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唱):
上有公来下有婆,
大姑小姑俺都有,
连我整五口。
咦子呀子为呀为,
连我整五口呀。
男(白):
大嫂子,听你说了半天,怎么没有听你提到你的丈夫的呢?你跟你丈夫感情不好,是不是?
女(唱):
不提起丈夫还罢了,
提起丈夫恼死人,
他是个当兵的呀,
咦子呀子为呀为,
他是个当兵的呀。
男(白):
大嫂子,你丈夫跟谁当兵,你知道吗?
女(唱):
去年就跟马团长,
今年就跟彭雪枫,
他是个八路军呀,
咦子呀子为呀为,
他是个八路军呀。
男(白):
大嫂子,你丈夫当兵不在家,你不想他吗?你怎么不去找你丈夫的呢?
女(唱):
山又高来路又远,
不知道那排对那营,
怎么去找郎君呀,
咦子呀子为呀为,
怎么去找郎君呀。
男(白):
大嫂子,你在家没有丈夫陪着,你自己一个人晚上在家睡觉不害怕吗?,天天晚上和谁打拌呀?
女(唱):
对门有个王大娘,
她跟小奴住一庄,
大打拌也相当呀,
咦子呀子为呀为,
打拌也相当呀。
男(白):
听说王大娘脖子上的灰,像车轮子一样厚,身上的虱子上把抓,你就不嫌她脏,大嫂子你看我怎么样?英俊小生一个,今天晚上我和你打拌怎么样?今天我就不走了,行不行?
女(唱):
你不走来我就走,
回家找他七八十口,
打你夹尾巴狗,
咦子呀子为呀为,
打你夹尾巴狗。
男(白):
大嫂子,哎哟,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的,你怎么说话还骂人呢?
女(唱):
骂你骂你就骂你,
你一脸麻子不秀气,
看你不是好东西呀,
咦子呀子为呀为,
看你不是好东西呀。
男(白):
大嫂子,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气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女(唱):
你家也有姐和妹,
你拉过姐妹拜天地,
你看有多如意呀,
咦子呀子为呀为,
你看有多如意呀。
男(白):
大嫂子,你丈夫的脸上有什么记号,是不是有一个双驴记,你知道吗?你过来看看我脸上有没有这个记号?
女(白):
(凑近一看)哎哟,还真有来,莫非你就是我家那口子。
女(唱):
我一看丈夫的双驴记,
小奴心里乐滋滋呀,
果然是他回家里呀,
咦子呀子为呀为,
果然是他回家里呀。
男(白):
你既然能够认识你的丈夫我,你怎么好意思还骂我的呢?
女(唱):
结婚三天你就走,
一去当兵八年整,
怎么能认得清呀。
咦子呀子为呀为,
怎么能认得清呀。
男(白):
哎呀,我说俺家那口子,我回来了,今天水饺不买了,挑回家俺们自己吃怎么样?
男女合(唱):
今天饺子不卖了,
挑个担子把家还,
二人就团了圆,
咦子呀子为呀为,
二人就团了圆。
大家知道这是最后一个节目,没有等到演员谢幕,人们一哄而散,好几千口人,无组织,无纪律的一哄而散,那场面是很混乱的,有被挤跌到的,有被挤趴下的,有丈夫喊老婆的,有爷爷喊孙子的,在这混乱的时候,二柱子一转脸,嫦娥不见了。
第五卷:风流 第五章:风流(5)
二柱子满街找嫦娥,见到熟人就问,唠叨妈还和二柱子开了一个玩笑,“这么大的一个男子汉,怎么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亏你还是一个当大兵保卫边疆的人。什么时候给我们喜酒喝呀,二柱子说,”“婶子,喜酒有你喝的。今天是一来整会,二来整整菜的价钱,反正在我探家的这一段时间,肯定把这个事情整了。”唠叨妈也学着二柱子的腔调说,“二柱子,你这也整,那也整,你就不能整个二郎山的腔调跟我说话,你婶子呀,我听你的话,整不习惯。”
“李二柱,也来赶会呀,”“哟,老同学,你也整来啦,看到我们家的嫦娥没有?”“没有看到,你快找,你老婆这么漂亮,是不是哪个小白脸把她拐跑了,快找。”“去,整你嫂子哪头睡去。”二柱子找遍了大街小巷,最后在一个拐角处找到了她。
原来嫦娥被挤散后,忽然感到腹中不适,想呕吐,扒开嗓子吐了一地,他抓了一把土给盖上,跑到一个卖杏脯的小摊子上,买了一大捧杏脯,坐在地上吃。二柱子找到她时,正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在想着心思,那个挨千刀的该杀的就那么一回,该不会的吧?无论如何不能说,这事也就是天知地知我知,瞒着吧,打死我也不能说,等二柱子走了,再设法报复,碰到他时就给他一刀
“怎么,听了大嫂子卖饺子,勾起了你什么心思?”二柱子一句开玩笑的话,说得她心惊肉跳,表面上还装得非常镇静。
“胡扯扒拉的,我能有什么心思,我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嫦娥漫不经心的回答。“哎,嫦娥,假如你是卖饺子的大嫂,遇到有人调戏你,你怎么办?”
“我呀,我比那位大嫂还狠,我上去就给他二个嘴巴子,把他推个仰八叉,叫他狗吃屎。”
“人家也要和你打伴呢,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二柱子不怀好意的问。
嫦娥想,这步步退缩还不行,他摘不到瓜就扯蔓,捉不住鸟就砸蛋,总要吹浮灰找裂缝,找你的错,看来,还要反守为攻才行。
“听你这话,你是提出过和谁打伴的事情,不然,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二柱子一时语塞,“开玩笑,部队里连三尺高的女人都整不到,我那能够提出跟谁打伴?”
