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俊逸非凡的俊脸的。现在好了,满街的色女都频频以“色线”向他做“精神性搔扰”,甚至是“精神性强犦”,太可恨了,承烈可是她一个人的耶!
都是那些讨人献的花痴害她玩兴大减,连去上个洗手间都不能安心,一个不小心,那些自以为漂亮的八婆就三八兮兮的跑来勾搭她的承烈,实在太危险了,害她连一秒钟也不敢轻忽。
李承烈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从来不知道自已是个如此善妒的男人,面对那一双双对君莫忧投以倾慕眼神的“狼眼——”色狼之眼——他恨不得能一人赏他们几针,弄瞎他们的色眼,看他们还敢不敢再用那种下流无耻的眼神看他的莫忧,哼!
如果范修罗此刻再问他一次,他是不是把亲情和爱情混为一谈了,他一定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不是!”他还不至于有那么严重又变态的“恋妹情结”。
“中午了,我们到餐厅去吃饭,地点我挑,你得听我的。”君莫忧有“王牌”在手,神气活现得不得了。
李承烈好喜欢她那生动活泼的一举一动,虽然和记忆中的她截然不同,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魅力吸引着他,让他像上了瘾般,为她无怨无悔的迷醉。
君莫忧可聪明了,挑了希尔顿饭店当午餐的地点,原因是可以“以价制量——”利用希尔顿饭店的天价,隔绝那一票忝不知耻的色女搔扰。
虽然高级饭店里也有色女,但比起人来人往的大马路和其它许多地方可就少多了,而且在这个饭店用餐的色女,也比较收敛一些,总不好在众目睽睽下露出“衣冠禽兽”的本色,跑来向她的承烈搭讪,真有那么不要脸的狐狸精,她也可以治得她趴在地上找洞躲。
“你经常到忘忧小筑住吗?”李承烈啜了一口酒问道。
“也不是经常啦!只不过一个月平均会有一个星期偷溜到这边来。
“君莫忧顺顺自己柔美的长发,”说实话我很感谢大哥,他怕我老是在外面蹓鞑不安全,才把那儿借我住,并帮我瞒着承岚哥哥,让我每次逃家都有地方可藏身。“
故事的真相并不是这样,她知道忘忧小筑真正的位置并得以自由进出,是在知道李承烈没死的秘密之后才开始的。
“你难道不能再试着去接受李承岚对你的深情吗?”过度专注于嘴边的话,让他没有注意到李承瀚不可能让她知道忘忧小筑的事实,否则他使会发现事有蹊跷。
她瞬间面罩寒霜,压抑着怒气,冷冷的、低声的说:“感情的事又不是善心大拍卖,如何能随便施舍?”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怎样?!”她冰冷依旧。
无情的男人!你就这么巴不得把我和别的男人送做堆吗?!她既伤心又怨恨,却不能表现出来。
李承烈竭尽所能的压抑自己真正的感情,对她说:“莫忧,我们先不谈这事,好吗?”
“你本来就没有资格和我谈!”为了不让他看到她受伤的表情,她侧开了脸。
他知道她受伤了,若非为了她的幸福着想,他又何尝愿意那么说?他也想自己亲手给她幸福啊!但是他却不能。
早在四年前,他离开她,放开一直牵着她的手后,他今生今世就再也没有资格爱她、让她幸福了。
这是他给背叛她的自己,最深最重的惩罚——让自己永远失去她、无法拥有她。
无如何他也不能“破戒”,就算得抱憾终生也决不改变,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爱情观,他始终认为爱是要有资格的。
“我们来谈别的事好吗?”为了不让气氛更加恶劣,他改变了话题。
这话打动她的心,“说!”她命令式的响应。
他眷恋的凝视她的身影片刻,才说出重点:“你真的不想一圆星梦?”
