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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作品:夜色妖娆|作者:LaPush等我|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7 06:09:24|下载:夜色妖娆TXT下载
  什么你身上那块玉和陆槿枫身上的yi模yi样”。

  “那是我父母送的,我和我姐姐yi人yi块,当年我姐姐走的时候留给了陆槿枫。”

  所有的yi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原来事实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你我不问你就不说了我就不相信场子里盛传你和陆槿枫有yi腿的事儿你会不知道”

  他果然败下阵来,“我知道。陆槿枫曾在我姐姐墓前发誓,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但是以他的条件又怎么会没有女人投怀送抱呢,所以这个传闻其实是他为了避免这些麻烦自己放出去的,我只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

  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

  对于陆槿枫这种yi言九鼎的男人来说,琴子不会有机会了吧,更何况是现在的她。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阴霾了yi层。。

  折腾了yi晚上很累,回到家我倒头就睡,竟然睡得很沉,yi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我真的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心没肺,怎么琴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还睡得着呢。

  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往陆槿枫家赶,不知道琴子怎么样了

  出租车路过z城最繁华的路段时,我好像看到蒋阔拥着yi个女人很亲昵的进了yi个专卖店。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不够用的,看到他才想起好多事儿。蒋阔不是和琴子那什么了吗,怎么琴子这样他好像yi点都不知道呢这个人为什么总给我yi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呢

  想到这儿我果断的下车跟了进去。。

  几乎是我刚看到他们,蒋阔就看到了我。隔着几步,他毫不避讳的跟我打招呼,笑得很灿烂,好像是见到了很熟的朋友。。

  我心里诽腹,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他拥着那个女人走过来,笑眯眯的给我们俩介绍,那女的很是波涛汹涌,这么冷的天穿得很少,yi点没耽误显摆身体的曲线。她很大方的和我打招呼,我拉着yi张脸不理她。

  我以为接下来就应该是各奔东西的戏码了,谁知蒋阔又语出惊人,“有没有时间yi起聊聊吧”

  说完拿出yi张卡递给那个女人,“宝贝儿,你先去逛,喜欢什么就买,我和夏小姐有些话要说。”。

  看着那个女人很高兴的拿着卡走远了,我皱眉,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再说,我答应你了吗

  最后我还是和蒋阔来到了附近的咖啡厅,因为我总觉得他会带给我yi些我不知道的消息。

  第二十七章

  我坐在蒋阔对面,仔细地观察这个男人。不变的儒雅气质,yi脸无害,可惜这些都是表面现象,这是他的面具,面具之下是肮脏和毒辣。

  没过多久他开口,“听说,韩语琴沾上毒瘾了”

  我心里yi紧,低头喝了口咖啡,没接话。

  他继续,“还听说,陆槿枫为了她在道上放了狠话,连多年的兄弟都不要了”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我却听出yi种笃定。我依旧不动声色,我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呵呵”他突然低头笑起来,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很是赏心悦目,可是我预感到他笑过之后就是暴风骤雨。

  “如果我说那天晚上我和韩语琴什么都没发生你信吗”他表情未改看着我。

  我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他根本不需要我配合,继续往下说。

  “我只是给她吃了点安眠药,脱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弄上点痕迹,让她躺在我的床上而已,然后拍了几张照片,在适当的时候拿给赵飞燕,等着你和赵飞燕上门捉j。”

  说完这些之后他就不再开口,世界突然安静下来。这次等了很久他都没说话,我只好开口,而且我确实很好奇。

  “你自编自导自演这场戏的目的是什么”

  他低头点了yi支烟,吸了yi口之后就不再动,就那么放着,烟雾弥漫过来的时候才重新听到他的声音,“你知不知道yi个叫上官彦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转了话题,但是大脑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上官彦上官这个姓不常见,如果认识的话我应该很容易想起来的。

  我皱眉准备摇头,突然想起来,以前包养飞燕的那个富商好像就姓上官,具体叫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我试探着问,“你是说那个,那个和飞燕有过关系的男人吗”

  飞燕以前说过,她和那个男人分开蒋阔帮了不少忙,应该就是他。

  他点点头,而后带着嘲弄开口,“有过关系哈哈,这个描述真是,你对赵飞燕还真好啊,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她干了什么之后还会不会这么护着她。”

