没见了,怎么能肯定他不会变坏呢?现在他可是个黑道二当家耶!你不小心点定会倒霉的。”她继续苦口婆心。

  虽然他们的组织很怪异;大哥不像大哥,壮硕的手下们又心太软,但她能肯定这个二当家是绝对的阴险。

  “好啦!我会注意的,下次再请你吃饭”咔!

  不给她罗嗦的机会就断了线,但她怀疑定是鄞皓天挂她的电话,依棋攸的个性,她才不可能话没说完就收线,所以有八成是鄞皓天在跟她作对。

  “奇怪,明明是起工作的哥儿们,为什么大哥是磊落的君子,二当家却是个邪恶的魔鬼呢?”望着电话,萸君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忆及砚熙,她的大脑就开始旋转,转得她头昏花,心跳加速。

  振作地甩甩头,她不能再颓废下去了。

  如果继续反常,她就快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四处张望会,她决定要看部热血的励志电影激发士气。她静静地等着售票口开始营业,偏偏就是有人不识相地来打扰她。

  她拍拍前头那个刚插队进来的男子的背,客气地说:“先生,请你到后面照顺序排队好吗?”

  “哎哟,计较这么多做什么?人这么少定都有位置的啦!谁先买到票不都样吗?”男子嘴里叼着烟,流里流气地说,看到萸君的长相后,眼里更是透露出低俗的滛秽。

  萸君压下即将发飙的脾气,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跟这种人般见识,硬是从牙缝中挤出文明的声音:

  “既然排队买票是种规矩就应该遵守,如果连人少时你都不排队了,我不认为人多时你真的会守规矩,还有,公共场合请不要抽烟。”

  “你怎么这么罗嗦呢?美女就应该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给人家欣赏,不要学那些嫁不掉的女人跟男人强出头,懂吗?”男子不正经地笑了笑,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脸颊,却被萸君掌打开。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她忍不住吼了声,引来往目。

  “咦?你怎么动手打人呢?”男子发现有人围观立刻出声抱怨,标准的恶人先告状。

  “若真要揍人,我还没开始动手呢!”萸君斜挑起眉毛周蛮的本性即将爆发。

  “看你秀秀气气的,怎么说话这么粗鲁呢?”男子开始拉拢群众的心,先把错推到她身上。

  “个会插队又在公共场合抽烟的烂人,我不会对他太客气的!”萸君口气很冲地说。是他自己不识相过来惹她,不介意让他当发泄的沙包。

  她话出,众人的视线纷纷转向男子口中的烟,露出不屑的眼光。男子见情势逆转,恼羞成怒地大吵大闹。

  “你凭什么骂我?”

  “因为你无礼在先,又贬化女性同胞,我要你道歉!”萸君傲然地说。那态度让对方益加难堪,男子被激到跳脚。

  “你这个疯女人,明明是你骂人居然还要我道歉!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啊?”

  “你敢说你没有不对的地方吗?”萸君也吼了回去。

  她早看这个男人不顺眼了,现在还敢对她大呼小叫的,肯定是不想活了。

  围观的群众开始窃窃私语事情的经过,面倒向萸君。孤立无援的男子羞恼得失去了理智,个巴掌无预警地挥了过去。萸君来不及防备,只能偏过头去,等着必然的疼痛。

  周围阵惊呼后脸颊却没传来辣烫的感觉,萸君纳闷地回眼望去,只见到只包着石膏的手臂。

  “道歉。”低缓的男中音散发出坚定的权威。

  这声音萸君异常熟悉!

  男子见到突然冒出的巨人,气焰立刻被踩熄了,唯唯诺诺地丢下抱歉,溜烟地跑了,没出息的模样更教人不齿。

  没揍到人的萸君不悦地走出巨人的背,朝那个龟缩的男于大声恐吓:”你再跑快点嘛!下次让我遇到,我们再来看看你爬的速度会不会也跟跑的样快?”