“你是什么意思?”她并没有看他,只是竖直双耳,小心谨慎严阵以待。
“就是你大哥向你提过的那回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也是搞音乐的,从在天桥初见你,我就觉得你是块值得开凿的璞玉,之后又听你说了许多事,我就更想栽培你,你大哥对我说过,只要我能说服你,他会全力支持,所以我希望你给我机会。”
“你该知道,除了承烈,我不想在别人手中成为明星。”她给他一个软钉子。
“我知道,但还是请你给我机会,冲着我这张像承烈的脸,好吗?”他企图说服她。
“你以为你那张脸很值钱,还是万用许可证吗?”她最初的目的就是要他开口说要栽培她,好顺理成章的留下他,不过,如果她太轻易点头,只怕会令他生疑,所以她当然得和他玩玩捉迷藏的游戏,“假”一下比较妥当。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好险!差点说溜嘴,李承烈暗叫糟糕,莫忧比他预料的还难缠,该怎么才能说动她呢?
大伤脑筋之际,他的耳畔荡进意外的人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立即向发声源看过去。
等他回话的君莫忧发现他的视线竟然跳过她,往她身后的特定目标聚焦,便沿着他的视线回眸望过去——嘿!居然是娜薇亚那个三八女人!
可恶!难不成他还对她恋恋不舍?君莫忧吃味的用高跟鞋踢了他的小腿骨一记。
“噢——”李承烈低叫一声,“你干嘛踢我?”好无辜的口气。
“谁教你眼睛乱瞄,我告诉你,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已经名花有主了,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 t 总裁夫人,你这只丑虾蟆就别妄想了。
“哼!难道我就比不上那个老女人吗?她愈想愈呕,恨不得再踢他一脚。
“我不是在看她,我是在听她和那两个男人的谈话内容。”李承烈解释的同时,双耳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娜薇亚她们那桌。
“你听——”君莫忧满面狐疑,她知道承烈有一双比平常人敏锐的耳朵,但是,她一直以为他只是音感较好,听力较好一点罢了,难道他真有这么神?
“她们在谈什么?说的是那一国话啊?”她试探着。
“德语,内容是——”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下去,在可能的情况下,他不想让她卷入商场丑恶的争斗。
见他不说话,她疑心更重,没好气的嗤哼,“你该不是骗我的吧?”
该死,他果然是在看那个八婆女人!
他不想让她不愉快,讨好的说:“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不想说。”
“不想说?”她凭自己那“花间集”成员超高级的演戏天份,判定他是不是在说谎——通常擅长演戏的人也都擅长看穿别人的演技。
“对!”
确定他不是在说谎之后,她便往另一个方向推敲:“是和大哥事业上有关的事吗?”君莫忧才不笨,她虽然很少过问李家的事业,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对李家的事全然不知,她所加入的“花间集”就免费提供了她不少一手消息了。
“你——”李承烈又被她吓了一跳。
君莫忧得意洋洋的摸摸鼻尖,“我早说过不要小看本大小姐,倒是你,真的听得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吗?”她不是不相信,而是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从她们这一桌到娜薇亚那一桌足足有二十公尺的距离,而且周遭人声此起彼落,娜薇亚他们又不是大声公,也没有拿扩音器说话,他如何从吵杂的人声中,分辨她们的声音,而且把谈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李承烈一点也不怪她有这种疑问,人之常情嘛!
“待会儿再告诉你。”
君莫忧老大不服气的说:“那我要和你换位子,快!”
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她就硬拉他交换。
嘻!这么一来看你怎么再偷瞄那女人﹗君莫忧暗自窃喜。
调换位子后,若莫忧便很配合的不再打扰他,专心吃她的午餐,间或抬起眼偷偷观赏他那张出自她巧手的“人造俊脸”帮助消化。
李承烈因专注于“窃听”,并未发觉她的色女视线。
记得范修罗曾特别提醒她注意承烈过人的听力,“袖耳承烈”的威力比她想象得还惊人。怪不得每回背着承烈说话时,范修罗都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君莫忧愈想对他的过人听力就愈感兴趣。
不经地又想起范修罗的另一个忠告:不要用四年前的印象看待现在的承烈!