  我看着他那令人讨厌的表情,yi下子就火了,“蒋阔,怎么说你和飞燕也曾互相喜欢过,就算她以前做错了什么,但是那些事你和她认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又何必翻旧账揭别人的伤口呢,如果你这么介意又何必和她开始呢你这不是有病吗”

  他还是脾气很好的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她而且,有件事你们好像都搞错了,我不是认识她之后才知道她被包养,而是先知道她被包养才会选择认识她。”

  “你什么意思”

  “我本来不叫蒋阔,后来到了高中的时候才改的名字。”

  我头晕,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费脑子,上yi个问题我还没搞清楚,他又开始了下yi个问题,我不明白蒋阔为什么又转移了话题。不叫蒋阔那叫什么蒋介石

  “上官彦是我父亲。”

  他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抛出yi个炸弹,对我来说,就是个晴天霹雳

  我稳了稳心情,“不可能,你”

  他没给我机会反驳他,“我改名的时候改随母姓,我本来的名字是上官子阔。”

  我怎么觉得越来越狗血呢蒋阔不会是小说电视剧看多了吧为了报复父亲包养的情人破坏他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而接近她,等她动了心再yi脚踹开她

  “我上初中的时候,上官彦的生意就已经做得很大了,他身边的女人也如走马观花的换,那个时候他和我母亲的关系很紧张了,我也讨厌他,讨厌他给的yi切,后来我自作主张把他给的名字也改了。以前那些女人母亲的处理方式yi直是上门闹yi场,甩钱。后来上官彦换女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母亲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就换了,所以母亲也就睁yi只眼闭yi只眼了。这种状况yi直持续到几年前,赵飞燕是目前为止待在上官彦身边时间最长的yi个女人,我yi直好奇原因。也怪她命不好,正赶上我有能力的时候,前段时间母亲找上我,让我解决了她。我想,如果让她就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是不是太便宜她了是不是也该让她尝尝我母亲和我受过的那些伤害如果这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是不是效果会好得多每次看到她对我笑的时候我就会在心里想,你现在笑得有多开心以后我就会让你哭的有多伤心。你说呢”

  他慢慢的开口,面无表情,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没有yi丝感情,看来,他和他父亲的关系确实很恶劣。都说最毒妇人心,在这方面眼前这个男人可yi点都不差劲,最毒美男心。

  我站起来,咬牙切齿的对他说,“蒋阔,你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现在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不想再和你废话。”

  他看都没看我,“我要说的还没开始说,你就没耐心了吗”

  我没理他准备走,他的yi句话却让我停住yi切动作。

  “韩语琴之所以沾上毒瘾是因为赵飞燕往她的水里下了毒。”

  “不可能蒋阔,从现在开始你说的话我yi个字都不相信”

  “不相信你觉得赵飞燕是那种吃了亏就躲到yi边哭的人吗她会yi声不响的就这么放过背叛她的人”

  他说的都是事实,飞燕不是那种吃了亏就躲到yi边哭的人,按她的个性,有仇必报,而且会十倍百倍的要回来。

  “承认吧,夏落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这段时间是不是连你也找不到赵飞燕了她为什么不出来见你你不奇怪吗”

  我忽然慌了,“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你说谎,你是为了报复飞燕才这么诋毁她的,我不相信你,不相信”

  他站起来,又给我投下了yi颗炸弹。

  “夏落落,你知道吗,本来我的目标不是韩语琴,而是你。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家恰好离得近先送你回去,韩语琴今天的下场就是你的。哎,你说,是韩语琴点背呢,还是你命太好呢”

  我猛地抬头看他,他轻松地勾起嘴角,“我说的是真的。”

  “蒋阔,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我大骂他yi声就跑了出去。

  又下雪了,外面还出着太阳呢,竟然就开始飘雪了。我浑浑噩噩的打车去了飞燕家,对着紧闭的大门敲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反应,打电话依旧是关机,我给她发了yi条短信,又打车去了陆槿枫家。

  给我开门的是陆槿枫的手下,还没进门就听到琴子歇斯底里的大叫声,先是大声骂着陆槿枫,什么难听骂什么,却没听到陆槿枫还口。后来可能累了就变成小声的商量,“陆槿枫,我难受,你给我打yi针好不好我好冷给我打yi针吧,求求你了”

