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再无粗鲁地把被子往下扯下一些,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她轻缓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挠着他胸口,眼睛却是瞪圆了表达着愤怒。可能是累极了瞪了会儿,希望就睡过去。高再无把被子往下拉得更低,后背纵横的疤痕显得狰狞不堪,外翻着结痂或在流脓水,高再无拍亮灯,找出上次他受伤时候的药膏,找不到棉签,只好抹在指肚上再涂在她后背。
药膏凉滋滋的带着刺痛,让希望难受着闪躲,身子往被子里面缩,高再无把她提溜出来几次,她屡教不改,连他粗声粗气的训斥都不管用,发狠把被子扔下床,看她还往哪里钻,不能钻希望就在床上拧着打转,气得高再无用双脚压制住她,这才给她涂上药膏。指肚皮肤光滑,触碰到没受伤处的皮肤更加细滑,高再无的手在完好的地方轻轻的磨蹭着触摸。肩胛骨那里不规则的三个点,是他刻上去的,和小雯的尺寸不同,希望的颜色清淡,像是被误伤留下的青紫一样,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高再无把希望揽在怀里面,习惯养成原来这么快,才多久,他就已经习惯抱着她入睡。希望更自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盖被子觉得冷,整个人缩着往高再无身上靠,手抱住他的腰缩着脑袋汲取温度。
那天高再无听说贺光泽召集不少人在大厅,不知他又惹什么事,就过去看看,他和被拖出去的尸体打个照面,双并会死人是正常的事情,他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余光一闪,看到那女人肩膀的痕迹,心里有些嘀咕,周承弼说妹妹是被北方一个普通家庭收养,为什么他会看到别人身上的痣点。贺光泽看到他很高兴,因为他去东南亚呆了两个多月,“一个不懂事的女人,阿田倒是古怪。”高再无心里仍旧放心不下,望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和贺光泽匆匆说上几句话就追过去。
那些人来不及把小雯尸体掩埋住,看到高再无毕恭毕敬地打招呼,高再无让他们走,小雯被翻过来,她的后背朝上,高再无清晰看到她身上的痕迹,轻轻浅浅的痕迹,是用鞭子抽的或者是手指掐的,他眼睛直直看着她肩胛骨往上,不到肩膀处,那里有三个褐色花生豆般大小的痕迹。灼伤他的眼睛却仍旧移不开,这个痕迹太明显。
曾经有对小小少年,那年他十三岁,妹妹三岁,妹妹耍赖不肯吃饭,他耐着性子安抚着调皮的奶娃娃,“如果你好好吃饭,哥哥就教你玩印章。”小姑娘对什么都好奇,乖乖吃了一大碗米饭,举着肥肥的小手臂说完成任务,缠着哥哥让他教自己。
男孩用萝卜雕刻出可爱的卡通形象,在蓝色墨水里沾过,印在白色的纸张上,小女孩乐得拍手乖乖说哥哥最棒,满眼崇拜让男孩颇为得意。后来男孩故意存心捉弄妹妹,用钢笔尖在她后背上戳了几下,小姑娘痛的哇哇叫,男孩见闯祸便骗她说,“这样你就不会丢,就算丢了我也能把你找到。”妹妹信以为真,像模像样在哥哥后背上用钢笔扎了几下,更不规则的圆点。
男孩十三岁要去上初中,距离家有些远,心里仍旧牵挂着家里面的小娃娃,不知道她有没有乱哭。周末回家,奶奶却说妹妹丢了,男孩不相信,他笃定一定可以把妹妹找回来,找了附近的街道临近市,报警却被敷衍了事。他找了五年,没找到那个后背带褐色痕迹的女孩,十八岁他报考当了警察,认识了当时的教官周承弼。周承弼说,“你聪明处事稳重,你愿不愿意成为人民的大英雄。”男孩坚决摇头,“我不想成为英雄,我当警察就是为了找到我妹妹,还有,惩治拐卖儿童组织。”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求花花会有咩
no。34
高再无有些站不稳,那两人扶住他问他怎么了,高再无点头又摇头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意思,“这里交给我。”那两个人面面相觑,这里交给他,交给他做什么?高再无却没有耐心解释,他发疯一样把那两个人推走。
