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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作品:关女牢房里的男囚|作者:未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2 03:44:24|下载:关女牢房里的男囚TXT下载
  白楠灵见几个女人走了,一下下把吴丽丽压在铺上。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寝室里只能看到人影而看不得面孔了。不知为什么,刚来公蔓岛时夜里并没有什么虫鸣,现在天一黑窗外的墙根像就传来虫鸣。虫鸣有时却是女犯们夜里最爱听的“音乐”。

  白楠灵早等不及了,那一挂男人的东西更是坚挺如铁,心里欲情更是搅得他火烧火燎的难受,紧紧抱住吴丽丽在她脸上嘴上乱吻乱亲,吴丽丽心里总有一丝说不清的顾虑,飘飘渺渺的难以琢磨,在白楠灵背上狠揪两把,白楠灵忍了,心里的欲情让他感觉不到疼痛了,一边疯狂地亲吻一边双手伸进衣服里摸揉。

  吴丽丽躲开白楠灵的亲吻,轻叫道:“门开着。”

  才来公蔓岛的时候,女犯们的寝室白天夜里都是敞开着,没有人夜里插门的,进入台风期后大队长梅倚晴便要求女犯们夜里睡觉必须插门。以防万一飓风或暴雨突然袭来造成事故。

  白楠灵扭头望望门口,心里大喜,看来有几分高傲上过大学的吴丽丽毕竟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多情的女人、在寂寞里煎熬着的女人,多情受寂寞煎熬的女人很难抵挡住男人的强攻的,况且白楠灵还有几分帅气。白楠灵暗想:吴丽丽一搞到手,其他女人就是有顺序的小妾了,不,是爱妃了。

  在寝室里七个女人当中,白楠灵曾经在心里盘算过多次了,卫新月可以做老婆,年龄合适,性格也相投;吴丽丽也是当老婆的首选,但吴丽丽的傲气让他不敢放肆,若娶她当老婆日后自己必定是一个惧内的男人,这不太好;宋露露太浪荡泼辣,当情人最好;张君宜可以当知己,当然称不上红颜知己;李雅琴很难确定,左跨一步可以当老婆,右跨一步每一做情人。余小平和王小叶年纪太大,余小平大自己十二三岁,王小叶大自己七八岁,只能当。

  白楠灵说了声:“我去扒门插上。”跳下铺走两步,站住将裤子裤头全脱了丢在铺上,紧走几步插了门,跑回来时又把上衣脱光了,随即扑在吴丽丽身上再次狂吻狂摸起来。

  吴丽丽本是一个情感丰富又多情的女人,要不也不会大学的最后一年就委身一个比自己大近一半的老男人,老男人有的是钱,承诺离婚和她结婚,同居三年后才知道全是骗她的,一怒之下杀了那个老男人投案后判个无期。

  在白楠灵的强攻下,吴丽丽哪里受得了?越来越感觉身子酸软无力,全身发热发燥,情不自禁地扭动着娇躯迎向白楠灵,并尽情吸允着来找白楠灵的嘴,然后舌头像一条灵蛇一般钻进白楠灵的口中,两条舌头立即贪婪地缠在一起。

  对女人有特别爱好的白楠灵,吴丽丽的迎奉更是受到了刺激,哪里还受得了?三下五去二扒去吴丽丽的衣服,肌肤的零距离相接触让两人蛇一般缠在一起。

  女人一旦欲情达到了峰潮会比男人还难耐,吴丽丽娇喘着伸手握住白楠灵的那东西引向那个神秘之处,白楠灵当然不是第一次,需要女人的引导才能完成男女好事,然而他心里很乐意吴丽丽的引导,也更能让他充满情欲,女人的主动更能激起男人的兴奋。吴丽丽把白楠灵引导到关口松开手,白楠灵却故意停止不前,吴丽丽却有点急了,猛地一搂他的臀部,两人便合二为一了,白楠灵忍不住地一声轻叫。