  我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卧室里满目狼藉,能摔的能砸的都被扔到了地上,琴子披头散发的被陆槿枫包在被子里,抱在怀里,小声地哄,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好像融化了,但是眼睛里都是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痕迹,我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陆大老板。

  “你喝点水吧,多喝水把毒排出来就好了。”

  说着陆槿枫拿过yi边的玻璃杯喂到她嘴边,这可能是房间里唯yi健全的易碎品了。却被琴子yi把打到地上,“陆槿枫,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你他妈的凭什么管我”

  又开始了新yi轮的循环。我实在看不下去,退出来坐在沙发上,耳边yi直盘旋着琴子的声音,心里难受的喘不上气来。

  “你看窗户外边是谁她怎么老看着我呢是不是要杀我我害怕”

  我听到这句心里吓了yi跳,马上站起来准备去卧室看看,肩头yi沉,转头是陆槿枫的手下。

  “别去看了,什么都没有,她产生幻觉了。每隔yi段时间就神经兮兮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的眼泪yi下子就落了下来,低头擦了yi下,“她,她还会不会好起来”

  他叹了yi口气,没回答我。

  我的心好像都疼麻木了,抬头摸了yi下脸,yi脸的泪,我使劲擦了擦,努力对他yi笑,“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

  说完慌不择路的跑了出来,我怕再待下去我就会疯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雪却越下越大,气温越来越低。我不知道去哪儿,随便走着。

  走着走着觉得周围很熟悉,再yi看,原来是雪儿生前住的地方。

  我进了小区,站在楼前,那个地方已经重新被白色的雪盖上了,,可是我好像还能看到刺目的红色。我抬起头看着楼顶,雪花不断落进我的眼睛里,凉凉的很舒服,但是却阻挡了我的视线,我怎么都看不清楚。

  我站在顶楼的风口,站在边缘往下看,换了几个地方才确定雪儿当时往下跳的地方。

  风很大,雪也很大,我站在风口很冷。忽然听到脚步声,yi转头,看到了yi张熟悉的面孔,我竟然很开心的对他笑。

  第二十八章

  可能顶楼离天空近了,我有yi种感觉,落在楼顶的雪很纯净,没有经过这个污秽不堪的世界的污染,是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让看雪的人的心都纯净了。

  他踏着雪走近几步,我看到他的身后还有yi个人。我透过昏暗的灯光才看清,是尹嘉煦。从那晚之后我再没见过这个男人,在丧礼上也没见到。可能是灯光的问题,我看到他的脸色很难看,甚至可以用憔悴来形容。

  我的疑问脱口而出,“你们怎么在这儿”

  问过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话可能应该他们问我,这儿本来就是尹嘉煦的地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我。

  没想到左秉南会回答,“我陪他过来收拾东西。”

  我冷笑,呼出的yi团团白气,“收拾东西这么快就要有新人住进来了你没告诉她,住在那个房子里的人前不久刚死,她也不嫌晦气再说,收拾东西这种事儿还用得着您二位亲自做”

  尹嘉煦听到那个死字时,脸色突然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么冷嘲热讽的话平时就是借我十个胆我都不敢说的,顶多在心里念念,现在我却觉得憋得难受,非得说出来,不说出来就会憋疯。想想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个死字,我他妈的至于这么委屈自己吗

  尹嘉煦几次欲言又止,我也不搭理他,转过身往下看,真的很高,如果从这儿跳下去,肯定不会有生还的可能。

  我还在想着,尹嘉煦的声音响起,低沉无力,“夏小姐,我想要yi张的雪儿的照片,留作纪念。”

  “怎么,你们在yi起这么久,你连她的yi张照片都没有”

  “她走前把她所有的东西都烧了,不能烧的都扔了,除了我送给她的,她自己的东西yi点都没留下”

  “我没有。”我打断他的话,“尹嘉煦,你到底对雪儿做过什么,她yi点东西都没留给你,死之前想和你撇的那么干净”

  尹嘉煦的声音僵了yi下,很快恢复正常,我背对着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真的不知道,那天下午,我还给她打过电话,当时她很高兴,根本不像要自杀的样子,没想到”

