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这身完美的改装有任何破绽,他不相信风焕宇能够看穿他的变装
「呵呵呵」笑了几声,「上回你到长清苑,我吻你的时候摸到你有喉结於是就破了你这无懈可击的伪装」
是的,风焕宇并没有看穿他的变装。他是“摸”穿的。
「既然发现了为什麽不说!!」端木信发出声不悦的咆哮。
「嗯哼?」淡笑著挑眉,「那麽,为什麽你开始不先说呢?」呵呵呵,其心可议。他只是将计就计,不拆穿,看段慕在完什麽把戏。
既然佳人不提,那麽他当然就顺著他的意,默不吭声罗
很显然这诈的小狐狸似乎是不安好心的想作弄人很可惜。
这次,狡猾的狐狸栽跟头了。
「你。」他气极败坏,但是又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嘴。
第次,端木家的混世魔王尝试到了败北的滋味,体会到了被人恶整的感觉。
「好了好了,别在扯这些五四三的了」啧啧,他是很想和段慕好好聊聊天啦但是当下「先办正事吧。」
猝然就要将唇贴上佳人软嫩有弹性的嘴,但是这次,端木信的手快了步,在那对温热的嘴攻城略地之前将之回堵。
「慢著,」他不可置信的瞪眼质疑,「我是男的,你不在乎?」
轻慢的拉开阻碍的小手,玩世不恭的狂傲笑。
「那种事,对我而言尚未达到值得“在乎”的程度。」
雄然傲立於世的狂狮,世俗肤浅的道德伦理不足以成为銍锢他的项圈
能够让他停下脚步,吸引他目光的,牵绊他内心的,只有眼前这迷人销魂的猎物
「还有什麽问题吗?」
「没」
「那就开始吧。」
宣告甫末,充满阳刚气息的热唇倏地吸上了端木信的嘴,狂烈的继续方才的侵略。
精壮的臂膀圈著他的身子,像是要将之塞入怀中样紧紧拥抱著,厚实的手掌宛如带有魔力,抚经之处皆点燃簇簇火。
下半身紧密的贴著端木信的下体,隔著布,若有若无的磨蹭著。
他放开品啜良久的芳唇,唇瓣分离的瞬拉出了道透明晶莹的银丝。
端木信轻喘著气,狂野的舌吻让他觉得自己差点窒息。
风焕宇贴著他的颈怀,路匍匐到胸前,戏谑的啮咬著玲珑的凸起,方掌撤除掉那皱乱的裙摆,接著,拂上了双腿间略微硬挺的望根源,开始上下抚弄。
「啊你」快感如电击般从身上的两处袭来,酥麻的快感令他打了颤。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啊嗯!!」甫将出口的句子,因风焕宇身下那只手捉狭的挤捏而打断。
该死的,这家伙的技巧未免好到让人腿软!!
「你──啊啊!!」再次,甫将出口的话语,因风焕宇贴在他胸前那不安份的口不知何时移动到了他的双腿间,将他那充血的灼热包覆在那温热的口中。
等等等!!太超过了!!这样的举动已经超过上限,足以被判红牌出局了!!
「你──嗯呀!!」第三次,甫将出口的抗议,因风焕宇那含著他脆弱根部的嘴猝然箍扎地了起来,湿润的舌尖甚至还有下没下地逗弄著顶端的出口。
蚀骨销魂的快感自身下窜入脑门,他弓起了背,悚栗的颤动著接受这股激烈而陌生的感受。
半晌,咬紧的嘴唇绽出声浪吟,纤腰微颤了几下,接著,即将喷洒出火的种子。
在端木信释出的前秒,风焕宇倏地抽离了他的嘴,白浊的黏液迸射而出,在空中划了道完美的弧线後,击落在他结实的胸前。
低喘著躺在床上,嘴唇微张,急促的呼吸,眼神涣散的直视前方。
风焕宇俊逸的脸猛然映入眼帘,噙著抹不怀好意的笑,「现在确定我有这能耐了吧?」他贼贼的调侃道,「这麽快就屈服了啊」
最後句话像是只震聋发聩的警钟,用力的敲醒拉回端木信的意识。
精明强悍的光彩迅速回到那水漾的美眸中,迷茫的表情猛然敛下,狡黠邪魅的神态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可是端木家的混世魔王,岂能窝囊的有如俎上肉般任人宰割?!
