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熠再有这种想法也不会不怕死的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来挖人。
梁可熠不过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没再搭理她。林西得了个无趣,再度乖乖的注意起台上的动静,可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退不下去。
此时梁晨敏——也就是台上的女孩已经接受了父亲梁胜泽及众人最真诚的祝福,并在一片祝福声中切开自己的生日蛋糕。原本是极为美好幸福的一幕,意外却临时发生。原本支撑蛋糕的塔桌不知为何突然倾斜,而其上放置的蛋糕更是不偏不倚的倒向梁晨敏,她躲闪不及刚好被砸个正着,2米多的蛋糕硬生生的将她整个人带倒,无论是头上脸上还是那套完美的礼服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奶油。
她挣扎的姿势在外人看来是如此的滑稽,在场的大部分宾客确是想笑又不敢笑。林西却管不了那么多,这一连串动作发生的如此突然,再加上梁晨敏的滑稽模样,她是真的忍不住,清脆的笑声毫不掩饰的从她的嘴里发出,感染性如此之强,以至于之前还苦苦忍耐的众人也随之笑起来,现场笑声不断。
梁晨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只可惜被奶油黏住根本就看不出来,不过愤恨的目光从她的眼中闪现。此刻的她来不及追究任何人,在旁人的搀扶下紧急退场,将众人的笑声抛在身后。
而一直站在旁边目睹这一切发生的梁胜泽脸色难看,作为悉心为最宠爱的小女儿举办的生日宴会居然出了这样的岔子,他难掩的愤怒。而面对出现此情况后嘲笑不已的众人,他更是怒由心生。
随意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他铁青着一张脸下台。酒店的老总在接到报告后立刻来到现场,他跟在梁胜泽的身后一直赔罪道歉,可显然的收效甚微。
即便是出了这样难堪的场面,酒宴还是要办下去的。毕竟来此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梁家还没有嚣张到连顿饭都不招呼就直接将人赶出去的地步。
在众人有意无意的忽视下,这场风波就这样表面上过去了,至于私下会不会继续讨论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林西觉得这已经够她笑上一段时间了,没有什么比美人变脸及失态更让人开怀的事情了。
“很好玩?”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对啊!”林西想也不想的回答。回答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貌似梁可熠的问话有些古怪。原本闷头吃着东西的她抬起头看向身侧的他,疑问之意用眼神表达。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还有如此难得的嗜好——”梁可熠意有所指。
如果说三年的牢狱生活教会林西最好的一件事情的话,那当属伪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会真实一会虚伪,让人难辨。
“不要那么严肃么,”她刻意将声音放柔,带着撒娇的味道,“谁让她长的那么好看呢。”
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说的话虚假至极,梁可熠还是忍不住叹息,不得不说她在演戏方面真是天赋异禀,甚至连他见过的很多大牌明星都不能和她相比。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你确定你是因为嫉妒她比你长得好看?”虽说惜才,但他梁可熠不需要一个在他面前事事隐瞒的女人。
接收到他的不悦,林西心中叹了口气,难得她今天心情不错,这个男人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放松,她正了正颜色。
“第一,我不认为你来此仅仅是为了参加一场宴会,或者说,你不可能无聊到参加一个对你毫无意义的场合。而梁胜泽的态度又说明你们之间并没有过深的交情,那么,此行的你必定另有目的。”
“第二,像您这种平时架子端的忒足的人是不会无聊到特意表现出那种不屑的态度给我看的,除非你怀有的目的可能需要我的参与。”
“第三,从你故意惹怒我这点来看,你可能需要的是我比较激烈一点的反应。”
林西忽闪着眼睛看着梁可熠,闪着狡猾的光芒。
“所以,我不能白白的浪费你的表演和我自己的脑细胞啊。”笑容灿烂无比。
对于林西所说,梁可熠并不否认。
“可是——”,林西凑近梁可熠,可以压低了声音,“梁可熠,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最讨厌绕着别人的圈子走的,既然你需要我有所反应,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但——用什么方式就是我的自由了。”
梁可熠盯着眼前这个能说会道的女人,半晌,弯起嘴角,“林西,你总是能一次次的出乎我的意料。”他毫不掩饰对林西的赞赏之意。
虽说林西的这种小家子手段打乱了他的计划,但,又怎能说这样的结果不好呢,在他看来如此让梁家父女大失颜面也是件不错的事,至于他自己的目的,反正以后的机会多的是。
有那么一瞬间林西觉得自己终究还是掉进了梁可熠挖好的洞,她深深的明白,要跟梁可熠比阴险,她估计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这边林西和梁可熠互动的如此平凡,那边沈浙安也早已恢复常态,在外人的眼中他永远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
整场宴会中他没有再去刻意的关注林西,只是在她清亮的笑声响起时他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印象中这样的笑太过久远,以致出现一种陌生的感觉。
离席的时候沈浙安意外的在卫生间门口碰到了林西,没有想象中的难言,林西很是自在的跟他打着招呼。
“真巧,今天又碰到你了。”就好像普通朋友一般,林西很随意。
沈浙安没有回答,他看不透这样的林西,就如他猜不透她再次出现的目的。
“呵——”他的反应逗乐了林西。
“沈浙安,不要这么严肃的看着我好不好,你这样会让我产生错觉的,我甚至会以为你还对我刻骨铭心哦——”略带调笑的口吻,林西斜睨向他,尽有着丝丝勾引的味道。
“林西,”沈浙安沉住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无比,“你是觉得自己应该讨回点什么,还想要报仇?”除此之外他再也它想。
“报仇——”林西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做错事在先,我已经放过你一码了,同样的事情别逼我再来一次!更何况你以为你依附一个男人就能为所欲为了,别天真了,到时候怎么哭都不知道!”见她仍不回话,沈浙安继续说。
再来一次!林西心中冷笑。脸上却绽放出如花般笑容,“沈浙安,多年不见你还真是了解我啊,你是怎么知道我现在连怎么哭都不知道了呢?”俏皮的话语听在沈浙安的耳中却无端的心寒。
“顺便说一句,多年不见的你还是那么的自负啊……”
“别把自己想的太过重要,如今的你在我眼中连只狗都不如!”