承烈的确和四年前不同了,大大的不同,但是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却有增无减。
地想得出神之际,李承烈突然站起来。
“怎么了?”她问。
“那两个男人要走了,我要准备去劫人。”
“呃?”他一直没有回头怎么会知道?看来“神耳承烈”真的名不虚传哪!她今后真得小心一点才行。“我和你去!”她兴致勃勃的凑上一脚。
瞧她那副非跟不可的气势,他知道反对也没用便不反对,“走,小心一点,跟着我,ok?”
“安啦!”
和娜薇亚同桌的两个男人在李承烈和君莫忧结帐时已先行离去,当他们两人结好帐时,留在原位的娜薇亚也准备离开,李承烈和君莫忧便守在电梯口等她。
一进电梯,李承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手指轻轻在娜薇亚右耳弹了一下,娜薇亚立即全身酥软的瘫靠在李承烈身上。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迅速突兀,君莫忧看得目瞪口呆,来不及阻止,只听见李承烈在娜薇亚耳畔轻轻的呢喃:“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
“嗯!”娜薇亚两眼无绅的点点头。
“很好,那现在带我到你的车子上去。”他又说。娜薇亚再次顺从的点点头。
君莫忧当然跟上去。
上了车后,在李承烈的指示下,娜薇亚把车开到一处隐密的角落停妥。
李承烈便开始探问在饭店听到的事,“你想设计陷害﹃飞讯﹄的董事们再嫁祸给﹃李氏﹄,然后t再适时出现当﹃飞讯﹄那些董事们的救命恩人,好让﹃飞讯﹄和﹃李氏﹄决裂,改和t合作对不对?”
处于被催眠状态的娜薇亚点头招认。
“很好,现在把详细的计划告诉我。”他顺势往下探问。
娜薇亚一五一十的细说从头。
好歹毒的女人!君莫忧听得咬牙切齿,若非情况不许,她早踹扁她。
李承烈示意她别轻举妄动,君莫忧更加气愤——这个该死的东西居然还护着她!
问完想要的答案,李承烈又在娜薇亚右耳轻弹了一下,并在她耳畔说了一些话便拉着君莫忧下车。
他们下车后,娜薇亚便乖乖的把车开走。
一下车君莫忧就发飙,“你竟然护着那可恶的女人,反正你已把她弄成催眠状态,让我k她几拳会怎样?”
“我不是护着她,只是不想打草惊蛇,相信我,我绝对是﹃报复主义者﹄,不会因为小k她几拳就满足的,要玩就要玩大一点、狠一点的游戏,对吗?”他双胖眸流窜过极具危险气息的眸光——带点疯狂、让人背脊发凉的那一种。
君莫忧却看得很心动,频频点头,“有道理,我就辜且相信你。对了,你刚刚用的那招是什么绝招啊?”
“你是说这个?”地弹弹修长好看的指头。
“对!”她好奇毙了。
“这是我从中医的经络理论和针灸学研究出来的﹃弹耳催眠法﹄。”
“弹耳催眠?!”好鲜的词!君莫忧愈听愈兴奋。
“没错,说穿了,它和西医的催眠术差不多,只不过我运用的是中国医术的原理罢了。”李承烈解释道。
他还打算找个机会和范修罗那个拥有“仙女弹珠”绝技的老婆方芷云切磋切磋,看看他的“弹耳催眠”和她的“仙女弹珠”的“指法”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融会贯通,互相增长彼此的功力呢!
“原来是这样,那和我的﹃忘忧草﹄功效差不多嘛!”
“忘忧草?”
“不久之后你就知道了。”她故做神秘的笑道,“好了,我们再去逛逛。”
这回她学聪明了,避开了人潮汹涌的闹区,往阳明山上逛去,恣意倘佯在满目青翠之中,时光好象回到了两人朝夕共处的那段日子,君莫忧那与生俱来的热情奔放,依然和阳明山的景色那么相衬。
哦!不,比以前更为适合而吸引他目光。
李承烈在君莫忧的天真笑声中迷惑了。他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当别离再度到来时,他真的能走得像四年前那么洒脱吗?想到这点他的心就一阵酸楚。
“转到没?”君莫忧在他出神时,跑到距离他五十公尺外的前方,小小声的说话。
“听到啦!”李承烈大声的回答她。
“那这样呢?”
