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光漆定要用少女的手才能推的出来,还真是有道理的,这盒子年头也不小了,是清中晚期的东西吧,价值不菲呀。”
何祯欣赏地看着黎星:“比起这里面两幅画来说,这盒子算不上什么。”
的确是这样,不过黎星直视何祯:“这盒子我不能收。”
“为什么?”何祯有些吃惊。
黎星正色:“你祖父可没说把盒子也送给我吧。这和那两幅画不同,我实在没有理由收下。”
何祯笑了:“这倒是没说,不过这两幅画直由这个盒子装着,它们在起相处了百年,你现在要将它们分开,岂不是太残忍”
听他这么说,黎星也笑了,想了想:“这样吧,你开个价,我把它买下来。”
何祯摇了摇头“黎先生要是把我当朋友,就不要计较这个。”
他这么说,黎星真不知道怎么推辞才好,他拿这种商场上的人情话最没办法了,总不能直接回他:我才见过你两次,还真没把你当朋友。
他想了想,仍然微笑着拒绝:“我当然把何先生当朋友,不过,想必何先生应该会谅解我不愿意占朋友便宜的心情吧。”
何祯豪爽地哈哈大笑:“黎先生你这个人真有意思,这样吧,你请我吃饭,直请到你觉得够了为止,如何?”
“那当然没问题。”这个提议真是没法拒绝了。黎星心里苦笑,果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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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删除引用第35楼
在黎星印象中,对何祯原本没什么好感。他倒也不是讨厌何祯,只是古玩堆里埋得久了,和这种看上去有魄力又有心计的“商场精英”型人物相处不是很自在。况且客气话说得多了,牙齿也觉得酸得受不了。所以开始,完全是抱着熬时间的心态来请何祯吃饭的。
可没想到,话题扯到古玩方面,两人居然拍即合。何祯虽然不如黎星研究得深透,可是家学渊源,知识广博,。他自己又是拍卖行老板,对于辨识仿货经验十分丰富,且有独到见解,说起什么东西,往往语中的。
很久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行家互相探讨番了,黎星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开始,两人只是互相交流收藏经验,后来就演变成了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
“说起明器,现在市场上到处都是假的唐三彩,连高仿品做的也不怎么样,上次我碰见过个,拿起来闻了下,就知道是在粪坑里泡过的,害我个上午都在洗手。这些作假的家伙也太不道德了,难道就没有别的手段做旧了,好端端的非要泡在粪坑里。”说起那次经历,黎星的气愤真是难以平息。
何祯笑了:“粪坑不算什么,我还接过很多尸泥抹的仿古玉呢。如果真是战国时代的尸泥也就算了,有些年代不那么久远,也拿来抹在器物上,就让人有点受不了了。”
说起这些制假者层出不穷的古怪招数,真是没有最b,只有更b。
两人相视大笑。
“对了,说到唐三彩,我那里倒是有几样小东西,你想不想看看?”
黎星眼睛亮了:“哦,你那有真货?”