  白楠灵的欲情大增,把狂情发在动作上,如狂潮卷岸一般势不可挡,江潮拍岸,狂风袭窗,白楠灵在吴丽丽身上大显威猛起来,而这种作为又让吴丽丽更加满足与畅爽。可惜,大约因为白楠灵太过于狂热与凶猛,再加上十多日没有近过女色,几分钟下来就完事了,让吴丽丽没有尽兴到极致,又仿佛又半途而废的感觉,吴丽丽微微咬着嘴唇,将伏在身上气喘如牛的白楠灵推到一边。吴丽丽虽没有说什么,但其推白楠灵的动作上已经表示出不满意,白楠灵也不是傻子,当然感觉出来其中的意思,见吴丽丽还不满足,心里兀地升起一股愧意,暗暗怪自己怎么中原屏不住气,这么短的一会就完了?

  说实在的,白楠灵对吴丽丽心里思慕得不得了,吴丽丽长得漂亮,但高傲、冷淡,像一个冷美人,现在阴差阳错搞到手了,岂能让美人不满足而失望?躺了几分钟便暗暗使劲,甚至用手去“唤醒”,想让自己的宝贝再展雄风,可还是不能如愿,只好作罢。

  白楠灵把吴丽丽揽在怀里,想用肢体或语言再给她以满足。白楠灵无不骄傲地说:“我的号宝贝,得到你我这一辈子都满足啦。从此,其他的女人在我眼里小草青菜了,只有宝贝你是我心里的花朵,永不凋谢的花朵。”

  吴丽丽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讨好奉承自己的话,但心里依然沾沾自喜,女人都有爱虚荣的毛病。

  七个女人甘心情愿依次上白楠灵的铺,喜得白楠灵屁颠屁颠的,不把自己当成名副其实的“皇上”来享受,也应该当成是王爷三妻四妾的身份,这等一辈子做梦也难做得到的好事惊变成了现实,真要感谢老祖宗的阴德了,白楠灵做梦都在为自己叫好。宋露露说得好:三妻四妾,三个妻子四个小妾,正好是七个老婆,中国的词语就是有预言性先见性。谁是妻子?白楠灵在心里想,卫新月、吴丽丽和李雅琴,四妾呢?当然就是宋露露、张君宜、王小叶和余小平了。白楠灵暗自笑了,这种想法不能说出口,否则要“大乱”的。自己这个“皇上”可就倒霉了。

  白楠灵年轻,欲强性旺,而几个女人们是依次轮流的,要七天才能轮来一次,也是回回不肯寂寞,起码哪一夜要与白楠灵来一次,哪能让他闲着?女人最嫉妒女人了,嘴上都没说什么,都干在实事上;而第一轮的夜里,每一个人都把白楠灵折磨得病怏怏的,要不是白楠灵仗着自己年轻,第一轮下来恐怕元气就大亏难以恢复。

  被吴丽丽看破后的那一夜,白楠灵心里兴奋的不得了,而吴丽丽体内体外也都是干柴汽油烈火,两人那夜战斗了三次,搞得两人都精疲力竭没睡好觉不说,让其他几个女人也没睡好觉:你想想,睡在一个大铺上,别人也都身上心里都干渴得冒烟冒火了,吴丽丽和白楠灵却在一旁大喝特喝着甘泉雨露,再大的瞌睡也睡不着啊。但几个女人硬是忍住没有来说笑吴丽丽,原因有三个,一是吴丽丽是寝室长不好意思说,二是作为同胞犀利理解,三是考虑轮到自己的那一夜谁会知道又怎么样呢。

  验明正身(六)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女人们都打着哈欠地起来了,余柳花第一个叫道:“这一夜真的好难熬呀。”宋菲菲躺在被窝里呵呵笑道:“难熬的还得好几天呢,人你天天听得见摸不着也看不见,你难熬着吧。”余柳花反讥道:“大姐别说二姐,你宋菲菲也是一样的狐狸说葡萄酸。”