  我深深吸了口气,空气很凉,凉的我鼻子发酸,“尹先生,人已经死了,说得再多也没什么用了,你做过什么你清楚,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在她刚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没yi巴掌打醒她,让她就这样yi条路走到黑,直到无路可走了又选择了这种方式解脱。不怪你,要怪就怪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

  我本以为雪儿对尹嘉煦这种人来说就是yi个无关紧要的,私人物品,没了就没了,抛开他的仪表堂堂不说,就算是个秃顶老头,也有无数比雪儿年轻比雪儿漂亮的女人前仆后继的往他身上扑,他这么yi副痴情男人的模样干什么呀装给谁看啊

  后来,我看到他身边不断出现各式各样的女孩,他yi脸浪荡的和她们的时候,除了深深的鄙视之外,还有yi种意料之中的感觉。我很佩服自己那个时候没有被他的样子迷惑。

  身后传来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我以为他们走了,这才哭出来,我有yi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活着太累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老觉得背后有道视线yi直黏在我身上,我心里yi动,这么晚了,不会是坏人吧yi转头看到左秉南还站在刚才那个位置,好像根本没动过。

  我又慢慢转过身,往前走了yi步,脚尖踏了出去,倾斜身子往楼下看,yi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我太激动,我浑身发抖,声音中带着yi丝颤抖。

  “你说,雪儿当时站在这儿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他没回答我,yi直都很安静。

  “你说,从这儿跳下去是什么感觉”

  “你说,是头先着地还是脚先着地”

  “你说,着地的瞬间会不会感觉到疼”

  “你说,我这样的人死了会有人给我办葬礼吗”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有yi种执念,这种执念支配着我,让我很想往前再走yi步从这儿跳下去,没有恐惧,反倒有yi丝小小的兴奋。

  他yi直没说话,我甚至以为他嫌我啰嗦已经走了,yi转头,他紧紧地盯着我,面无表情,看到我回头,慢慢往前走了yi步,简单利落的开口,“夏落落,你回来。”

  我任性的摇头,“我不要。”

  他下巴的线条很僵硬,好像动了怒气,可是我yi点都不害怕,伸手抹掉脸上的泪。

  “左秉南,我知道雪儿会死,真的,我之前在医院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了无生气了,如同行尸走肉,我早就该察觉,这样的人怎么会选择留在这世上呢她跟我说,她想见方旭,可是我根本就没告诉方旭,我怕被尹嘉煦发现,我胆小,自私,她最后yi个愿望我都没能帮她实现,我是不是很坏林楚说,雪儿死了就不会感到痛苦了,是真的吗人死了还有感觉吗真的是死了就不会痛苦了吗如果是这样,我也不想再痛苦了”

  “你知道吗飞燕被蒋阔骗了,他是坏人,飞燕对他是认真的,我认识飞燕好多年了,她是好人,我yi直希望她能幸福的,为什么是这样就是因为他,飞燕才和琴子闹翻的,我前两天才知道,琴子沾了毒瘾,她现在的样子,蒋阔说,是飞燕在琴子的水里放了毒品,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找不到飞燕,我害怕,万yi是真的,该怎么办琴子是无辜的。蒋阔还说,他本来的目标是我,飞燕该恨的那个人是我,沾上毒品的那个人也该是我,我那天晚上不该让蒋阔送琴子回家的,如果我坚持自己送琴子就不会有事儿了,都是我的错。陆槿枫在他妻子的墓前发过毒誓,琴子又怎么能和他在yi起,琴子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左秉南到底听到了没有,我只是自顾自地说,很茫然,没有条理,没有顺序,好像说出来就不难受了。他低着头,半晌后抬起头,脸上很柔和,笑得很温柔,对我伸出yi只手,“落落,别站在那儿了,风大,过来。”

  我看着他伸在半空中的手,yi直盯着。他的手长得可真好看啊,风yi吹,雪花从他的指缝间穿过,我记得这只手曾经牵过,很大很温暖。我伸出自己的左手,好像上次的温暖还遗留在上面,温暖的我想哭。

  我低下头,恍惚看到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我身边,他的样子在我朦胧的泪眼中渐渐清晰。然后他张开双臂搂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他的怀抱很温暖,所有的风雪都被挡在外面,很安全很安心。

  我想就此沉落,可是理智又提醒着我要推开他,雪儿,飞燕,这些教训还不够吗难道非得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才能死心吗蒋阔说的对,我们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说幸福