“唔,我自己看着倒是没什么破绽,你要是这周末有时间,我带你如何?顺便也帮我掌掌眼。”
何祯说得很是轻描淡写。可是黎星心里清楚,这话可谦虚,他是拍卖行老板,自己眼光好不说,拍卖行的专家也是抓大把,收藏的东西肯定不会是次品,哪用得着黎星来替他掌眼。
不过,有好东西可看,黎星当然不肯错过这种机会。
直到饭店打烊,黎星才惊觉时间有点晚了,他抿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干哑的嗓子,朝对面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多少年没有过这么痛快的聊天了,倒豆子似的倒了大串,真是很畅快。
望着对面那人充满男人味的英俊面孔,心中却突然浮出丝怅然。
如果,如果有天,他们也能这样坐在对面,微笑着倾听自己絮絮叨叨的说着工作上的事,就好了。
就算他们不懂,听得漫不经心,甚至偷偷打着瞌睡,可是,也会忍耐着听自己说完,就好了。
他想要的,只是这样而已。
这样,真是种奢望吗?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走出饭店,何祯提议。
“那应该是女士的殊荣吧”开始的尴尬感觉已不复见,黎星对何祯不再保持客气冷淡的态度,和他开起了玩笑:“我就不用了,这里搭出租车很方便”
何祯微微笑,也不勉强,帮黎星拦下辆车。
黎星坐了进去,何祯扶住车门,高大的身躯弯了下来,青黑色双眸灼灼地盯着他,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别忘了我们说好了,你这个周末时间可是我的了。”
黎星微笑着霎霎眼:“我这个闲人点问题也没有,怕的是到时候何董抽不出时间。”
开心地上车,开心地下车,开心地坐电梯上楼。
黎星掏出钥匙,头顶住铁门,轻微地叹了口气。
浓浓的倦怠感席卷而来。
不知道为什么,很不想打开这扇门。
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空荡无人,又静谧,又冷清。
小风,已经去学校参加军训了吧。
今天早上终究是没去送他。
脖颈处似乎还能回忆起泪水的热度,还有它们冷却下来时皮肤轻微的刺痛感。
“我知道爸你恨我,就算你恨我,我还是想这样抱着你,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就好,这样也不行吗?”
这样的话他该怎么拒绝。
明知是儿子不肯死心的借口,黎星也找不出理由来说不。
泪水变冷了,可是胸膛依旧是温暖的,靠在上面,可以清晰的听见儿子心跳声,他知道,那里刚刚已经受到了次伤害。
可是,为了他好,他应该立刻推开他,给他巴掌,把话再说得狠些,决绝些。
这是为了他好
黎星抬起手,用力去扳儿子的手臂。
手臂却像铁箍样更紧的收缩起来,黎星在惊讶对方力气的同时才发觉,搂住自己的高大身躯,在细微的颤抖。
他在发抖
突然间领悟,他在害怕,这孩子,在害怕,害怕自己的拒绝。
想起他为了送自己上医院,莽莽撞撞的闯了路红灯。
想起他为了照顾自己,拿着小本,把医生的嘱咐细心的记下来的样子。
想起他为了自己个亲近的小动作就欣喜不已的表情。
泪水蓦然涌了出来,强撑出来的决绝全没了。
这样的孩子,他怎么能,怎么舍得,再伤他第二次。
最后,只好选择了冷淡,选择了逃避。
害怕两人独处时的尴尬,害怕看见儿子的眼神,所以早上留了纸条就匆匆逃跑了。
路上跟自己拼命解释,过段时间,也许他就能自己想通了。
年轻人的感情即使再浓烈,又能维持多久呢。
现在的痛苦,许多年后,也许就会成为自嘲的笑料。
只是,人人都认可的道理,却不能让心中的内疚减少半分。
打开门,黎星却没有开灯,开灯也只会让客厅显得更空旷而已。
就着窗外射进来些许微光,脱了鞋,正要进屋休息。
沙发上却传来细细索索的响声。
黎星吃了惊,赶紧扭开开关。
屋里大亮,沙发上人正翻身坐起,他满脸疲惫之色,用手撑着额头,含糊的问。
“你回来啦,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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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删除引用第36楼
看黎星僵在厅中半天没反应,脸吃惊的神色,黎秦云脸上的不悦更深了,扭头看来看墙上的挂锺,细长的眉不耐烦的挑了挑:
“怎麽现在才回来。”
黎星这才回过神来,踌躇了下,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事,可嘴巴却自动的撒了谎:“恩,同事请客吃饭。”
黎秦云没说话,双眸危险的半眯著,考察般打量了他会儿,在黎星以为他会追问到底时,人又往沙发上倒下去了。
“我饿了”
“哦,我有什麽吃的。”终於可以摆脱大儿子探究的目光,做贼心虚的人如获大赦,急忙向厨房走去。
可住脚,又觉得有些不对。这几天,心思全给小风搅乱了,差点忘了,客厅里那位也是害自己住院的罪魁祸首之。而且这家夥比他弟弟还更浑,作完案,扔下几句冷言冷语,撒腿就跑了,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为什麽自己还要乖乖地伺候他啊。
想到这里,心中怒火腾腾燃起,罢工,有点骨气就得罢工。
黎星返身走到客厅沙发前,推了推躺在上面的黎秦云,准备义正言辞地阐明自己的立场。
沙发上的大型猫科动物抬起头,表情有些迷糊,眼睛还是闭著的。
“饭好了?”
