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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三国之刘尚传|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12:46:13|下载:三国之刘尚传TXT下载
  死面前的战马,他的身边,数百亲兵也是舍生忘死,武器长的,乱纷纷去刺马上的甘宁,武器短的,就咬着牙,跟扑上来的铃铛军杀成一团。

  甘宁正杀的痛快,看到黄祖挺矛刺向自己的战马,他轻巧的一提马缰,那马迅速侧身,让过长矛,然后,月牙戟用力下劈,整个空中同听到一声爆响,矛戟相交,甘宁还没有什么,持矛的黄祖只感觉自己刺出去的长矛,仿佛打中了一块铁块,反震的力道,逼得他一连退了三步,还是立脚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看看双手,血流如注,却是虎口崩裂,使不动武器。

  亲兵看见,急忙舍了对手,纷纷挡在黄祖面前,几个强壮的士卒,也不管其他,背了主子,拔腿就往军中跑去,现在虽然军营混乱,到底他们人数众多,只见黄祖被亲兵背着,一闪身,就消失在无数军卒之中,又有那许多的江夏兵,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拼命反扑,这些人,早就被老将提醒过了,都知道今夜必然会有大战,准备的功夫也是做得极好,人数也多,甘宁的铃铛军跑的快,所以抢先杀了进来,其余的士卒,还有一段距离。黄祖的将领,就是想要趁着这一点时间,先歼灭眼前的数百敌军。

  只是甘宁怎会让他们如愿,看到本来可以再有一戟就可以杀掉黄祖,却让人救了去,他的怒火彻底点燃,往日在江夏,黄祖没少给他气受,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下,甘宁拍马舞戟,状如疯虎,大戟乱拍,数名敌军躲闪不及,就那么被戟面拍中,惨叫着飞出十几米远,撞到了无数同伴,在看本人,已经血肉模糊,竟被当场砸死!

  凡是见到这一幕的江夏兵,瞳孔都不自觉的缩了一缩,他们往日虽然见过甘宁,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武艺,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甘宁这一发威,见者无不胆寒,纷纷往四面躲避,唯恐遇到这个杀神,更有那阴险的人,知道甘宁武勇,军中没有敌手,却是躲在暗处,偷偷的放冷箭。

  甘宁灵活躲过,坐下的战马却是身材高大,夜色之下,光线不足,所以躲得迟了,当时就被乱箭射死。甘宁失了战马,只得步战。黄祖军士看了,纷纷掉头就来围攻,更有许多将领,一起骑马向前,就要前来围攻。

  这时候,夜色中突然传来几声弓弦响,几个向前的将佐眼前一黑,纷纷骑不住战马,晃晃悠悠的掉下马去,每一个人的头上,都有一直箭矢穿透。

  却是太史慈,害怕甘宁独木难支,催促大军赶来,刚好看到甘宁战马被杀,又有许多武将上前围攻,所以引弓搭箭,连续射死五名最前面的人,其余人看到同伴被一箭射死,又看到射箭之人又取出了箭矢,不禁心胆俱裂,纷纷掉转马头,死死的伏在马鞍上,望军中就走。

  一个人走的慢了,被甘宁侧面追上,大戟一挥,把那人拍下战马,然后左手一伸,却提住马缰,那马正往前面奔跑,陡然感觉身后一股巨力,不由得人立而起,一双蹄子愤怒的踹向敌人。

  甘宁大笑,对迎面而来的蹄子怡然不惧,只是把大戟插在地上,然后一双手闪电般抓住战马的两只前蹄,就那么一扭,只听到一声爆响,甘宁双手用力,大喝了一声“起!”

  千钧之力突然发动,竟然把战马整个的掀翻出三米开外,砸到了大片的敌军。太史慈正巧赶到,看到甘宁掀翻战马,也是脸上变色,夸赞道:“古有霸王举鼎,兴霸神力,纵使项羽复生,也不过如此!”