  后来我实在太累了,把头靠在他怀里。我能闻出来,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女人的香水味。

  我很想推开他,让他滚去找别的女人,可是我不舍得。普通男人都做不到yi心yi意,更何况是他呢我又怎么能奢望他会为了yi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呢就算有这个可能,那棵树也不可能是我。我只能这么卑微。

  第二十九章

  我yi直以为自己很坚强,这么多日日夜夜,这些年经历了那么多,我以为自己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无论我的生活再发生什么,我都能扛过去。可是在看到左秉南的那yi刻起,当他走过来搂着我让我在他怀里哭的时候,疼痛仿佛经过漫长的反射弧,在那yi瞬间传递到了我心底,疼的要死,我想把我的痛苦都说给他听。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站了多久,等我哭累了才发现雪越下越大,我的头发有些湿,风yi吹,很冷。

  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不爱哭的,但是现在每次哭完我都有yi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我现在很想大吼yi声,那个坚强勇敢的好孩子夏落落又回来啦

  他好像感觉到我颤抖,解开大衣的纽扣把我包裹进去。温热熟悉的气息夹带着更清晰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撇开别的,但说这种香水味,并不让人讨厌。

  刚才在他怀里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夜场里的小姐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亦或是他的妻子我猛然意识到,没准儿这位爷是个已婚人士。

  想到这里,我推开他,抬眼看他。

  他yi边用手抹去我脸上残存的泪水,yi边问,“怎么了”

  他的手yi点儿都不凉,放在我快冻僵的脸上很舒服。

  我张张嘴,想问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在出声的瞬间又想到,无论他结没结婚都和我没关系,他身边的位置与我无关。

  后来又想到,这件事并不是和我无关。如果他没结婚,我们之间玩儿的再过分都属于男欢女爱,如果他结婚了,我们的这种行为就涉及到道德问题了。我知道对他们这种人来说,结了婚在外面玩儿很正常,他们根本不在乎。可是我不yi样,我不想做这种事,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我还记得飞燕在亲眼看到蒋阔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我管不了他,但是我得管住我自己。

  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来了,“你结婚了没有”

  可能风有点大,也可能我的声音有点小,也可能他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说什么”

  我仔细看着他的脸,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我不确定他是真的没听见,还是动了怒。忽然我有点儿烦,我心里想什么他yi眼就能看穿,而他在想什么我yi点儿谱都没有。

  “没什么。”

  他忽然放柔了声音,“我刚才在想别的,真没听见,你再说yi遍”

  他很少用商量的语气跟我说话,估计是被我今天的行为吓着了。

  有些话yi旦过了那yi刻,就再也没有说出来的勇气了。

  “没说什么,我问你吃饭了没有。”

  他皱眉,什么也不说,但是脸上的温柔消失了,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的表情,就这么淡淡的看着我。

  我心虚,“我就是问你,你结婚了没有。如果你结婚了,我们就别这样了,这样会给你老婆带来很大的伤害,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在外面”

  我想用花天酒地这个词,但是觉得他听到后肯定又会黑着yi张脸瞪我。乱搞男女关系好像也不太好。但是又没想到合适的词,就直接跳过,接着说了。

  “你有时间别出来玩儿了,多陪陪你老婆。等以后你老了玩儿不动了,就知道你老婆的好了,到时候你就会后悔现在这样了。你整天在外面这样,你的孩子也会恨你,就像蒋阔”

  我低着头说了很久也没见到他有什么反应,yi抬头,他yi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眼底却藏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他嘴角弯起,“继续啊,夏奶奶,你真是别我妈还啰嗦。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结婚有孩子了,傅晓涵那丫头会这么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吗”

  是,他说得对。如果他结婚了,傅晓涵是不会这么粘他的。

  我忽然又有点失落,不是因为傅晓涵和他门当户对有资格粘着他,是因为他的态度。他叫傅晓涵,丫头。

  我yi直认为丫头这个称呼带着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

  我知道我不能太贪心,有些事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我再这么不知死活的做春秋大梦,早晚得把自己赔进去。

  “你又想什么呢”他拍摸摸我的脑袋,“怎么老是走神,是不是累了”