  用吼的似乎不能排解她的脾气,她转过身来打算跟那个程咬金理论。

  他怎么可以随便把她的出气沙包吓走呢?

  “喂!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走他啊!”她的话在看清对方的脸后全化为声惊呼。

  老天爷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耶!

  “好久不见。”砚熙和煦地笑着打招呼。

  他没想过他们会这样重逢,只是真的遇上了也不意外,毕竟会在大早引起事端的人物不多,而她更是其中的翘楚。“怎么是你?”乍见到他,萸君不晓得该作何反应,心里积压许久的烦闷下子都蒸发了,熏得她的眼睛有点干涩。

  “女孩子在外别太冲动,有些麻烦不是你可以解决的。”他惯例地对她机会教育。

  他对她就是放不下心,这份在意不是出自师长般的关心而是另层更私密的情感。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心情听他说什么,萸君只想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

  就在她最想念他的时候。

  “我刚从公司出来,到附近走走。”看着她的脸,砚熙不禁笑弯了嘴。虽然他们的重逢很巧合,可是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她的表情直定格在不可思议的阶段,那呆愣的模样让他觉得可爱又好笑。

  意识到他的注目,萸君尴尬地收回脱落的下巴,随便找话讲:

  “你的长相还满好用的嘛!只要句话就把人吓得屁滚尿流,不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要用吼的。”

  将他从头到脚仔细瞄了遍,萸君深深觉得他这个黑道老大长得真称职,加上那只硬梆梆的石膏替他增添几分硬汉的沧桑,难怪那些杂碎会见了就跑。

  砚熙没说什么,看向她身后的售票口。

  “你要看电影吗?”

  “无聊打发时间喽。”她意兴阑珊地说。

  若不是他提醒,她还真忘了她刚刚是为了什么跟人家起争执。

  他的出现让她太震惊,股异样的悸动直在她的脑中鼓动,教她无法分心思考其它事情。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确有很大的影响力。

  不深究其中的缘由,她轻轻摆手与他道别,转身买票去。

  他跟她真的是见面不如想念,在她还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在乎他之前,他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不然她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

  唉!这样矛盾又退却的态度真不像她的作风呀。

  “你怎么又叹气了?”

  背后传来他温和的声音吓得萸君跳着转身,砚熙仍是派悠闲地站在她身边。

  “你怎么还在这里?”萸君被两人过近的距离吓得心跳加速。

  他不是要去散步吗?靠她这么近做什么?

  “我也想看电影。”

  砚照看向她头上的海报,她顺势望去,马上明白他的意图。

  又是部黑道背景的电影,难怪他这么有兴趣。

  没来由的,她觉得很泄气,像被冷落般,有阵萧索的秋风吹过心底。

  唉呀!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扭扭捏捏呢?

  电影如萸君所预期的,果然充满了热情与激昂,看得人头昏眼花。里头零零落落的观众不是在睡回笼觉,就是沉浸在两人世界中,根本不在乎是花钱进来看电影,还是只想找个地方毛手毛脚?

  唯的例外,就是她身旁的大个子。

  戚砚熙专注地盯着银幕,不时领悟地点点头,嘴里念念有词,认真的态度就像课堂上的好学生。

  萸君忍不住偷瞄他眼,无奈地摇头,即使她没有放多大的心思在剧情上也晓得这是部黑道革命的戏。

  这下还真的给好友猜对了,他果然想漂白,甚至取经到电影来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吃味地低喃:”自己看电影看得这么高兴,挺陶醉的嘛!真怀疑他还记不记得我的存在?”