  第七十一章 火烧三江口

  更新时间:2o12-1o-o5

  甘宁一把掀翻战马,砸到了十几名敌兵,看见这一幕,刘尚军士士气大振,纷纷热血,舞刀弄枪,只管往前突进,又有许多弩弓手,紧紧的跟在后面,看见那里陷入僵局,就是乱箭齐发,或者敌军密集之处,就是无数火把丢去,稍微躲得慢了,就是一个火人,活活的被烧死在那里,而且,他们这是进攻,没有丝毫的顾忌,只要能够点燃的,就是一个火把丢过去,熊熊的烈焰,把个慢慢寒夜烧得热浪翻滚。

  而且,他们虽然也是一路奔跑,却都是轻装急行,沿途又有人接应,这体力消耗,比起劳累了一天的黄祖士卒来说,要充沛的多,真正是个个勇猛,人人争先。大家三人一组,五人一队,相互配合,攻守互助,杀的江夏兵血流成河,节节后退。

  也不是没有人想要扭转战局,黄祖被救到军中,惊魂稍定,刚才甘宁那一戟,也把他的胆气给打没了,现在双手已经伤了,使不动武器,黄祖也不再上去厮杀,反而就地召集部众,想要重组阵型。

  外面的甘宁、太史慈早就盯住了黄祖,两人同时并起,一杆大戟,一条钢枪,仿佛虎如羊群,势如破竹,硬生生从密集的敌军中杀出一条豁口,为了防止敌军放冷箭,他们都是下了战马,同铃铛军站在一起,贴身步战。

  这样一来,虽然速度慢了不少,但是杀伤力依然巨大,凡是两人面前,没有一合之敌,哪怕躲得慢了一步,就是一个死字。刘尚的士卒,大多都跟着这些人身后,一步步往前逼近。

  而且就在太史慈与甘宁从前面杀进的同时,江夏兵的左翼,也是喊杀震天,一彪军马飞速杀出,却是李通,引着本部人马杀到,右翼之处,也是战鼓不断,却是刘尚亲自带着士卒,发出无数火箭,射死敌军无数,这样三面夹攻,江夏兵人数虽然多,可是将领胆寒,兵无战心,渐渐的抵挡不住,许多人趁着混乱,往旷野里逃命。

  黄祖自身尚且难保,更不能阻止。甘宁同黄祖交过手,记得他的衣着,于是令人大叫道:“穿白袍的就是黄祖,捉住了赏千金!”

  军士闻听,但见白袍之人,不分好歹,就是蜂拥而上。黄祖听说,急忙弃了白袍,天气寒冷,他受不得寒气,只得寻了一床被子裹住。看看兵败已成定局,黄祖也不敢久待,在众多将士的保护下,混杂在人群里,往营外就走。

  士卒得之,飞速报给刘尚知道。刘尚听说黄祖跑了,也不管剩下的败兵,急忙引兵就在后面追赶。有人把黄祖弃了白袍的事情禀告,刘尚暗自好笑,令人大叫道:“裹床褥者就是黄祖,别让他跑了!”

  营中的太史慈、甘宁两人寻了战马,也一起杀出,他们马快,几步追上败军,就是一场好杀。许多人抵挡不住,四面逃散。

  事关生死,黄祖也是心中发急,见到敌军都往自己方向冲来,不禁浑身发抖。有亲兵听得叫喊,急忙扯去黄祖身上的被子,叫道:“主公快走,我们为你断后!”

  说话之人,却是黄祖本家,还是远方的亲戚,因为黄祖当了江夏太守,此人来投,黄祖极为的看重,留在身边作为心腹,见了此人要去断后,黄祖突然涌起一股感动,知道这人一去,恐怕难逃一死,不禁双目流泪,点头道:“你尽管前去,你的家小,我自然厚待!”

  那人得了许诺,振臂一呼,自有许多平日受了黄祖大恩的亲兵同声答应,当即就是分出百余人,一起反身杀去。这些人个个都是舍了性命,招招以命搏命,刘尚带出来的人也不多,才数百人,一时间被杀了个手忙脚乱,直到太史慈、甘宁二人赶来,才杀光死士,再要去追黄祖,已经消失在夜色下,周围,不时有许多溃兵冲杀出来,看到刘尚人多,也不来交战,只顾着往三江口逃去。

  军营之内,喊杀之声渐渐稀疏,李通也引着千余人追杀了出来,看到刘尚,急忙过来拜见道:“托主公洪福,江夏兵已经全面溃败,都往三江口逃去。”

  刘尚看到李通全身染血,心头也是感慨,遗憾道:“可惜逃了黄祖,如果在这里捉住他,还能免上一场生灵涂炭。”

  不过,刘尚很快就从这种伤感中脱离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对李通道:“黄祖已败,算算时间,三江口的伏兵也该发动了,吩咐下去,全军务必不辞劳苦,在后急追,等到回了三江口,再为大家庆功!”