她又试一次。“……”
“我是君莫忧。”他覆诵一遍。
她坏心一眼转,又道:“……”
“娘——”他一出口就惊觉上了大当。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君莫忧痛快的大喊:“乖儿子!”接着便毫不客气的笑翻天。
“你耍我!”李承烈马上追上去。
两个人便在旖旎的风光中,展开另一次的追逐,欢乐的笑声荡满山垫。
在夕阳余晖下,君莫忧终于开口说:“好,我答应给你机会让你捧我,不过我不保证我的﹃登台恐惧症﹄不会发作。”
李承烈如获至宝般欣喜若狂,连忙道:“你放心,我有办法治你那个毛病。”
“真的?”
“你那个病在中医上可归为”瘖病“的一种,是一种神经官能症,具有高度暗示性和自我暗示性的特点,通常患者可以透过暗示作用而使这种毛病的症状发作或好转,例如有些歌手参加重要比赛场合,因为信心不足,过度紧张,很可能就会有发不出声音或听不见的症状出现,藉以逃避上场比赛的压力,那就是﹃瘖病﹄的一种。”
“你的意思是我的﹃登台恐惧症﹄是一种自我暗示引起的结果?”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正是因为明白她病发的真相,他才更无法原谅自己。
君莫忧用力一咬舌,泪珠便大颗颗的掉下来,她故做哀怨的呜咽,“或许是吧!在我内心深处或许一直存有那样的傻念头——”
“莫忧——”他忘情的紧搂住她,她则乘机大亨他的呵护宠爱。
李承烈好想就这么搂着她,永远都不再放开她,不去管他是害死她双亲的间接凶手,也不去管承岚的感受,老老实实说出四年前,他之所以弃她而去的真相。
然后告诉她,他爱她,从她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点一滴的爱上她了。
但是他却不能!他固执的心和原则都再再宣判他出局,没有爱她、拥有她的资格。
所以现在,他只能以艾森的身份,实现和她的“十七岁之约”,然后——他不敢也不愿往下想……
享受够他的温柔之后,她便继续未竟的约会行程——
“为了感谢我给你机会,你必须暗我去买cd”虽然她不愿意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美色”,但是她实在好想再和他两个人多逛逛才回去,所以只好让那一票不要脸的女人占点便宜,反正就只有今天,不会再有以后了,呵……
“是,君大小姐。”
第六章
像李承烈和君莫忧这样的俊男美女配,走进大型录音带卖场,还一样抢眼而魅力四射。
通常人们对像梦里或昼里走出来的神仙美眷,都只会远观,很少有那个胆子上前去打扰人家小俩口的甜蜜,李承烈和君莫忧因而能不受干扰的沉醉在两人世界。
“你帮我挑几片cd吧!”君莫忧下达命令。
“这算考验吗?”
“可以算是。”
李承烈马上在古典cd区游走,他太了解君莫忧的喜好,所以她开出的难题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问题。不到一柱香的工夫,他已经挑了好几片cd给她。
“海顿的匈牙利轮旋曲、舒曼的浪漫曲作品第九十四号、德布西的月光、韩德尔的最缓板和舒伯特的罗莎梦芭蕾音乐——”君莫忧一片片的浏览曲目。
“喜欢吗?”
“好巧哦!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小提琴作品,你怎么会这么了解我的喜好?向大哥打听的吗?不,不可能的,大哥并不清楚我的喜好,难道你——”瞧他那副紧张兮兮深怕被拆穿身份的样子,她就愈想欺负他。
“不——我——大概是凑巧——”毁了!毁了!他又忘了自己现在是艾森,而艾森不应该对她这么了解的!幸好他脑筋够灵光,想到一套不坏的说词:“你不是要考验我吗?所以我就展现自己实力给你瞧瞧。”
“原来是这样,真不愧是风谷有名的特殊保镖,能力果然不凡。”
她顺水推舟的放他一马,内心却沾沾自喜,承烈还记得我喜欢的曲子,他还记得。
“接下来想出什么难题考验我?”危机解除,他松了一口气。
“可以告诉我有关风谷的事吗?”
