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不能说的?”我自言自语。
“就是你的作息时间,平时都爱干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爱看什么书之类的。”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轻咳了一声,“还有你爱用的私人用品牌子什么的。”
爱用的私人用品牌子……我的脸噌一下像烧起来一样,恨不能把那两个叛徒扎小人。
进了商场,我想起来初中的时候爱看的偶像剧。通常都是男女主角一起买衣服,女主角换了一套又一套,兴高采烈地出来给男主角看的时候男主角通通摇头。等到女主角穿着一件巨挫无比的衣服出来时,男主角突然眼前一亮,对服务员说:“就这件,给我包起来。”
想到这儿,我嘴角微微上扬。
“笑什么啊?”白一鸣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动作那么亲昵,我有种要侧开身的冲动,可是还是生生忍住了。
“没什么。”我挽了他的胳膊,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喜欢什么颜色不重要,”他侧头看了我一眼,满眼的宠溺,“重要的是你喜欢绿色。”
“她们果然什么都告诉你了,我也不至于嫁不出去吧。”我轻声道。
“她们说你不至于嫁不出去,可是她们说,这两年来,能让你接受的人,我还是第一个。”语气里带了分苦涩,我疑心我可能是听错了。
路过书店,我停下脚步,白一鸣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书店一眼,“有书要买吗?”
“好长时间没逛过书店了,想看看。”
“你不是之前在书店做兼职吗?”
我心里又开始扎小人,“做兼职跟逛书店是一回事吗?”我作势往里走,被白一鸣扯了回来。“还不能逛书店了?”
“能不能买完衣服再逛?要不拿着书买衣服多沉。”白一鸣扯着我往前走,我想起来以前飞扬跟我一起逛街,他从来不会在逛街的顺序上跟我较劲。
其实还是白一鸣这样比较好不是吗,节省力气。
衣服选的很快,我对款式基本没有要求,白一鸣对价格基本没要求,所以到了商场的第三层,我们几乎在十分钟之内就搞定了衣服和鞋子。
白一鸣为我选了一件米色缎面的短裙,吊带和腰间都镶上了一层浅绿色的缎带,精致又不显太过华贵。
换上衣服出来,我笑着问白一鸣还可以吗。他眼里透出欣赏,微笑着点了头。导购小姐很有眼色地马上开了票。
我转身照镜子,精致的方领露出我的锁骨,米色的礼服跟金色的鞋子很搭。我从白一鸣手里接过金色的手包,试着把头发挽起来比划了一下,还不错。我从镜子里对着白一鸣笑了笑。
后来我们也没有去逛书店,白一鸣问我要不要去的时候,我轻笑着摇了摇头。在路过音像店的时候,他让我等他一下,不知道他买了些什么。
从商场出来还不到中午,一个一身黑西装的人看见我们出来便迎面走过来,递给白一鸣一把车钥匙。白一鸣环住我的肩说:“我家离爷爷家很近,要不去我家等吧。”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作声。
他轻笑了一声道:“放心,结婚之前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觉得有点尴尬,坐上车之后开了车窗,偏头看向窗外。
出了停车场,车速渐渐快了起来,白一鸣摁了控制车窗的按钮,车窗缓缓升了上去。我没动,依旧看着窗外。
高楼林立,美轮美奂,可是我分不清这个城市跟b市有什么区别。恍然想起来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去了t市,街道上挂满了红灯笼,比起b市和s市,倒是添了很多的年味儿,很多中国独有的气息。
“现在的城市发展的那么快,不知道老一辈的人还认不认得出来。”我自言自语道。
白一鸣没有回答,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妈妈的事,我没问过,他也没提过。
他开了很长时间的车,道路边的景色开始变得荒凉,想是在郊区的房子吧。“你现在是跟父母住在一起吗?”
他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来牵住我说:“你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晚了些?”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像是上了贼船,船已经驶出去很远,我好像回不了头了。不过,飞扬跟文菲好像很好,那我也没有任何回头的理由了。
车停进车库,很好,不是地下车库。
我下了车,出了车库,环顾四周。
小区环境很不错,一栋栋独栋的别墅林立在路旁,每一户的花园都种了不少植物。白一鸣指着一栋白色的小楼说:“这是我家。”
我有些紧张,问白一鸣见他父母需要注意什么。他笑着牵了我的手,从衣兜里取出钥匙开了门。
站在门口,我环视了一下门廊,只有一双拖鞋。看向白一鸣,他说:“不用换鞋了。”
我踮起脚,悄声往里挪了挪,探出头,觉得房子里不像是有人。回头看向白一鸣,见他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我有些气闷,走到他跟前平静地望着他,不说话,也不生气。
他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一时有些慌张。他拽了我的衣袖道:“桃儿你别生气。”见我还是不说话,他解释道:“我也没说带你见父母啊,是你一直自己这么认为的……”
我看着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噗哧笑了出来。
“好啊你,敢骗我,看我怎么教训你。”白一鸣边说边伸手想要挠我,我灵活地躲开,他追上前来。
一个不小心,我被通到客厅的台阶拌了一跤,失重倒了下去。白一鸣双眉微蹙,及时伸过胳膊垫在我身下。
可是一个胳膊怎么可能起到缓冲的作用,结果就是我的腰被台阶硌了一下的同时,肩膀被他的胳膊也硌了一下。他也被砸得不轻,瓷牙咧嘴地硬撑着把我扶起来。
午饭自然是在白一鸣家解决的。
我窝在沙发上,盯着他家巨大的液晶电视,觉得有些眼晕,索性把电视关了。
他坚持不让我参与做饭,我就自己在他家东转转西看看。那么大的一个家,东西却不多。整个色调是黑白的,简洁大方。
“没有人味儿。”我轻声嘟囔了一句。
“没有女主人怎么会有人味儿。”白一鸣从身后环过我的腰身,轻轻靠在我身上。
我微微侧头,问了一个我一直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其实咱们认识的时间那么短,你怎么会喜欢我这么一个不爱说笑不爱好好跟人说话的人?”