  众将得令,轰然应诺,万人大军迅速集中,往夜色里杀去,远远看去,仿佛一条望不到尽头火龙,发出惊天的杀伐之气。

  沿途,不时会看到溃兵,因为实在太困了,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看到刘尚大军过来,也不抵挡,武器一丢,就是磕头乞降,这样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人,家小都在江夏城,为了自己的家人,他们也不愿意让刘尚捉住。所以,都是拼命往三江口跑去,在那里,不但有坚固的营寨,还有整整三万大军,只要逃进去,就安全了。

  和士卒的想法一样,黄祖也是这般认为,今夜他虽然败了,毕竟手底下实力还很强大,而且,一旦这边的战事传到刘表耳中,他不可能见死不救,等到荆州援兵一到,他黄祖照样能够翻盘。只是,连续两次败在同一个人手里,他的心中,充满了屈辱。

  就这样一追一逃,仿佛白日的重演,只不过,双方的角色调换了。逃了不知道多久,远处的旷野中,突然出现一些星星点点的火光,正是白日刘尚丢弃的空营,现在,里面屯驻着江夏的一千士卒,听到夜色里一片脚步声,许多人都是惊醒,一骨碌爬起来,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突然四面响起了战鼓之声,守营的士卒大惊,急忙全身戒备,等了没多久,果然见到远处大片人马杀来,也来不及细想,守将就命人放箭,乱纷纷的箭矢打破了这里的平静,一场战事,眼看到就要展开。

  黄祖逃到这里,看到远处的火光,知道是自己的士卒把守,心中都有些安定,慌忙派了一只百人队前去报信,令其前来接应,哪知道那支百人队还没有靠近,突然听到远处的战鼓声,正在狐疑,却发现军营中乱箭射出,许多躲不及的同伴当场就被射死,他们大惊,战败后沮丧。惶恐的心里在友军的弓箭之下,突然化成熊熊的怒火,这些人双目血红,乱纷纷就往上冲去,破口大骂道:“我把你个欺心的贼人,老子们也是江夏的兵,这没被豫章人杀死,反倒死在你们这群缩头乌龟的箭下,兄弟们,杀啊!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军营中的守将也是一惊,仔细辩听,听得是江夏口音,那心中就在打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就见到那些人提着刀剑,就往上冲来。那守将更惊,急忙喝道:“别靠近,再要靠近,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听了这话,那些人更加愤怒,也激发了身上的凶性,大叫道:“你杀了我们兄弟,就是有情了!别跟他说废话,先冲进去,杀了这些人贼子,自有黄太守替咱们做主!”

  说完话,人已经到了近前,守营的军士自知理亏,这一靠近,火把之下,都是认得,大家都是从夏口水军中出来的,就是平时没什么交情,这日子久了,还是有些映像。

  眼看着,一场火并就要发生,一声大喝从远处传来,马上一人,虽然狼狈,样子还保持着平日的威严,他的身边,一大片将佐同时出现,看到双方就要火并,黄祖急忙开口阻止,看到黄祖前来,守将非但没有松气,反而脸色大变,火光之下,只见黄祖身边,人人形容狼狈,许多人身上还有血迹,他们身后,稀稀拉拉的队伍拖得老长,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兵败了!”那个守将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急忙把黄祖让进营中,还没有来得及叙话,突然,四野里出现喊杀之声,一大片火把满山遍野就杀了过来,正在进营的士卒顿时大乱,纷纷弃了营寨,往外就逃,黄祖也不顾的休整了,急忙拨了马头,也跟着逃命,守军看见,身不由己,被挟裹着一起逃命。

  一路之上,伏兵四起,身后刘尚追兵追的又急,不时有人掉队,或杀或捉,沿途的营寨之中,黄祖的守军也立脚不住,统统被迫加入逃命的行列,往三江口奔出,那里,已经是所有人唯一的希望,那里,也是他们粮草的囤积之所。

  只是,当黄祖引着万余残兵,逃往三江口之时,那个本来雄伟的水寨,早已经火光漫天,远远地,就能看到一团火苗,窜入云层之中,其间,惨叫声,尸骨烧焦后那种难闻的焦糊气味,无一不让逃命的士卒心生绝望。

  “完了!”黄祖脸色刷的失去了血色,三江口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刘尚,就连这一点希望也不留给他吗!