不服输的好胜感回到了他高傲的意识里,媚态万千的脸染上了同是狩猎者的气息。
端木信手肘撑,灵俐的钻出风焕宇的圈锢,在风焕宇反应过来之前,使劲朝他支撑在床上的手臂踢去,破坏对方的重心,接著,双手擒住他的肩,用力向前蹬。
「你怎啊」注意到端木信的转变,风焕宇还来不及开口,就被股力道给推倒。
下秒,股沉闷的重量猛地落在他的腹上,突如其来的压力让他发出震闷哼。
「你在唔!!」甫将丢出的句子,在下体被只柔嫩的小手揪住的瞬间而打断。
「你在搞。啊!!」甫将吐出的抱怨,在下体被那支柔嫩的小手恶意的朝顶部戳捏的当下而截断。
「你在搞什麽啊!!」耐著胸根部被调戏捏弄的快感,风焕宇发出声咆哮。
「我在搞你。」贼狡狯的对著风焕宇娇艳笑,「是你说别像只死鱼的。」
哼哼哼岂能任你宰割!!
就算要被吃,他也不会让进食者吃的太顺遂,太平稳的!
湿滑的唇瓣贴上了风焕宇的胸前,仿照著方才他对待他的方式,挑弄啃咬著那两粒突起。
沾了他液体的皮肤,黏滑且带著股靡气味
盯著栖在他胸前的头颅,风焕宇嘴角勾起了抹玩味而兴奋的微笑。
很好这样才有趣
看来今夜的战况会相当激烈啊
「够了吗?」他对著怀中的人头低喃。
||乳|首传来阵阵细微的拉扯感让他心痒难耐,根部的轻柔抚弄,若有似无,给人极大的挑逗,煽动著体内的情。
「还没。」
端木信是故意的。故意轻盈淡柔的撩拨风焕宇,故意不直接让他宣泄高涨的火。
他就是故意要让风焕宇憋死!
风焕宇看出腰上佳人的意途,忍俊不禁的摇摇头。
唉折腾人的鬼灵精
「你若是执意要的话,可否换个地方?」他大掌沿著细腻的背脊来回游移,「建议可以改阁下右手正在摸的地方,这样比较有创意」他热心的提议,彷佛是餐厅的主厨,在推荐本日特卖的套餐。
「嗯哼!」端木信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瞥了身下人眼,媚然笑,「你是指这里吗?」
握住火的右手猝地擒,猛地像是再揠苗助长般,朝反地心引力的方向抽去──「啊啊!!!」突如其来的猛烈快感,让风焕宇如遭电殛般,浑身僵然颤,接著,喷洒出浓稠而温热的液体
「啧啧啧」端木信将右手移到身前,手指搓揉著被溅射到液体,「我都还没发挥创意,你就先没耐力了啊」无奈的摇摇头,轻蔑的嗤了声。
「你。确。定?」他咬著牙,带著狰狞的笑容,字字的吐出。
他可不容许自豪的男性尊严被人轻视!!
大掌用力的揪住端木信的臀部,狠狠的拧捏。
端木信不以为意的轻笑,「那得看你有没有能耐让我确定!」
语毕,秀手抓住了风焕宇腰间松开的皮带,“唰!”的声,将整条皮带自裤头抽离。
他随手扔,扔到床下,接著,“撕!”的声,将风焕宇身上半敞的衬衫,有如拆礼物般,向两边扯开,崩断了几颗扣子,弹落在床垫上。
猛瞬间,风焕宇有种被人强犦的错觉。
端木信栖身向前,将火热的唇吸上了风焕宇的,极具侵略性地将舌头探入,勾缠著对方的舌,四片唇瓣互相磨蹭,揉混著彼此的气息
风焕宇双臂圈,将端木信更加贴进自己,两人的肌肤紧贴在起,互相感受著对方的体温,感受著因火而燠热的身体。
猛瞬间,端木信有种被人宠溺的感觉。
风焕宇急促而沉重的心跳从胸腔的皮肤传来,同时也震撼著他的心脏。
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呢?
明明是不分轩轾的在较量,为什麽他会觉得自己是受惠的方
他感觉的到风焕宇宽容的接受他的任性,容忍他几乎无理取闹的刁蛮行迳甚至心甘情愿的奉陪
这是为什麽呢?