黎星怔了怔。
刚才站远了没发现,才阵子不见,眼前的这张俊脸就憔悴了不少,眼睛有点肿,下颚还冒出了胡子的青茬,原本颜色鲜润的嘴唇看上去蔫蔫的,好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他好像工作得很辛苦。
瞬间,预备好的台词就卡在了喉咙里。
“还没做。”黎星甕声甕气地回答,为自己这麽容易就心软而郁闷不已。
“还没做你叫我干嘛”黎秦云不耐烦的嘟噜了句,又躺了回去。
气结,黎秦云,你是大爷。
黎星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又合上了。
算了,这种时候也懒得和你闹脾气,伺候就伺候吧,不就是做顿饭麽,就当我前世欠了你的好啦。
边抱怨边找食材。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几个光溜溜的鸡蛋什麽都没有,黎星这才想起自己住院後,没人在家吃饭,小风虽然回来过,不过以他的性格,会往里添东西才怪呢。翻了半天,才从橱柜里找到包泡面。
不想凑合也只有这个了。
泡面就是这点好,程序简单兼便於搭配,往里加个鸡蛋,就成了营养丰富?的鸡蛋面,最适合黎星这种人大展身手。
泡面煮好,又推又搡地叫了老久,云大爷才睡眼惺忪地摇晃著坐起身,看著眼前的鸡蛋面,漂亮的眉毛纠结了起来。带著副忍耐的表情,端起碗慢吞吞地开吃。
黎星坐在对面,端了杯水,心不在焉地揉著手里的杯子。
“你瘦了”黎秦云突然地打破沈默。
黎星惊,手上的杯子差点掉了下来。
废话,住院了这麽多天,还有阵子不能吃东西,光靠打葡萄糖过活,能不瘦吗?
黎星撇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低低地唔了声。
空气凝滞了会。
黎秦云紧绷著脸,用筷子烦躁地搅动著碗里糊成团的面条。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似地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
“生病了为什麽不告诉我?”
“小风打过电话给你,你秘书说你不在。”
“我是说你,你为什麽自己不打电话。”黎秦云把筷子重重往桌上放,沈沈地质问。
黎星诧异地看著他,不知他这种指责从何而来,茫然不知所对。
自己躺在病床上呢,怎麽打电话
何况,给病人打电话问候才是常理吧,
恶人先告状也就算了,还居然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看对面的人愣了半天没说话,黎秦云焦躁起来,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揉了揉眉间:“我昨天晚上才知道你进了医院。临时订不到机票,所以”
是吗?这就是你失踪了这麽久,电话也不打回来个的解释吗?
黎星鼻子轻轻酸了下。
“你累了,早点休息吧”他站起身来,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手却被猛然拉住:“那天,你为什麽不解释。”
心脏微微窒。
那种情况下,怎麽解释,你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吗。
他抿住唇,拼命想甩开儿子的手,结果却是整个人被拉进了儿子怀里。
“放开我”
“不放,你知不知道我”黎秦云生气地瞪著他,眼睛红红的,不知是因为没睡好还是火气太大所致。
“我”黎秦云神情激动起来,却猛然刹住了话尾。
他向冷峻的面孔露出了少有的困窘神色,双颊微微涨红,胸脯起伏,仿佛在努力平复什麽。
隔了会,再次开口,语气虽然冷静了许多,却依然是蛮不讲理的指责。
“总之你当时那样了,为什麽不说,你到底把我当什麽?”
我把你当什麽?是你把我当什麽才对吧。
想起当时他鄙夷的目光,冰冷的话语,黎星又回忆起了那被击碎般的疼痛。
心脏像棉花样被揉成团,肩膀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他努力咽下已经升上喉咙口的哽咽,别开脸,冷冷地说。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黎秦云拔高了声音,
“为什麽?觉得委屈你就说啊。我是那麽不讲道理的人吗?”