  其余的将士,脸色同样难看,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那个老将的预感没有错,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可悲的是,他们却想也不想,一脚就踏进来了。

  其中一个将领,仿佛知道了自己死期将至,突然歇斯底里的对这黄祖骂道:“你这头蠢猪,你害了我们!”

  第七十二章 襄阳刘表

  更新时间:2o12-1o-o6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原本寄希望于三江口守军的江夏兵顿时大乱,那个骂过黄祖的将领更是拨转马头,也不管黄祖的死活了,自己带着亲随就往喊杀声微弱的地方的冲去。其余将士看见,有样学样,一霎那,原本还有稀稀落落约有数千人的队伍同时马蚤动,许多人弃了甲兵,也成群四散而逃。现在战败已成事实,他们可不会再替黄祖卖命。

  只是,很快的,这些四散而逃的人又乱纷纷的跑了回来,其中那个逃命的将领脸上更是惊恐,一边跑,一边叫道:“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其实不用他说,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随后,无数的战鼓声突然响起,四面八方,大片火把同时出现,火光之下,一队队气势高昂的战士喊着号子,迈着整齐的方阵,从四面合围而来。

  刀剑如林,战鼓如雷。走到离黄祖一百米外,随着军中号令连续响起,四面的战士同时止步,空中传出整齐的,脚跟跺地的爆响,整个地面,都因为这一声响而轻微的震动,这一声,听在江夏兵的耳朵里,仿佛一个正在瞌睡的人,突然被一道闷雷在耳边炸响,不论是将军,还是士卒,身体同时一抖,不自觉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黄祖也被这一声爆响所惊醒,看到四周这些不动如山的敌军,黄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挫败感,仿佛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有一天突然跳出了井口,才发现天地的广大。

  行动如风,不动如山,令行禁止。看到四面的敌军,黄祖的脑子里突然连续的冒出这三个词语,而这样的词语,通常就是用来形容那些铁血杀伐,百战余生的锐士,但是,面前的这支敌军,却明显不是那种百战余生的老兵,他们的眼神,也没有那种见惯生死后的蓦然。

  可是,偏偏在他们的身上,黄祖看到了只有最精锐的勇士才会拥有的气势。如果这种气势,只是出现在数百人身上,他还能够理解,但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拥有那种气势,由不得黄祖心中不恐惧。这是一支未来的强军!而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打造出这支强军的人,又该是多么的可怕?

  和黄祖一样,江夏的将士都被面前这支军队所震慑,心中惴惴不安,更是生不起丝毫反抗的念头,他们逃了一夜,这些人却明显是以逸待劳,如何打得过,所以,很多人看到自己真的被包围了,心中的恐惧反而去了不少,干脆丢了兵刃,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反正刘尚也没有滥杀的名号,投降了,也不用担心会被杀掉。

  部下战心涣散,许多将佐也是目光闪烁,只是因为黄祖还在,大家也不敢冒然开口投降,只有一些亲信的部下,顾念黄祖的旧恩,还是围在他的身边。

  看到这一幅情况,黄祖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拨开挡在他面前的亲兵,头一次,感觉凛冽的寒风不在刺骨,看到眼前的军队,他目光中露出一丝羡慕,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嫉妒,如果,他的手里也有这样一支军队,又怎会沦落到这一步。

  战鼓声持续不停,双方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上前厮杀,这样的气氛,更加的令人压抑。面对这种压抑,黄祖很不习惯,就是在刘表面前,也从来没有过压抑的感觉。

  就在这时,对面的军队战鼓声顿时停歇,四面八方,同时传出震天的欢呼,然后,、东面的军队纷纷往两边散开,一匹白色的骏马,慢慢的从那条通道里走了出来,它的背上,刘尚满脸疲惫,只有一双眼睛,依然是那么光彩过目,对于士卒的欢呼,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的激动,但是,他依然抬起手,对于士卒的欢呼表示接受。看到主公示意,欢呼声更加的热烈。

  黄祖面色复杂的看着白马上的人,就是这个人,夺下豫章,连续两次令得自己兵败,就连唯一的儿子,也是死在他的手里,原本,他应该是很恨这个人才对,不过,听到如此响亮的欢呼,他的身上,也有一种热血的感觉,谁不想征战沙场,谁不想万众拥戴,虽然是别人的,亲眼见到,他的胸中依然有种热血的感觉。

  黄祖打量刘尚的时候,刘尚也端坐在马上,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黄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曾经的江夏之主,现在的阶下之囚,道:“放下武器,我饶你不死!”