  我点点头,确实累了。

  “走吧。”他牵起我的手往楼下走。

  我走在他后面,隔着半个手臂的距离,地上的两个影子却离得很近,原来yi切都是假象。

  上了车,他问我,“你吃饭了吗没吃找个地儿吃饭去。”

  我没什么感觉,想看看几点了,如果时间不晚就去吃饭,如果太晚了,就不去了。

  拿出手机yi看,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左秉南打的。我存他的号码的时候苦恼了很久,我不知道姓名该输什么。

  直接输左秉南,万yi手机丢了被别人捡到,肯定会给我和他带来麻烦,后来就直接输了个客字。其实也没错,他本来就是我的客人。没想到yi语成谶,后来他真的成为了我生命中的过客。

  “你给我打电话了”

  他翻了个白眼,“你那破手机,也就能当个闹铃用,扔了算了。”

  我低下头没说话。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总结出来yi条规律。当这位爷挖苦你的时候,你千万别说话,否则你就会很深刻的领略到他的好口才,还有他那语气c言辞c表情配合无间的杀伤力。

  后来我们随便吃了点儿就回了老地方。

  路上他接了两个电话。第yi个电话刚响他就接了,yi直都是那边在说,他很少开口,边听边皱眉还边看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第二个电话响起时,他又看了我yi眼,等了很久才接起来。我坐在他的旁边,隐隐约约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

  说了几句话他就不耐烦的挂了,顺手关了机,还交代正在全神贯注开车的司机。

  “yi会儿有人给你打电话问我,你就说我累了已经睡了,其他的不要多嘴,你知道你的前任为什么走人的。”

  司机诚惶诚恐的回答,“是,左总。”

  进了门他就给我说了yi句话。

  “快去洗澡,在外面淋了那么久的雪,别冻感冒了。”

  我突然想笑,好像每次来到这里,他跟我说的第yi句话都和洗澡有关。

  洗完澡他把我压在床上,边亲我边轻声问我,“我们多久没这样了,想我了吗”

  我努力回忆,好像我们上次在床上折腾还是我被linda甩了yi巴掌那天晚上,之后虽然见过,但是都没有这样,好像真的很久远了。

  “嗯”他咬了我yi下。

  “想了,很想。”我老实回答。

  我是真的很想他,yi直在想,想到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想他,好像已经成了潜意识。

  他没等我回答继续说,“我也想你了,落落,我yi闻到你身上的味儿就想。”

  第三十章

  我受不了这种气氛,怕自己会越陷越深,插科打诨,笑嘻嘻的问,“什么味儿人肉味儿吗”

  他的脸果然黑了yi半,低头埋在我的颈间深吸了yi口气,狠狠咬上我的脖子,用犬齿重重的摩擦,又痒又疼。

  我边躲边推开他的脸,“哎哟,你轻点”

  我嘻嘻哈哈的笑,他身上陌生女人的香水味已经洗去,只有属于他的味道。我不知道他说的我身上的味儿是什么样的味道,我也能问到他身上的味儿,不是汗味,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是他独有的体味。双手捧上他的脸,眼前这张脸长得真是俊啊,脸型不错,眼睛又大又亮,鼻梁挺直,如果永远属于我那该多好啊。

  那么冷的天,他陪我在楼顶又是吹风又是淋雪的,听我罗嗦了那么长时间,我心里不是不感动。他是不是看出来我想跳下去他叫我落落,他让我回来,所以,我回来了。

  夏落落,就堕落yi回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在心里轻声对自己说。

  “怎么了”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

  我摇摇头,慢慢闭上眼睛吻上他,舌尖轻轻描画着他的唇形,又软又滑,勾勒着上面的纹路。很快,他把我的舌吸入口内,纠缠辗转,然后慢慢向下,下巴,锁骨

  他yi只手抓起我的手腕拉到头顶,我的胸不由自主的挺起,他yi口含住,另yi只手不断在我身上游走,我的感官随着他那只带电的手不断放大,战栗不断,细碎的呻吟声渐渐响起。

  我的双手挣扎出来,揽上他的脖子,含住他的耳垂,轻咬突出的喉结,他浑身突然震了yi下,火热急促的呼吸喷在我的身上,我慢慢向下,咬住胸前的凸起,向他刚才咬我那样用犬齿轻轻地磨。

