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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作品:美女妖且闲|作者:双曲线|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21:57:23|下载:美女妖且闲TXT下载
  我说想学织锦原只想去会会那舞乐娘。自从我住入了他的府院,便再也没见到舞乐娘过。砷亲王的私人府院,没有他的特许,旁人是不容进的。

  曾经轻率地想着通过自己的美色虏获砷亲王爷的心,来测度一点关于苏钦云的蛛丝马迹。自从那晚遭受不堪后,我在他的面前再也没有忸怩做态妖娆风情过,我将那怨恨放在了心底,故作温和柔顺遂着他的意。此番的忍辱负重,只为自己能有一个好的结局,只为将我重返二十一世纪的意想从长计议。

  通过这半月多与他朝夕相处,我自是不甘一辈子都与他这阴厉狠绝的王爷当奴为妾,受着他的驱使,也更是深知要让他这高傲扬厉的男子动情委实不易。可是,旁无选择,再是难于上青天,我亦要尽力争取那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我知道,在这异世能助我得宠的只有那英武的将军和舞乐娘,虽然他们是同一国的,且都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费尽心力将我安置在砷亲王的身边。

  不管他们是何心思是何居心,只要有着共同的利益,便是我岳池然的盟友。

  就如同高三政治课本中所讲的,国家之间的利益决定着国家之间的关系,国家之间的共同利益是国际关系的基础。

  只要目的一致,和谁都可以成为同一国的。

  侍女已在绿珠的吩咐下去请舞乐娘了,我把玩着绣针和彩线在后花园等候舞乐娘的到来。是午后,金秋的阳光正好,照得人全身暖洋洋的。

  “大半月不见小姐,小姐是越发娇艳了。”舞乐娘在侍女的随侍下扭了过来。

  我起身相迎,“这半月来,池然每日都念叨着您呢。”

  摈退了绿珠以外的侍女,我和舞乐娘拈着针线坐下。

  “小姐好福气,竟住进了王爷的私人府院。他的那些侍妾可是从未有过这等殊荣的,王爷对你跟一般的女子有着不同。听说自你住入了王爷的府院后,王爷这半个月未曾在其他侍妾的别苑留宿过。这,都是真的么?”舞乐娘说着。

  我微露赧色,道:“这半月来,他确实每夜都留宿在他的府院里。”

  “哦?”舞乐娘言道:“这些年来,王府中还未有哪一个女人能将王爷留在身边这么久过。王爷对你,应该是动情了吧?”

  我垂眉低语,“舞乐娘有所不知,这半月来,我和王爷虽然每夜同床共枕,可他对我,却是不曾有过夫妻之实。”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赧然点头。

  “这倒是奇了,他每夜怀里搂着温香软玉,难道就没有一丝的邪念?要说是一日两日,旁人也还是相信的,每夜都仅此这般,实在教人难以置信。”

  我道:“池然不敢欺瞒您。他的脾性亦是喜怒无常。对我,有时轻柔温和,有时揶揄嘲弄,有时玩味奚落,有时甚至还是冷厉和狠绝的。前一刻还温风和日,后一刻便高傲扬厉。他的心神,实在是阴晴不定难以测度,池然亦是捉摸不透。”

  “你且莫灰心丧气。”舞乐娘恐我意志消沉,不禁劝慰道:“你既能住入他的私人府院,在他的心目中,你和那些寻常的佳丽必定有着大大的不同。即使他对你是钟情了,像他那般深沉、内敛、冷漠和高傲的人,也绝不会轻易地对你做出任何的表示。”

  我笑着,“池然谢过您的安慰,舞乐娘久居京师,对王爷的知解定然比池然要详尽的多。要蒙得王爷的宠爱,还得仗您多多指点。”

  “小姐这话说得就见外了。”舞乐娘笑着。

  也奇怪,自我表明态度遂着舞乐娘的心意要赢得砷亲王的宠爱后,舞乐娘之前对我的尖刻和奚落的态度便不复存在了。看来,利益真的决定着一切。

  “小姐辜且顺遂着王爷的心意去将他讨好。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让王爷能够迷恋上你这千娇百媚的身子,与他有肌肤之亲是切切要行之的。倘若怀得一子半女,你在王府的地位也便不只是一侍侯妾了。即便将来你做不了砷亲王妃,也是名正言顺的姬妾娘姨;即便得不了独宠,也有了一个好归宿。”