又,为什麽他会觉得,这种被包容被宠溺的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
迟疑的缓缓移开火热纠缠的唇,轻轻的喘了口气,将头搁置在风焕宇的胸前,思虑著下波该如何攻击。
「我爱你。」低醇的呢喃从他耳边响起,紧接著股湿热感袭上了敏感的耳垂。
爱?
端木信呆愕。
他在说什麽浑话啊!!
「你在说什麽啊」刻意淡然的回应,想表现出漠不关心,压抑著心中的不平静。
「我爱你呀你这迷人的鬼灵精」他著佳人温润的耳垂,用发著胡渣的下颚摩娑著细致的肩颈。
他爱煞了这任性磨人的狐狸,优雅至极而又狡黠透顶,刁钻的让人甘愿任臣服在他跟前,宠溺放纵这迷人的东西
「你」头回,端木信伶牙俐齿的嘴不知道该做出什麽会应,只能木讷的乾瞪著眼前这不断让他失常的狂狮。
爱啊。
听起来是既空虚又实际的东西。
他有多久没真切的爱过人了?。
他有多久没被人真切的爱过了?
低狺不语,沉静的索了起来
「嗯哼?在想什麽?」
「你爱我?」不信任的质疑。
「是。」坚定中肯的回应。
「那。」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似乎又在想什麽刁难人的鬼主意。
「那?」
「娶我。」他直视著对方的眼睛,像是在挑衅,也像是在考验
考验风焕宇,考验自己。
他在赌,豪赌,狂赌,赌眼前这个人是否为质得他放尽生,用力去爱的人。
这是他的刁难,也是他的坚持。
他的脑袋诡计多端,他的做为放浪形骸,但是,在感情方面,他的爱情观却意外的传统刻板。
他认为,两个人若是相爱,就要相守,长相守,相首到白头。
而婚姻则是长相厮守的前题之。是种制约,也是种誓言,更是种警戒,警戒著双方皆名花有主,不得任由外人攀折采摘。
他憧憬著家庭,憧憬著和爱人共筑个属於自己的家庭,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要彼此爱,他都愿意陪伴对方到终老。
他憧憬家庭,他执著婚姻。
对於这点,他不容有转圜的馀地,甚至比他那龟毛严肃的兄长还坚决。
简单来说,“他对感情有极度的洁癖。就像是手术室内要求极度的无菌。”
这是端木家三男,端木敛对他下的最好注解。
沉默了半秒,风焕宇露出招牌的狂傲笑容。
「没问题。」
「真的?」他才不信。
「真的。如果你希望的话,钥匙事处理完,我们就结婚!」
「你不在乎被清风除籍?!你不在乎我和你同性?!你不在乎我刁蛮任性?!你不在乎我独占强,就算生不出子嗣也不准你去外头娶细姨?!你不在乎我气焰嚣张,随时都有可能骑到你头上?!你不在乎我身份始终是个谜?!」压下心中的怦然悸动,再次质问。
「你现在正骑在我身上。」
「回答我的问题!!」认真而严肃的逼问。
唉疑心病重的小狐狸
「我说过,」他擒住了端木信的腰,「那种事,对我而言尚未达到值得“在乎”的程度。」
簇无声的火花,嚓的声在两人的视线间点然,接著,有如顿时燃成炬焰,在空中飞扬。
端木信低头不语。内心深处,有种尘封已久的情感,像是黄河溃堤般的奔腾宣泄了出来。
「好。问答时间结束。」啧啧,现在可不是做生涯规划的时候
「可以回来办正事了吗?」语毕,捉狭的用早已灼热的硬挺顶了顶端木信的後庭。
机敏猾头的表情顺间回到端木信娇艳的美脸上,灿烂的甜笑。
「没。问。题!」语毕,恶意的用指间朝顶在後方的灼热弹了下。
第二回合蜜雪莉雅女王号之夜半钟声闹客床肉搏赛正式宣告开始。
风焕宇手搓弄著端木信前方的昂扬,另手搭上了他的脸颊,摩擦扣弄著那润泽的唇办。
端木信捧著那只大掌,申出红豔的舌,勾神销魂的著那修长的手指,湿润的媚眼撩人的盯著身下的人。