他伸手用力扳正黎星的脸,愣了下,怒色下敛了。
叹了口气,黎秦云声音柔了下来:“你说谎,你还在生气”
“没有”
“说谎”
“没有”
干燥的嘴唇贴在了眼角上:“还说没有,你哭了”
“没有。”黎星用力瞪著他,自己眼眶里明明没有眼泪。
“可你在哭,我的眼睛里有张哭得很惨的脸。”黎秦云轻轻咬了口他的下唇。
“没有,没有,我说我没有就没有”
费尽心思隐藏起的脆弱,就这样卒不及防地被暴露了出来,黎星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观众看笑话的蹩脚小丑,愤怒让他脑海片空白,他双手乱挥,在儿子怀中拼命地挣扎起来。
啪,巴掌声轻脆的响起,黎星後退了步,看著自己的手掌,再看看手捂住脸黎秦云,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儿子,他还从未动过他根手指头。
黎秦云慢慢放下捂住脸孔的手,黎星毕竟是男人,力道不轻。他脸上浮起的红印很清晰,嘴角上还挂著丝腥红,
他直视著父亲,伸出舌头缓缓去嘴角的血迹,黑夜般深沉的瞳孔出乎意料地亮。
虽然俊美的面孔像戴上了面具样毫无表情,可整个动作又妖冶又煽情,充满了隐隐的威胁感。
黎星眼睛里透出了深深地惧怕,後退了步。
他怎麽会忘了这个儿子昔日的那些温柔残酷的手段呢。
黎秦云往前逼近步。
黎星哆嗦了下,脚又往後挪了步。
看他害怕的样子,黎秦云轻轻地笑了起来,把脸凑了过去:“怕什麽,要是觉得不够,你还可以再打啊,直到你满意为止。”
黎星脊背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已是退无可退,连日来伪装的坚强在黎秦云面前毫无防御功能,只轻轻个指头就击碎了。他像只失去壳的蜗牛,觉得迷茫无助,又惧怕又悲伤,泪水终於忍不住从长长的睫毛下滑落。
“你你别逼我。”
小云,求求你,别再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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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删除引用第37楼
五年前,当那位身着孝衣,目光清朗的少年,脸坚定地站在他面前说:“爸,我想和你起生活。”时,黎星就下定了决心,定要扮演好父亲这个角色。
没有尽过天父亲责任的自己,居然还能够得到儿子的亲近,听他叫声爸。黎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
虽然后来终于知道,儿子要和他在起并不是为了亲近他,而是为了报复他,他也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真的不想放弃
就算儿子们并不把自己看成父亲,可是只要自己尝试理解他们,容忍他们,补偿他们,也许终有天,他们会原谅自己。
虽然大儿子经常把毁画的威胁挂在嘴边,黎星想的更多的,却是自己因为爱好,抛弃了孩子的事实。
他还会想,当初,儿子说要和自己起生活时,也许真的有点点真心实意。
因为那时候,少年看着自己的眼神,真的很真挚。
于是,再过分的要求也尽力满足,就算受到了伤害也努力忍耐。用不在乎的表情去掩盖次次的伤害。
可到了现在,小儿子要迫不得已地推开,而大儿子,自己所有的努力,所有忍耐,都没能消除他丁点的恨意。
切都是徒劳无功。
绝望感在心底蔓延开来,就像打开了个缺口,所有的愤怒,隐忍,尴尬,伤心,化作了泪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明知道在儿子面前这样,会让他更加看不起,可是眼睛就像坏了的水龙头,闸门怎么也合不上。
就算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也有承受到极限的时候,那层用岁月积累起来的,自我保护的硬壳里的东西,其实脆弱得不堪击。
黎秦云看着黎星捂着脸,沿着墙面缓缓蹲下,然后抱住双膝,把头埋在双腿间,像个初生婴儿般蜷成团,双肩轻微的抖动着。
黎秦云叹了口气,觉得又是疼惜又是好笑,自己真的有逼他这么狠么。
“别哭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也能这么温柔,黎秦云蹲了下来,把黎星整个抱在怀里,摇了摇他。
“别哭了”