  话说完桶爆米花立该伸到她面前。

  “要吃吗?”砚熙体贴地问。

  萸君不悦地扫了他眼,嘴里含糊咕哝声:“谁稀罕你的爆米花了。”

  但手还是接了过去,发泄似的猛咬爆米花出气。

  砚熙见了好脾气地笑笑,弯身从随行的提袋中抽出本簿子,待他翻开后萸君才知道那是本速写本。

  “你带着这个做什么?”嘴里咬着爆米花,萸君口齿不清地问。“兴趣已。”他简略地回答,陆续从袋子中掏出炭笔跟其它画具,瞥眼银幕上的场景,就着微弱的光就在白纸上描绘了起来。

  看着电影中的欧洲街道逐渐在他的笔下成形,萸君愕然发现他的兴趣还真专业,而三笔就能抓住精髓,几下子美丽的风景就跃然于纸上。

  “这真的是你的兴趣吗?在电影院里写生?”忘了将手中满抓的爆米花塞进嘴里,她露出呆然的表情愣愣地问。

  看到她赤子般的神情,砚熙忍不住眯起眼睛,笑着帮她将停在半空中的手拉进嘴边,方便她继续咀嚼的动作。

  她毫无知觉地随他摆弄,下意识咬着入口的食物。

  砚熙满意地看着她的吃相,某种神秘的脉动随着她鼓起的脸颊在他体内翻搅。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耶!”陲吞下满口食物,萸君顺手接过他的可乐,狠狠灌了半杯后才想到地说。

  “因为工作的需要才会在这里画了起来。不过如果有我我喜欢的景物,我习惯用笔将它们记录下来。”他平淡地解释,样子有如与世无争的艺术家。

  萸君纳闷地扫了他几眼,觉得这位大哥真的很特别。

  有谁听过那个黑道大哥的兴趣如此风雅?

  再说,他要将帮派转型需要连电影场景都拷贝回去吗?

  “你的兄弟们没告诉过你,你很奇怪吗?”她不禁好奇黑道弟兄们受得了他的行径吗?

  “他们常抱怨我规矩太多了。”砚熙笑笑地将东西收回袋中,平静的脸上读不出其它意思。

  萸君不明白他的话,这是黑社会间复杂的内幕吗?

  难道说他这个大哥当得很辛苦,只能用笑掩饰心酸?

  突然间她很同情他,更有股说不上来的心疼。

  她豪爽地拍拍他的胸膛。

  “我了解,毕竟依你的性情的确不适合那个环境,好好加油吧!我相信你定可以革命成功的。”

  她祝福他漂白顺利。

  不解她眼底的怜悯从何而来,砚熙习惯性地不多问,指指银幕上两个硕大的英文字告诉她电影散场了。

  “啊!结束了。我还没搞懂它在演什么,怎么就结束了呢?”萸君盯着银幕上跳动的英文字不甘心两百多块的电影票就这样没了却什么都没看到,脑袋倒是被转得七荤八素。

  “最后那个想从良的黑道大亨被部下谋杀,直到死都被视为恶人。”

  砚熙说出大概的结局,萸君听了立即转过头来,眸光熠熠地瞅着他瞧。

  依他默然的表倩看来铁定受了不小的打击,害她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股说不出的力量将他们拉近。

  “你别太难过,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并不是所有的大哥的结局都是样的。她努力想安慰他,但不懂温柔的她不晓得该怎么表达,只能勾着他的肩膀像哥儿们般有难同当地说。

  砚熙瞄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眼,再看看她支持的表情,实在跟不上她思绪的速度,但心跳声愈跳愈明白。

  他恐怕是放不下她了。

  见他怔然不说话,萸君怕他继续钻牛角尖,赶紧将东西收齐推着他走出电影院。

  “看来你们生意还做得满大的嘛!”