  吴诗雅也没睡好,但她的没睡好与她们的当然不一样,是享受过瘾得没睡好,天快亮时刚进入甜蜜的梦乡被几个女人的说话吵醒了,探头看看窗外才刚刚蒙蒙亮,轻轻推开还紧抱住自己的白灵灵坐起来穿衣服,怕天亮了被几个浪女人笑话。白灵灵可没有醒来,翻了个身又睡着了——夜里几次高强度的战斗早已经精疲力竭,还在梦中休整了。

  天还没有大亮,住室为了防止台风,窗子很小又没有玻璃,因此室内还很黑。余柳花坐起来,穿了衣服后靠在墙上和别人说笑,听见旁边有人穿衣声,知道一定是吴诗雅,笑道:“我说吴寝室长,你夜里不会少干两次?搞得我睡不着是小事,把我的内裤都弄湿漉漉的,昨天才换的,今天又得洗了。”王丹丹翻个身接过话道:“没出息的浪女人还说得出口。”余柳花笑道:“你王丹丹也别说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王丹丹道:“我可没有你的瘾旺盛。人家都说瘦男人胖女人的瘾格外大,你老余就可以对上号,是不是?你余小平胖嘛。”余柳花笑道:“现在胖的瘦的都一样瘾大。”

  吴诗雅没插话,心里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但再想想,也就放下心来,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一回事?况且整个寝室里的女人都一样的心思,以后更是一样了,谁会嘲笑谁呢?

  一晃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有了男人滋润的女人们就是不一样,个个面色容光焕发的,与其他寝室的女犯们相比大不一样,别的寝室里的女犯们脸色暗燥枯焉,没精打采毫无润色,连监管人员都感觉不可思议;大队长梅晴雨问吴诗雅:“你们寝室的人不劳动时天天做什么?怎么个个都很精神?有什么好的活动也传传经验,免得大家因为天天没有娱乐而病焉焉的,这样总会焉出病来的。”吴诗雅当然不能说出原因,只笑道:“我们寝室里的人都想到开没有心事,精神自然就好。你没见她们总是嘻嘻哈哈,每天打嘴官司说得白沫子冒。”梅晴雨半信半疑,再想想,6号寝室里的女犯们又的确个个很开朗,整天听她们骂骂咧咧,特别是余柳花宋菲菲李叶子她们,什么笑话都敢说,笑一笑十年少,果然有道理。在大陆监狱里时,是不让女犯们乱说的,特别是下流的不健康的言语,但来到突兀岛后,考虑到没有娱乐,如果把女犯们管得死气沉沉的说不定会憋出毛病来,因此也就由着女犯们说笑,监狱管理人员也不干涉。难道因此6号寝室的女犯们才精神起来?梅晴雨想不出理由。但在对女犯们训话时多次人其他寝室的女犯们向6好寝室学学既来之则安之开阔心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人的性格是学不来的,梅晴雨也只能表示无可奈何。

  然而令梅晴雨不解的是,白灵灵的精神状况却没有其他七人的好,虽然表面看有说有笑,但却隐藏不住颓废的影子。

  是呀,白灵灵天天夜里被女人吸允着男人的精华元气,他能不面色憔悴吗?

  最近一段时间天气特别晴和,海蓝天蓝,白云像木棉花一样点缀的天空。突兀岛上本来气候湿润,因此草荆长得飞快,女犯们前面掏了琉璃沙不几天沙土上就长出了小草,对保持水土流失倒起了很好的作用。

  监狱长刘明成、指导员魏兵虽然在公蔓岛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有人管他们,他们是最高领导,但突兀岛就屁股大一片,一月两月时间还好熬,如今来突兀岛快五个月了,两人也无聊得要发狂,这天也和女犯们一起下地拔草。

  吃过早饭,梅晴雨吹响了集合的哨子,女犯们和以往一样排队来到小操场上;刘明成和魏兵也站在前面,梅晴雨简单地讲了几句话后让刘明成魏兵讲几句,刘明成摆摆手说:“不讲了,我和指导员今天和大家一起下去掏琉璃沙。”对梅晴雨说:“梅大队长下令出发吧。”梅倚晴笑道:“领导都爱宏篇大论地讲话,你们两位领导老是无话可说;平时你两个老爱打嘴仗,现在应该好好显示一下口才才对。”魏兵笑道:“在这个荒岛上,话讲多了大家会睡着的。”