怀中的人没有反抗,而是像只刺猬样把自己蜷的更紧,只可惜缺了张刺猬的皮,根本无法伤害到意图追捕的猎人。
黎秦云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得用手安慰地轻抚着黎星的柔发。原以为哭了阵他就会停了,没想到过了许久,怀中的人仍然没有抬起头来。
黎秦云看见他裤子膝盖部分湿了大块,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捉他的下巴。
黎星固执的低着头,可还是抵不过儿子的蛮力和锲而不舍的纠缠,脸被抬了起来。
苍白的皮肤,没有了以往的健康光润,嘴唇也比以往更显纤薄,可怜兮兮的微启着。仿佛轻轻捏,就会碎掉。
这样柔弱无助的黎星,黎秦云从未见过。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害他受伤的时候,黎秦云承认,在黎星面前,他总是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但事后,黎星总是揉揉屁股,往古玩堆里钻上钻,转过脸,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黎秦云实在是痛恨他那比大腿还粗的神经,还有那种除了古玩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
可是,现在怀中的这个人,玛瑙般的瞳孔里氤氲着层雾气,泪水从里面无声无息的流淌出来,好像永远不会停止似的。
原来,他也是会难过的
傻瓜,为什么要逞强呢。
黎秦云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去他的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把平时总是说不出口的话,用柔和的近乎甜腻的声音,念咒般的,在他耳边反反复复的呢喃。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份力量!:r/?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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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辣文卷【不喜慎入】27【高,父子,3,长篇,不喜慎入】
“快点,小风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不想他回来饿着肚子吧”
这样子怎么快得了嘛。
正准备晚餐的黎星含怒带怨地瞪了儿子眼。
他全身被黑色的皮衣裹的紧紧的,连脖子都套上了个皮革的环带。偏偏胸前和腹臀处三块要紧的地方毫无遮掩,两颗红蕊暴露在外,颤颤巍巍的挺立着。颗红蕊上还挂着个白金||乳|环,连着条细长银链穿在脖子的皮环上。
从身后看过去,深黑的皮衣映衬得着的臀部更加洁白如玉,也许是意识到了儿子情的目光,翘挺的臀瓣肌肉不安的收缩了下,好像在说:“不要看,不要看”。没料到这个动作却使得中央的臀沟更加幽深难窥,加深了人探究的望。
真是好可爱,靠在厨房门边的黎秦云欣赏着父亲羞耻的表情,微微笑。
要是父亲的那些女性仰慕者,见到号称“黎家王子”的黎星这种样子,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虽然人过中年,可黎星从小养尊处优,好逸恶劳,岁月几乎没有在那张清俊的面孔上留下任何痕迹,看上去像二十多岁。黎家从小家规很严,举手投足皆有法度,黎星的那身出众的贵族气质也是从小培养出来的,是以那套衣服穿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猥亵感。只是凭添了让人凌虐的望。
黎秦云忍不住走上前去,手掌抚摸着那白皙的臀瓣,手指探向臀缝中那小小的粉色。
黎星身体大大颤:“不要”
黎秦云轻咬了他的耳垂口:“我只是检查下这里清洗干净了没有。今天可是小风的大日子,他可是期待这份礼物好久了呢。”
想起刚才在黎秦云浴室里帮自己灌肠的情景,黎星又羞又气:“什么礼物,居然把我的身体当礼物”
黎秦云的手指在体内使坏的搅动,黎星咬牙止住溢出的。
“啊里面不要再”
真是痛恨这具被儿子随便碰就发浪的身体。