“你想知道那些事?”
“传说风谷有几个很有名的团体号称:束绝、西邪、南狂、北恶和中j,而你们﹃狂党﹄就是其中的﹃南狂﹄是吗?”
“风谷是有这些群体没错,不过这五个团体只是凰谷的一小部份,只不过外面的人比较熟悉、常常听到的都是这五个名词,所以他们在外界的知名度才会比其它风谷人高一些。”他说的是实情。
“那以东绝、西邪、南狂、北恶和中j这五个团体来说,其它四群也和你们﹃狂党﹄一样,都担任特殊保镖的工作吗?”
“并不尽然,其实接不接受特殊保镖工作,全凭个人喜好决定,并没有硬性规定的,一般而言是由风谷的那一群﹃代理人﹄负责运作、挑派适当的人选,再由那个人自己决定接不接。”
“风谷的代理人不是指段叔吗?”尽管“花间集”这个组织的情报整合系统之强大已经很令人惊叹,但“风谷”的神秘难测和防御能力之强却更在其上,所以身为“花间集”一员的她,对风谷的了解虽比一般人多一些,却还是很有限。
“段叔只是风谷那一群代理人之中的一个,通常每个代理人都分别负责和自己比较志同道合、比较熟悉的族群联系,我们狂党和段叔最合得来,所以我们有什么事,大都会委托段叔。”
“原来是这样,那风谷﹃真正的主人﹄又是指谁?还是指那一群人?”
君莫忧一面排队等着付款,一面继续追问。
李承烈也很大方,有问必答。“这我就不清楚了,说来或许你不信,我刚听到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听说风谷大部份的人都不知道风谷真正的主人是何方神圣,更别提看过,风谷一切的运作管理都是由代理人执行,只有入谷许可是由风谷真正的主人决定,再透由代理人发派通行证的,如没有那张通行证,就算代理人许可也进不了风谷,所以才会有代理人和真正的主人的区别。”
“这么说来,代理人一定见过真正的主人啰?”
“或许吧!不过代理人的口风都很紧,不会轻易泄密,加上进出风谷的人,都是因为爱上风谷那个可以实现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找到或创造属于自己的桃花源,结交许多肝胆相照的死党等等特质,所以没人会刻意去探查谁才是风谷真正的主人,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非常珍爱这个神秘的地方,你了解吗?”
李承烈的话确实是大多数风谷中人的共同心声。
君莫忧了然于心的点点头,这道理就像“花间集”的成员对“花间集”的情有独钟一样。
“听说你们风谷还有一项名产﹃死人﹄,那又是怎么回事?”
李承烈突然安静无声。
君莫忧反应极快,立即装出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瞅住他,“我问太多了吗?”
“不是!”他的手很自然的将她勾进自己的臂弯中,“是你的表情太可爱了,让我——”
“喂!前面的,你们到底结不结帐?”排他们后面的客人非常不识趣的打岔。
“很抱歉!”经他一搅和,李承烈的理智总算归队,勾抱住君莫忧的手臂,像被烫着似的迅速抽离,在心中自责不已,我在搞什么啊!
该死的程咬金!君莫忧的反应和他完全不同,她恶狠狠的踹了那个破坏她好事的客人一脚——
“唉!好痛!”