沾满唾液的手掌离开佳人的唇,移动到乘坐在他身上的玉臀後方,轻轻的搔括著藏股沟深处的外缘。
「嗯」麻痒的感觉从後方传来,引起他声嘤咛。
缓缓地,在外逗留片刻的长指,寸寸的朝体内探去温热的内壁包覆著指头,透露著主人高张的火。
他缓慢地抽出半截长指,在缓慢地推进,来来回回的重覆了好几次
随著指头的进出移动,端木信忍不住地从喉头发出阵阵低吟。
「嗯嗯啊。」他喘气,额头渗出滴滴的汗珠,双手撑在风焕宇的胸前,眯著眼享受著後方传来的阵阵欢愉。
风焕宇暗暗贼笑,猛地,在佳人不备之时,加了指,迅速的窜入柔软的中。
「啊啊!!」他弓起了腰,贴在他人胸前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抓。火辣辣的在风焕宇的胸前留下十道鲜红的爪痕。
「啧!!」吃疼的蹙了下眉,「泼辣的狐狸」
「闭嘴!」美目圆睁狠狠的揪了身下人的||乳|首记。
真凶啊简直就比他这只狂狮还要悍千倍
风焕宇暗忖
接著,加速了手指在後方的抽弄,他试探般地将两指分张开,似乎是想测试能撑开的极限。
「啊嗯」端木信爆出声浪叫,接著像是想隐藏自己失态般,咬住了下唇。
嗯哼
风焕宇挑眉,注意到他异样的反应。接著,相当坏心的,曲起了指头,以指节触弄著内壁上的某处
「啊啊啊!!!」无法扼止的欢愉,从口中倾泄出来。前方昂扬的硬挺似乎又高举了几分。
「呵呵呵。」风焕宇满意的笑看著眼前佳人的反应。
真是太有趣了。
端木信阴骘的瞪了风焕宇眼,笑靥迎人的柔声开口,「玩够了吗?」
语气是有如莺啼宛转,轻柔可人,但是却带著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感。
「呃嗯」他乖乖的抽出手指,故作无辜的盯著眼前的佳人。
接下来,他会怎麽做呢?
风焕宇兴奋的期待著。
「很好。」端木信娇艳笑,「那,可以开始罗」
语毕,玉手主动的揪住抵在後方的灼热硬挺,膝盖顶著床,将身子移开风焕宇的下腹,接著,对准後方,猛地坐下去。
「啊啊啊啊啊!!!」被贯穿的强烈快感像是炸弹样,在後方的内爆开,充实而拥挤的触感,塞满了紧窒的後庭。
「你。啊嗯!!」突如其来的缩涩感让风焕宇发出了声咆哮。
该死的!这家伙未免太乱来了吧!!
喘著气,忍受著後方被插入的异样感,片刻,不安份的狐狸用带著弥笑意的眼,诱惑般地睨著身下的人,媚然开口,「舒服吗。?」
「嗯」他闷闷的回应。包覆根部的壁肉,传来阵阵的收缩,刺激著他的感官。
「那就快点动啊!」再次用力的掐了下风焕宇的||乳|首。「别像只死鱼样」
他不安份的扭了下腰,引起身下人的阵低吟。
风焕宇狐疑的瞪著骑坐在他下腹的佳人,心中暗忖
啧。奇怪了,明明进攻的是他,为什麽却有种被上的感觉。
「嗯哼!?」留著指甲的手指,三度抠抓那结实的胸脯。
可怜的||乳|首,被这样折磨了晚,早已泛红。
「是是是,小的遵命。」箝扶住腹上的细腰,他猛力的向上顶。
「啊。」
狂野有劲的腰枝,强悍有力的进出著佳人的。
「啊啊风焕宇。啊!」
火的种子在快感的冲击下窜出体外,点点落在风焕宇的身上。
「段慕。」他低唤著爱人的名字,虽然,他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名
他爱他,他爱这个谜样的小狐狸
他爱他,他要得到他,他要将这勾走他心思的鬼灵精绑在身旁,永远在起。
他要和他永不分离。
涨大的巨根抽搐了几下,在紧窒的密腔内,注入了浓浊的嗳液。
两人交叠在起,急促的喘著气。
风焕宇轻轻从佳人体内抽出自己宣泄後的硬物。
猛地,脆弱的根部却突然被只细嫩的手给抓住。
「慢著」端木信抬起头,邪邪的笑著,「还没完呐」
「啥?」