黎秦云耸了耸肩:“谁叫你打赌输了呢,愿赌服输,他今天是你的主人,能实现切愿望。”他拍了拍他的屁股:“包括使用这个的屁股,再说,你明明很期待嘛。”
“谁,谁期待了,明明是你们”发现儿子戏谑目光所向,这下半截辩解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这套皮衣最棒的设计还是在前端,黎星的分身下那两个粉红色小肉球被皮带紧紧扎住了根部,被同样三条皮质的带子束缚着的柱身,因为刚才黎秦云的举动和话语已经半葧起了。
还有条穿过正前方的皮带,紧紧堵住了顶端的小孔,黎星那粉红色的望被困在这样的个“束缚器”里微微颤抖,十分可怜。
“你这样我不能做事,快滚出去”黎星恼羞成怒。
“不要”黎秦云怎么能放过这幅美景。
“为什么,小风今天是主人,我答应了今天要听他的话,可没有输给你,你凭什么占便宜”真是,他以为凭小风那家伙平时糟糕的成绩,根本不可能考上大,才答应他这么离谱的要求,没想到奇迹出现,那家伙真的考上了,这次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我是主人的副手,专门负责把你修整好,送给他吃。”面对黎星的怒气,黎秦云面不改色心不跳。
“混蛋”黎星迅速爆炸,个西红柿扔了过去。
黎星承认自己是个没有节的人。
因为相貌俊美,从小就有不少女孩投怀送抱,14岁时就和比自己大两岁的女孩发生了第次,当时两人都没有防范意识,女孩腹部隆起时还以为自己是巧克力吃多了发胖,错过了最佳人流时间,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时,黎秦云就这么来到这世上了。
后来两人分手,女孩甩手走了,黎星把黎秦云带回了家,交给了母亲带。黎老先生把自己不争气的儿子骂了通后,发现黎秦云这个孙子比不成器的儿子聪明多了,是个可造之材。便着力培养起来。有了继承人后,对黎星则是放羊吃草,随他去。于是无人管束的黎星更加放荡不羁,十八岁时,又不留神搞大了女孩的肚子,有了黎秦风。
黎星虽然没有经商的天分,从小长在大富之家的他却颇有鉴定文物的眼光。大学毕业后就在所博物馆供职,工作清闲。这种职业也被黎家认为是“没出息”“不学无术”。黎老先生更是对这样的儿子十分反感,生怕孙子受他的影响。便让黎星搬出去住,把父子隔离起来。
对流连花丛,把孩子扔在家交给母亲带的黎星来说,以其说自己有了两个儿子,还不如说是多了两个弟弟。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做了父亲。
直到黎老先生过世,看见身孝衣,比自己还高的黎秦云时,黎星才开始感叹时光飞逝。对于自己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也隐隐内疚。黎秦云提出要父子生活在起时,他忙不送答应了。
没料到从此落入了虎口
“爸爸的体内好舒服,这可是我第次感觉到父亲的温度哦”
这是黎秦云十八岁那天把黎星强犦后在他耳边所说的话。这话虽然很无耻,可黎星被儿子强犦的屈辱瞬间被没尽过父亲职责的内疚压倒了,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黎星认定儿子的这种行为可能是从小缺乏父爱,于是对父亲过度依恋导致的。下定决心要用满满的父爱把儿子纠正过来。
结果,结果黎星看着自己因为那轻微的挑逗就葧起的没出息的小家伙,哭无泪。
——结果,被“纠正”的是他。
大儿子是不成了,黎星把希望寄托于小儿子黎秦风身上。不但对他百依百顺,还介绍了不少漂亮女孩给他,希望他不要走上哥哥的后路。没料到,他和大儿子的次被小儿子撞见了。
当时他正全身,双手被缚,跪趴在地上,双腿支地,臀部高高的抬起,嘴里含着大儿子的望,卖力的吞吐着。
小儿子冲进来得时候,他那的能滴出水来的正对着门口。被小儿子看到这种羞耻的样子,黎星脑袋哄声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却被大儿子按住动弹不得。
小儿子气势汹汹的质问
“为什么哥哥会和爸爸做这种事?”
黎星羞愧万分,他虽然男女关系很是混乱,可对乱囵这种事还是敬谢不敏的,何况是被自己儿子压倒,还被纯洁的小儿子看到,瞬间,他想去跳河自杀算了。可下秒,却被黎秦风的话惊得忘了这个念头。
“哥哥好诈,个人享受,我也要和爸爸做”
手指玩弄着黎星的,黎秦云神情丝毫不乱:“不行。”
“为什么?”