  “放下武器?”黄祖脸色涨红,明显被刘尚的话给羞辱得不轻,他颤抖着身体,原本双手受伤,他是不适合拿武器的,但是看到刘尚这样的盛气凌人,他的胸中突然涌起一丝豪气,却是突然从亲兵身上拔出宝剑,横在胸前,大笑道:“刘尚小儿,要战便战,但有死去的黄祖,安有偷生的江夏太守!”

  诧异的望了黄祖一眼,刘尚没想到,这人昏聩如此,还能有这样的骨气,语气也不再那么生硬,道:“你可想好了,三江口的大火你也看见了,今夜,死的人也是够多了,只要你放下武器,我保证不杀你,还把你送回襄阳!”

  “回襄阳?”黄祖惨笑,自己失了江夏,还有面目回去吗?

  “主公,既然刘尚愿意放过我们?何不暂时委屈一下,等到回了襄阳,再起兵报仇不迟!”一个亲兵脸色苍白,悄悄的黄祖进言道。

  黄祖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亲兵,又环顾一周,发现人人脸色都有惧色,不禁心寒,想不到他征战一生,身边却无可用之人,越想越是心灰意冷,不禁仰天大叫,道:“黄祖至于此乎!”说完,举剑自刎。身边的亲兵阻拦不及,看到主子身死,许多人失声痛哭。

  刘尚见了,也是脸色肃然,下了追风,带着甘宁、太史慈一起走向江夏兵中,众将也不阻拦,黄祖的死,固然令他们难过,却是救了大家一条性命,看刘尚的意思,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所有人都是松了口气,尽管刘尚身边只有两个人,只需要大家蜂拥而上,就可能杀掉他,却没有人上去动手,任由他走到黄祖的尸体旁边。

  一位诸侯,就这么走完了他的一生,看了这一幕,刘尚的心中,也是莫名的有些伤感,对众人道:“黄祖虽然才能平庸,到底也是一个大丈夫,可以太守之礼葬之,你等亲随,愿意守墓的可为其守墓,愿意从军的,我决不亏待,如果想为良民,也自可领取盘费,各自返乡!”

  江夏将佐闻听,商量了一会,除了几个忠心的亲兵,愿意扶着黄祖的灵柩回到家乡,其余人众皆降。刘尚也不亏待,依然编入军中。三江口一把大火,烧死者数千人,溺水而死者数千人,被杀者数千人,自相践踏而死的者千余人,江夏所有能战之兵,一战而全军覆没,虽然江夏城中还有数千残兵,夏口处也有千余人留守,不过既然黄祖的部众都降了,他们也不敢不降,其中,陈生死于乱军之中,张虎弃了衣甲,混杂在步卒之中,想要逃命,被刘尚军士捉住,也降了刘尚,并亲自引兵劝降了夏口。江夏二城。至于陈就、陈乐。刘铄三人,却是早就逃亡襄阳。

  不提刘尚如何善后,但说襄阳刘表,自从占据襄阳。江陵,尽有荆北之众,只有荆南张羡,人众极多,百姓归心,阳奉阴违,不肯完全归附,又有宛城张绣,西凉铁骑精锐,刘表贪恋其人众,在张济死后,尽皆收纳,没想到反而被张绣养成了气力,又见其重文轻武,非是明主,于是占据宛城,自立一方,刘表内有荆南之患,也不敢过分相逼,只令其表面臣服,依黄祖之例。尽管如此,刘表依然不放心,渐渐的,也开始加强襄阳的防御。

  张绣闻听,也害怕自己被吞并,也是大肆招兵买马。西凉兵自从董卓死后,大多飘零,听到张绣招兵,纷纷自带军马前来相投,不过数月,聚众数万人,雄踞南阳。刘表更是忧虑,不知道该先打哪一边。

  就在这时候,刘尚又是崛起。战豫章,败黄祖,现在又袭了江北,占据江夏半数土地,刘表听说,心中的忧虑更甚。黄祖求兵的书信又到,刘表拿不定主意,于是找来蒯良蒯越两人商议:“这些日子,张绣招兵买马,人众多附,我正在忧愁,不想正礼之子刘尚又袭取了江北,占据江夏之半,现在黄祖处有求救的书信,你们说,我是先据张绣,还是先救黄祖?”