  虽然砚熙客气地说他们公司只租借了层楼,但在这样的黄金地段,这样的名家建筑里工作也不是简单人物了。

  砚熙笑着不多说什么领她上了二十楼,踏出电梯,蓬头垢面的睦平立刻迎面杀了过来。

  “大哥!你去哪了?还有堆事没有决定,你怎么可以偷溜呢?”睦平垮着张脸苦兮兮地念着:“二当家也是,大早就不见人影,现在案子要调整也找不到人决策,我们快忙挂了啦。”“你这种人最好早死早超生。”

  个清亮女声引来睦平的纳闷,他从满手的文件中抬起头,震愕地发现萸君的存在。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参观不行吗?”她皮皮地说。

  “你这个妖女离我大哥远点!”看她靠在大哥身边,他立刻冲上前去隔开两人。

  大哥怎么可以引狼入室呢?怎么可以再跟她有瓜葛呢?

  “你干嘛这么紧张,活像是捉的怨妇”说着说着,萸君看他的眼神也变得诡异。

  他保护砚熙的程度超过了般部下的职责,这是否掩藏着其它情债呢?

  “你干嘛用那种眼光看我?”睦平被她瞧得浑身发毛,活像被似的。

  “难怪,难怪”她绕着他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

  “难怪什么啦?你不要再浪费我们的时间,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快滚吧!”睦平被她打量得心浮气躁,连话也说得呛。

  “睦平,别不礼貌。她是客人,就由你负责接待。”砚熙不悦地下了指令,强硬的口气不容人反驳。

  “可是大哥,工作怎么办?”睦平死都不想跟妖女多接触秒。

  他们就是不对盘,碰在起只会斗得两败俱伤。

  “阿龙阿虎会帮我。”

  话说完办公室的门也应声合上,没有上诉的余地。

  睦平颓丧地垂下肩膀,青着张脸倒在椅子上,那样子好不凄惨,连萸君都不得不可怜他。

  “偶尔被上司刮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她坐到他对面。

  见到面前那张俏脸,睦平立刻气得振作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我大哥脾气好得很,什么时候给过我们脸色看了?你来就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不是妖女是什么?”

  “喂喂喂,你说话要凭良心啊!这个垃圾堆是我进门前就有的,别赖在我头上。”萸君被诬陷得哇哇叫。

  睦平扫了眼屋里的惨状,也没力气跟她吵了。

  “这样子你还想参观什么?”

  “我就是要好好研究你们的巢岤。起来吧,你可是要好好地招待我呢。”棒打落水狗是她的专长,不趁着敌人疲惫时候追击睦平怨恨地瞪了她眼,不甘愿地站了起来,带她在办公室绕了圈。

  整层楼的格局设计得很有系统,但萸君愈看愈糊涂。

  电梯出是条走道,走道边曲曲折折地隔出堆小房间,每扇门都关着,里头不是传出电脑的运作声,就是异常的安静。

  另边,间会客室,间会议室,还有间总是锁着的大房间,虽然干净明亮,她却瞧不出任何名堂。

  走道的尽头就是砚熙的专属空间,走过那里空气明显变得舒爽,让她恋恋不舍。

  ”妖女,你走不走啊?赖在哪里也见不着大哥,他现在没空理佻,以后也是!”看不惯她陶醉的模样,睦平口气酸得掉牙。

  “要你管?你还是好好介绍环境吧,要是你大哥知道你待客不周,不晓得会不会生气呢!”他酸,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只要提出大哥压他,他就没有反击的余地,只能瞪着她咬牙切齿。

  “瞪什么瞪?你还没告诉我这些房间是做什么用的。”她不耐地瞪回去。

  俗语说“不人虎岤,焉得虎子”,她若没把巢岤的环境弄个清楚,怎会明白砚熙在这里受到多大的迫害呢?

  “小房间里都是你不喜欢不感兴趣,也不屑看到的事,看不看自便;锁着的大房间是男人们的战场,修不忍睹。我没钥匙,里面的人不开,我也不能招待你进去。”睦平意兴阑珊地说。

  “是吗?”萸君怀疑地膘了他眼正打算开间小房间探个究竟。“你们在做什么?”