这处在院子的偏侧,位置不正,高再无蹲下身子,抚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额前的头发,他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就在身边,而他竟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他妹妹,她长得很漂亮,像他们的妈妈一样漂亮,像小时候每年春天都会开花的那颗果树枝头的花,她低垂着眼睫毛的模样乖巧极了,像小时候躺在他身边奶声奶气要他讲一遍又一遍的童话故事,他不讲她就哭,哭起来没完没了,像两条不会断流的小溪,奶奶总说妹妹是刘备投胎。那时候他总说会哭的女孩招人疼,长大一定好好照顾妹妹,不让别人欺负她。
他还没长大,妹妹丢了,他该照顾谁?高再无从小父母双亡,他和妹妹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奶奶说妹妹是在街上玩的时候被人掳的,年老体衰的奶奶因为自责因为思念孙女,没多久就病故,短短两个月失去两个亲人,没有人知道十三岁的高再无怎么度过的。
奶奶年龄大了,早晚要去世的,但是妹妹还小,没有他在身边妹妹会害怕的。他找了十四年,得到的就是这么一具没有体温的尸体吗?是谁害死她的?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能见到妹妹,带她走,他不做什么英雄,只做一个哥哥。
高再无在那里隆起一个高高的土丘,他带走了小雯的尸体。在他们的家乡,一个有大水车的地方,立了一块碑,碑上写着:卓尚尚之墓,署名:卓尚京。在不远处有另外一处稍微大些却有些年数的坟头,高再无跪在墓前,爸妈,我把妹妹找回来了,以后就交给你们照顾。
短短两天,高再无像变了一个人,眼神凌厉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却更难让人靠近,平时大家觉得三当家的虽然淡漠有距离感,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盯着你笑,笑得你后背发凉,偏偏他在问你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有最简单的梦,带着妹妹过最普通的日子,是谁把他的梦搅浑,让他再也回不了头,是周承弼吗?是贺光泽吗?还是他自己,说不清了。
高再无对希望的感觉很复杂,她和妹妹一样年龄,与小雯相处两年,和她接触,高再无总有股妹妹还活着的幻觉,让他奔腾喧嚣的心安静下来。但每次希望转过脸,高再无会醍醐灌顶的醒悟过来,这不是他妹妹,就算他印上痣点,她戴着小雯有的项链,她仍旧不是小雯。高再无觉得自己要患上人格分裂,一阵阵的换着想法,只有一个感觉:留下这个女人。
高再无在双并会七年,影响力虽不如稳重如山的贺元洲,不如还算开国功臣的刚子牙,在新一辈的兄弟心中,高再无是当之无愧的当家的。年轻更容易融入进年轻群体,高再无知道刚子牙一直看他不顺眼,一山不容二虎,他和刚子牙早晚要把对方撂倒,而存活的只能是一个人。
希望后背上的伤渐渐愈合,本就寡言的她话语更少,每天有人定时送饭来,送来希望就毫不客气地吃掉,趴在床上怔怔出神。
高再无不是会轻声细语的人,总不能说“对不起”,这还不如杀了他更容易些。高再无感觉到希望的抗拒心理,他压着她变着花样的要,希望就咬着嘴唇忍着,忍不住的时候索性张开嘴巴尖声尖气故意叫,一声比一声撩人的娇哼,或者一声比一声凄惨。高再无把酥软成一滩的她揽进怀里面,希望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身前,尽量避开身体的接触,高再无把她这些小动作看在眼中。
吃饭不是最困难的,洗澡才是关键,希望已经三天没有洗澡,觉得身上粘糊糊的难受,尤其是双腿之间,高再无只顾自己爽,做完从不给希望清理,她要忍着疼痛抽过纸巾一遍遍擦,后背不能沾水只能接来热水清洗下面。