“那你就没有星期天和节假日了?”
“有星期天和节假日,我们当战士的,很少一个人出门。”
“上厕所,也几个人?那厕所旁边正好有一个女的,不是正好打伴?”嫦娥步步紧逼,二柱子无言以对。
“你在部队就没有想到要和谁打伴?俺在家天天想着要和一个人打伴,你知道吗?”嫦娥有意要调理一下二柱子。
二柱子紧张的不得了,“你想和那个打伴的人是谁呀?”
嫦娥一指二柱子的鼻子,“傻瓜蛋一个,这个人就是你呀。”
二柱子悬在半空中的心,顿时落下地来。在光天化日之下,抱起嫦娥就亲。
“我在部队,也天天想到要和一个人打伴,这个人不是你?”
嫦娥一下子紧张起来,把二柱子从怀中推开。
“说,不是我是谁?”
二柱子慢条斯理的说,“这个人不是你,是一个叫嫦娥的女人呀。”
嫦娥立即把推出去的二柱子拦在怀里。
爱情这个东西真是奇妙的很,单一、纯情、排它显得如此之美。一旦染上了另外的一点什么杂质,就像一个人的眼睛里揉进了一粒沙子。爱情是一个纯精神的东西,虽然有一定的物质的存在,例如形体、美貌等等,但是还是以精神享受为主。这种精神享受占有的比例占很大的成分,二柱子和嫦娥这么一对纯情的农村的青年男女,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可以说双方都是非常满意的,也是十方和谐的,如果不发生什么其它的变故,这一对青年人可以说是幸福的一对,可以很幸福的很浪漫的白头到老。可是天有不测的风云,一场暴风雨在等待着他们。
嫦娥和二柱子一阵狂吻之后,心情都平静下来。二柱子说,“嫦娥呀,我们光顾了看热闹,正事还没有办呢。我爹不是叫我们看看菜价吗?看来这喜酒非办不可,刚才遇到几个老同学,他们还说我们欠他们的喜酒,说在我们农村不办喜事,即使拿过结婚证,也是非法的,”嫦娥说,“等下个集再来看吧,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家。”嫦娥这个淳朴的农村妇女,因为下面一句话,而毁掉了她的一生。
“柱子,不知怎么搞的,我这些天,我老是想吃酸的。”
“想吃你就整吧,什么山楂片之类你多整点,想吃酸的,那家伙解馋”。二柱子说。
“还有,我老想吐,刚才我还吐了一滩呢”?
嫦娥,这个纯朴的农村妇女,对于孕期反应的常识一点都不懂,是把那件不光彩的事情忘掉了,还是被二柱子的热情冲昏了头脑,把不该说的话说了。
二柱子诡秘一笑,“那可能是这几天我们好事整多了,着了凉。有病就得看,走,这集上有卫生院,我们去看看去,看菜价的事情,等下个集再整罢,什么事情也没有我的老婆整病重要”。一点生育常识都没有的嫦娥,也就愉快的答应了。
二柱子拉着嫦娥的手,进了马厂集上的卫生院。这一看到不要紧,看出了事端来了。
妇科医生例行公事的把脉、听心脏、看舌苔、看气色,然后问她什么时候同房,什么时候没来例假,嫦娥听得似懂非懂,回答也驴唇不对马嘴。妇科医生诡秘一笑,二柱子心里“咯噔”一下。妇科医生问嫦娥,“你们是不是两口子?”嫦娥回答说:“是”。妇科医生说:“恭喜你了,都快二个多月啦。”嫦娥莫名其妙,二柱子如五雷轰顶。
回来的路上两个人一声不吭,再也没有往日的欢笑,晚上风暴来了。
第五卷:风流 第五章:风流(6)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整的?是谁给我整的绿帽子?你是怎么整出这个东西来的?”
“你说,是谁在我的窝里下的籽,妈妈的,我知道了,非整死他不可。”
“我是现役军人,谁吃了熊心喝了豹子胆了,敢整我的老婆。”
“是你勾引人家,还是人家勾引你,要是别人勾引了你,我不找你算帐,我找他去算帐,要是你勾引了人家,你给我屎壳郎搬家,滚你娘的蛋。”
“一个人连老婆都跟人睡,这个人还算人吗?男人最不能够容忍的就是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绿帽子压死人,你知道吗?我二柱子在部队是个响当当的军人,我这次探家回去,就要提拔当班长了,你叫我今后在部队怎么混?我二柱子在旮旯村是一条汉子,这个事情叫你整的,我有什么脸面见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他妈妈的乌龟一个。”
“怨不得你不愿听那个什么《十八摸》,原来你早就被人摸来摸去的了,什么都被人摸过了。既有今天,何必当初。我听大嫂子卖饺子时就看出来了,你心不在焉,身子在陪着一个人,心里面在想着另外一个人。你嫌累,你心里有两个男人,你怎么能够不累?心不偷,凉飕飕,你心里有鬼了,当然心猿意马了,你的眼不够使的,我还能够整不出来?”
“”,
二柱子,这个涉世未深的农村青年,在父母的宠爱,兄姐的庇护下,有着快乐的童年。上学后,人聪明,长得帅,成绩好,得到同学的青睐和老师的呵护,有着特殊的优越感。初中刚毕业,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兵,他的人生理想正在金灿灿的展开,他的前程的大道上,撒满了鲜花,铺满了锦绣。特别是和嫦娥相爱,他认为是英雄遇到了美人,他这面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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