  刘明成和魏兵都不讲话,梅晴雨喊过口令让女犯们排队出发了。刘明成、魏兵和梅倚晴三人跟在女犯们后门。因为刘明成和魏兵跟着,梅晴雨没有让女犯们以寝室为单位各自分开拔草,而是让大家在一起,一块地十几分钟就席卷而过。因为三位领导跟随着,平时爱拉屎撒尿跑出去玩的人也老老实实地掏沙了。

  有活干时间过得就快,不知不觉日到中天了。

  刘明成拍拍两手上的尘土,看看手腕已经十一点多了,让梅晴雨收工。梅倚晴也看看表,便高声喊道:“大家仍以寝室为单位收工。”

  午饭过后,梅晴雨让女犯们休息了一个小时便吹响了集合的哨子,女犯们天天如此,只要听到集合的哨子便排队来到小操场,梅晴雨喊罢口令,女犯们报完数,刘明成和魏兵也来了,依然跟着女犯们下地;十位女狱警见了,除了两位在岗哨值班的外也都跟在刘明成、魏兵和梅倚晴后面下地了。

  午后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和往日一样明亮并不毒辣,但是,今天好像太阳四周朦朦胧胧地漂浮着尘丝,似乎没有往日的明晰。

  梅晴雨依然让女犯们在一起拔草,不要单独离开,有事离开必须向寝室长请假。大队长说了,女犯们也知道大队长在大队长和指导员面前严明一下纪律,女犯们当然不敢不给领导面子,同上午半天一样,不会有人请假的。

  刘海峰、魏兵和梅倚晴跟在女犯们后面拔草,其实是把女犯们干过的再拔一遍,因此,偶尔才弯腰拔一棵;女犯们只顾干活很少说话,但几个女狱警在女犯们左侧却一边拔草一边小声叽叽喳喳说着话。

  不知不觉劳动了一个多小时。

  魏兵站直身子看看太阳对刘明成和梅倚晴说:“我感觉天气有点闷热,是不是要下雨啦?”刘明成不以为然地笑道:“什么闷热?这个鬼岛上一直都是这样的天气。浩瀚的大海中央有这么一个小岛,又没有一棵大树,中午太阳正有劲的时候,不感觉潮闷才怪呢。”梅晴雨也望望太阳说:“指导员说的不错,潮闷得是有点不一样,总感觉空气像浆糊一般粘。”刘明成呵呵笑道:“照梅晴雨说的,我们一会儿还可以在空气里游泳呢。”魏兵也笑道:“老刘那就是嘴硬,像头一次下海钓鱼,天天吹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吹嘘自己是在大海里滚爬过的,后来两次下海连个鱼鳞也没有钓到。”

  “但是,我第二次不是钓个大鱼吗?”刘明成得意地说:“你老魏见过这么大的鱼吗?我敢说是第一次。”

  梅晴雨笑道:“瞎猫遇到死老鼠。误打误撞的。”

  人性的抗争(一)

  三人说话间,西南的海面上像忽地生出一块黑云,而四周依然是晴空,魏兵心里一疑,说:“我说咋感觉天气不对劲,要变天了。真是奇怪了,那块黑云像没有母体凭空长出来的一样。”刘明成听魏兵一说,也盯着那块黑云看,长叹道:“是有些奇怪。如果有相机拍下来,一定可以当着大自然的奇迹上人民摄影。”话刚落,那块滚翻滚起来并急剧上升扩大。

  梅晴雨惊叫了一声说:“是不是原子弹爆炸?”