“啊!踩到你啦!好险,我还以为我踩到一坨﹃米田共﹄呢!”她坏心眼的j笑,回眸时还故意用力甩了一下长发,利用百炼成精的“甩发功”,赏那张可恶的脸一记重重“发掌”。
可怜的客人又是一声低叫,却又碍于“好男不跟女斗”的禁忌,只能吃闷亏。
李承烈同情的瞄了他一眼,另一方面却爱极君莫忧的俏皮。
付款的时候,李承烈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声音,好心的对店员说:“先生,你的表停了,还有你们洗手间的水箱可能坏了正在漏水,最好找个人去看看。”
那店员呆楞数秒,基于好奇的心理,拉起衣袖瞧瞧覆盖在袖底的表面。
嘿!果然停了。
那店员和身旁另一个同事面面相觑,另一个同事立即跑去洗手间一探究竟,不一会儿折回来后,证明水箱果真漏水了。
“你——怎么会知道?”店员眼中透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因为他是千里耳嘛!”君莫忧笑咪咪的代答,拿了发票转身便拉走李承烈。
留下一堆赞佩的视线走出店门后,君莫忧便手舞足蹈,“你真的好厉害哦!耳朵好灵!那是不是周遭的声响你都知道?”
“也不尽然,有留心去听时才会听到,否则我岂不是永无耳根清静的日子可过?”
“说的也是!”她小鸟依人的偎在他臂膀上,双手紧抱住他的手臂幸福极了,以前她只知道他的音感特别好,但在音乐世家长大加上乐坛里多的是音感特佳的人,所以她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他这方面的过人天赋。原来承烈的耳朵那么厉害,不是只有音感好而已,难怪范修罗说他还有一个外号叫“神耳承烈”,取得真贴切。
“我们接下来要往那里走?”李承烈在十字路口停下来。
君莫忧想了想说:“向左好了,到乐器行逛逛,我想买几条小提琴的e弦。”
“你会拉小提琴?”他记得他只教过她弹钢琴,因为她最喜欢弹钢琴。
“这是要给你用的,我的承烈是世界有名的天才小提琴家,你既然敢要求当我的唱片制作人,就要有两把刷子,正好承烈的小提琴都收藏在大哥的忘忧小筑,看在你长得像承烈的份上,待会儿回去,我把承烈的小提琴借你拉,不知道为什么,承烈拉小提琴时,很容易弄断e弦,我怕你也会这样,所以要去多买几条e弦备用。”
这点一直是君莫忧百思不解的疑点,虽说e弦是小提琴的琴弦中最细的一条,比较容易断弦,但承烈的断弦频率一直高出一般演奏者数倍,这对一个超一流的天才小提琴家来说,实在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也是过去古典乐坛津津乐道的奇闻之一。
“你怎么知道我会拉小提琴?”
“看手指就知道了,你和承烈一样,有一双为拉小提琴而生的手,指形好看修长,何况你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大哥也不会夸口说你是他﹃最后的王牌﹄了。”她瞎掰功夫一流,没有丝毫破绽。
李承烈果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那我可不能漏气了。”
“你知道就好,否则就别想待在我身边当贴身保镖。”她嘴巴是这 么说,芳心却早已大发绮想,太好了,待会儿就可以听到承烈久违的小提琴演奏了。
李承烈一听,连忙说道:“你刚才明明答应我要登台的。”
“放心,我一向言出必行,不过我也说过,只要你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就会叫你滚蛋,不是吗?”语毕,她便像双轻盈曼妙的舞蝶飞离他身边。
“莫忧,等我——”李承烈见状立刻追上去。
君莫忧可乐了!男人都是这样的,如果让他知道对方很爱他,表现得乖巧死心塌地又不会拿跷,他们就会觉得不够刺激而不会紧张对方,一旦他发现他并不是那么容易掌握住对方,有太多的不安定因素存在两人之间的话,他就会格外在乎对方、紧张对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她身边,觉得她像稀有珍宝般可贵。
所以聪明的女人都懂得别太轻易对男人显露真心的秘诀,君莫忧机伶得很,当然也深黯这层奥妙。
经过一番追逐,李承烈好不容易把佳人重新拉回怀抱中,君莫忧顺势靠躺在他怀里,享受诡计得逞的“报偿”。
“答应我,如果我拉的小提琴够得上你的要求,你就要和我好好配合,每天练琴、练发声,并配合你大哥和修罗为你安排的各种活动,像拍广告、到练习场练唱之类的事。”他又忘记自己是“艾森”了,深情款款的拥住佳人、恣情宠溺。
君莫忧灵眸巧转,巧笑情兮的说:“可以,只要你答应我,无论我到那里,你都得陪着我。”
“这——”他当然千百万个愿意,问题是他的脸——
她明白他的疑虑,“你放心,我知道你是风谷的﹃死人﹄,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我会负责﹃照顾﹄你的﹃面子﹄的。”
“那就一言为定。”
“成交!”她开心极了。
这一次,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呵……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是风谷的﹃死人﹄?”李承烈大惑不解。
糟!说溜嘴了!君莫忧心头一惊,连忙强装镇定的说:
“是大哥告诉我的,他怕我太难为你,以你说不出﹃见不得人﹄的理由赶走你。”所谓风谷的“死人”,是专门指那些在外面这个现实世界已被宣告死亡,事实上却还好端端活在风谷的那一群人,所以才会说他们“见不得人”。
“原来如此!”他信以为真,一点也没怀疑。
若在平时他一定会起疑,但面对自己养大、宠爱的她,他显然是无条件信任。
殊不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人计设得一塌胡涂了!