“你也知道自己不爱好好跟人说话啊?”他扳过我的身体,正对着我,又一次环住我。我们靠的那么近,我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他说:“学校里很多人喜欢我的。”
“我知道。”
“可是从来没有人在有机会的情况下不跟我联络。”
我没怎么听懂他的话,想要抬头看他,被他摁在怀里。
他继续说:“我撞了你,要是搁别的女生,巴不得想方设法地让我陪她们去医院。可是你没有,不但没有,你脚崴了走不了路都没有联系我。要不是我后来在图书馆遇到你,可能都不知道那天我把你撞的那么严重。”
“也没有多严重,是我自己穿高跟鞋了。”我轻声解释。
“可是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就对你更好奇了。”他忽略我的解释,自顾自地继续说:“然后我就到处打听你的事情,听得越多,越觉得你神秘。直到后来我爷爷跟我提起了最近刚刚定下来的婚事,本来我是不同意的,可是一看到照片,居然是你,我不知怎么地就同意了。”
“可能这时候我还没有喜欢你吧,后来听我爷爷说了很多你的事情,我就特别心疼你,我想好好照顾你,好好保护你。”
白一鸣抬起我的头,捧着我的脸,轻声重复了一遍:“我想好好照顾你,好好保护你。可以吗?”
我微笑着点头说:“只要你愿意就好。”
真的,只要他愿意,我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梦到跟你在一起
真的,只要他愿意,我无所谓。
白一鸣把我的头放在他的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面有别人,但是我相信,既然你愿意做我的未婚妻,总有一天,我就能变成你心上的那个人。我不着急,我慢慢等,只要你在我身边。”
只要你在我身边,好奢侈的一句话。
其实这话说的真好,只要在身边,就什么都可以忍受,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世间万事不可能十全十美,我想在身旁的那个人,我不能见他,一见便是梦魇,让我生不如死的梦魇。
我安安静静地待在白一鸣的怀里,怀念我爱的人。我觉得我自私至极,利用白一鸣的感情,企图过得好一点。
可是我就是个自私的人,我想让我的家人,我活着的家人安心。
所以,我告诉我自己,我会努力让自己爱上白一鸣的,那么好的一个人。
午饭过后,白一鸣放上了一个电影,暮光之城。
我听苏然说过,是今年新上映的片子,里面的吸血鬼帅的让人发狂。
早上吃饭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喜欢吸血鬼题材的电视剧,我说还行。原来他去音像店是买这个了。我没说什么,他也没解释什么,我们两个安安静静地一起看电影。
“你觉得这个bella好看吗?”画面上男女主角躺在阳光下,男主角被太阳照射,身上如钻石般闪闪发光。可是我的目光还是被女主角吸引,那么干干净净、部施粉黛的模样很好看。
“挺好看的。”白一鸣瞥了我一眼,给出了评价。
我笑了笑,心想我们俩的眼光还算一致,以后挑家具什么的应该不会有什么矛盾吧。
曲终人散,结尾处,女主角对男主角说:“i dreamed about being bsp;白一鸣不动声色地靠近了我一些,环住我的肩膀,我顺势倒在他的肩上。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问:“还喜欢吗?”
“嗯,作为一个爱情故事还不错。”
“怎么个不错法?”
“有情人终成眷属啊。”我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
“那作为吸血鬼故事呢?”他看着我追问。
我说:“其实我觉得作为吸血鬼这个种群,一定要有一定的悲剧色彩,不然像是电影里那样遇到太阳闪闪发光,那吸血鬼岂不是没有缺点了。我觉得没有缺点的是神,而吸血鬼作为怪物还是应该遇到太阳化成灰才对。”
“种群?”白一鸣看着我重复了一下这个词。
我有些气结,我解释了半天,他居然把重点放在这个词上。我伸手拿了个抱枕向他砸过去,“重点是悲剧色彩啊悲剧色彩。”
他笑着挡住抱枕,帮我顺了顺气。
我不想再理会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要不要现在过去寿宴,需不需要帮忙啊?”
“你先去换衣服吧,提前过去一下总是好的。”
我拎了衣服的袋子,询问他应该去哪儿换。他把我带到楼上,指了他的房间。我在关门的时候听见他说“种群”,然后我咣当把门撞上。
刚换好衣服,我听见敲门声。说了声请进,见白一鸣推门进来。他换了身米色的西装,手里拎了一袋化妆品。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他不自然地说:“总要画个妆吧。”
“可是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你换衣服的时候我让导购小姐帮忙买的,我也不懂,所以她根据你的肤色和要穿的礼服买的。”
我接过袋子,香奈儿。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好奢侈啊,只是用一次。”
他轻咳了一声道:“就放在这儿吧,以后可能还用得着。”
我面色微红,拿了袋子去洗手间化妆。
“唉。”白一鸣叫住我,我转过身,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了?”我问。
“刚才磕得那么严重?你怎么都不喊疼的?”他抚上我的肩,我身体微微一僵。
“怎么了?能看出来吗?”我拿手够了一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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