  魏兵笑道:“原子弹爆炸是先见光后见蘑菇云,再听到声音,哪有看见黑云几分钟了还不见光呢。”

  女人心细,梅晴雨盯着涌起的急速翻滚的黑云看了一分钟后叫道:“台风,是不是要刮台风了?老刘老魏,我们赶快让女犯们收工回大院吧,免得来不及。”

  刘明成倒背着手也看了半分钟,又看看女犯们,说:“没事没事,把挖出来的琉璃沙筛完,我估计用不到十分钟。再快的大风、雷阵雨也不会在十几分钟就到来,你们看,翻滚黑云里还有闪电,而我们连雷声都听不到,说明里我们还远着。大海广阔又平坦,看着很近其实很远呢,说不定那风暴不经过我们这里也有可能。”

  话说得是有道理,魏兵也不好反对,对女犯们高叫道:“天要刮风下雨了,大家干快点,争取十分钟之内把挖出来的琉璃沙筛完立即收工。”

  梅晴雨也对女犯们鼓劲说:“大家十分钟内必须结束任务,都加把劲干。我们不要小看登陆突兀岛上的台风,专家说台风厉害着呢。”女犯们听了,立即快速干起来。

  然而,公突兀岛的台风快得出乎想象,也就是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差一点酿成悲剧。

  没人预感到突兀岛上台风来得如此之快,几乎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也就在刘明成、魏兵和梅倚晴三人说话的几分钟里,西南的海面上墨云如同一排排黑色的山峰排山倒海推卷着海浪滚滚而来,闪电如同巨大的利剑从云峰顶上一剑劈到谷底;头顶本来还晴好云彩稀疏的天空,顿时像起了化学反应一般,在三五分钟里变黑变稠,随即翻涌像开了锅的水,夹杂着撼天撼地的炸雷,而且离头顶像是只有三两丈高,刚才还是阳光普照,现在顿时进入了夜里一样,十几步远已经看不清人的面孔了。

  刘明成、魏兵和梅晴雨大惊,连忙高呼让女犯们跑步集合在一起,三人的大喊声比起炸雷和滚滚而至的海浪声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女犯们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有听见刘明成、魏兵和梅晴雨喊声的也立即高声传话,好在女犯们都在一块地里拔草,互相离得不远,否则其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依然没有风刮起,但每一个人都知道大风就在不远;女犯们往一块集合的时候,刘明成、魏兵和梅晴雨三人也手牵在一起向女犯们跑去;刘明成和魏兵都是军人出身,有一定的处理紧急事件的能力,分别重复着大叫道:“大家手牵在一起趴下,抓紧荆藤野草,护住眼睛,千万不要松开乱跑!千万不能松开乱跑!”魏兵和梅晴雨也高声大叫着。

  女犯们听到的立即重复着他们的话时,就和左右前后的人手拉在一起,没有听到的也本能地手拉在一起了。

  万马奔腾,天崩地裂,人们的喊叫声立即被淹没。头风如同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带着海浪的腥气倾抹而至,好多没来得及趴下的人被吹得翻滚十几米远,随即蚕豆大的雨点砸下来,人与人对面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刘明成魏兵梅晴雨三人手拉着手正迎风,腰弯得几乎脸贴到了地面,依然被吹得后退十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刘明成想站起来,可刚欠起身立即有被风吹走的危险,只好趴下,魏兵凭感觉刘明成想站起来,大声说:“老刘,别站起来,否则被吹走的。”但魏兵的话在风中雨中海浪中还不如一只蚂蚁的呼吸大,连手牵在一起的刘明成梅晴雨都没有听到。

  此时,每一个人和大自然比都很无力无助,都渺小得不可言喻,似乎谁也顾不了谁,只能听天由命了。

  吴诗雅等八个人平时相处得很好,再加上近半个多月有白灵灵的“凝聚”作用,八个人更加相处得好,看到天异常的时候,八个人已经偎在一起了,余柳花惊叫道:“是不是天要塌了?”

  卫新园李叶子颤抖抖地说:“我们怎么办呀?会不会死呀?”