李承瀚和范修罗好象在比谁先赶到忘忧小筑,两个人都是办完公事就往这儿冲,不过李承瀚还是早到一步。
发现李承烈和君莫忧不在,两个人很满意的相识莞尔——看来他们“名为承烈制造机会,实则帮助莫忧”的计谋进行得很顺利。
“君大小姐挺行的嘛!居然能把承烈骗得这么彻底。”虽说他和李承瀚以及段忡刚全部和她站在同一阵线,让她占尽优势,但就算天时、地利、人和,她自己若没两把刷子,再强的盟友和优势也是枉然。所以他还是很佩服她。
李承瀚有不同的看法。“或许承烈在潜意识中就没有过怀疑莫忧的念头,莫忧才能进行得这么顺利。”
“听说那丫头是承烈捡回家养大的?”他是听“鬼见愁”段水楼说的。
“没错,承烈把十岁的莫忧带回君家并说要领养她时,我们都很惊讶,但是我们很快就接受了莫忧,一方面是因为莫忧是个很懂事乖巧而体贴的女孩子,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她让承烈从﹃音乐杀手﹄的悲剧传说中走出来。”
“你是说那个在古典乐坛曾盛极一时的﹃凡是和李承烈同台演出过的名演奏家,都会演出失败、自杀身亡﹄的传说?”
一想起那段愁云惨雾的岁月,李承瀚至今依然为宝贝弟弟抱屈。“承烈的音乐天份是有目共睹的,那些自杀事件说穿了都和承烈没有直接关系,或许是树大招风,加上大众传播界及古典乐坛的有心人刻意渲染,加上一连串的巧合渐渐的就演变成那样的传说。”
“我也不认为承烈是什么音乐杀手,就我所知,在法国演艺界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有个演技非常好的女演员,在日渐走红的同时,传出和她共演的另一位女主角都会因意外事故死去或自杀身亡的谣言,后来那个天才女演员就被称为﹃演员杀手﹄,世人把悲剧发生的原因全部归罪在那个天才女演员身上,但我不以为然,一个真正有实力的人,应该懂得欣赏并承认别人的实力,如果和一个比自己实力高出许多的人演出,被硬比下去而自信丧失,实力无法发挥时,应该加强自己的实力,而不该逃避现实,死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而以攻击对方、毁谤对方,甚至自杀好把自己的失败责任推到对方身上的方式,来保全自己的自尊和地位,虽然音乐和戏剧的本质不尽相同,但我相信在这件事上是一样的。”
“我也这么认为,那些和承烈同台演出失败而自杀的人,都是一些自私、瞻怯而不肯面对自己技不如人而失败的事实的小人,深怕一旦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会遭世人取笑,失去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地位和成就,所以干脆以自杀这种小人招术,把自己失败的责任归罪到因为承烈是﹃音乐杀手﹄的原因,藉此把自己塑造成无辜可怜的悲剧人物,好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成就。好比一个人面对有可能超越自己的对手时,往往会故意恶意的批评对方、毁谤对方、攻击对方、极力抹黑对方,以便打压对方对自己的威胁,好保住自己的优势是相同的道理。”
“但是承烈却听不进去,他始终认为别人的自杀都是他引起的,所以一直非常自责而消沉。”范修罗对李承烈的了解不下于身为大哥的李承瀚。
“正是那样,尤其后来还发生娜薇亚事件,对他更是雪上加霜。”