「夜还很长呢。」他灿然笑,「继。续。」
风焕宇愕然的盯著眼前的佳人,好像对方是来自外星的不明生物。
「你累了吗?停的话算输喔。」眼珠贼贼的转了转,「输的话,可是要附出代价的呐清风的资产雄厚,应该附的起我的要求吧?」语毕,撑起身,再次跨坐上风焕宇的腰。
咬紧牙,彷佛任命般的半坐起身,无耐的吻上了端木信的唇。
「奉陪。」
真是不服输的小狐狸。
不,不对。
他怎麽觉得,眼前的佳人不是狐狸,而是只披了狐皮的豹子。
於是今夜,海面上风平浪静,邮轮缓缓的驶回台湾。
而船舱内正刮起场惊涛骇浪,你死我活的暴风雨争斗战。
晨曦微微,海风和和。波光粼粼,昊天青青。
相当爽朗的早晨。
经过夜混战,风焕宇体力透支,睡死在柔软的床垫上,小麦色的肌肤上有著道道鲜明的抓痕,诉说著昨夜战况之激之猛。
正是,大战之後,必有好眠。
相较於几近弥留状态的风焕宇,肇事者却有如人逢喜事精神爽般地,站在窗前,面的著光和景明的大海,健康地伸著懒腰吃早餐。
呵呵呵。他赢了。
胜利感充满了胸臆,不管是在精神上心灵上,还是肉体上,都得到了相当大的满足。
优雅的吞下最後口面包,轻拍掉手上的碎屑。
在小时左右邮轮即将抵达港口。
看著了床上动也不动的人,他勾起抹得意的微笑。
「喂,起床」他坐在床边的梳妆台上,心情愉悦的化著妆。
「嗯嗯。」床上的人闷哼了几声,依旧动也不动。
画著眉毛,从镜中斜睨了床铺眼,接著,再次提高音量,叫唤了声。
「该起床了。」
啧啧,睡得这麽沉
看来,狂狮应该要改名为“睡狮”才对
「嗯嗯。」依旧是咕哝了两声,继续沉睡。
「快靠港了,该起床了」刻意轻柔的叫唤声中,带了丝愠味。
这次,连闷哼声都没有,回应他的,是片死寂。
嗯哼!很好
放下上到半的粉饼,优雅的走向床前。
看来,狂狮不该改名为睡狮,
而是死尸。
他轻轻的将秀手拂上风焕宇那有棱有角的俊帅脸蛋上,柔柔的抚摸著
「风焕宇,起床罗」他笑看著对著毫无反应的俊脸,「再不起床的话」
玉手捏住了那尖挺的鼻子,大掌堵住了那有型的薄唇。
几秒後,差点窒息而死的风焕宇瞪大了眼,猛地的坐起身,用力的喘著气。
「很好,终於醒了」微笑著点点头,优雅地座回梳妆台前上妆。
「你难道不能用温柔点的方式叫人吗」风焕宇心有馀悸的瞪著端木信的背影抱怨。
「用过了,没效。」悠哉的轻扑著腮红,看著镜中明豔动人的自己。
「那也不该用这麽极端的方式。」低低的咕哝著,注意力好奇的转移到了正在上妆的端木信身上。
「极端?」他轻笑,「这已经是最初阶的了我还没在你眼睛上滴薄荷油呢」
家中有个嗜睡的小弟,经年累月下来不知不觉地,发明了许多千奇百怪叫醒人的方法
「恶魔」他笑著站起身,凑到了端木信的身旁。「在做什麽?」
「上睫毛膏。」
「这样呀」他不甚理解的点点头,「为什麽要扮女装?」
好奇的丢出了心中积压已久的疑问。
「喔,有很多种理由」旋开口红,熟练的在唇上画下道水嫩的红豔,「小部分原因是,扮成女人行动比较方便」
「喔?」他挑眉,显然对这说法不以为然。
方便?看他这样涂涂抹抹的,点也看不出来方便在哪里。
「我是指出任务的时候行动方便。」盖上盖子,拿出另罐保养品,「大家对女人似乎都没什麽戒心而美丽的女人,有时候还会得到额外的优待」
比方说,前几天帮他把那两大箱行李拖到登船处的那位小弟。
「这到是那,大部分的理由是?」
端木信藉著镜子,对风焕宇狐媚笑。
「你不觉得,像我这麽天生丽质的人,要是不好好打扮下,愉悦自己,取悦他人,美化环境,惊豔世俗是件很可惜的事吗?」
风焕宇愕然,随即嗤笑出声。
真是狂妄又有自信的狐狸啊。
他从背後毫无预警的环抱住端木信,额头轻靠著散出淡淡馨香的颈子。
「你呀真是迷人的小狐狸」他低低呢喃,「我爱你」
端木信不语,双手搭上他的手臂。