  “都别说话。”吴诗雅镇静一下,说:“台风,肯定是台风来了,说不定还夹暴雨。我们快把手拉在一起,都记住,被风刮飞也不能松手!”伸手抓住身旁的白灵灵和张淑妮,其他人野赶紧手拉在一起。吴诗雅有隐隐约约听有人喊“趴下”,也喊了声“趴下”,拉住白灵灵和张淑妮倒趴在地上,其他人也被带倒在地,八个人只好手拉在一起死死趴在地上不敢动,人对面说话都难以听清,若站起来就会有被风吹跑的危险。

  飓风甩着沙土、枯叶以及被女犯们拔掉的小草横肆无比,如同鞭子一样抽打着每一人,暴雨像是银河决口一般往下倾倒,而且雨点打在人身上就像石子一样厉害,生疼生疼的,仿佛世界的末日就要到来了。

  刘明成魏兵和梅倚晴三人互相拉紧手,都用并一只手一起往前爬行,紧闭着眼睛,忍住沙土草叶雨水的击打,离女犯们十几步的距离竟爬了十好几分钟,头才碰到几个趴在地上的女犯,三个人极力分别对着三个女犯的耳朵大声说:“你们趴下千万别动,两个两个人地拉紧手也千万别松开,脸趴在另一只手臂上防止沙土击打,还要防止流来的雨水掩住头。”说完又极力爬过去对其他女犯再交代。

  吴诗雅她们八个人死死地趴在地上,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竟是一条凹处,雨水立即汇成一条河流从她们这里流过,八个人的头都不能趴下,否则就埋在水里了,而扬起头脸被沙土雨水击打得鞭子抽的一样疼。吴诗雅拉着白灵灵和张淑妮的手摇了摇,人他们两人示意别的人,赶紧爬到地势高的地方。

  要想爬走谈何容易,身子若一想离地,风吹兜着衣服要飞出去。开始本来是八个人拉在一起的,但两只手被人拉着顾不了脸,后来就两人两人的拉在一起,这样另一只手可以护住脸。

  白灵灵虽然是一位男人,但近一个月由于极度地迷恋女色,身体虚得还不如一个女人,幸运的是他的手被吴诗雅拉着,另一旁趴着的是壮实的余柳花,余柳花的一只手拉着卫新月;吴诗雅想把白灵灵拖走却拖不动,余柳花和卫新园往前爬时碰到了白灵灵,余柳花就伸出护脸的那只手抓住白灵灵的手,和吴诗雅两人连拉带拖将他拖到十几米处的高处。短短的十几米远几个人折腾了近半个小时。

  每一个人心里都在想: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完蛋啦?

  人性的抗争(二)

  女犯们趴在雨水里被风雨击打了两个多小时,风依然如故,只是雨稀疏一些了,天色也亮开一些,雷声也好像离开了公蔓岛在海面上轰隆隆地碾压着海浪,随着白得刺眼的闪电划过,听起来像大树劈裂的声音,但雨滴更大像蚕豆一般,被风甩在身上啪啪直响,尤其是打在脸上,像巴掌打的一样,好一点的是沙土草叶以及被女犯们拔掉的野草已经被吹进茫茫大海里了,若是还像开始,那根本走不了路。

  刘明成、魏兵和梅晴雨见能看到十几米的路了,喊叫着示意着女犯们回监狱大院,在飓风暴雨里趴了两个多小时,气温又俱然下降了十来度,女犯们早已经浑身冻得直哆嗦,好歹女犯们都年轻,又常干的体力活,身体基础好,也能忍得了;女犯们两人两人的拉在一起把腰弯得贴到地面了,艰难地一步一步往监狱大院挪动。

  天空的黑云低得接近了公蔓岛上山岗,虽然雷声好像离开公蔓岛在四周的海面肆意,但时不时也在头顶炸一个,雷声响得出奇,想把公蔓岛炸飞一样。女犯们可回监狱大院又是逆风,行走及其费力,因为风太狂,比顺风走要好,若是顺风说不定被吹翻多少次。女犯们两人两人拉着,一只手臂护住脸挡住雨水的击打,走走爬爬向监狱大院移动着。