“t 那个娜薇亚?”没想到他还没找机会问,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答案。
李承瀚继续说:“娜薇亚曾经是承烈的未婚妻,一个是德国大美人钢琴家,一个是全能天才音乐家,曾被欧州古典乐坛公认为最适配的才子佳人,承烈却因为﹃音乐杀手﹄的顾忌,从不和娜薇亚共演,无论娜薇亚如何央求他都不答应,就怕会害了她,但是心高气傲的娜薇亚却无视于他的用心良苦,身为钢琴演奏家的她,和其它演奏者一样,抱持着:﹃我是不一样的,我一定能打破音乐杀手传说借机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和音乐地位!﹄的想法,尤其承烈在领养莫忧之后,还亲自教莫忧弹琴,娜薇亚就更不平衡,不惜用自杀来要胁承烈和她同台演出,承烈迫于无奈只好答应,结果悲剧还是发生了,唯一幸运的是娜薇亚自杀没有成功,但她却对新闻媒体公开哭诉承烈的不是,一口咬定是承烈毁了她,并单方面公开取消和承烈的婚约。深受打击的承烈什么都没有辩白,但娜薇亚、新闻媒体和古典乐界却打落水狗似的穷追猛打,那时承烈几乎完全崩溃了,整个人呆呆痴痴的,一句话也不说,饭也不吃,谁叫他都没有反应,正当大家束手无策时,莫忧却改变了那个恶梦的结果——”
李承瀚永远也忘不了那时的情形……
窗外风雨交加,十七岁的李承烈一个人动也不动的关在自己的房间坐在面对落地窗的椅子上,除了呼吸,全然没有人类应有的感情反应。
十岁的君莫忧推着餐车,悄悄的走进房间,挨近他身边,跪在他膝前,热情无邪的望进他冰冷绝望的翡翠绿眸,柔柔的甜笑道:
“承烈,我已经把你教我的部份都学会了,我现在就弹给你听。”
然后她便自顾自的坐到角落的白色钢琴前,开始弹奏起孟德尔颂的“春之声”作品,轻度曼妙的乐声顿时充满整个室内,把死气沉沉的空间转威一片温柔明朗。
君莫忧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弹奏着“春之声”。
“莫忧——”不知过了多久,像死人一样的李承烈终于有了反应,他像大梦初醒般,四处搜寻君莫忧的形影。
“你在哪里?莫忧?”
他终于看到白色钢琴前的她。
君莫忧这才抬起头,投给他一个无邪而天其的甜笑,柔柔的说:“这是你上个星期教我的,我弹得好不好呀?师父?”
迎着她那童稚的笑靥,他彷佛看见她背后长了一只纯白的羽翼,像纯洁的天使般用世上最动人的笑颜,抹去了他满身的伤痕和痛楚,让他有种重见光明的感觉。
“莫忧——”他不顾一切的飞奔至钢琴旁,用力将她牢牢的搂在怀中,深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似的。
君莫忧像母鸡呵护小鸡般,用自己小小的手轻轻圈抱着他微颤的腰,水汪汪的眼睛由下往上仰视着他,以春风吹拂似的声音说:
“承烈,你不要伤心,我最喜欢你也最喜欢你的小提琴演奏,真的好喜欢,我会努力练琴,早日成为一流的钢琴演奏者,用我的双手证明你不是什么音乐杀手,真的,你相信我,只要你继续教我,我一定会替你洗刷冤屈的,所以你不要伤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都背叛你,我还是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你答应过我,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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