林西说完,徜徉而去。
第十六章
“别把自己想的太过重要,如今的你在我眼中连只狗都不如!”
沈浙安气愤的一拳打在墙上,将恰好经过的一个女人吓的叫出一声。他转过头凶狠的盯着她,随意的扯了扯领带后目不斜视的离开,留下再次受到惊吓的女人独自抚慰自己。
回程的路上梁可熠发现林西的心情无比舒畅,小歌哼着,二郎腿翘着,哪里还有刚刚在人前的那副清丽百合的模样。注意到梁可熠的目光,林西还高兴的顺便赏了个飞吻,极度的没心没肺。
梁可熠不再看她,微眯起双眼,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大腿,明显是在深思。
看到他的这番动作,原本开心异常的林西突然就觉得不舒服起来,她气冲冲的将梁可熠的手指一把抓在手中,一根一根的玩的不亦乐乎。
对于她这种奇怪的动作梁可熠也懒得去计较,他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事。
其实原本梁可熠是想请林西看一场戏的,虽说有需要她参演的部分,但他肯定她会喜欢。可惜,被她这么一搅合,那些本来计划好的东西就搁浅了。如果林西知道真相的话,估计会懊恼的很吧。一想到她有可能懊恼的样子,梁可熠就觉得通体舒畅的很。
但现下他却不想将实情告诉她,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去发觉才来得有趣。
当天下午,林西在梁可熠的办公室里拿到了已经过户给她的那家家居工厂的资料,并且也见到了在将来的三个月里要为她服务的金融投资专家和商业律师。两人均是所在领域的领军人物,如果没有梁可熠的实力的话,想要请动两人是很困难的。
林西对此一点都不惊讶,她从来都知道梁可熠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他说下午给她就一定会下午给。
金融专家姓金,很值钱的名字,律师姓李。
梁可熠并没有管三人究竟谈论了些什么,他在另一个办公室里打着电话。
等到林西将所有想到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并认真听取两位的意见进行修正后,她郑重的拜托了两位。
在社会上打交道这么多年,两人自然知道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既然接了这份活就要漂漂亮亮的干,无关目的,这才是基本的商业道德。至于其后隐含的东西并不值得他们追究,中国这么大,每天有成千的公司倒闭,又有成万的公司兴起,孰好孰坏谁又能说得清?
将二人送走后,林西仰躺在沙发上,睁大眼睛发着呆,平时那么警觉的一个人,这次连梁可熠回来都未发现。
这样浑身散发着低沉气息的林西让梁可熠有些不适应,他的印象中那个女人就应该如猫一般的狡猾和灵活,而不是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
他毫不客气的走上去踢了一脚,直接将林西踢懵。
“梁可熠你神经病啊!”反应过来的林西如炸毛的狐狸一般大吼,活力十足。
看,这才是真正的林西么,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不就是她,梁可熠忽视了自己嘴角扯开的弧度,心满意足的回到座位上处理事务,将林西的怒吼抛在脑后。
留下林西在原地咬牙切齿。这样的男人,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真是让人生厌的可以!
说到打,那可是林西的一次惨痛经历。
记得有一次林西被梁可熠实在逼的心情烦躁,她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用尽全身招数只为给他一个教训,可结果却是她万分肯定自己不会再去挑战第二次。
而骂,开玩笑,这个男人的眼神可不是吃素的,林西即便不怕可也不想半夜做噩梦惊醒好不!
沈浙安从酒宴上离开后径自驾车回公司,一路的行驶让他慢慢平静下来。不得不承认,林西永远有那样的本事惹怒他。
林西最后的那句话让沈浙安心寒,他很清楚的体会到林西的恨意,其实他也清楚自己当年将她伤的有多重,他永远也忘不了她站在法庭上告诉他他们曾经有一个孩子时的表情,他从未见过笑也能那样凄惨。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了解,他和林西之间这个死局是无论如何都化解不开了。
沈浙安更加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林西肯定会报复他,而且动作不会小。
那么,她到底会采取怎样的手段呢,此刻沈浙安已经将车停在了停车场,他没有急着下车,而是点了根烟,缓缓的抽起来。
据他所知,当前林西所能倚靠的只有梁可熠。那么,她究竟能有多大的报复力度,就完全取决于梁可熠愿意为她投入多少。若是想要估算,那么了解清楚梁可熠这个人是非常有必要的。另一方面,如果梁可熠真的愿意为林西报复,那么如何做防备就将是他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想到这一点,沈浙安拿起电话。
“黑子,我是沈浙安,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黑子是沈浙安的发小,一个部队大院长大的,他由着自己的兴趣干起了私家侦探这一行,凭着自己的干劲和家里的人脉在都城如今已经首屈一指。他并没有多问沈浙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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