  刘明成、魏兵和梅晴雨三位海上女子监狱的最高领导,当然要为每一个女犯们的安全负责,他们现在也不能自保难以救助别人,但走在最后还是他们要做到的职责。三人猫着腰拉在一起,手拉扯着藤草寻找人员,他们此时也不知道女犯当中有没有出现意外的,要尽最大努力在原地寻看一遍后才能回去。

  三人都大声对女犯们交代要小心,尽量压低身子,三人的声音早已经沙哑了,虽然不知道呛进了多少口雨水但依然滋润不了嗓子的沙哑。

  走着走着,刘明成感觉三人拉在一起不好,当然不是有女性梅晴雨拉在一起感觉不好,而是三人行走不方便,被拉在中间人因两只手都腾不出来遮挡雨水的击打,脸实在受不了击打,这时菜感觉这样的飓风暴雨里两个人拉在一起最省力也最有安全性,就对梅晴雨说:“你和她们一起先回监狱,清点一下人数,我和老魏寻找一遍后再回去。”魏兵本也想让梅晴雨回去的,说:“老刘说的对,三个人很费力。你是女大队长,同她们在一起她们也有了依托,回去后,她们有啥事你也方便些。”

  梅晴雨想想也是,让刘明成魏兵千万小心,松开手正要跟上女犯们,雨雾中见一个人影被吹翻滚了过来,对刘明成和魏兵说了声“我先走了”,猫着腰奔向人影。

  风声雨声太大,刘明成和魏兵没听清梅晴雨说的什么,两人拉在一起猫着腰一步一步往前寻找。

  梅晴雨扑到被风吹翻滚过来的人影跟前拉住她,才看清是小倩,原来,小倩本和习红拉在一起的,两人连走带爬跟着大家往监狱大院方向移动,因为小倩太瘦,本来就肥大的囚衣在飓风中更显得肥了,衣服肥大就容易兜风,一阵风头卷来小倩几乎被吹起来,习红虽然拉住她但还是被风吹走了,连翻几个跟头已经滚到十几米远,恰巧被梅晴雨看见。小倩并没有受伤,突兀岛上都是草地,又下这么大的暴雨,地上都是水不容易受伤。看来真被余柳花说对了,胖人好,不容易被大风刮走。

  梅晴雨忙拉住她大声问道:“没有伤着哪里吧?”由于嗓子早已经沙哑了,风雨又如此的狂,小倩根本没有听清梅晴雨说什么,但猜出一定是在询问她的,寒颤颤的小倩已经没有力气回答话了,即使回答话,梅晴雨也不会听清的。

  小倩衣服上的扣子已经被风扯掉了,一只袖子也被脱掉,梅晴雨拉住她的那只手衣服才没有被卷扯走,像一面旗呼啦啦地响,有时甩在两人的身上抽得像鞭子。为了方便移动,梅晴雨干脆送一下手让风把小倩的褂子卷走。梅晴雨是从武警部队转业到监狱的,刚四十岁身体很好,要不也不会选她来海上女子监狱。

  梅晴雨拖着小倩,两人依然连走带爬,遇到等着小倩的习红,三人一起往前走。

  刘明成和魏兵寻找了一遍,在一块土沟下看到几个女犯浸在半腰深的水沟里,两手抱住脸趴在哪儿。刘明成大声问她们雨小了怎么不走,但她们听不清,等两人走近时才知道,水沟旁是一个斜坡,正好在风口上,她们爬了几十次都又被风吹下来,而水沟后面是白茫茫的水流,她们又不敢往别处走,最后累得没有一点力气了,只好趴在水沟里。

  刘明成和魏兵见几个女犯被飓风刮到一只小沟里爬不上来,就又推又拉帮女犯弄上水沟爬过风力特别大的小坡,让她们互相照顾着连走带爬回监狱大院,又和魏兵再寻看一遍还有没有被困的人。