“你不到十八岁,这种事成年人才能做。”
“胡说,奶奶说,爸爸十四岁就生了哥哥了。”
“没错,他生下来就扔下不管了,你也想像这种毫无责任感的家伙样吗?”
黎秦风嘟噜了句:“爸爸又不会怀孕”就在大儿子责备的目光下不作声了。
黎星决定,去跳河自杀前,干脆拿枪先把两个儿子杀了。
门铃响了。
“定是小风回来了”黎秦云看了黎星眼“快去开门吧。”
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去开门。
黎星哭无泪地看着自己羞耻的装束,银牙咬,愿赌服输,豁出去了。
事实证明,黎星的心理建设还需要加强。
门开,黎秦风就对着他目不转睛了,那仿佛要把他吞噬进肚的恶狼般的眼神,让他再也顾不得父亲的尊严这种东西你本来就米有拔腿就往屋里跑。
已经关在笼子里的猎物,当然是逃不开的。
“爸爸好可口,是特地为了我穿成这样吗?我好感动哦。”
身材高大的黎秦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黎星扑倒在地,张口就把黎星胸前的红樱含进了嘴里,扯动玩弄着,手也不闲着,把握住黎星的两个小肉球,揉搓着,力道之大让黎星痛得蜷缩起来。
“这里,还有这里,今天爸爸全部是我的,我忍不住了”黎秦风对着黎星大下其手,手指伸进了黎星的后面,黎星双脚乱蹬,可非但没阻止黎秦风,反倒让他进入更深了。
“不,不要”
“怎么,酒还没喝,蛋糕也没吃,就急着拆礼物了?”黎秦云懒洋洋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对向畏惧
大哥的黎秦风却十分有效。黎秦风恋恋不舍的抱着黎星,狠狠的亲了几口,这才放开他。
可怜的黎星被儿子吻的趴在地上直喘气,嘴唇几乎被咬破了。胸前||乳|环牵着银链随着胸膛起伏着,
发出绯的光芒。黎秦云眸色深,弯下腰,伸手牵起细细的银练,扯。
剧痛,黎星痛呼声,身体不自觉仰起。
“起来吧,爸爸,你还有个晚上可以好好享受呢。”看着黎星,黎秦云静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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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两个儿子坐在餐桌旁,悠闲地看着黎星把道道菜端上桌。和大儿子不同,小儿子的目光更让他如坐针毡。毕竟他和大儿子的“不正当”关系已经持续四年了,自己从头到脚,每个细微之处,黎秦云都了如指掌。
可是他这种装束暴露在小儿子面前还是第次,即使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那灼热的视线胶在自己裸露的屁股上。
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可耻,如果脚下有个地洞的话,他早就钻下去了。
看着盘中红通通的大虾,黎星顿时有了同病相怜之感,觉得自己也像这道菜样,随时可能被人嚼碎,吞入腹中。
最悲哀的是,它们是被迫的,而自己却要主动送上去给人吃
黎星手艺其实不很好,独居时,他向都是请佣人打扫做饭,根本没下过厨。和儿子住块之后,黎秦云坚持不肯请佣人,家务都要黎星手包办。
“我不会,我要请人来做。”黎星很讨厌做这种琐碎的事情,尤其讨厌下厨。
“好啊,如果你不介意让那些佣人看见你求欢的模样的话。”黎秦云的目光越过手中的报纸,瞥了他眼。
黎星泄气了,黎秦云说的出,做得到,根本不知道羞耻两字怎么写。幸好黎秦云和黎秦风两人都不挑剔,黎星做什么,他们就吃什么。俗话说熟能生巧,已经过几年的磨练,黎星的手艺多少也有了长进,顿生日大餐倒也被他整治得像模像样。
“今天我真的怎样都可以吗?”黎秦风满脸兴奋,跃跃试,不过还是扭头征询黎秦云的意见。
“当然,那是你赢来的权利”黎秦云微笑地看着弟弟,旁的黎星被他视若无物:“拿出点主人的气势来吧!”