「为什麽?」淡淡的提出疑问。
这个问题,他昨夜翻来覆去想了很久。
起初,他以为风焕宇只是的迷恋上他的女装外貌,所以才会不断对他做出亲腻之举
但,事实上不是,他很早就看穿他的伪装,却仍然对他锲而不舍
甚至答应了他那接近无理取闹的要求。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对风焕宇认真的态度感到心动。
「你整个人都散发出种诱人的魅惑力令我著迷」
「是因为我的外貌吗。」他冷声质问。
「小部分理由是」他狡猾的学著端木信的语气,吊人味口的不直接给予答案。
「那大部分的理由呢?」
风焕宇透过镜子,对怀中的人灿烂笑。
「你不觉得,像你这麽高傲狡黠冰雪聪明古灵精怪诡计多端智勇双全的妖精,足以让和你相同等级的风焕宇迷的晕头转向,爱得无法自拔吗?」
股暖流从端木信心底的深处汩汩溢出
风焕宇爱他,真真切切的爱著他。
爱著他的内在,爱著他这个人。
活了二十几年,第次体悟到被人深爱的感受。
他简直感动的想哭。
「说的也是。」咧嘴笑,藏不住的似水柔情从这笑里漾荡开来
高傲的狐狸,被狂傲的狮子给掳获了。
提著行李,下了船舱。
四天三夜的蜜雪莉雅女王号邮轮之旅就此结束。
虽然钥匙依旧和四天前样不之去向,但,有两颗心,找到了彼此的归属。
「结果搭了四天的船,还是没将钥匙夺回。」风焕宇虽然口里是在抱怨,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满不在乎。
「嗯哼,只是晚点回到清风手上罢了,不用担心。」端木信悠哉游哉的拖著箱行李。
另箱,在风焕宇手上。
「是是是,我知道」他淡笑,「切都在计划中,对吧。」
「没错!况且,这趟旅程也不是空手而归。」
「喔?」他挑眉。
端木信用脚轻轻踢了两下行李箱,「光是三十份的白师傅点心就值回票价了!」
呵呵呵白师傅的点心名闻遐迩,珍贵难求,丢到网拍上去卖,价格至少可以翻个五成呀「是这样啊」风焕宇没好气的嗤笑。
慢著。
他敏锐的脑子灵光闪。
这样不对
「你把白师傅的点心装在这只皮箱里?」
「怎麽可能啊。」端木信轻笑,「三十份耶,至少要两箱才够。」他拍了拍风焕宇提著的大箱。
两箱。那就更不对了。
「你行李箱原本装了什麽?」花了五百元运费的重量四天内骤减到几乎没有甚至,还有空间去装三十份的点心
「唷!」端木信投以赞许的眼光,「你还颇机灵的嘛。」
「谢谢。」风焕宇微笑以应,「那,可以告诉我箱子里原本装了什麽吗?」
「这个嘛」勾起招牌式的笑,狡诈的灵光在秋水明眸中流转,「等时机到,你自然就会知晓了。」
「喔?」他拭目以待。
「明天下午,我会到长清苑拜访,请你务必要在,不要让我扑空。」他将行李推上後车箱,接著重重的盖上。
「想要见我的话,通电话来,我自动会去找你。」风焕宇宠腻的抚摸端木信细柔的发丝。
「其他时间另外说,但是明天,定要在长清苑相见,我有些事要和你谈。」
「嗯哼?!」他狐狸的盯著端木信。
虽然满肚子疑问,但他知道,不管他怎麽问,段慕定都回答他同个答案──“等时机到,你自然就知晓了。”
「知道了明天我在长清苑等你。」
「明天见。」他离情依依的对著风焕宇道别。
开启车门,正准备跨入车厢的时候,只浑厚的手掌拉住了他。
「还有事吗?」他回首。
「先来点振奋精神的东西吧。」风焕宇邪魅笑,接著,欺身向前,深情而缠绵的吻了端木信。
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明天见。」温柔的亲啄了下佳人的额,旋身,潇洒离去。
看著风焕宇的背影,端木信不自觉的露出了温柔的表情。