  风依然没有一丝的减弱,雨也一阵大一阵小下着。刘明成和魏兵走到一块大岩石旁躲在背风处喘着气,风力小了许多但说话仍得大声才能听到。刘明成大声对魏兵说:“不会还有人走不了吧?”魏兵也只能大声回答:“应该不会有了,我们寻找的范围也不小。女犯们又不是鸡毛吹上了天。”刘明成不放心地说:“我们再往前寻看一遍再回去,真落下一个人就危险了。”

  在飓风里说话实在得用大气力,两人在飓风暴雨里拼力了这么长时间体力消耗太多,说一句话就得喘一阵。都闭了嘴。

  稍作歇息,两人又猫低腰走出岩石。

  谢天谢地,刘明成和魏兵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两人又巡查了一遍没有发现被落下的人,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一路连滚带爬疲倦不堪地撞撞跌跌进了监狱大门值班岗楼,两人身上的衣服开了好几道扣子,不知道是被荆草挂的还是被风撕扯的;刘明成和魏兵都瘫坐在门旁的石板上,值班的女狱警温巧云忙递上毛巾问:“监狱长指导员,你们没事吧?”话被呼呼啪啪的风雨声搅得隐隐约约听不甚清楚。

  刘明成摆摆手表示没事,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温巧云忙关了门,声音小了许多,轰轰隆隆的像坐在闷罐车里,也不时听到山崩地动的炸雷声。温巧云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热茶,仍心有余悸地说:“这风雨真的吓人,房子都要被吹飞一样。”

  两人歇了几分钟,魏兵问温巧云:“大队长清点人数了吗?女犯们是不是都回来了?”

  温巧云回答道:“我刚从饭堂大厅里来接岗的,女犯们都在那里,大队长已经清点了人数,都回来了,只是受伤的人不少。”刘明成忙问:“有没有受伤严重的?”温巧云摇摇头:“清点了人数我就来接岗了,不太清楚。”刘明成长出了一口气:“人都回来了就好。”

  魏兵站起来道:“我们坚持着去看看情况,免得梅晴雨为我们担心。”刘明成也站起来去开门,门一开风吼立即闯进来,说话声立即显得渺小微弱。

  温巧云在身后大声叫道:“监狱长、指导员,你们换下湿衣服再去,小心感冒了。”二人根本没有听到温巧云说什么,猫低腰往饭堂大厅走去。

  风依然很狂,雨已经小得多了,雷声也渐渐远了。

  两人来到饭堂大厅,正要开门,门却被梅晴雨开了,见到刘明成和魏兵回来了,梅晴雨立即叫道:“你两个可回来了,我正在为你们担心呢。这下可好了。”

  刘明成和魏兵在岗楼歇了一阵喝了热茶,也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刘明成笑道:“两个大男人有什么担心的,海龙王除非招女婿才邀请我们去。”

  梅晴雨本来有话要说,但看到刘明成和魏兵湿漉漉的衣服又多处炸开了线,像几片旗子一样飘动着,裤腿开到大腿裙子一样飘摆,忙说:“人都回来了一个不少;你们先去换衣服,小心生病,这风雨一折腾,事多着呢,病倒了可吃不消。”两人互相看看,想想也是,就一起去换衣服了。

  刘明成和魏兵住在办公室在隔壁,换了衣服刚开门,梅晴雨猫着腰来了,刘明成说声“房里很乱,到办公室吧。”梅晴雨转身推开办公室的门。刘明成和魏兵也跟着进来办公室。

  三人都没有坐下,站住说话,刘明成问梅晴雨:“没有人员受重伤吧?”梅晴雨叹道:“真是谢天谢地了。受重伤的只有一个人,被风吹起来落在地头撞在岩石上,昏了几分钟后被雨浇醒,流了不少血,不过她身体好,汪医生检查后没发现什么大碍,她自己也感觉除了懒动以外也没有怎么不舒服,头痛也是碰伤后的痛,不是严重的脑震荡那种疼;我让她今夜与汪医生同住在医疗室,一免发生什么变化汪医生好及时处理。”

  “是对的。”魏兵问:“其他人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