  蒯良蒯越对视一眼,都是心中惊讶,刘尚行事,他们也考量过,认为同孙策一样,也是野心勃勃之人,黄祖又是主动挑衅,按刘尚的性子,怎肯轻易干休,必有一场大战。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刘尚的大军这么快就袭取了江北。听到刘表问起,蒯良道:“西凉兵马虽勇,大多都是无谋之辈,张绣其人虽勇,不过一武夫耳,难成大事,倒是刘尚此人,收罗士人,内有刘晔鲁肃为之张罗,外有太史慈甘宁为其爪牙,更兼兵马极多,善于用人,此乃主公心腹之患,不可等闲视之,黄祖新败,兵马羸弱,更兼失了江北,民心动荡,我料其非刘尚敌手,主公当先据刘尚,再并张绣!两处战胜,可以大胜之威,一鼓而下荆南,荆南既下,全楚之地尽为主公所有,此大业之象,主公不可稍待!”

  第七十三章 宛城张绣

  更新时间:2o12-1o-o6

  楚国丰饶,人口众多,加上有江汉之险,凡是占据其中的人,可以说进可以窥视中原,行那楚庄王问鼎之旧事,退可以自守一方,做那逍遥一方的土皇帝。这条建议,早在刘表初入荆州的时候,蒯氏兄弟就曾经给刘表说过,而事实上,刘表也是一步步按照他们的建议来做的,只是刘表重视名声,事事都要依照义礼,这步子才迈的有些慢。

  今日听到蒯良再次提起称霸全楚的计策,刘表依然有些顾虑,犹豫道:“我同正礼,乃是兄弟,刘尚更是我的侄子,同室操戈,恐怕于礼不合,而且,是黄祖先攻刘尚,刘尚才会反击,如果我再去攻打他,这样子恐怕不合适吧?”

  蒯良脸色肃然,冷声笑道:“主公当他是侄子,他未必当主公是叔父,此人狼子野心,前在豫章,就抢夺兄弟兵权,我听说,直到现在,其长兄刘基还在守墓,身边由数百兵士看守,与囚徒何异?他既然不讲义理,主公何须顾忌?”

  刘表一愣,明显被蒯良说的有些心动,不过,想到近在咫尺的张绣,他的心中又开始摇摆,道:“刘尚兵强,又是大胜之姿,士气正强,想要攻破,非起大军不可,如果我们大军一动,张绣却来袭取襄阳,该当如何?”

  一边的蒯越听说,面上带笑,眼皮也不抬,道:“张绣匹夫之勇,能知道什么大事,主公既然担心此人,何不派使者前去安抚,只需同意以南阳之地给其养兵,然后双方结盟,许以互不侵犯,正好令其为襄阳屏障,等到主公打败了刘尚,征服了荆南,张绣独木难支,又仰我鼻息,如何能够翻起风浪!”

  刘表大喜,道:“两位所言,深合我意,只是张绣处,谁可为使,前往说合?”

  蒯良想了一想,认为张绣只是武夫,要是选了一个高门之人过去,恐怕别人未必愿意,反而会埋怨自己,平白结仇,只能寻个家世普通的官员过去才好,想来想去,却是想起一人,乃是荆州属员,命唤宋忠的。此人虽然无甚才能,也颇有些口才,倒是个出使的好人选,于是谏言道:“属员宋忠,颇有才干,人也亲和,更兼通些武艺,正好出使!”

  刘表颔首,命人找来宋忠,把事情交代一番,道:“原本此事,该交给荆州大员前去才是,只是子柔数次在我面前举荐于你,说你甚有才干,这次出使,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轻忽了!”