  舞乐娘在出谋划策的同时,不忘因势利导为我设想也替我坚定着决心,虽然她的目的亦不单纯。我嫣然道:“舞乐娘您言之有理,剖析得头头是道。可是,要得到那情欢爱苗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半个月来,王爷夜夜与池然拥眠共枕,却无丝毫的……欲念。”

  舞乐娘笑着,“王爷本就不是个重色轻淫之人。王爷不做他想,小姐你可就得动点心思和伎俩了。谅他再是心如止水,也绝禁不起你这冰肌玉骨的身子的诱惑。”

  舞乐娘的话又让我想起那夜我的不堪,心中禁不住凄然。楚楚地言着,“您有所不知,与他共室的头一晚,池然便曾引诱过他。他也看似沉醉其中,却在突破最后一层防线时,他……停止了所有的爱抚。对我的温存转为了冷厉狠绝。那夜,我……已是万分的受着奚落和不堪。”

  “哦,竟有这种事?”舞乐娘道:“到没听说过王爷对女人会这样,王爷对待侍妾虽是不贪恋,却也从不曾……。”

  “他,难道……?”我欲言又止,面色羞赧。

  舞乐娘却是已猜到了我的心思,“小姐且宽心,王爷绝对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王爷虽不是寻花问柳之辈,却也绝非身居药花世界而守身如玉的圣人。”

  “可是,那夜引诱以自寻难堪告终后,池然实在放不下身段对他再有非分之想。王爷清心寡欲坐怀不乱,池然当如何是好?”我道。

  “这事可万万急不得。若操之过急,反倒会弄巧成拙。王爷他并不是一个没有欲念的男人,只是‘目欲其言,心顾其义’,对美色把持得很好而已。小姐惟有再等上些日子。这床第之欢,男人不行则已,一行之便陷迷其中,覆水难收。那时,便是小姐你备受宠爱之日了。”

  我笑应着,“您说的是,好事须多磨。”

  “小姐且安心地在王爷的府院里住着吧,陪着王爷于青灯之下,丹黄之侧,红袖添香也是好的。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王爷再是性冷欲淡的人,终究也经不起你这样绝色的姿容。”舞乐娘说着。

  我笑着感激,“您的所言极是。舞乐娘的再生之德,池然无以为报,心中实觉过意不去。惟有蒙王爷恩宠之日,再来相报。”

  “小姐真是太言重了。我所做的,都是将军的意思。小姐若有心感激,日后报答将军便是。”

  “还烦您代池然向将军问好,将军的救命和再生之恩德,池然他日再言谢了。”我道。

  ……

  伪装,真是累。我开始佩服起二十一世纪里那些演绎圈里的艺人。他们扮演着形形色色的角色,比我,应该更累吧。

  我虽演绎着两个表里不一的角色,可我终归还是岳池然。而他们,却未必。

  伪装只是一种姿态。一个人的时候,我无须伪装;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二十一世纪里那个真实而形象的岳池然。

  只可惜,岳池然在,属于岳池然的那个时空却不复存在了。

  还好,岳池然始终有一股不屈不挠的斗志。那斗志和我的青春一样昂扬。虽然,命运总是捉弄人了些,岳池然的男朋友从未超出过二十岁的。

  而现在,我却是费尽心计要让这时空里那个年老的男人做我名副其实的良人。

  更可恼的是,他对我的绝色姿容,竟然无欲无念。

  恨入骨子里的是,他付诸于我的形秽和不堪。

  心中凄然的是,在那不堪之后,我还要忍辱负重,为了有朝一日能重回到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了我有过的不堪而对他加倍奉还。

  [第一卷 美女篇:第15章 挽歌之一]