今天希望无论如何都要洗澡的,高再无还没有回来,希望谢绝了别人的好意帮忙,浴室里面连个浴盆都没有,只好把浴缸内放满水,希望没躺进去,蹲在浴缸外,把手里面的毛巾沾湿,稍微拧水之后慢慢擦拭手臂。
腿上清洗容易,后背就艰难上几分,手不能背到身后,站在镜子面前,艰难扭头看着后背一点点擦拭,碰到刚结痂的伤口仍旧疼的她直抽气。高再无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希望听到浴室门吧嗒一声清脆声,高再无长身挺立站在门口,估计他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副画面。
希望全身不;着丝;缕,正面朝着门口后背朝着镜子,身子扭着朝向后面,镜子内的伤疤已经结上紫黑的一道道硬痂,在白皙的后背上显得狰狞。因为动作困难让希望气喘吁吁,更带着点自我厌弃的自暴自弃,索性狠狠用力擦那些受伤处,最后疼痛的仍旧是她,她眼睛内蒙上一层水雾,瞪着眼看着门口的高再无,忘记用手里面的毛巾遮住什么,或者要说点什么,模样呆愣愣的傻乎乎。
高再无大步走过去,把她的身子转过去,让她上半身趴在洗手台上,后背朝上撅着,拿过她手里面的毛巾,擦拭那些带着药膏颜色的皮肤。疤痕纵横,完好的位置不多,稍不注意就碰到伤处,希望咬着嘴角硬是不喊疼。话是没说,后背却泛起一层冷汗,惹得伤口火辣辣的疼痛,高再无看她挂在脸颊上的汗珠,放轻手上的动作,把毛巾捏的更小,擦拭的范围缩小。
镜子内的女人身材高挑,双颊泛红,额前的头发随着她每次动作而动来动去,视线跟着摇摆的曲线往下看,高耸饱满的乳;房满满倒挂着,晃来荡去的让人恨不得爱怜的揉搓着安抚。高再无的确这么做了,手穿过她纤细腰肢伸向身前,往上拢住那满手的细滑,柔软细腻,用力握紧,鲜嫩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去,一捏,一拉,一放,那晃动的光景更让人移不开眼睛。
希望听着高再无渐渐粗重的呼吸,心里大呼不好,她站直身子紧紧贴着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尽量距离高再无远些,“我好了。”说着要转过身走开,不敢抬头看他,却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越来越近,近到她脖颈处,那熨烫的温度,像电吹风扫过,希望缩着身子躲避开。
高再无随手一拉把柔软的小人拉进怀里面,紧紧抱着,呼吸间是她带着奶香的沐浴液,高再无竟然头一次发现他浴室内放两种沐浴露的好处,希望个头不算矮,但在高再无面前仍旧低了他一个头,他需要弯着腰才能抱住她。手没有滑上伤痕累累的后背,直冲那软绵绵的两团而来,那处让人爱不释手。
高再无的手掌极大,手心内带着粗茧,粗茧滑过娇嫩的尖端,撩拨着坚硬羞涩地起站起来,不服输地在男人手心内咯着,随着他的揉搓滚来滚去。偏偏男人不肯就这样放过,掐着红点用力往里面压,把它深埋进去又用指甲去抠去挠,把整个乳;房弄得胀痛。
希望头抵在高再无的肩膀上,尽量不挨着他,抱着侥幸心理想他不会对这副破败的身体感兴趣。但男人的呼吸声告诉她想错了,高再无的薄唇含住肉嘟嘟的耳垂,希望的耳朵肥且大,据说这是福气的象征,希望却觉得这适合做下酒菜,比如对高再无来说,他啃咬上瘾,灵巧的舌尖探进耳郭,钻着往耳孔里面跑,那是感觉最灵敏的地方,一根发丝的撩拨都能让浑身颤栗,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手段高超的男人,他想让你臣服,多的是手段,而温柔不符合他的风格,却更快的让女人沉沦。
希望觉得双腿发软要站不住,身子顺着洗手台往下滑,一条粗壮的手臂伸过来揽住细腰,把她抱起来离开,臀;下冰凉,希望被高再无提放着放在洗手台上,而她双颊不正常红润着,小口微张细细喘气,细碎的哽咽呜咽溢出口角,低着头不肯看高再无,手却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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