  宋忠暗暗欢喜,又感激的看了蒯良一眼,知道这是个机会,如何不牢牢的抓住,顿时叩首道:“主公但请放心,属下此去,必定说的张绣同意,如果不成,请斩我头!”

  属下如此表明心迹,刘表也是大感满意,令人赏了些金银,然后选了是数十个随员,就以宋忠为使,前往宛城进发。

  宋忠初次接受大任,这心里也是火热,路上片刻也不肯耽误,急忙往宛城赶去。这时候,张绣正在操演军马,听到刘表处来了使者,不解其意,但是毕竟刘表势大,在他落魄之时,也曾经厚待,所以,张绣也不好不见,只得令军士自行操演,然后带着从人,一起回了宛城太守府中。还没有坐定,探子又是来报,江夏方向,也是来了使者,却是刘尚军中出来。

  张绣心头一惊,刘尚之名,他也听说,两人年纪都是不大,今年的张绣,不过二十五岁,同为青年才俊,这感觉自然不同,而且,刘尚明明在豫章,如何使者却从江夏出来,他的心中也是好奇,急忙令人接待使者,先同宋忠一样,都等着,他要好好的想一想,这两家同时找上自己,如果没有准备,万一闹出了笑话,却是不好。

  只是,张绣粗心大意,忘了吩咐从人把两拨人分开接到,他的手下,也尽是些粗鲁的军汉,如何明白其中奥妙,心想反正都是使者,宛城虽大,招待使者的地方却是只有一处,那些人不分好歹,既然把宋忠与司马芝一起安排了进去。

  冷不丁发现刘表的使者,司马芝心中大惊,却是从容不迫,他是后脚进去,路上给了军汉许多银钱,所以提前知道了消息,宋忠虽然是小官,到底也自认有那么些骄矜,不屑同军汉攀谈,这两相对比,曾经亲自耕种的司马芝,无疑更加的对人胃口,一路上,这些人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就把刘表来使的事露出来了。

  司马芝心中合计,自己前来,可是打定了只许成功的主意,而且,三家结盟的计策,也是他出的,如果失败而回,他还有什么面目为刘尚效力,一路行走,看看到了驿馆,司马芝却不进去,看了军汉的穿着,又悄悄的取出许多银钱,就要买下他们的衣服,西凉兵都是苦哈哈的,整日为吃饭发愁,看了许多银钱,只为买身上的破衣裳,这心里高兴坏了,急忙脱了衣服,捏着手里的银钱,喜滋滋的离去。

  看到军汉离去,司马芝却是选了从人中身材高大,面貌粗狂的大汉,换上西凉兵的衣着,雄赳赳的跟在自己身后,大模大样的走近驿馆,笑着问馆中小厮道:“刘表的使者再哪,快带我前去!”

  小厮看到司马芝儒雅,气势宏大,又见了许多高大的西凉士卒,虽然不认识,也不以为意,这段时间,前来投奔的西凉人多不胜数,他哪里记得过来,只是看了衣服,想当然的以为司马芝必是新近投靠的大官,慌忙侍候在一旁,陪着笑脸道:“大人想找刘表的使者,这可巧了,那人是小人亲自接待,大人这边请,当心脚步,这地方颇有些杂乱,恐怕污了大人的鞋底!”

  司马芝暗笑,面上却是一副飘飘然的样子,赞许道:“你不过,人也知趣,就是可惜了,只是个小厮,回头叫你家大人来见我,你这样的性子,位置也该升一升!”

  那小厮更喜,忙前忙后,围着司马芝团团转,一直引到了宋忠下榻之处,也不离去,反而鼓起力气,大声跑去叫门,道:“里面的使者注意了,我家大人到了,还不出来迎接?”

  房间里面,宋忠正同随从商议见了张绣之后,该如何应对,没想到才来一会,就听到外面叫门。说什么大人到了,宋忠心里一喜,道:“看来张绣也知道主公势大,不敢轻慢,看来此次出使,必定顺利的很!”

  随从听说,人人欢喜,都是这般想法,急忙打开房门,宋忠在前,果然迎了出来,看了司马芝衣衫华丽,面容俊逸,虽然没有官服,依然不怒自威,令人不可忽视。身边从人,个个彪悍非常,一看就是西凉的勇士。

  宋忠更惊,想来可能是张绣身边的心腹幕僚,不敢怠慢,急忙拱手道:“在下宋忠,奉我主镇南将军之命,前来求见张将军。”

  司马芝也是客气回礼,道:“我乃司马芝,现为主公身边从事,因为军务缠身,我主暂时无法前来,所以特命我先来接待,驿馆简陋,还请宋大人不要介意!”