  手才刚搭上门把,那鬼想般的声音又阴森地以了过来。

  “二当家!”睦平也被吓了跳,语调不稳地跟对方打招呼。见到皓天,萸君马上放弃探险移到他面前,两手叉,剽悍地问:“你大早去马蚤扰棋攸,又想干什么坏事了?”

  她可没忘记这个二当家有多危险,举动都充满心机,他去找棋攸肯定不是好事。

  “详情你去问她比较清楚,请别耽误我工作的时间。”皓天冷冷地说。

  萸君却从他冷硬的线条中嗅出股不寻常的味道。

  她野性的直觉告诉她,鄞皓天生气了,而且事情绝对跟棋攸有关。

  她还想追问点什么,皓天却先步闪进砚熙的办公室,站在门边说话。

  “大哥,跟勇哥约定的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吗?你等我下,我们马上出发。”闻言砚熙立刻收拾好文件匆忙步向门口,经过萸君时给了她个歉然的微笑:“抱歉,今天不能好好招待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趴在沙发上,萸君不眨眼地直盯办公桌后的人瞧。

  虽然她的初恋很顺利地开始,但总觉得少了什么,她很不踏实。

  “你有必要防范得这么辛苦吗?”砚熙抬头就见到她又望着他发呆。

  这几天她都是这样耗过不上班的时间,总是守在他身边。

  若有其他人在场就草木皆兵地四处张望;两人独处,她就若有所思地瞅着他神游。

  这种相处模式就像她的告白,另类得让人啼笑皆非。

  他无奈的声音召回她的神智,她马上跳到地面前,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你还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吗?有个随时想陷害你的二当家”

  “你认识皓天不深,所以才有这样的误会。他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他的话多有保留,但都是实话。

  皓天无时无刻没有阴谋,但他的阴谋真的不是萸君想的那样。

  “我个人对他有偏见,即使你说再多,我还是怀疑他。”萸君手举挡下他欲说的话。

  “第二,有个疑似同志在旁觊觎你,我必须捍卫你的贞操。”

  世风愈开放,男女之间的战争就愈多,他们可以争权争势,还可以争男人。

  萸君现在就是在跟睦平抢男人。

  “睦平只是被误导,你们根本没必要针锋相对。”讲到这,砚熙又是阵头疼。

  故意在别人闪神时扇风点火,这才是皓天最可憎的阴谋啊!

  “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他们都是你的兄弟,你想念他们是必然的,但我也有我的想法。”待会儿又要上场应付他们了,她此刻不愿想到那两张脸。

  “我觉得你在意他们的程度比对我们的交往还要投入。”砚熙低声地说。

  萸君诧然地偏头看他:“你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不喜欢你花太多时间在其他男人身上。”他专断地说。

  虽然他模样正经得像是在讨论公事,那股浓浓的酸意毫不掩饰地从他眼中冒出。

  萸君眼眨也不眨地猛瞅着他,脸上的表情有如见到外星人般震惊。

  这个大山似沉稳的男人居然为她嫉妒耶!

  “电话在哪里?”她忽地别过头去,声音异常地雀跃。

  “你要做什么?”她的举动令人纳闷。

  “我要打电话告诉死党,这世上是有男人肯为她口中的双面人男人婆滞销货吃醋的!”她要用事实推翻好友的预言。

  对于这样的反应,砚熙无法再纵容下去。

  他抿着唇将她斜倾的身子拉回,脸上的寒霜却在看清楚她的表情时,瞬间融化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他纳纳地问。

  萸君白了他眼:“你能吃醋,我就不能不好意思吗?”

  这座山真不懂变通!他不晓得女孩子脸皮薄又擅长找借口掩饰吗?害她想找个地方好好害羞好好高兴下都不行。

  “你觉得不好意思?”粗黑的浓眉挑了下,他有趣地扬起嘴角。

  他差点忘了,她不修饰的情绪反应是他最欣赏的地方呀!

  “不行吗?”避不开他的审视,她只好用粗鲁掩饰局促。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