  他突然顿住,急急的分开我的双腿,放低腰身,伴随着我的娇呼声慢慢挤进来,然后不急不慢的动起来。

  “你是想我这个吗是不是”边说边使劲往深处顶了几下。

  我受不住的大声叫出来。

  他摸到我的手,引导我的手摸上他的尾骨。过了yi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

  我的双腿紧紧缠上他的腰,找到那个岤位后,有yi下没yi下的按着。

  他喘着粗气,“落落,落落我好舒服”

  我只记得最后我眼前层出不穷的冒出星星,他还像没吃饱yi样不断地要,等他终于心满意足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我感觉有点头昏脑胀的,很热,浑身酸痛。

  他躺了会儿平复着呼吸,忽然摸上我的脸,“怎么这么烫不对劲啊。”

  说完用嘴唇轻轻触碰我的额头,“好像发烧了。”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没事儿,可能晚上冻着了,睡yi觉就好了。”

  他没说话用被子把我裹好就下床了,我以为他去浴室冲洗就继续闭上眼睛。

  过了yi会儿听到脚步声,他推了推我,“起来把药吃了再睡。”

  我知道他没什么耐心,勉强坐起来把药吃了,又灌了yi大杯热水。等折腾完之后,我的睡意都被折腾没了。

  他上了床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叹了口气,“别多想了,好好休息。你这哪是冻得啊,心里压了那么多事儿又说不出来,只能这么发泄。”

  我闭着眼睛,听到这些话眼泪顺着睫毛留下来,“我没事,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想了很久,怎么都想不明白,雪儿为什么非得这么做,或者就那么难吗琴子为什么会吸毒啊,到底是不是飞燕下的毒”

  他抱紧我,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雪儿的事很复杂,可能在她身上发生了yi些你不知道的事。尹嘉煦这个人有些特殊癖好,圈子里的人都多少听说过,我和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知道。他开荤开得比较早,而且男女通吃,时间久了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开始寻求新鲜刺激,他喜欢参加yi些在私人会所开的聚会,惯出yi身臭毛病。有些事情他可能觉得没什么,而别人却接受不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挣扎出来看着他,“你是说,尹嘉煦带雪儿去那种地方怎么会呢,他不是喜欢雪儿吗,怎么会让别的男人”

  我实在说不出口。

  他好像在说yi件微乎其微的小事,还带着惯有的淡漠和不耐烦,“他在这方面很放得开,有点放荡不羁,参加这种聚会都是要带女伴的,他觉得这种事就是个游戏,大家yi起玩玩儿而已,开心就好。可能雪儿接受不了。”

  雪儿接受不了哪个女人能接受得了

  我觉得左秉南是想说尹嘉煦很放荡,后来觉得不妥,才加了不羁两个字。

  我知道有些有钱人因为“性”趣相投而组成yi个小圈子,定期在私人而隐蔽的地方开派对,交换伴侣,群p,或者看两个女人做那种事,场面相当,他们却乐此不疲。

  我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雪儿会yi天比yi天憔悴,为什么她会说yi切都晚了,为什么她会说不管是谁的孩子,为什么她会说根本不是那么yi回事。

  原来是这样。我现在明白她为什么会死了,为什么会说自己脏,为什么会穿着白裙子跳下来,可是我心里却更难受了,尹嘉煦这个畜生

  他看我半天没说话,敛了神色,口气有些硬,“我也是猜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都不要出去乱说。”

  我在心里冷笑,乱说我能给谁说我有胆说谁有胆敢听再说了,说了有什么用说了雪儿就能活过来吗说了尹嘉煦就能恶有恶报吗多可笑啊

  可能我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他放柔声音,“我没别的意思,尹嘉煦这个人很阴,他虽然自己不觉得什么,但是不允许别人乱说,我是怕你得罪他。”

  我知道这位爷是关心我,以往他也不会特意好声好气的和我解释什么。

  我勉强yi笑,“这是不是就是江湖上说的,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说完我转过身背对着他重新闭上眼睛。

  他从后面贴过来抱住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么多,可是不告诉你你又老是钻牛角尖,与其看你这么纠结,不如让你知道。”

  我睁开眼睛,“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觉得现在我的生活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

  “韩语琴的毒不是赵飞燕下的,而是你们场子里yi个叫linda的小姐动的手脚,而且有yi段时间了。”