  宋忠不疑有他,连道不介意,又让司马芝进了屋子。两人分宾主落座,宋忠疑惑的看了司马芝一眼,总觉得这名字耳熟,却是想不起来,不时拿眼睛上下打量司马芝。

  司马芝心脏乱跳,面上却是作出不悦的样子,仿佛有些生气,道:“宋大人打量够了吧?我是奉主公之命前来接待,可不是什么物事,任人围观的!”

  被人误会,宋忠脸上一红,急忙请罪,道:“在下鲁莽,先生勿怪,只是先生名字,我却有些耳闻,不知先生可是江夏躬耕的那个司马芝吗?”

  司马芝大笑,心中的担心也是放下,道:“正是在下,前些日子,刚好守孝完毕,因为同主公有旧,所以前来投奔!”又肃容道:“我主同刘镇南一向相安无事,近日为何襄阳兵马云集,你此次前来,可是来宣战的!”

  宋忠一愣,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耳熟。又听到司马芝喝问,语气极为严厉,他脑子转不过来,急忙辩解道:“先生误会了,我这次前来,乃是奉了我主之命,前来缔结盟约,双方修好的!”

  两人要结盟!司马芝暗自惊诧,却不露出来,依然冷着眼看着宋忠,道:“结盟,你们也配!我主雄兵数万,西凉铁骑之下,无人能挡,反观你主,荆南不顺,江夏战事又起,却不是打的缓兵之计,想要逐个击破!”

  宋忠又是一愣,暗道这事却是蒯良之谋,他如何知道,看来智者所见略同,不过,自己前来,可是用人头担保过的,如果不成,性命休矣!必须得说服此人,才好行事!他到底也有些机智,如何会被司马芝三言两语就说退,脑子飞速一转,也想好了说辞,当下,不慌不忙,道:“先生之论,在下不敢苟同,可否听我一言!”

  第七十四章 使者大战

  更新时间:2o12-1o-o8

  宋忠误以为司马芝就是张绣身边的心腹,当下不慌不忙,从容辩驳道:“荆南四郡所属,从来都是我主之地,先生所言不顺,不过是些蛮夷不服王法,时常滋事而已,只是以讹传讹,大家都有所误会,至于江夏之事,刘尚虽强,也不过同黄祖在伯仲之间,其身后不过豫章一地,兵不过五万,地不过数百里。而我主地跨江汉,富有荆州,以一郡之地,强临一州之众,胜负可知矣!我主甲士十万,非不能征伐,只因我主仁义,恐战事一起,祸及百姓,非牧守一方之意,特命我前来两家修好,共同保的一州之安,先生何以说我们不配?”

  司马芝心中微惊,没想到这个人还有些机智,说起来倒是有条有理,他也不说话,暗地里合计许久,面上仿佛有些意动,被宋忠说服了一般,良久方笑道:“宋大人之论,在下佩服,我虽非荆州之民,也是因为战火,才避难此地,安忍见到此处乐土,再被战火摧残,刚才所言,不过是试探你们是否真心罢了!”

  说服了司马芝,宋忠大喜,连忙正色道:“我主前来结盟,乃是真心实意,一片为民之心,还请先生勿疑,向张将军表明我主的心意。”

  “这个自然!”司马芝脸上在笑,眉头却是有些深锁,道:“只是我主身边,多有西凉勇士,这些人好勇斗狠,向来都是以实力说话,不论是非曲直,宋大人这番话对我说还可,只是到了主公面前,再说出这番话来,恐怕会令的大家以为你们荆州怯战,更加的肆无忌惮,到时候,一场战火,却是不可避免!”

  宋忠大惊,他来时,还真没有想到这事,西凉苦寒之地,那里的人好勇斗狠,整个大汉都是闻名,他这次来,可是以脑袋担保的,如何不担心,急忙起身施礼道:“那依先生之见,我该当如何?”

  司马芝大笑,却是坦然受了一礼,正色道:“两家结盟,百姓安乐,此乃大大的善事,我如何不做。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