被爱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路上带著甜丝丝的笑容,驾车归回端木府。
8
雍容优雅的返回离开数天的房间,端木信到家就打开电脑,和唐彧文连系。
「清风的事你帮我查的怎样了?」他悠哉的坐在电脑前,吃著从蜜雪莉雅女王号带回来的土产,白师傅点心是也。
「。这几天。我有点忙有些事必须处理」‘唐彧文无奈的开口,脸上带著点尴尬的笑容「你直接上唐门的里站去问东官吧」
「喔喔知道了。」端木信了嘴,「清风的事解决的话唐门也会得到好处的」
「嗯,我知道」清风里的人向重情义,对於有恩於他者,总是倾力回报
「先不说清风,我看你似乎又扯上麻烦了」看那副怪样子,八成又是惹到什麽见不得人的丢脸事吧「需要帮忙吗?酬劳我给你算便宜点。」
难得他心情好,就给他慷慨的跳楼大放送下吧!
唐彧文挤出丝苦笑,「不用了,我自己应付的来。」
「呵呵呵!!那就祝你好运了。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我,端木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为你扫去生活中的忧烦,挥除人生中的阴霾,拓展生命中的光明与璀璨。!」
「还不就是你们端木家的人给我惹的。」唐彧文口中念念有词的小声嘀咕。
「嗯哼?你说什麽?」
「没有。」他赶紧转移话题,「清风的事大约什麽时候能解决?」
狐疑的瞥了唐彧文眼,「这星期内就会结束了。」
「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俊逸的脸上,表情变得有点怪异「那个,我有些事要去忙,先离。」语毕,匆匆就要关上电脑。
「慢著。」
「还有事吗?」唐彧文的声音明显的透露出焦急。
「八月二十六号跟你约定的事,可别忘了。」
「我知道。」
“啪。”下秒,视讯的画面被彼端的主人关上。
耍什麽神秘啊
看他的表情,该不会是要去泄肚子吧
端木信很没同情心的绽开了抹笑容。
笑著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组号码。
「喂?」低沉浑厚的男音从彼端传来,有磁性的声波震得端木信心底股悸动。
「是我。」
「段慕?」声音的主人,风焕宇认出端木信的声音,有点喜出望外的开口。
「明天下午,我去长清苑找你」
「好,恭候您的大驾」他调侃的轻笑。
「谢谢」
「你专程打来,只是为了提醒我这个?」
「不只,」他笑了两声,「还想和您谈谈密宝窟的事」
哼哼,他可没忘记风焕宇答应给他的东西呐
「嗯哼,有问题吗?」
「别忘了你答应要给的报酬呀」
电话的彼端沉默了片刻,随即喷笑出声。
「喔喔!你是说秘宝窟里的东西是吧!」差点都忘了当初小狐狸要的东西。
「不准赖帐。」
「当然不会!」那种东西,等段慕嫁进来之後,就算他不想要也得接收
「那就好。」
「你都不好奇秘宝窟里装了什麽吗?」他好心的提示。
要是段慕看见那整窟的恩,想必脸色会非常难看。
「不了,我都查到了。」声音里带著无比的自信。
「啥?」风焕宇哑然失笑。「查到了你还要?!」真不可置信。
「呵呵呵,当然要罗!和坤留下的藏宝窟,里头的东西虽然得来有些不义,但总是价值的稀奇珍宝吧」
「和坤的藏宝窟你连这都查的到!」佩服!不亏是唐门的参谋。
但很可惜,藏宝窟里的宝很早就移走了
「呵呵呵,总之,等钥匙归还後,我要从藏宝窟里拿样宝物走,当做是我的酬劳。」
「是但是,等钥匙归还後,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麽?」拍卖白师傅的点心?
「你要嫁进风家。」
「啊?」未免太快了吧!!