“太好了!”黎秦风差点没乐地跳起来,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得有个主人的样子。板起面孔,对父亲正言宣告:“今天我是主人,主人的命令,定要遵从,明白了吗?”
黎星站在小儿子面前,不敢面对儿子的目光,头扭在边,羞惭的用手遮住下体,委屈地点点头。
“放开手,抬起头,看着我说”黎星越是羞涩,黎秦风越想逗他。
黎星犹豫了会,还是慢慢的放开了手:“明白了”
“称呼不对!”
“明白了,主人”
“干嘛唯唯诺诺的,大声点,要像军人那样立正挺胸。”
要是平时,立正挺胸绝对没问题,可现在自己这种样子
黎星求救地看了黎秦云眼,黎秦云显然并不想阻止,摆明了想看他出丑。
黎星涨红了脸,豁出去了——抬脚立正,鼓起勇气大声回答:
“明白了,主人!”
胸前两点红缨因为主人的动作而更加挺立,下体两个小肉球连着也大幅抖动了下。
黎秦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坐下来吃饭吧。”
呼,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黎星却觉得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呜呜呜,他好想死,原以为小儿子会比大儿子好点,原来也是恶魔个。
“长辈怎么和小辈坐在块呢,你的专座在那里呢,亲爱的父亲”黎星正要坐下,黎秦云却淡淡地开口阻止。
黎星顺着黎秦云的目光疑惑地望去,吃了惊。
什么时候有了那种东西
餐桌的另端摆着把椅子,样式颇有古意,像明代的四方椅,又比四方椅稍微大点。椅子像是红木制成,看上去十分结实,两边扶手还刻有花纹。
可这椅子的特殊之处并不在于它的古朴华丽,而是它固定在正中的可怕的凸起物。
那是个黑色的模拟性器的大号,表面还布满着密密麻麻的疣粒,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芒。
好可怕!
黎星的身躯不禁因害怕而战栗起来,小风该不会是要,要自己
“坐上去!”
那东西这么大,自己肯定会被撑坏的,黎星差点哭出来。
“我不坐”
“怎么,不听主人的命令了?”
“宁死也不坐”觉得自己忍耐到了极限,头次,黎星表现了点英雄气概。这话说得蛮硬气。
反正被儿子这样玩弄,活在世上也没有乐趣,干脆死了算了。
黎秦风到底单纯些,看着黎星泫然泣的表情也有些心疼,又怕伤到他,忙道:“那就不”
旁黎秦云覆住他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你死我也不拦着,反正你活着也没什么贡献。不过,作为儿子,还是要尽点孝心,你死之后,就拿你的宝贝给你做陪葬吧。”黎秦云语气依旧平平淡淡,却带了点令人难以察觉的威胁的意味。
“不要”
黎星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黎秦风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有那种焦急的反映,他有些纳闷地看着哥哥。
父亲的宝贝?到底是指什么?难道父亲还有其他喜欢的人,而且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绝对绝对不能允许,想到这里,黎秦风坐不住了,正要开口质问,旁的黎秦云对着弟弟摇了摇头,意思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做,我做就是了,你千万不要那么做”黎星哀求的看着儿子。
“那你就乖乖听话”黎秦云不愧是商人,见好就收。
黎星不情愿地走向椅子,两手搭着扶手,雪白的臀瓣蹭了几下,终于把对准了凸物
“这样怎么能看清楚,把腿张开,抬起来。让我们看看你那的小口是怎么吃东西的。”
听到这个命令,黎星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可还是乖乖的听从了吩咐。
他双手撑住扶手,身体向后仰,抬起条腿,让那淡粉色的吞进黑色巨物的景象在两人面前览无余。
那东西表面已经涂了层润滑的油脂,可实在太大,黎星辛苦了半天也只吞进了个头。
“不行不行的”黎星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儿子。
黎秦云丝毫不理会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走过去,冷不防在他支地的脚上踢
黎星点没防备,顿失支撑的身体垂直下压,臀瓣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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