  回了他的府院,已是日落时分。

  静静地坐在他的对边用着晚膳,我的唇边带着一缕微微的笑。

  自吩咐过膳房的厨子后,饭桌上尽是我喜食的佳肴。每餐的进食,倒也成了我生活中的一种乐趣。他的饮食极为清淡,最初几日见到桌案上摆着的炸蟹海鲜时,他的眉头会微皱。看我食得其乐无穷,后来便也试着尝试。

  支着脸儿,我无意识地看着玉碗中的米粒和虾仁。它们真是让人怜悯,随时都有被人喂入腹中的危险。

  该是同我一样的命运罢。

  “在想什么?”他不愠不冷地问。

  “没有啊。”

  他自顾自地说着,“‘新也别苑’已建修完工,别苑内也已整理妥当,你明日就回别苑住去。”

  我的唇上依是挂着一缕微微的笑,“王爷,妾身这半月来叨扰得你嫌烦了吧。您要驱奴妾走了?”

  他并不看我。“想要你暖床的时候,我会去新也别苑留宿。”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温度,微微透着些冷和漠。

  “听王爷的意旨,妾身明日便回新也别苑去。”我微笑温语。

  黄昏时分,王府上上下下早被盏盏笼灯照得通明。和往常一样,洗浴归寝对镜闲倚。以往的这个时候,他已在卧寝理着些闲卷闲事。而今夜,他却迟迟未至。

  闲着无事,我把玩着一只白玉香炉,那缭缭馨香从炉嘴里轻吐了出来,那香淡馨,似是花影浮动。天完全黑寂的时候,他方着身雅洁的素袍至了来。外纬侍侯的婢女和绿珠在他的沉然斥令下退离了卧寝。他的心神似是不好,那俊绝的面容泛着月光样的清冷。

  他的脾性一向如此,我已是习惯了,内心古井无波处之泰然。

  我欠身见礼,他亦是未予置之。

  “砌一杯请茶来。”他坐下。

  捧着茶盏,饮一口,“茶太苦。入王府这许久了,你还不懂得怎样侍侯人么?”他面浮愠色。

  “奴妾重去砌一杯来。”我温语。

  他放下茶盏,“回来。我难以期望你会砌出一杯好茶来。”

  我于是便默立于他的身侧。不虚于承欢,也没有像那夜受辱后的冷嘲热讽。默得平静,默得淡雅。

  我温而漠地静视着他。而他,自进了卧房后,便未曾瞧过我一眼。往昔,他对我不是阴厉狠绝便是恩赐似的轻柔。像今夜这般的漠绝,倒不曾有过。

  想想,今日并不曾惹怒过他,我若真是惹着他了,这卧寝怕早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他这无常的性子,倒真是耐人寻味。

  “奴妾知错,奴妾去吩咐侍女给王爷砌茶来。”我依是温语。

  我转身行离时,他却钳住了我的手腕。反是一拉,我在那力道中一旋身,整个人便坐在了他的膝上。

  我的手腕,微痛。

  “我说了,叫你不要去。”看着我的面容,他沉沉地道。

  我的手腕依是被他握着,我微微仰脸看着他俊邪沉然的冷傲面容。那冷傲,和二十一世纪里的岳池然的冷傲是多么的相似。

  他深邃而冷沉的目光便那般地停留在了我的美靥上。看得久了,那面容便隐隐浮着他一贯的阴厉狠绝。他虽够残忍,却从不曾体罚过府中女眷。应该,也不会体罚我吧。

  对他,便是予我以伽刑,我也接受了。绝不会,向他求饶!

  却是猜错了。

  他那俊绝逼人的面容离我越来越近,那桀骜性感的唇凑近了我的嘴唇。他的一只手仍是未放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撑着我的纤身。

  他的面容还是适才那样的阴厉狠绝。而他的吻,却是异常的轻柔。那轻柔中,仿佛,增添了别的什么成分。似痛苦,又似痛恨。

  在他的唇舌纠缠下,我消极地迎合着他这缠绵的吻。

  因为我的消极,他的吻不复轻柔。那吻,变得恣意而深入,还有些微征服的意味。

  哼,戏码要重新上演么?受过伤的岳池然全身的每个细胞的意识都在抗御着。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