「就这样,没事的话,明天见。」不容分说的交待完毕,迅速的挂上电话。
端木信拿著电话呆愣了几秒。
真是速战速决的狮子啊。
带著甜蜜的淡笑,端木信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向尚未整理好的行李箱,打开箱子,朝某的角溲沽肆较隆艿囊丶胁憔痛舜蚩?
现在,来研究下“那个”东西吧
他相信凭著他的智慧,定能解开这个谜
风焕宇挂上电话後,满是笑意的走出房间,到庭园中吹著夜晚舒爽的夜风。
清风的藏宝窟呀
没想到这沉寂快半世纪的东西,现在竟然会给清风代来这麽大的波澜
和坤秘宝?呵呵呵,是的,藏宝窟里曾经放置过那些东西。但早就被搬移,大部份的宝物都被拿去变卖,成为建设清风的资金
原本,那个洞|岤在宝物搬罄之後即将荒废
但是,在清风里某位堪舆师鉴定下,发现藏宝窟的所在位置极佳,大利子孙。
所以,秘宝窟被改建成──风家历代祖坟的所在地。又,由於宝窟位置隐密,所以多馀的空间则被拿来放置风家弹药军火。
段慕呀看你是要拖具棺木回去,还是搬箱子弹回去呢?
「你心情看起来不错」身旁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焕日」回头,只见兄长似笑非笑的站在他侧方。
「钥匙找到了?」
「还没。不过也快了有了唐门的帮助,事情相当顺利」他自信的看著兄长,「此外,偷钥匙的内贼也会并揪出来的。届时就可以破除谣言,还你个清白了」
「喔?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焕宇」
「不用谢,你是我唯的兄长,我当然要帮你」
「嗯唐门的参谋明天要来?」
「是」
「有他的帮助,相信不出两天,钥匙和窃贼都会找出来是吧」
「是」
「呵呵呵辛苦你们了。我拭目以待」语毕,悠閒自适的大步离去。
夜色昏暗,使得风焕宇看不清楚风焕日脸上挂著高深莫测的诡谲笑容。
时机也差不多了
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时正傍晚,黄昏西照,橘红色的阳光透过云翳,将地面染上层豔色。
二度造访长清苑。古典传统的中式建筑依旧是庭院深深,庄严穆肃。
只是,有点而异样的宁静看不见的马蚤动。
种山雨来风满楼的气氛笼罩著长清苑。
端木信被接待到上次造访的厅堂里,风焕宇早已端坐在内,手支颐,翘著脚,倨坐在太师椅内。
「午安。」
「午安。」端木信从容的朝风焕宇身旁的位置坐下。
甫将坐定,风焕宇的大掌猛地越过茶几,轻托著端木信的臻首,凑上脸,浓烈又柔情的吻上了他的唇。
「我好想你。」风焕宇在端木信耳边低声的吐著气。
他真的是完完全全的陷落了,只要片刻看不到段慕,只要片刻触不到段慕,他就浑身不自在,浑身不对劲
到底是他擒获了这只狐狸,还是狐狸收服了这头狂狮啊
他不知道,总之,他是离不开段慕了。
看来婚事越早举行越好。否则,他迟早会得焦虑症。
「才几小时不见而已,没这麽夸张吧。」端木信笑道,「先来谈谈正事吧」顺手推开了风焕宇搭在肩上的臂牓,看起来极为潇洒,看起来心只想著如何揪清风的叛党,无暇顾虑儿女情长。
事实上,他和风焕宇样,分离就开始挂念对方,分离就开始朝思暮想,见不到面就寝食难安,好像背脊生根刺,脚底长个疮。
甚至躺上床,就开始嫌床太大,个人睡好凄凉,他怀念起在蜜雪莉雅女王号的那三个夜晚,风焕宇睡在他身旁,体温透过薄被传来,温暖了他的心房,缓慢规率的呼吸声,陪著他尽入梦乡。
他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沦陷了。他好想直守在风焕宇的身边。
看来,他最好早点嫁进风家,否则,他迟早会精神分裂。
「关於钥匙」端木信才要开口,却被开门声打断。
「不好意思,二少爷,我来送茶。」福伯憨厚的笑脸,出现在门边,手上还捧著壶茶。
「放著吧」风焕宇淡然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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