  我猛地坐起来,转过身问仍躺着的左秉南,“你说谁”

  他慢悠悠的坐起来,“就是和你们有过节的那个linda。”

  我忽然想起那次在休息室里linda慌张的神色和桌子上琴子那个快要掉下来的杯子,当时我没想这么多,现在前后yi联想才明白。

  “在夜色发生的事陆槿枫为什么会不清楚他为什么没发现”

  “陆槿枫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听说过没有他也是关心则乱。”

  我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抓着皱成yi团的床单。

  为什么会这样会咬人的狗真的不叫,不声不响的就毁了yi个人。我和琴子自诩见多识广,可还是着了linda这毒蛇的道了。她这事儿做的还真是漂亮啊如果不是可以去查,没人会怀疑到她吧。

  第三十yi章

  他用力掰开我的双手,手心向上捧在手里,上次被指甲抓破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地方又重新裂开,隐隐露出血丝,我忽然有yi种很忧伤很颓废的情绪。

  他yi低头吻了上去,温热灵活的舌头扫过手心,湿湿的,痒痒的。

  我知道这很浪漫,温暖如春的室内,灯火通明,身边有这样yi个男人,卸下平日的淡漠与烦躁,这么温柔的对我,我沉醉其中,但是我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什么都不算,什么都说明不了。

  他不是王子,我也不是灰姑娘,我们是和黑夜吹生出来的泡沫,天yi亮,就散了,什么都留不下。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备受瞩目的人中龙凤,我还是那个卑微的小蚂蚁。我不是雪儿,不会这么愚蠢的以为王子和灰姑娘会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他摸摸我的脸,然后把我搂在怀里半躺着靠在床头上,“落落,你不要抵触,不要害怕,我和尹嘉煦不yi样,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臭毛病,我也不待见那种地方。我不管你过去怎么样。可是从今往后,你只能跟我yi个人睡,我也绝对不会让别人来睡你。我说的你明白吧”

  我忽然明白过来,他这是想让我当他的情妇

  “你不是说过不养情妇的吗”我还清楚的记得他那套狗和猪的理论。

  他用下巴摩擦着我的发顶,“可是,我现在想养了。”

  他没有问我的意见,也没有给我反对的机会,好像只是通知我yi声,从现在开始我是他的私人物品,生人勿动。

  左秉南好像从来都是这样,只说结果,从来不说原因,从来不做任何解释。他把自己隐藏得很深,深不见底,让我永远捉摸不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后来我曾经无数次的回忆这个夜晚,但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来解释为什么要找我做情妇。

  “需要我做什么吗”他轻声问。

  我感受着他胸腔的振动,小幅度的摇摇头,“陆槿枫已经知道了吧不用我动手,他不会放过linda的。”

  陆大老板那么痛恨毒品,她竟然在陆大老板的眼皮底下顶风作案,我现在只想看看linda的下场。

  后来我睡着了,睡得很沉,没有噩梦和不安,我真的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没心没肺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了我yi个人。从那天开始我就在这所房子里住下了,开始了我的情妇生涯,其实我的生活并未发生什么大的改变。

  床头留了张字条。

  烧已经退了,记得吃饭。这是我的副卡,密码不变,没有限额。

  我拿起那张卡静静地看了会儿,我真的要走上这条路吗走上雪儿当日走上的路那我的结局会是什么样

  这个社会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只能坦然接受,只能走yi步看yi步了。

  我坐起来,身上确实轻松了不少。

  起床洗漱,然后拉开窗帘,外面白茫茫yi片,没再下雪,可是天气却阴沉沉的。以前我最喜欢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拉上窗帘抱着被子yi睡可以睡yi整天。

  我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双手抱膝看着窗外。坐了很久,从中午做到傍晚,抬头看了yi眼时钟,时间差不多了,穿衣服出门。

  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yi个门卫叫住我。

  “哎,你站住。”听声音就是个让人讨厌的男人。

  我紧了紧衣服,上上下下检查了yi遍,虽然算不上雍容华贵吧,但是也没有穷酸到让别人误认为是小偷什么之类的坏人吧。

  我尽量摆上微笑,保持yi个良好的形象,转头轻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放平时我肯定早yi眼瞪过去,“滚yi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